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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22章
22、 在這個夜晚

  夜晚,在麥德斯的費羅洛城廣場,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直至今日,邵江一才正視這座城的名字,費羅洛城。

  身邊這位二十歲上下的神職人員,他不停的在說,費羅洛城的古典故事,費羅洛城幾經戰亂,終於崛起的故事,這令邵江一印象深刻。哦,原來我所在的都市叫這個名字。

  雨後的小廣場,原本的地汗的味道升騰在人們身上,人有些焦躁,但是,那場天雨降臨之後,與地面的汗液結合後,雨氣壓過了焦躁,人們身心愉快起來。當困乏的一天過去,聚集在此,找一些樂子,是費羅洛城人不多的娛樂項目。因此,每天夜晚,許多的社會小團體,也常年在此募捐,藝人也在此做一些小表演賺一些錢財以來度日。

  「很久很久之前,人們有信仰,有追求。人類善良,執著,堅信靈魂論,堅信如若通過對身體的控制,對靈魂的控制修煉,最後終歸會得到救贖,死後可以去各種各樣的好地方……你想去那裡,便會出現在那裡,這是信仰的好處……」

  這位二十多歲的「純潔」神職者不停的說著。廣場上,就如他這樣的人,實在不少,他們找到一種思想的論點,堅信後加入。冰河時期後,人類之前的宗教因為災難被打破,被忘記,但是,越來越多的神學,宗教又應運而生,你需要什麼,任何的東西,宗教都能為你提供靈魂上的方便,看得到,得不到,死後……你會得到的!這是宗教承諾。

  貧困到頂點會有信仰,因為想得到。富貴到頂點也會有信仰,因為怕失去。人類向來是個矛盾體。

  一位女高音,在街燈下張嘴高唱,街燈下的蛾子四下沒命的飛著。偶爾有一隻飛進她的嘴巴裡,但是,她並不在意,全然忘我的唱著,讚美著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

  「人,死後會有靈魂?靈魂會去一個好地方?」邵江一喃喃的說,他什麼都不相信,他信仰饑寒交迫的時候那一塊綠毛麵包。

  「先生,是這樣,真的是這樣的,一切都不是自然本生的,是必定有個原因才被創造出來的。我們現在經歷苦難,看不到一切,這些正是對我們的考驗,堅定信仰,死後便會看到他,你想要的一切,你的靈魂會得到。會無比滿足,這是有信仰的好處。」

  邵江一張張嘴,有些無力回答這位癡纏的「純潔」先生,他歲數不大,卻滿身是嘴,他給予靈魂很多通道,卻無一條屬於人類的軀體。

  邵江一不理他,他自己在那裡跟自己說的全然忘我。

  「您好?」街邊傳來一聲很爽朗,帶著溫和意味的打招呼的聲音。聲音非常熟悉,熟悉到令邵江一靈魂顫抖。

  只是一刹,邵江一真正觸摸到了什麼,這聲音無比熟悉,他聽過很多年。

  「夏爾,你這個小傢伙,太壞了!」

  「夏爾?你被媽媽慣壞了!」

  「夏爾?你拿走了不屬於的東西,你會得到報應的!」

  以前,只有這位姐姐,總是帶著微笑這樣詛咒自己。帶著……玩笑的意味,帶著……意思戲弄的眼神。現在,她又帶著這樣的語氣和眼神出現了。

  「您好?我們又見面了!」伯內特女士,笑眯眯的背著手,來到邵江一面前,這位家教嚴謹,作風爽朗的女士彎腰看看他的臉,再次伸出手,再次將自己的友誼送了出來。這一次看上去,似乎真誠多了。

  邵江一沒有接受她的友誼,他看下四周,一些便衣衛兵在不遠處緊張的巡邏,啊,這個大麻煩!一會兒自己的名字,便會出現在國防部間諜懷疑者的名單當中了。

  他站起來,歎息下,轉身想走。但是老黑一動不動,他成堆的食物還沒吃完之前他是不會動的。邵江一有些氣急敗壞,他只好踢了他一腳。

  「抱歉,只是飯後的散步,邀請我散步的是你們的大總統先生,總統先生說自己吃壞肚子,先行離開了,您看,我們並無惡意,真的只是巧遇,我會為您解釋的。」凱蒂.伯內特女士很認真的解釋。

  出於禮貌,「純潔」的神職人員,讓出了自己的位置,他站起來,微笑謙和的將手放在胸前。微笑著看著面前這群人。

  邵江一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伯內特女士一會,終於……伸出了手,跟她握了一下。又將手迅速縮了回去。

  很涼,那雙手,猶如從冷凍室取出來的標本一般,硬是將伯內特女士凍得打了個寒戰。她詫異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面前冷冰冰的邵江一。夜晚流動的風,不經意的將他前額的頭髮挑動了下,很漂亮的一副臉蛋,卻無符合這張臉蛋的表情,這位年輕先生的眼睛,毫無人類的感情,它冰冷,深邃。甚至,一絲敵意毫不遮掩的流出,那些敵意當中,凱蒂.伯內特看到了自己最最坦白的一個靈魂。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他只是譏笑的看著自己,自己猶如一個在廣場做表演的戲劇旦角。

  她呆立了一會,尷尬的笑笑:「您總是這樣嗎?充滿敵意?」

  邵江一沒回答她的問題,他依舊將那些尷尬送出,期盼她可以識相快點走,快點滾蛋!

  「姐姐,你沒事吧?」一位穿著簡單常服的年輕人,走過來關心的問凱蒂.伯內特。他看下她依舊呆立於空中的那只手,很親昵的撫摸了兩下,眼神佈滿擔心。

  「呃,沒有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夏洛特。」伯內特女士的那只手,順其自然的拍拍弟弟的頭髮,挽回了尷尬。

  邵江一又看到了他,自己那位雙胞胎弟弟。這叫什麼?命運的嘲笑嗎?邵江一深深的癱坐在街邊的排椅上,一刹那,他感覺到了命運那雙奇妙的手,它必定與自己有仇,仇深似海。

  凱蒂女士伸手摟住弟弟的肩膀親昵的拍了幾下,微笑著對邵江一說:「請允許,我為您介紹。這是我弟弟,夏洛特.伯內特。這也是,我來費羅洛城的目的,我可憐的小夏洛特被人綁架,幸虧麥德斯員警在一棟民居裡找到了他,我可憐的小夏洛特,當時被綁的像一頭八瓣蒜。餓了好幾天!」

  邵江一眨巴下眼睛,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老黑突然站了起來,抱起他,抗到了肩膀上。轉身要離開,他要怎麼回答這兩個人的話?怎麼面對他們?他們如此自然的在自己面前毫無掩飾的,表演著他們的親情?

  突然,他發現自己就成了這裡最高的人,他能看到很遠的地方,耳邊轟隆隆的,全部都是炮火的聲音。他猶如站在孤立無援的高地,看著那些炮火襲擊他的肉體,卻無力反抗、。

  「啊,真是巧?伯內特女士,您怎麼出現在此?」華萊士的聲音正在此時,突然出現。他走過來,跟伯內特親昵的擁抱,握手,然後抬頭看下邵江一,很隨便的說:「我看你沒回去,怕你迷路。「

  時間再次流動起來,一切恢復了正常,邵江一慢慢從老黑身上爬下來,老黑擔憂的看著他,伸出手撫摸他的頭頂。

  「我沒事。」邵江一抬起頭衝他微笑下,又扭頭對華萊士說:「我只是出來轉轉。」

  華萊士點點頭,為伯內特女士介紹邵江一:「這位,是邵江一少校,是的,少校,他是我的先遣隊負責人。恩……他不愛說話,恩……您知道,常年拼殺於戰場的人都有一些跟時代脫節。哈哈。千萬不要認為他不友好,他只是忘記怎麼跟人打交道了。」

  「當然不會,我非常理解,戰爭始終是我最最痛恨的東西。」伯內特女士,此刻的表情倒是真的很義憤。

  「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我要為這位女士介紹一下,我們新建的廣場。」華萊士拍拍邵江一的肩膀。突然抱住他,對著他耳邊悄悄的說:「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好?」

  邵江一搖搖頭,苦笑了下:「不,我能有什麼事情呢?」

  華萊士不放心的,雙手放置在他肩膀,使勁拍了兩下:「恩,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回去,還是做個體檢,你渾身冰冷。」說完,他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在了邵江一的身上,幫他繫好扣子。邵江一一動不動的任他做著這些事。

  那三人隨便聊了一些什麼,邵江一沒聽到,他看著他們開始圍繞著廣場轉悠,伯內特女士的笑聲,不斷的傳來。他們離邵江一越來越遠。邵江一又回到了排椅上,抱住了膝蓋,將臉埋了進去。

  想跑……卻渾身無力。那兩個人是咒語……最狠毒的咒語……

  「您需要祈禱嗎?」「純潔」的神職人員,突然在他身邊說。

  「不,我不需要祈禱。」邵江一拒絕。

  「那,允許我坐在你身邊,為您的靈魂祈禱嗎?」

  「隨便……你。」

  今晚,這雨後的月色,銀亮無比。它就那麼坦然的掛在天空,冷冰冰的看著這片大地,大地上的人們緩慢的過著自己的日子,渺小,無奈。邵江一將頭緩緩抬起,看著月色,看著它的爍爍光華坦然均勻的普照在人們的臉上,那顆最亮之星,又再次如影隨形。

  老黑不捨的看下食物,終於又吃了起來。在他們身邊傳來了低低的好聽的祈禱聲。

  「我感謝您,創造天地,您創造天地後,給予它土壤,又給予大地植物,當綠色鋪滿大地,您又創造生命,您給予生命智慧……

  我感謝您,因為您於災難中挽救我們,挽救我們破壞這個世界的罪惡靈魂。我們破壞一切,忘記當初的契約,我們沒有與其他生命共用這個世界。我們掠奪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您給予我們懲罰,毀天滅地,您奪去大地,卻留下陽光普早。冰雪覆蓋的大地上,生命在掙扎之後,增添智慧,我們參悟,終於明白自然平等。

  我們共同吟唱,吟唱智慧之歌,吟唱自然平等之歌,失去令我們痛苦,痛苦之後,我們再次創造,最終我們終會死去,死去之後,魂歸你的懷抱……我讚美你,自然之神,讚美你于遠古之中創造我們,給予一絲偏愛,給予一絲嚴厲……我讚美……」

  邵江一抬起頭,心境平和了許多,今晚,他露出第一個微笑,他看著身邊這位虔誠的為他祈禱的「純潔」先生。

  「你的,名字?」他問他。

  這位先生停止了祈禱,伸出雙手,坦白溫柔的說:「願意接受我的擁抱嗎?」他微笑。

  邵江一點點頭,他擁抱了他。許多年來,這是第一次被完全的擁抱。邵江一幾乎能聽到這位先生的心跳聲,咚咚咚!的那麼有節奏,有次序。他的身上是溫暖的,味道是清新的。他的關心,透過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在自己的後背,安撫著自己的痛苦與委屈。這正是自己需要的。

  終於,邵江一慢慢的抬起頭,很舒服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說:「謝謝你,我好多了。」

  神職人員,也長長出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那太好了!很高興,我能幫助到您。」

  他們又坐了一會,邵江一將手放進口袋,拿出錢包將裡面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放到了這位先生的手裡。他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帶著一絲嫌棄的味道說:「拿去,這是……這是你的那個……那個什麼教的捐贈……」

  神職人員露出微笑,拍拍他的手,接過錢:「自然之神教!自然之神會賜福於您。虔誠的先生。」說完,他就要把錢要放進自己胸口的募捐袋內。就在此時,身邊卻傳來一聲巨雷般的呼喊:「啊哈!哈哈!總算叫我抓到你了,你這個神棍!你終於露出馬腳了!」

  那位一整晚都在唱詠歎調的。身邊這位唱歌的女高音,突然一把扯掉自己的假髮,他(她)抓出一副明光錚亮的手銬子蹦了出來。俐落的將神職人員那只抓著鈔票的手拷了起來,又俐落的將自己的一隻手拷了起來。

  這一切結束之後,這位穿著長裙的先生,開始激動的喊叫起來,渾身顫抖的長叫了一聲!

  時間靜止,只有老黑吃東西的聲音,咀嚼的聲音,吧嗒!吧嗒!的吧唧嘴的聲音在靜止中一下一下傳來。

  邵江一眨巴下眼睛,看著面前這兩人,後來,廣場上的人呼啦啦的圍了過來。華萊士他們被驚動也快步的走了過來。

  「可以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華萊士看著面前這堆人,奇怪的問。他看看邵江一,邵江一又坐了下去,自我嘲笑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很遺憾的攤手:「別問我。」

  穿著女式長裙的員警先生,用力的塗抹著臉上的油彩妝,他一邊塗抹,一邊憤然著對著看熱鬧的人們揭發著身邊這人:「這個人,他叫佐伊.阿爾平,二十五歲,國家員警署掛了名字的大騙子,他從東部區裝神棍,一直騙到西部區,他的信眾有成千上萬,那些可憐人將自己的血汗錢募捐給這個死騙子,知道他拿這些錢去做什麼嗎?知道他拿這些錢去做什麼嗎?」

  員警先生得意洋洋的,突然將那件潔白的聖袍生生的拽了下來,人群發出陣陣的驚呼。

  潔白的袍子下,一身緊身的皮衣,皮褲,暴露出的胸口皮膚白如細雪,細雪一般的肌膚上竟然紋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蝴蝶,這位先生,手腕上帶著成串的五彩鐲子,低垂的低腰皮褲上的肚臍眼上,竟然紋著一圈花瓣,花瓣的花心裡是一個肚臍銀扣子在閃光。他的腰身非常細,後臀向上誘惑的翹著。身材……還真是漂亮,妖嬈到不行。

  邵江一驚訝的眨巴下眼睛,兩件衣服,白色的這身,這人能演繹出自己都無法看透的純潔的形象。而裡面這身純黑的裝扮下,這位……整個就是一個充滿誘惑的傳說中的妖孽。

  員警先生更加得意了:「四年了,我跟了你四年,從西部,到東部,你每次都能巧妙的逃脫,不過這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我看著你在服裝店出來,我看著你穿了兩套衣服,兩套!哈哈,四年了,總算你百密一疏!而且……哈哈,真是開心,你知道是誰跟你約會嗎?」員警先生的語氣突然變了,變得委婉,低沉,帶著極大的誘惑:「我愛您,崇拜您!」

  佐伊.阿爾平眼睛裡第一次閃出驚訝,接著微笑。

  「你明明知道你騙的是國家軍人,你還是伸出了手,你罪大惡極!我會得到最完全的證詞的!諸位!……」員警先生得意的繼續指控:「知道這個人,拿到錢,會去做什麼嗎?」

  圍觀群眾一概搖頭。

  「他會去賭場,會去喝最好的酒,吸最好的雪茄煙!每晚他都要去揮灑錢財,然後……他會去找一些漂亮的人廝混,去最好!最好!的奢侈場所!過上等的日子,這個該死的神棍,死騙子!我贏了!我終於贏了!我該死的贏了!媽的!媽的!贏了!」

  員警先生想起自己這四年來,可憐的日子,就是一陣咬牙切齒,佐伊.阿爾平喝上等酒的時候,自己偽裝成開瓶塞的酒保,他吸最好的雪茄煙的時候,自己趴在地板上拿著小鏟子鏟泡泡糖殘骸。他泡到漂亮人的時候,自己卻將自己塞在櫃子裡,耳朵邊是難以忍受的哼哼聲,一晚上,他想昂起,但是身體卻曲捲著無法昂起,這是多麼難以忍受的境地,他想起他便是一身的雞皮疙瘩,氣憤不已,就是因為找個人,自己現在都無法正常的找個人兒舒緩下自己,他一想起他就會陽痿,他的整個生命都因為這個該死的騙子黯然無光!現在,他終於抓到他了,一切噩夢都結束了。

  佐伊.阿爾平很遺憾的搖頭,他並未因為自己被戳穿而羞愧,他的語調閃著一些遺憾,帶著無所謂,一絲難以理解這位先生的執著,卻又帶著一絲惋惜的音色說:「啊,可憐的勞雷爾?麥克,可憐的老麥克。」

  員警先生憤怒的反駁:「我才二十九歲!什麼老麥克!我不老!媽的!不老!」

  「我不覺得你贏了,真的,我進入賭場,搭救那些墮入賭海難以自拔的可憐人難道錯了?我將自己的肉 體奉獻於祭壇,搭救賣淫者,這也錯了?四年了,我為您的執著讚美,真的,您是自然之神的奇跡,自然之神用瘋掉的牛眼製造了你的軀體,又將冬眠熊的腦細胞塞進您的大腦,您不會思考嗎?要證明你所謂的我的罪行,需要證人,需要證據!」

  員警先生憤怒的指下邵江一:「這不是證人?!」他又指指佐伊.阿爾的衣服:「這不是充分證明你是個騙子的證據?當然還有這些錢?這大把的錢!這些都是!都是!都是證據!我贏了!贏了!」

  邵江一呆了一下,攤開手對員警先生說:「很遺憾,我不會成為你的證人。」

  勞雷爾?麥克先生頓時雷劈一般呆了,他看看邵江一,難以置信的問:「哎?為什麼?他騙了您啊?」

  邵江一站起來,深深懶腰,問老黑:「吃完沒?」老黑點點頭,一臉滿足的笑笑。拍拍自己的肚子。

  邵江一又扭頭對勞雷爾?麥克說:「我自願的。那些錢,我自願給他,隨便他去賭博,隨便他去招妓。」

  佐伊.阿爾平頓時得意起來,他哈哈大笑著,拽的手銬叮噹作響。

  老麥克先生臉色蒼白,他指著邵江一:「您是位軍人,國家軍人,您不能這麼做,會有更多的受害者,您不能這麼做……」

  老黑再次扛起邵江一,邵江一對著也是一臉看熱鬧表情的華萊士說:「那個,第六把鑰匙,第七把鑰匙,執著的員警先生,還有這位,蠱惑人心的神職者,我想你需要他們。」啊,感謝自然之神,一切天定,世界多麼美好,我需要,神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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