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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23章
23、 嶄新的軍服

  雙手抓著緊緊的衣領,邵江一不舒服的長長的呼吸幾下,嶄新的最新配發的新制服如今合適的貼在他的腰身上,如此人模人樣的形象,令邵江一靈魂羞愧,他做出了一些很孩子氣的舉止來遮蓋自己對新軍服的羞澀。

  華萊士要來了最新的一支部隊的編制,全稱叫做「第十作戰團」。這支部隊登記編制,三百人。目前在編人數,不足二十人。

  新軍服,顏色鮮豔,紅黑色搭配典雅,精神非常,禮服軍服A套裝,鑲嵌有金穗邊,燙金的扣面。這些都是華萊士親自設計的。就連面料,都是上等高檔尼子面料。華萊士專門請了最好的設計師,為這支部隊設計了徽章,很詭異的一個徽章,銀色的貓臉面具,配備兩隻奇怪的翅膀,或者?耳朵?反正目前,邵江一沒看出這是什麼物種。

  據說,這只神奇貓,它身體輕盈,比傳說中的九命貓,還多出一條命。千萬別誤會華萊士靈感來源於蘭蘭茲醫生那隻沒爪子的貓咪,怎麼可能,那只那麼胖!

  很久沒穿制服的邵江一,提著一副潔白的手套,不舒服的長長的呼吸著,今日有些頗為不冷靜。甚至,他興奮不已,他喜歡軍裝豎立領那種僵硬感,他喜歡跟穿著一模一樣衣服的人堆積在一起,掩埋自己,這種相同的掩埋常令他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怎麼說呢,大概意思就是那句諺語:

  爛柿子放在爛柿子堆裡,也看不出個好壞!

  今日,大總統要親手為他們授銜,雖然這屋子裡這些人大部分不在意,小部分被強迫徵了兵役,但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沒人反對,最起碼目前沒人反對。

  「你知道自然之神嗎?它無所不在,你必須信仰我。」前神職者佐伊.阿爾平脫下聖袍不忘本職工作的依舊在佈道,他很認真的對身邊這位高大的,看上去呆呼呼的傢伙說了大約有二十分鐘之後,他伸開胳膊,親昵的說:「需要個擁抱嗎?」

  前倉庫管理員柏文,眼神呆滯,他停頓了了一會,又等了一會,再等了一會後,抬眼看著他憨厚的笑笑說:「你好……我叫柏文。」這句話,卻不是對佐伊先生說的,他對剛才向他問好的蘭蘭茲醫生說的。

  可憐的佐伊先生他等了一會,一直等到雙臂麻木,笑容神經僵直。

  坐在對面的剛剛換去員警制服的勞雷爾」麥克,高興的哈哈大笑,他猛地拍著老黑的肩膀,夠不到,他便站在椅子上拍,不停的上下拍:「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騙子的下場,看到沒?哈哈!啊……哈哈!」

  老黑抱著一個大大的黑硬面餅子,沒表情的啃咬,咀嚼,啃咬,咀嚼……

  旭日先生曲捲著身體,睡得很香,最近冒充華萊士先生去工作,浪費了很大的精神力,他的頭躺在蘭蘭茲先生的腿上,蘭蘭茲先生的貓趴在他的頭上。

  蘭蘭茲先生正在認真的閱讀一本書,《離休後要去的一百個地方》,他輕柔的翻過一頁,舒暢的歎息一下後,扭頭對柏文微笑,點點頭:「認識你很高興柏文,我是愛比克.蘭蘭茲。」

  又過了一會,一抹羞澀的紅,染上了柏文的臉,他笑了下,低頭看地面,又過了一會,又過了一會,他轉身,用力將正在喝水的佐伊猛的拉入懷裡,高興的深深的擁抱說:「好的!謝謝!……我需要!」

  這群人,從早上七點坐在這裡等候總統授勳,整整六個小時過去了,沒人進來跟這些人作說明,打招呼,也沒人進來告訴他們應該做什麼。他們自己也很無所謂的待著。

  這裡應該做主的那位少帥華萊士,他不在此處。

  就在今天早上四點,華萊士衝進邵江一的臥室,頂著被老黑突然拿出的大槍狙殺的危險,他猛的拍打邵江一,將他從被窩裡扯起來,他問他第八把鑰匙到底在哪?沒時間了,今日授勳,後天便是部隊出發日。

  邵江一迷迷糊糊的在被窩裡伸出手,那只從夢中被扯出來的手無力的在空中扒拉了幾下,順手在桌子上摸索,上下摸索,然後……一張昨天的舊報紙,就被摸索到了地上。

  華萊士眼睛一亮,彎腰拿起那張報紙,只是看了一眼,頓時鎖定了目標。

  報紙上的頭版《動物學家亞羅先生繼發現五米蟒蛇一年後於黑森林再次發現倖存動物品種》。

  照片裡,一位笑的異常爽朗的青年,露著一口大白牙,懷裡抱著一隻冰河時期之前滿地都是,現在據說已經滅絕的大白家鵝笑的一臉舒暢。

  華萊士拍拍邵江一沒露出的腦袋,有些服氣的笑笑,又歎息:「你睡吧,這事我去,這幾天你累壞了,不過……真有你的!這人正是我需要的,我的第八把鑰匙!」讚許完他快步離開,站在走廊裡大聲招呼螣柏,接著院子裡一陣開車離開的繁雜聲。

  又過了一會,邵江一一臉迷茫的慢慢鑽出腦袋,他看看坐在一邊依舊舉著槍的老黑,嘆息下:「他去哪裡了?」

  老黑搖頭。

  「睡吧。」

  「恩!」

  「回你房間睡。」

  「不。」

  「我不跑。」

  「會跑,還騙人。」

  「……不會……」

  「會……」

  「啊!!!!」

  又過了一會,老黑悄悄問:「爸爸?」

  「恩?」

  「什麼是第八把鑰匙?」

  「什麼第八把鑰匙?……沒有第八把鑰匙,睡吧!」

  「恩。」

  「回你房間,求你了,你的呼嚕太大了。」

  「不!」

  周而復始……的爭吵!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屋子裡的人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老黑將面餅分了一半給柏文,柏文不接,他就一直舉著。一直舉到柏文放開已經翻了白眼的佐伊.阿爾平,他靦腆的接過餅子衝老黑笑笑。老黑很高興的走過去,一屁股擠開佐伊.阿爾平,跟他一起默默無語的開始動作一致的撕咬!咀嚼!撕咬!咀嚼!

  佐伊.阿爾平小聲罵著,站起來,拍拍屁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正在此刻,門卻被人悄悄推開了,肯先生穿著新軍裝悄悄冒了下頭,頓時被撲面而來的零下幾十度的涼意弄得渾身發顫,他站在那裡,有些膽怯的並不敢走進去。站在他身後的亞曆克斯?布利克先生一臉不耐煩,他推了一下自己的前副官:「肯?」

  肯神色扭曲的回頭:「長官……」

  「怎麼不進去?」亞曆克斯說完,將那扇門全然推開,有些驕傲的看裡面……當亞曆克斯看到屋子裡的那幾個人之後,一絲不經意的輕蔑,鄙夷,便露在了他的眼角,他輕微的揚起下巴。左邊的鼻孔不屑的噴出一股子嘲笑鄉下人的氣流,他說:「哈!」而他這一聲哈!卻又是那麼的不耐,被侮辱一般的……不耐煩。他發自內心的不屑於跟這群鄉下人共事。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肯倒退了幾步,亞曆克斯奇怪的回頭看他,但是……很快的……一股來自久遠的,被現代人類忘卻的,原始生態圈裡的寂靜中的喧雜聲,緩慢的傳來,鋪入了亞曆克斯的精神世界。

  亞曆克斯揉了下眼睛,嚇了一跳,接著,他聽到了河馬大口喝水,再大口的吐出水柱的鼻噴音。他警惕非常,順身蹦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思想中,他抱著一棵大樹,攀爬在樹頂,四下觀望,瞳孔劇烈收縮,在遠處的田野,大象,長頸鹿,竟然能成群結隊的沒命的奔跑,一股腐爛泥土的味道完全遮蓋不住的塞滿他的鼻翼。刹那,茫茫千里森林,他站在樹頂觀望,一切盡在眼底,他突然警醒,原來自己就是森林之王……王!王!王!!!

  他回憶自己的人生,他是一個勇敢的部落族長,他要負責成堆女人的口糧,部落裡的男孩子還未成長,於是,狩獵便成了他一個人的事情。他願意這麼做,並為之驕傲,他深深的愛著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全然的愛著他。當然,偶爾也會有鄰居部落的秀美男首領,因為仰慕他而拜倒在他的野雞毛族長冠之下。但是,他對他們的求歡不屑一顧!

  「長官……喂……長官!」肯使勁推著自己拔出槍,警惕著看四周的前長官,他哭笑不得,又毫無辦法。自己的前長官小心的穿梭在那些傢俱的縫隙裡,他走過不存在的水溝,越過不純在的溝壑,他豎起耳朵警惕的聽著四下的聲音。嶄新的黑紅色的軍官,很快的便被他不停的匍匐前進,前進……之後,整的皺成一團爛抹布。

  蘭蘭茲醫生打個哈欠,又翻了一頁書,邵江一發了一會呆,彎腰從掛在窗簾上的亞曆克斯的胸前,抽出他的高檔書文書筆,他又找出一疊信紙,開始寫稿子,賺取最後一筆錢,就在此刻,麥德斯大總統的獨子,凱.賓克斯先生,大力推開房門,他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問:「受華萊士的委託,我要照顧七個餓肚子的小……寶寶?」他回頭看下自己可憐的小餐車,對比下屋子裡某些人的體積,估算了一下胃部的容積後,他拍拍頭,伸出手指大聲說:「等我一會!」

  又過了一會,凱.賓克斯先生指揮著一些軍官,推進四五輛擺滿食物的小餐車,他安排那些人將食物擺好,熱情的跟每個人握手,自我介紹,發名片,請他們吃東西,介紹那些食物的特色。這些人團團聚集在食物的周圍吃的很香甜,閒暇之餘,他們便看看坐在窗臺上的亞曆克斯先生。

  凱.賓克斯先生吸吸鼻子,有些驚訝的扭頭問邵江一:「他……在做什麼?」

  邵江一喝了一口水,眨巴下眼睛:「很顯然,他在約會。」

  亞曆克斯在精神世界裡,終於進行完了一天辛勞的狩獵,他將食物平均的分配給自己的子民,然後,他坐在一根藤木根上,雙手支撐著疲憊的身軀,抬眼,看著皎潔月光灑落在自己的部落窩棚頂端。他無比幸福,滿足,他是如此的仁慈。他最美麗的女人就坐在他身邊,她嘮叨著家事,嘮叨著生活的辛苦,一直嘮叨到山那邊的風,吹來了夜晚的霧色,他伸出手,輕輕撥開那女人髮絲,親吻她的面頰,溫和偉大的說:「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肯哭笑不得的掙脫亞曆克斯的擁抱與吻,他哀求的看著那群吃貨,那群該死的吃貨暗害了他優雅的亞曆克斯先生,竟然毫無罪惡感的依舊在吃?他詛咒他們!堅決詛咒!

  凱.賓克斯先生點燃香煙,坐到了亞曆克斯對面的位置,他看著他對著一根柱子蹭著某種原始的動作。肯拽了一塊沙發布,愁苦的阻擋著自己的長官,前長官面前,期盼這屋子裡的人最好都瞎了。

  「他的表情,恩……怎麼說呢,很幸福。」凱賓克斯讚歎不已。

  邵江一坐到他身邊笑笑,點點頭:「恩,他內心的世界還是美好的,有個美好的夢想。有時候,華萊士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傢伙喜歡大森林。深深的熱愛……」說完,他毫不客氣的拿起凱先生放置在一邊的香煙,點燃一根吸了起來,當然,香煙跟打火機他就假裝不在意的裝進自己的口袋裡了。

  「華萊士說,如果一個小時以後他不回來,就叫我帶你們去接受我父親的授勳。恩,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邵江一脫下靴子,小心的將那對新靴放置在一邊後搖搖頭。

  凱.賓克斯先生有些氣憤的訴苦:「我爸爸是大總統!」

  邵江一適當的表示出驚訝。

  「他總是欠我錢,該撥給我的慈善款,他總挪用,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爹的份上,我就舉報他貪污!送他上絞刑架!然後繼承他遺產!」

  「恩,那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他賄賂你的話,那你就接受吧。」

  「那可不行,我是個正義的人,這一點華萊士可以證明的。」

  「你挺不錯的。」

  「啥?」

  「你要來華萊士的部隊嗎?跟我們在一起,發一注小財。真的,你適合來我們這裡。」

  凱.賓克斯先生咯咯的笑,笑聲很詭異,他笑了一會說:「那可不行,我爸爸就我一個,再說了,我死了,麥德斯許多報紙就要破產了,他們就靠我活著了。」他說完指指邵江一:「你,士兵,死去的是生命。」又指指自己:「我!廢物,廢物只能死在都市里。那些報紙上就這麼說我。」

  邵江一撇下嘴,沒有回答這位奇怪的脫線先生的奇怪論調,對面的亞曆克斯先生已經約會完畢,此刻部落正被突襲,他四下英勇的鬥爭,奮起反抗,揮灑手臂,召喚臣民,他為他們打氣,他們一起寧死不屈。

  「華萊士,幾點回來?」邵江一問凱.賓克斯。

  凱.賓克斯慢慢站起來,看看表,他指指亞曆克斯說:「他現在帶著一群人,幹著跟這傢伙一樣的事情,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正在離此地五百公里的森林裡狩獵呢。」

  那頓飯後,屋子裡的人,團團坐在一起,看著亞曆克斯先生腳不沾地的忙亂,他的生命週期是那麼的昂長,每天要做的事情都有很多。屋子裡的人常常為他的精神世界讚嘆,讚嘆來,讚嘆去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直到屋子裡的房門再次的被打開了。

  「好了,時間到了!我的士兵先生們!」華萊士站在門口,一臉喜色。他也換了新軍裝,整個人看上去那精神面貌已經達到了某種激昂的狀態。超興奮。

  「來,我們站好!」他知會著身後的人,「熱情」的將一位捆紮的猶如八瓣蒜的可憐先生拎進來。那位先生,他驚訝的四下看著,他的嘴巴裡還堵著一快不知道從那裡拽出來的毛巾。

  「唔!嗚嗚!嗚嗚嗚!」

  亞曆克斯恍然大悟,驚訝的四下看著。他長長的出氣,猛的推開窗戶看著外面喧鬧的都市,都市里,車流擁擠,都市人忙亂不堪……他的部落,他的家,突然沒了?沒了?他答應妻子,要為他就要降生的孩子祝福的?怎麼能沒了呢?

  屋子裡的人,排好隊,一起緩慢的向外走。華萊士手扶佩劍神色肅穆。螣柏微笑著跟隨在他身後,用手硬拽著動物學家先生的捆綁繩,拉著他向前走。

  邵江一坐在老黑的肩膀上,要下來,又被抗上去。

  旭日打著哈欠,賴在柏文先生背後,反正他也不反抗,就由著他拖著自己吧!

  蘭蘭茲醫生依舊抱著那本書在看,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他瞥了旭日一眼,在他耳邊說:「以後,你再做這樣殘忍的事情,我就掐死你!你可以試試!」

  終於,亞曆克斯號啕大哭起來,他想「家」了。肯一臉無奈的哄著他:「長官,別哭了,這不是最糟糕的,就在昨天,我以為我是一隻來自馬思蘭地區的豪豬,真的,我一晚上都在找食物,早上起來,我發現我在啃地窖的老式洗衣機,那可是鐵的……」

  賓克斯總統被人簇擁著急急向外走著,他看到了走廊裡向他走來的這一隊人。頓時滿臉遺憾,他抱歉的擁抱下華萊士,熱烈的親吻他的額頭後說:「孩子,你來晚了,你看,我時間很著急,我要去給婦女聯合會剪綵!」

  華萊士笑笑,無所謂的說:「這裡就可以,只是簡單的三分鐘。」

  賓克斯總統遺憾的動下肩膀,扭頭對秘書說:「去吧我的國家之杖拿來。」

  不久,秘書先生捧著一個託盤,深紅色的金絲絨盤子上,一柄權杖閃著金光,總統先生拿起那根權杖,咳嗽兩下。

  華萊士神色肅穆的單膝跪倒,他身後的人一個一個的學著他的樣子緩緩跪下。

  那一霎,原本毫不在意的邵江一突然感覺萬籟俱寂,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

  「大地發出刺耳的響聲,祭壇上祖國麥德斯的權杖斷裂,回到大地上去吧,大地曾賜予你權利。去發現,去找尋,去挽救……我以國家的名義,賜予你捍衛她的權利。你必須信任,熱愛,虔誠,尊重,奉獻……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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