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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56章
57、午

  川流不息的都市之車,繁忙的人類,大棟的建築,骯髒的小巷,上午攀升的陽光。將這些都市建築度上了一層金光。

  邵江一與賓克斯還有阿爾平坐在街區口的公共排椅上,吃著一份價格便宜的手工布丁。

  沒人像這群人這樣悠閒,那些將手臂吊在地下鐵調換上,帶著一臉麻木不停看手錶的人們不可以,那些一邊打電話,一邊大喊著:先生給我五分鐘,只要五分鐘。我需要跟您系統的說一下最近的基金走勢,你知道我們正在開發冰掩計畫,您知道那個計畫嗎?……一頭頂髮蠟的在經濟行工作的先生不可以……一邊拿著電話罵罵咧咧,一邊飛奔的漂亮的上班女郎不可以。

  周圍許多人都有事情做,沒事做的……也毫不羞愧的在享受生活。

  「你不回去嗎?華萊士也許會著急。」賓克斯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布丁勺子。

  邵江一嘟了一下嘴:「他不會,他根本不會記得世界上還有我們,原因你心知肚明。」

  將布丁空殼,放置進了垃圾桶,賓克斯原地轉了一圈。每當這位先生想做什麼的時候,或者說他想動腦筋的時候,他就轉一圈。他轉完,回頭對邵江一說:「我覺得不對,你不應該有這樣的耐心,在上午九點多,跟我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一起吃布丁。你有目的吧?」

  邵江一笑了一下:「沒有。你知道,我們只是巧遇。」

  賓克斯將手放進風衣口袋,那裡面什麼都沒有,他還是掏了一會,有些為難的說:「我連個慈善事業都做不好。上星期,我們的慈善總會宣佈破產,沒錢,沒事情,我什麼都不成。我知道發生了什麼,無論是老比爾,還是伯內特,這些人華萊士都不會選擇。他們有過節……但是……請您提醒他,別選我爸爸。」他來到邵江一面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語調緩慢清晰的說:「我父親的成長,幾乎就是奇跡。沒多少年前,他還是個只會抱怨我媽媽做的麵條太硬,不修邊幅的老男人。他去酒吧,下很小的注給球賽,從來沒贏過,他就那樣。後來我爺爺去世了,留下一個奇怪的遺囑,他將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我爸爸,然後我的伯伯們將他推到了大總統的位置。那些人吸附在他身上,支配他,還吸他的血,我家社會關係亂極了。」

  邵江一笑了下,突然覺得眉心的位置一疼,他四下看看。一輛公車從他身邊緩緩開過。

  「您在聽我說嗎?」賓克斯站起來,擋住他看公車的視線。

  「在聽,您的父親是個傳奇。」邵江一點點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其實除了盡義務,還有就是告訴你們,我的爸爸會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他不合適……請你們放棄……」

  阿爾平從背坐的位置扭過來,插了一句:「個人認為,做總統是世界上最簡單的職業了。那是我兒時的夢想。」

  「你的夢想不是做神仙嗎?」邵江一好笑的還了一句。

  賓克斯踢了身邊的垃圾桶一腳:「那老東西,根本沒承擔冰掩開發計畫的能力。你們別害了他!」

  邵江一無語的看著賓克斯,有些事情他不懂得。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們是真正的局中人,其實大家都是。

  他站起來對他說:「我們回去吧,華萊士會見你的。」賓克斯只好點點頭。

  華萊士今天沒有見賓克斯的時間,他的時間的確排滿了。在跟哥哥大打一場之後,隨即他就在家裡接待了幾位早就熟悉的銀行家。

  在華萊士發跡之前,這些銀行家都援助過他,雖然在最後一次,他們站錯了位置,但是換了華萊士。他想他也會選擇跟隨父親或者外公,要知道,那些人背後還有個國家。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富家子,或者,他什麼都不是,只是出身好一些。

  新壁爐裡已經燃燒了新的木材,這很奢侈。現在只是秋涼時分,但是最近華萊士極其害怕寒冷。

 幾位銀行家對華萊士態度一直揣測不清楚,這個時候是再也不能站錯位置了。這些人商量了很久,開了許多會議,然後,他們制定了一個計畫,一起來到這裡。

  貨幣的命運就是國家的命運,冰掩計畫一旦促成,麥德斯國家的貨幣可以攀升的一個可怕的高度。還有那些企業,賓克斯家族企業,巴克曼家族的企業,當然還有大熱門伯內特家族。這些企業的領主一旦成為這次談判計畫的代表,除了促成國家的利益,在分成上當然會以家族企業為先。到底支持那一家的企業?新大陸新生公司洛卡斯分部將會給予多少援助,帶走多少分成?這就是這些人到來的目的,他們想拿到第一手情報,觸摸一下華萊士的底線。當然,除了這些,這裡面有一些人,帶來了華萊士意想不到的東西。

  華萊士不動聲色的丟木材到壁爐裡,整個聽取意見的過程,他都一言不發。

  坐在會客室最中間的陳鴻先生,是一位地道的北方大陸人種,作為黃種人,這些人天生勤奮,對經濟有著生就的敏感度。陳生不是民間儲備銀行的第一把手,但是他卻被當成代表委派至此。顯而易見,因為這裡有個邵江一,一個頂著北方大陸姓氏的格裡芬士兵。種族的親密是生就的,可惜的是,他沒見到邵江一,無法陳述他準備好的那堆腹稿。

  在屋子裡四下張望的那位有著一頭稀疏頭髮,地方已經支援到中央的沃夫,他來自GGT銀行,這家銀行隸屬國家。所以這位先生無所謂的東張西望,誰愛誰。他就是來應個場子。利益面前,國家對這些人只是個體面的皮。

  還有其他幾位看上去十分精明的先生,這些人就代表了麥德斯的經濟。麥德斯的經濟不屬於國家,屬於一些壟斷階層。在冰掩時代之後,這很正常。人類從艱難中覺醒之後,恢復家園之初,大部分的行為不是以國家這個單位來進行的。因為那個時候國家都不存在了。人們自發的組織團體,一切為了生存,後來那些混得好的團體,就成了現在支配各地力量的大家族。就如賓克斯家族,這個家族最早,來自南部水域。

  「國家的經濟被私人控制,我一向不喜歡這一點,這很糟糕。」華萊士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但是這句話聽上去是這麼的不令人愉快。尤其對這些銀行家來說。

  陳生笑了一下:「我們都不希望那樣,但是國家控制經濟想要併吞管理我們,這需要個過程。要知道國家一直在換著支配者,他們一人一個樣,一個世界模式。而我們,我們一直在,一直都帶著一個姓氏,一樣的血緣,在為了一個目標奮鬥。而且,您有個認識性的錯誤。那就是社會貢獻系統。遠在哲州大陸,管理社會貢獻系統的那些人是才活在這個世界的最上乘的建築。其實,我們不反對新大陸新生公司的計畫,廢除社會貢獻制度……」

  華萊士插話:「我們今天只敘舊。」

  陳生笑了下,這位四十多歲看上去精明強幹的東方人,一臉無所謂的笑著說:

  「銀行家跟貢獻署(管理,監督,社會貢獻系統機構)是死敵,我們都無所謂,談不上懼怕,我們只是討厭在經濟這一層鏈條社會架構上,有一座大山總是在控制我們,支配我們。那些人才是控制社會經濟的黑手。

  看吧,華萊士,不管你支持誰。抵制貢獻署才是我們根本的目的。隨便你喜歡誰,你現在有資源,還有未來的那些都市土地。你才多大,多重,你有的欲望填不滿你創造的新世界,你需要個伴,大批的,死死忠誠的伴。雖然人多說商人奸詐,好吧,最起碼我們目的明顯,沒那麼的想頭,我們只要我們經濟駕馭的第一位置,而你,你是個能人,你能創造新世界。所以我們來了,支持你。隨便你選擇誰,新大陸新生公司只是個企業,而我們的能力顯然超越一家掛牌公司。我們可以給你個國家,最大的國家,支配這個世界的國家的真正力量。」

  陳生說到這裡,走到華萊士面前,從皮包內拿出一疊文件遞給他:「這是效忠書,我向您需要奠定您在這個世界的新位置,您和您的小朋友們,擁有龐大的後續力,而我們會變成臂膀,幫助你們飛的更加高。七十二家銀行,儲備庫的效忠書,這幾乎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半了,您在洛卡斯幹的火熱,我們可以幫助您無限套現,經濟是個奇妙的東西,只要流通順暢,就能掌握全世界。想想吧!」

  華萊士接過這些檔,一張一張的看著,他抬起頭突然看了一眼盯著壁畫代表麥德斯的沃夫先生。那位先生喃喃的嘀咕解釋到:「我……我也是支持你們的,我身不由己,不過我發誓,我可以效忠。真的!我會縫緊我的嘴巴。」

  中午很快來臨,那些客人知趣的告別,在他們離開之後,華萊士立刻蹦起來,興奮不已的一張一張的看著那些效忠書。

  世界貨幣委員會主席,各州財政部長,世界城市銀行,世界銀行儲備董事會……還有下屬的上萬家的金融機構……

  那些巨大的牌子撲面而來,來的令華萊士有些驚恐,他全身抑制不住的雞皮疙瘩。一層層的泛在他的肌膚之上,他當然知道這些代表了什麼,這是力量,他真正追求的力量,他沒有想到這些人會挑選在這個時間,就這樣的堂而皇之的,毫無預兆的登門入室。

  「我被嚇到了……」他喃喃的捂著額頭自語。原來還有一層膜,一層他一直沒有觸摸到的膜。這範本被捅的太快,快的令他措手不及。

  隨便什麼巴克曼,隨便什麼新大陸新生公司,隨便什麼世界的主宰。這些人才是控制世界主宰的人,一些隱性的殺手,真正的控制者以及權力者。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選擇他。從那裡看來,他都不合適。資歷,背後的力量,大腦。好吧,直到這一刻,華萊士終於承認他也不是最聰明的。充其量,他只是一個敢於進取,敢於拋棄一切從開始的人,說起權利支配者,他更像個賭徒。

  「你在這?」邵江一推開門,看著握著一冊紙張的華萊士,他說了一句,華萊士並未理他。

  他只好走過去,劈手拽過那些紙,華萊士嚇了一跳,愕然的看著他。半天才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邵江一翻動那些紙看了一會,點點頭:「你看到了,我在這。你要改行了?」

  「啥?」

  「做銀行家?」

  「不是,這些是那些人帶來的效忠書,他們說支持我……我的意思是,好吧一,我還是很高興的,你說,人發財不就是為了榮歸故里嗎?我得到了世界的承認!」華萊士說到這裡,站起來,用手大力的巴拉頭髮,接著又捂著頭髮蹲在地板上呻吟到:「實話說吧,我有些嚇到了,我的目的提前實現了。有些太快……快的難以置信……怎麼辦?」

  邵江一隨意的將那些東西丟到一邊,坐好,他神色語氣均是一臉的無所謂:「我又不懂經濟,而且你的目標從來不告訴我。你告訴我,我也不明白,我帶賓克斯回來了,你要見他嗎?」

  華萊士站起來,拿起那疊紙,很慎重的將它們鎖進屋子裡的暗格內。他們一起站起來,來到客廳,看到了正趴在桌子上,一臉興奮的看著老黑吃東西的賓克斯。

  十個肉包子,五倍大號的檸檬茶,三塊半斤重的肉排,這是老黑很隨便的一餐。他的吃相……還算優雅,真的,最起碼現在他懂得將餐巾塞進脖領裡了。

  「真不敢相信,你們看到了嗎?他吃了好多肉包子,這麼大,兩口一個!」賓克斯看到華萊士出來,一臉興奮的比著包子的大小走了過去。

  華萊士與他擁抱了一下,笑著說:「我們天天看,賓克斯,見到你很高興。」

  賓克斯撇嘴譏諷:「我求見過,你拒絕了!虛偽!」

  華萊士驚訝的看下老管家,老管家一臉無奈的指著門口的幾輛餐車,那上面堆了小山一般高的求見函:「抱歉,我們還沒看,您的大衛先生說,誰也不見。」

  「我很抱歉,賓克斯,這是個誤會,我當然想見你,賓克斯叔叔他還好吧?」華萊士親熱的拉著賓克斯的手,一起跟他來到餐桌。

  「還是老樣子,你知道的,這幾天我的伯伯們經常去找他,叫他爭爭那個位置。」賓克斯坐好,拿起餐巾,塞進上衣領,接著猶如在自己家一般的開始挑三揀四的吃東西。

  邵江一也慢慢坐下,剛拿起餐具,管家卻推著電話過來:「是螣柏先生的電話。」

  華萊士呆了一下,抬起眼,看著接電話的邵江一。剛才他還是興奮的,而這一刻,那些興奮猶如被冰掩時期的寒風吹走一般。螣柏的世界早就剔除了他,再也沒有他,再不以他為中心了。他現在只是在找邵江一,眼睛只跟著邵江一走。

  邵江一抱著電話說話,並不覺得失禮,禮數、教養這東西對他來說,基本沒概念。

  電話那邊,螣柏的聲音遠卻親切。

  「你到了?」

  「恩,住下一晚了,還是老地方,華萊士的地方。」

  電話那邊笑了一下:「那裡應該不屬於他了。華萊士叛國,財產早就充公了。」

  邵江一看了華萊士一眼,華萊士故作從容的叉子,叉的餐盤嘎吱作響。

  「他們還給他了,説是個誤會,不過我看華萊士還是很高興的。他今天一直很高興。」

  「華萊士高興,多數因為……事業,一定是事業上有大事發生了。」螣柏淡淡的語氣,令邵江一突然停止了敘述,他看著華萊士,聽著螣柏的聲音。這兩人,他們一起生長,長大,即使……現在螣柏個性上發生異變,可是,他還是那麼的瞭解他,只是一句話,就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

  邵江一沉默著,華萊士終於忍耐不住,走過來,帶著一絲哀求的問邵江一:「可以嗎?我有事情問他。」

  邵江一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電話交給他。

  華萊士拖著幾米長的電話線進了一側的書房,邵江一點燃一根香煙,靠著桌子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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