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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圓圓》第7章
  第六章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說的正是像當今太子這一種人,不過因為有了圓圓通風報信的原因,青竹早早的就讓侍衛將整個王府的大門給關上了,擺明著不歡迎客人,讓當今太子帶著人馬站在緊閉的朱紅色王府大門前,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反應才好。

  「殿下,要撞門嗎?」門都鎖了,敲門肯定是不會開的,因此一邊的太監悄聲地在太子的耳邊詢問。

  太子瞪了他一眼,不曉得這個公公的腦袋長到了哪裡去,這王府大門就對著街道,雖然不像是市集那樣擁擠,可也算是人來人往,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帶人撞自己皇叔的大門,恐怕這一撞下去,全天下的人都曉得他的意圖,全都來看他們皇室的笑話了。

  太監被太子這麼一瞪,也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看著身後好不容易從廟裡迎來的大師,如果就這麼算了,下次想再把人給請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大師可是在太后的介紹下,才得以順利見到一面的。

  太子也知道大師難求,於是拋開臉上的尷尬,可以說是風度翩翩地轉身面向大師,雙手合掌行了個禮。

  「大師,您知道有先帝的遺詔,我們不得隨意進入這王爺府,但是如果不用強硬的手段的話,我想......」

  眾侍衛看向他們特地從山裡找來的高人,據說這是當年先帝信任的國師圓寂後接下傳承的徒弟,和當年國師一樣,有著無上的法力,之前他們拿著太后的手諭請人時,還因為當年國師曾經吩咐別插手管皇室的家務事,因此閉門不見,是他們後來想盡辦法,讓寺裡的和尚把太后的手諭給帶進去,讓大師看過後,他們才順利的把人給迎出來,不曉得太后到底在手諭上寫了什麼,能讓大師破戒。

  「貧僧之所以答應太后前來,並非為了對付王爺,而是當年貧僧的師父在王爺府周圍布下結界時,王爺年紀仍小,修為尚淺,因此無法破結界而出,如今聽殿下所言,王爺至今外貌一如當年,可見修行有成,太后擔心再多過幾年的時間,就困不了王爺,因此讓貧僧前來加強。」

  法相腦中仍記得師父圓寂之前對他的告誡,然而這些年來,寺裡因為隱世的原因,名聲和威勢日減,恐怕再過個幾年,修行界的人就會忘了他們這一脈的存在,因此儘管師父一再提醒他命中有這麼一劫,千萬不要陷入皇室這一場渾水之中,可為了寺裡上上下下將來的生存,他禁不住太后信裡的誘惑,繼他師父之後再次出山。

  而師父的吩咐他記得,因此他只答應太后來加強這王府週遭的結界,並不正面和王爺對抗,師父的告誡,他一直記在心裡不忘。

  只是,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王爺是半妖的原因,他站在這王府之外,並無感受到太強烈的妖氣,而且裡面的氣場相當平和,並沒有太子口中所形容的冷酷殘虐。

  照理說,一個妖怪被關上數十年的時間,也許稱不上怨氣沖天,但也不應該這麼平和才是,他就是相信一個妖怪被關了如此長久的時間,心性恐怕會危及蒼天,這才決定出手以防萬一。

  「喂!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法相還在想著該怎麼辦時,突然感覺到衣袍被拉扯了一下,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張著漂亮大眼睛,奇怪地看著他們一行人站在王府大門前當柱子。

  「孩子,這裡沒你的事,你快離開。」

  「小鬼!沒事不要在這裡晃,相不相信我把你給拎到護城河裡丟!」

  「誰家的孩子!不要命了嗎?」

  跟法相慈藹的聲音相比之下,一邊的侍衛顯得凶殘無比,讓法相有一種今天要做的事情,也許是收收王府外的妖怪侍衛才對。

  果然,小娃娃被侍衛這麼一吼,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馬上開始漫起水光,接著放開胖胖的小手,邁出一雙短短的小腿就往大街的另一頭跑,而且還開始放聲大哭,嘹亮無比的稚嫩嗓音,一下子傳遍整個大街,聽到聲音的人全部回過頭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壞人!有壞人!壞人打打!」

  畫面非常清楚,哭得眼紅鼻頭紅的小娃娃可憐無比,胖胖的小手還指著剛剛罵人的侍衛控訴著惡行,只是大家光顧著義憤填膺,連法相都沒注意到這個三歲的小娃娃走路會不會太快了一點?怎麼一下子就從街的這一頭跑到那一頭,不但沒有跌倒,那聲音還大得能讓每一個人都聽見。

  街上的人是聽見了,不過太子一行人都穿著軍裝,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對象,幾個行人跟住戶雖然心中忿忿不平,倒也不敢出手攻擊。

  小娃娃掩在胖手後面的大眼瞇了起來,心裡嘟噥這些人類果然就跟蒼玄說的一樣:貪生怕死,腦袋一轉,想到這王府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客棧,他平常都會跑到那裡聽人說書,那一家客棧多的是不怕朝廷的草莽江湖人士,於是深吸一口氣,又快速往前跑了幾步,把剛剛的動作生動無比再演一次,演到鼻涕都快流出來了,這下子果然有人從客棧的樓上躍下,一個身穿武打裝扮、漂亮的小姑娘拔出長劍就要往太子那裡沖,她的同伴連忙跟著跳下來,直接抱起娃娃塞到她懷裡,然後代替她衝上前理論。

  小姑娘手忙腳亂的哄著孩子別哭,孩子將鼻涕蹭在她的衣服上,一雙大眼轉了一下,手指再一次比向太子那個方向,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家的師兄竟然要跟那些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好貨色的官家和解,這一氣之下可不得了,幾枚暗器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射出去。

  「我們什麼時候怕過這些朝廷裡的人,也不想想他們在民間作惡多端,遇上了不好好給個教訓,還讓他們以為我們這些老百姓好欺負!」聽那口氣,似乎這等行俠仗義的事情已經做了不少次。

  「師妹!」作師兄的想阻止也來不及了,暗器都打在別人身上了,只好無奈地陪著師妹一起打。

  小姑娘將娃娃給放到一邊要他乖乖躲好,娃娃很乖巧的聽了,趁著沒有人注意,一下子就遁地躲到了王爺府的圍牆內,屁股扭扭慢吞吞地從樹上爬到圍牆上,開始樂呵呵地觀賞一場江湖與朝廷的大戰。

  「圓圓......」青竹歎息的聲音在娃娃背後響起,伸手把人給從圍牆上撈下來,望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非常無辜的看著他,圓耳朵在頭頂冒出來,手指頭還伸進去嘴巴吸著裝幼稚。

  「什麼事?」

  「別裝了,我剛剛不是讓你別出去嗎?」

  「可是他們很壞啊!」他圓圓向來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將禍害扼殺在搖籃,這可都是蒼玄教他的,以前他沒乖乖聽話過,但是這一次可是想也沒想就照著做,他要保護青竹!

  「他們傷不了我,那個和尚頂多只能在外頭加強結界而已,就算他們進來對我也無可奈何,別忘了,我修的是武功,不是妖術,再加上我只是半妖,和尚的法術對我來說,傷害並不大,我大可在他施術之前就先殺了他。」當初翠竹死得早,又恨他的出生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因此他修練的是太監從江湖找來的武功秘笈,而非妖術。

  「反正他們就是討厭!」以前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聽過人類是怎麼傷害雪色跟蓼蓼,他們總是認為只要是妖,就是壞的。

  「討厭就討厭,你別忘了自己只是沒有妖氣,修行仍淺,那和尚身上的法寶,你一不小心碰到,就會傷了你。」青竹的這幾句話,說得很凝重,圓圓不會曉得剛才他突然發現他的身影不見時有多麼慌張,隔著圍牆看見他竟然伸手去碰那和尚衣服時,他又是如何恐懼,要知道,有些修真人身上的衣服本身就是法寶,只要碰觸就可傷人,還只是個小妖的圓圓根本禁不起打。

  圓圓並不是任性的小妖,看見青竹的表情,他知道他剛剛的舉動讓他有多麼擔心,因此沮喪地垂著小臉,連耳朵都塌了。

  「對不起......」

  「下次不可以了知道嗎?」

  胖胖的小手,兩根食指繞啊繞圈圈,一隻小腳在地上轉啊轉,完全就是一個三歲小娃娃做錯事的模樣。

  「......」

  大眼偷偷抬了一下,觀察青竹的臉色,果不其然,雖然表情依然嚴肅,可是眼中已經可以看到笑意,嘿嘿!他就說他這一招百試百靈,他都這麼淒慘必須長這樣子了,不好好運用一下怎麼行,不過他還沒有雪色厲害,不刻意就可以誘人於無形,狐狸一族的在這方面果然就是強!熊族只有在裝呆這點上比較有天分,坐在原地不動就像個呆子。

  「別裝了。」青竹要是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那這幾天聽他講過去的生活就都白聽了。

  「那可以原諒我了嗎?」

  「你答應我沒有下次,我就原諒你。」

  小嘴兒嘟了起來。

  切!可惡,還是沒把注意力給轉過去!

  「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哼!臭和尚!放你一馬,下次要是再來,讓你嘗嘗熊掌有多麼好吃!

  太子帶人鬧事的情,一直到傍晚才漸漸平息下來,圓圓因為被青竹抓到房裡不准他出去鬧,所以只能努力支著他兩個圓圓的熊耳朵,想聽清楚外面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你就那麼喜歡看熱鬧嗎?連熊耳朵都跑出來了。」

  青竹端了一盤甜糕放在桌子上,哭笑不得的看著圓圓變成少年的模樣,眼睛有著黑眼圈不說,頭頂上還支著兩個毛絨絨的圓耳朵,可以看見耳朵裡粉紅的耳壁聳動著,很努力要聽清楚外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這樣聽的比較清楚。」人類的耳朵不管用,所以他每次要偷聽人家秘密的時候,都是用這一招,不過還比不上雪色,狐狸的大耳朵比他還管用,每次他們偷跑出去玩,雪色的耳朵一動,就知道來抓他們回去的家人來了,要溜也比較快。

  「是嗎?那聽到了什麼?」

  「那一對師兄妹打贏你侄子,把人給趕跑了之後,抱在一起師兄念了師妹一頓,然後師妹跟師兄說了一句我愛你,接下來就聽不清楚了。」其實他是有聽到一點點奇怪的聲音,不過分辨不出來是什麼聲音,也就沒有多管。

  青竹一開始聽到圓圓真的把外頭的對話連情話都聽得一清二楚時,有點啼笑皆非,但是當圓圓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他忽然間想起許多年前的事。

  「青竹?」圓圓立刻發現他的神情不對。

  「沒什麼......」

  「才怪!一定有什麼!我要生氣了喔!」他不喜歡青竹什麼事情都不跟他說,他覺得這樣過日子很辛苦。

  「好,我說,別生氣,我只是聽見你剛剛說的那幾個字,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情而已。」最近慢慢被圓圓給訓練出好口才來,愛聽故事的圓圓,總是喜歡纏著他說故事,看來以後他如果真的可以離開這裡,他不但可以當大俠,還可以當圓圓最喜歡的說書人也不一定。

  「哪幾個字?」

  「我愛你。」

  圓圓臉紅了起來,大眼睛連忙瞄著左邊,瞄著右邊,瞄上瞄下就是不看青竹。

  陷入在回憶裡的青竹沒發現圓圓的態度那裡不對,腦中儘是當年的畫面。

  「這三個字,我很少聽過,只有在我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娘還沒有去世,我正好要去看她身體是不是好一點了,沒想到還沒到房間,就聽見她跟我爹在吵著什麼,太監不敢帶我進去,只好一起站在外面等......」

  「都這麼多年的時間了,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你毀了我的清白,禁錮了我的自由,還讓我懷了孩子毀盡我所有道行,憑什麼我該原諒你?」

  「憑我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無法放棄,就是無法克制自己,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不好嗎?妳還不能看透我的心嗎?究竟要怎樣,妳才能原諒我當年的莽撞重新來過?」

  他原本就很少有機會看看他的娘了,更別說是看她笑,但是當皇帝說完這幾句話時,翠竹突然笑了起來,那種笑容並不讓人覺得快樂,還會有種很壓抑的疼在心口,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無法忘記那笑容有多麼的美麗。

  「除非你將天上的星星摘下給我,除非你讓我可以在沒有月光的夜空裡看見遍佈的星辰,除非你能讓我摸到那明亮閃爍的光芒,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天上的星星有多麼難摘下,我對你的恨就有多麼難以抹滅。」

  青竹剛說完,圓圓抓住他的手。

  「我知道這個!」

  「你知道?」他以為這是自己心中的一個秘密,除了他之外,連當時跟在他身邊的宮女跟太監都已經離開人間,那些話就只剩下他一個聽過。

  「那是妖族一個小小的傳說,傳說我們努力修練,就是為了有一天飛昇,然後有一個妖族就問他們的長老,飛昇到哪裡去?長老回答,妖界,於是他又問妖界在哪,長老指著遙遠的星空說,也許就在那一片閃爍的星空。每一個妖界的妖族都聽過這一個故事,所以我們都將觸摸那明亮閃爍的星星,當成最難的一件事,總愛說,除非有一天我能摸到那滿天閃爍的星星,否則我就怎麼樣怎麼樣,那是妖族一個小小的誓言,就像人類會勾勾手一樣。」

  「一個誓言?」

  「對!一個誓言。」

  原來如此,那時他就想過,雖然被剝奪自由,雖然心中有恨,卻從來不曾說過偏激言語的母親,為什麼會那一天裡故意說那樣刁難決斷的話,原來......那是一個習慣,一個誓言......

  「可惜我爹並不知道那是一個誓言,他以為那是我娘永遠也不原諒他的表示,他的個性怎能容人如此對待,於是兩人之間原本就已經很糟的相處,在那一天後變得不只是更糟而已。」他們都像是故意折磨彼此,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恨著對方,尤其是他爹,用了所有的心力,去恨他愛極的一個人。

  那大概是天底下最悲哀的事之一。

  圓圓在青竹的眼中看到悲傷,像是為他的父母親,也像是為自己。

  「不是每一個感情都是這樣的,你爹跟你娘只是選擇走了最糟的一條路,這世界上還是有著很美好、很美好的愛。」他不要青竹就這麼去看天下間的情感,雖然自己看的也不多,但已經足夠讓他知道青竹的爹娘走得太極端。

  「是嗎?」

  「是,你要相信我!」鼻子酸了起來,他不要青竹懷疑情感有多麼珍貴。

  「也許吧!」

  青竹可以從圓圓的眼中看見他是多麼希望自己可以相信他,他自己也這麼希望,但是這麼多年來,他真正見識過的完整故事,也就只有他的爹娘而已,他們兩個人的故事讓人很難忘,尤其他身在其中,深深切切刻在他腦海他心裡,這讓他更難去釋懷。

  圓圓瞪著青竹有些茫然的眼,咬緊下唇,張手抱著青竹,將自己的腦袋窩在青竹的懷中,耳朵聽著胸膛底下那怦咚怦咚的規律心跳......青竹和所有妖族跟人類一樣,都有著一顆炙熱跳動的心,只要有心......他相信他一定可以讓青竹去相信......

  隔天,圓圓只留下一張紙條,就離開了王府,紙條裡只寫著。

  「幾天我就回來,勿擔心,圓圓留。」

  完全不曉得當青竹看見紙條的那一瞬間,很難得的在額頭上爆出青筋來,心裡除了擔心之外,還想著等這一隻熊回來時,該怎麼好好料理他一頓,怪不得他總說他家裡的人一天到晚對他囉唆,看他留紙條的方式就知道這小傻瓜果然還是一個孩子!

  什麼叫做幾天就回來?這幾天到底是多久?去了哪裡也沒說,想要做什麼也沒寫明,這張紙根本從頭到尾都沒說到重點,要怎麼不讓人擔心?

  拿著紙條,沒有多想地就往房外頭跑,以他的武功,很快地就在整個府邸裡找了一圈,確定沒有那個小小的身影在水池邊玩耍,也沒在竹林裡睡著,更沒到膳房找東西吃之後,來到了王爺府的大門門邊。

  守在門兩側的侍衛,奇怪地看著他們的王爺突然就衝到這裡,又突然停止腳步,一張秀麗俊挺的臉龐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卻可以感覺到跟過往有些不同,過去的王爺總是給人淡漠的感覺,此刻卻讓人覺得氣息亂了。

  「王爺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青竹看著侍衛,心裡想要詢問圓圓的去向,卻又覺得可笑,以圓圓來去無蹤的術法,有哪一次離開王府是讓侍衛察覺了?況且,就算侍衛知道圓圓去了哪裡又能如何?

  他根本無法離開這裡半步啊!

  慌慌忙忙地就這麼一路找下來,差點就踏步走出這王爺府的大門,忘記自己一直活在一個牢籠裡,一個困了他數十年的牢籠,在這裡只能看著同樣的景物,望著同樣的天。

  在過去,他都告訴自己這是可以忍受的,終有一天也許自己會忘記所有的情感,直到離開人間那一刻他都可以淡然處之。

  但......是現在不行!

  該死!

  門邊的侍衛沒有得到青竹的回應,還要開口再一次詢問時,就看見他們的王爺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拍向王府的紅牆,碰地一聲,那力道之大,連地面都可以感覺到一陣撼動,接著一面牆漫起滿天飛灰,一瞬間堅固的磚瓦倒塌,原本雄偉高大的牆面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從王府裡就可以看見一大早還沒有人出門走動的大街。

  青竹拍出的一掌並沒有收回,而是抵在前方,抵著那一面誰也看不見的結界上,充滿佛家加持過的結界。

  他帶著妖氣的手掌抵在上頭,每一個接觸面上都在一種刺骨的疼痛,那種刺骨的疼,即使只有指尖一點點些微的接觸,也足以讓青竹的臉色慘白,可以想見如今他整個手掌心貼在上頭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痛,他可以忍,就算那種痛可以使人瘋狂也無所謂,至少,在痛過之後,他可以離開這裡,離開這一個困了他數十年的牢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看著街道的盡頭,卻一步也踏不出去。

  「王爺!」

  收回手掌,原本修長有力因為長時間練武而長著老繭的掌心,可以看見一片血肉模糊,上面隱隱約約還有著焦痕,傷害深入經脈之中,那是暗藏在結界中的九天神雷,一旦感應到妖氣就會發動,不管是什麼種族的妖精鬼怪,最怕的就是這一種劫雷,而他的親爹,卻讓人用來佈置對付自己的兒子。

  「找人把牆給修好。」

  走不去的牢籠,寧可看不見外面的五光十色,那會讓一直壓抑的負面情緒,總有一天找到缺口瘋狂湧出,傷了別人,也毀了自己。

  圓圓,你究竟去了哪裡?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帶給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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