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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三國》第18章
商業三國 第三章61~65節

六十二節 博昌會戰(中)

光和七年九月二十二日,雪停了。

初雪過後,大地上蒸騰著淡淡的霧氣,昨日落在地上的雪已不見蹤影,只換來了一片泥濘。

在這濕漉漉的土地上,我們還需要拋灑多少鮮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絕不是令土地肥沃的方式。

我們的民族怎麼了?為什麼每過兩百年就要來一次間歇性的自我殘殺?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阻止。

我站在城頭,正在感慨萬千時,黃巾軍的營門開了,一群群老弱婦孺湧了出來。

「成功了,」我與田疇相識而笑。

博昌會戰,由於黃巾軍的首先屈服,交出了婦孺,使得我們在黃巾軍心中隱隱的埋下了一個強烈的心裡暗示:一旦是不可為,投降,與營中的老弱婦孺呆在一起,也是一種選擇。

「自西門派出一個馬韓步兵營,引領這些人們向北門方向走。打開北門,命令狼騎出城戒備,雷騎在城中預備,防止敵人藉機衝撞城池。禁止這些婦孺入城,命令樂安步兵營出城,引領他們到博興安置。這個樂安步兵營,就讓他們呆在博興,迅速與國淵取得聯繫,接引趕援的樂安軍隊。」我迅速下達了連串命令。

自對方營中滿載而歸的谷山,被我們喚到城頭,他詳細敘述了黃巾營塞的情況。

得知對方首將為左髳丈八,這麼名字顯然讓我們鬆了口氣。這不是個有知識的人的名字,他的戰鬥經驗不可能來自兵書,只能靠自己總結,能領悟多少實在難說。

「看來,真實的情況很是可能:來的黃巾軍太雜,他們相互毫不統屬,所以,他們的進攻就呈現出一波波的攻勢。沒想到,這正好擊中我們的要害。」我感慨道。

谷山連連點頭,同意我的看法:「營帳之內,黃巾各官沒有顯露出絲毫統屬特性,那個左髳丈八,官銜是青州牧,可是,他帳中還有平漢將軍,泰山(郡)太守雷公,樂安(郡)太守白雀,齊國相等等。他們相互之間,一點點沒有敬意,看不出號令是否同一。」

好大一群官啊,革命尚未成功,高官有一大群,青州還不是他們的,官位就都已經全了。哼,他們是想革命還是想做官,以或者是革命的目的就是為了做官。我心裡默默的想著。

不過,這卻是符合歷史時代的本質——為自己謀取特權。

歷史上,當奴隸主階級起來革命,取代了部落酋長成為新特權階級時,奴隸社會就誕生了。當封建領主,貴族階層起來革命,取代了奴隸主成為新特權階級時,封建社會就誕生了。同時,當資本家階級起來革命,取代了封建領主成為特權階層時,資本主義社會誕生了。

當然,這也不是排除本階級內部,為了狗咬狗,為了截取自己最大的特權,而進行的所謂的革命。

看看黃巾軍所為,以及他們迫不及待地任命這些新官吏--新官吏仍然使用著舊名稱--就可以知道,他們並不想改革這社會,只是想把這社會賦予少數人的特權抓到自己手裡。

在這幾名黃巾大將中,有人連姓名都沒有,只有官職和綽號為名姓,社會的進步,再怎麼說,也不會是掌握在少數連字都不會的土匪手裡。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想著。

谷山喘了一口氣,滿臉疑惑地表情,繼續說:「主公,敵寨內還有一人,好生奇怪,這傢伙名叫楊風,說是已故地公將軍張梁屬下左騎校尉,現任濟南相。昨日,他在帳中,處處為我們說話,昨晚,又把我叫道他軍營歇宿,與我談了黃巾軍各部地軍力配置,真是一個怪人。」

「嗯?」,我臉色鄭重的嚴詞囑咐:「記住,關於這個楊風的事情,禁止你與任何人談論。如果你覺得夾不緊自己的嘴巴,或許,我會考慮,你沒有腦袋之後,就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了,記住,你的腦袋現在就在你的嘴邊,把嘴巴給我閉緊。」

谷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你下去,把楊風告訴你的軍情告訴給參軍,不過,別提楊風這個名字,就說是你自己打聽出來的。」我補充道:「這幾天你休息一下,如果天氣不好,三日後你再去一趟黃巾大寨,要求把會戰時間推遲兩天。」

田疇急忙反對:「主公,既然說好了三日後會戰,臨時更改時間,是不是不妥?天氣不好,對我們不利,對敵軍也不利。我們是否該堅持承諾,三日後會戰。」

「最好是改期,對於敵軍來說,三日內不可能把全部婦孺交給我們,另外,他們重新整頓隊伍,也不可能在這三日完成,對於我們來說,三日時間,雲長翼德及時及時趕來,也來不及熟悉軍隊。所以,敵我雙方都有改期的慾望。

兵法云:氣可鼓不可瀉。若我等早有準備,三日後不會戰,而敵軍憋足準備三日後交戰,一旦告訴他們,這天,不打仗了,敵軍氣勢必瀉。

另外,此次廣饒援軍來了兩個軍團七千餘人,但領軍將領就一個樂進。為了防止盜匪流竄,炳元帶著我的侍衛隊到臨淄駐紮,符皓領著我們剩餘的軍隊駐紮徐州琅邪郡的朱虛城。現在,前線將領就只剩下你我與文謙三人,從這點上來說,我們也必須拖延時間。」

田疇默然……

我四下打量了一眼城上,回首斥退谷山,接著詢問到:「文謙呢?怎麼城上沒有他?」

田疇微微一拱手,答道:「接到主公的整編隊伍的命令,右軍師把整編的任務交給樂炳元,現在這些軍隊都是炳元所訓練的,文謙接手後,正在營中熟悉隊伍。」

說著,田疇長歎一聲:「若是再給我我們一點時間,這兩個『迅馳兵』軍團就可以訓練完畢,那是,配合雷騎狼騎,我們將橫掃青州。可惜時間短暫,炳元只來得及把他們編組成步兵隊列,迅馳的特色,我們還不及訓練。

「這樣也好,這次我們就用他們三軍來打一仗、讓他們在流血流汗中,學會相互配合。」我邊安慰著田疇,邊舉起了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城外黃巾婦孺的行動。

北城門隆隆的打開,隨著一陣陣軍號,帶上猙獰面甲的狼騎兵,排著整齊的隊列,緩緩地注入博昌北門前地大平原上。

地氣蒸騰,空中飄蕩著淡淡地薄霧,霧中,狼騎兵黑色的身影忽隱忽現,猙獰的面甲下面,看不到狼騎士兵地呼吸,幸好,馬鼻子不時噴出的白氣,提醒著人們,至少,他們騎乘的是活馬。

隨著一陣風吹來,霧氣稍稍有點散去,這黝黑的鋼鐵怪獸突然把他的鐵臉呈現在婦孺面前,近在咫尺,彷彿是九淵深淵裡面跳出的惡魔。那紋絲不動的身影彷彿就是一個個地獄魔兵,筆直地伸向空中地長矛,就是他們收割人命地工具。

這場景,嚇得在坭地裡蹣跚而行地婦孺兒童紛紛尖叫哭泣,同時,那些老弱婦孺也遠遠的避開樂博昌北門,那些詭異的鐵甲騎兵所在的地方。

太陽漸漸的升起,薄霧消散,彷彿突然之間,舞台上幕布揭開,取去樂蒙在狼騎周圍的大布,這支隊伍把其猙獰的面目全部暴露出來:橫排兩百騎的隊伍,縱排五列,三列面向婦孺隊伍,兩列面向黃巾軍大營,馬匹披著輕甲,只有馬臉,全在鐵甲之中,眼睛鼻子暴露在外,馬身上其他部位裸露著。

馬上的騎士身著麒麟鎧甲,胸部是半截胸甲,臂部有龜盾(臂盾),整個面部隱藏在面甲之下,頭盔上插著一束赤紅色的盔櫻,正在清晨的威風下飛舞。

黃巾大營裡傳來哄的一聲驚呼,即使我在遠遠的城牆上,也可以感覺到他們聲音裡的恐怖。

「好啊」,我放下望遠鏡,得意的對田疇說:「明後兩天,必然會有很多膽怯的人企圖裝扮,混入老弱的隊伍,以此躲避即將到來的會戰,這樣的好處在於,我們的敵人將大大減少;壞處在於,敵人的頑抗將出乎我們的想像,博昌會戰,將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

田疇逮住機會,猶豫的探問:「主公,敵營中的那個楊風。。。。。。」

我馬上截斷樂他的話:「子泰,此人是我在翼州之戰俘虜的,放他回去就是為了瞭解黃巾動態,此事屬於絕對機密,不適合在此過多談論。回頭,你與葉天聯繫一下,我們這方面就由你出面,全權負責與楊風交涉。

聽完這話。田疇一副受到信任的感覺,立即決定拋開這個話題。於我討論起來城防措施。

我與田疇順著城牆四處巡視,在重點防禦的西門,遇到鄭渾的大弟子巨安正忙著安裝什麼器械,巨安見到我們過來,立刻放下手頭上的活,一溜小跑的過來向我們行禮。

「城主安好,田元老安好」,巨安衝我們連連抱拳作抑。

我與田疇相視,無奈的一笑。鄭渾的弟子與他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最精擅的是兩樣事:拍馬屁和做手藝活。入門第一件事就是得把鄭渾的馬屁拍的山響,拍的他渾身舒服。在這樣的氛圍下,鄭渾每一個出師的弟子,其馬屁功夫都是非同凡響。此刻軍情緊急,我可沒有太多的毅力,忍受他的馬屁。

「巨安,你們在忙什麼?」我沒有找話的說。

「稟告城主,是『鄭渾駑』與『巨安炮』」巨安恭敬地回答,旋即,他小心的提醒道:「城主,這『巨安炮』是以我『巨安』之名命名的,小爵以此項發明獲得樂出雲受勳,獲得三等勳爵稱號。」

「哦」,我驚奇點頭:「看來,我今後應該稱你『巨勳爵』了。」

巨安得意的表達著他的謙虛:「不敢不敢,小爵能有今日,多賴城主賜予以及吾師的淳淳教導。」

我低頭打量著「鄭渾駑」和「巨安炮」。鄭渾駑是一種三弓床駑,是鄭渾在前人的基礎上改進的,由於大量的部件採用了標準化的鐵製作,安裝了上旋用的絞機,床駑不僅僅開始大型化,也能夠迅速拆開安裝,這一技術是鄭渾和高山聯合攻關的結果,由於它含有高度的軍事機密,所以只容許在出雲城和溧陽成安裝。就連廣饒城也沒敢奢望裝備。

至於所謂的「巨安炮」,是一種離心投石頭車,由於它採用離心力發射巨石,配重等附屬設備都可以取消,所以成功的進行了小型化,不過,離心投石車向來有個弊病:準確率個不高。投石過程中,力量的變化過於複雜,導致擲出去的石頭忽遠忽近,用於守城尚可,用於攻城--搞不好,反而要打傷攻城士兵。

「巨安,你這投石炮測試過了嗎?」我擔心地詢問。

巨安恭身行了一禮,回答:「目前城外都是人流,無法發炮測試。不過,城主要是想看看這炮車的威力,我們可以向西南試射,那兒是黃巾大營,就算有所誤傷,也不要緊。」

我趕緊擺擺手,制止他道:「炮車是我方防守利器,但現在還不是展示它的時機。我軍兵少,一旦開戰,我希望能全軍出動。這樣的話,就需要嚇阻對方,讓對方不敢乘機攻城。所以,我需要一次防禦武器的全體展示。明日下午,等你把駑炮全部安裝完畢後,我們來一次齊射。」

巨安領會了我的意思,馬上徵詢我的意見,應該以何地為彈道點。

正當我們指點著西門外的空地,計議著試射事宜時,一名士卒急急來報:「報,城主,東門外發現一支軍隊,正急速向博昌逼近,現在離城五里。」

哦,東門方向是樂安,來的應該是我們的援軍,但是為什麼士卒要急報告呢?

「這支軍隊有什麼異樣?你們為什麼這麼緊張?」我毫不在意的詢問。

「稟告城主,這支隊伍移動的很快,但是,隊形極其散亂,首尾毫不呼應,不像是我們的軍隊,另外,軍中看不到軍棋,似乎……」那小兵沒有說下去。我馬上接口,補充道:「似乎更像是盜匪的軍隊,是不是?」

小兵連連點頭,我讚賞的誇獎道:「誰發現的這些異常現象,小處見大,真是一個將才,命令他來見我,我有重賞。」

田疇自告奮勇:「主公,雷騎還在城中待命。來軍既然隊形散亂,雷騎一擊之下,必潰,我去領雷騎出陣,主公為我壓後,如何?」

「好」,我頷首同意:「命令!樂文謙立即帶領士卒登城,準備迎戰,用軍號通知狼騎,向東門靠攏,準備接應雷騎。命令!馬韓軍團集結在北門,準備關城門迎戰。」

城中,軍號聲凌厲的響起來。城外的狼騎兵回首城頭,低低的發出一聲冷哼。只見一面火紅色的軍旗在城牆上升起,旗上是一個鋸齒狀的閃電標誌——這是雷騎的出戰旗,它標誌著雷騎即將出城迎戰。

伴隨著轟轟的門響,東城門打開樂,黑衣黑甲黑馬的雷騎轟隆隆的自城門奔湧而出,馬蹄踏在地上,大地在顫抖,城牆上悉悉索索的向下掉落著塵土。

不一會,雷騎全體衝出了城門,正式顯露在青州大地的原野上。

清一色的黑馬,馬前半截身體披著板式黑凱,額頭上突出著一根耀眼的金屬長刺,陽光下,發著幽幽的寒光。馬上的騎士,一身板式的全胸甲,胸甲下是麒麟凱,四肢上還有板式的護甲或者護盾。臉部全部遮蔽在面甲之下,只在兩眼的位置留有一個小孔,偶爾,閃出森寒的殺氣。

如果說狼騎是白銀打造的軍隊的話,雷騎,就是一支黃金打造的軍隊。其所騎乘的馬匹,都是選用各部族最高大,最優秀的馬種。每各騎兵在完成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雷騎兵之前,至少要練死傷兩三匹馬。這些馬都是在衝刺和列隊練習中,不慎率傷摔死的。

而眾所周知,並不是所有的馬都適合當戰馬騎乘。而雷騎,不僅僅要選用最好的騎乘馬,而且由於連馬都是全身披鎧--雖然這鎧甲已經盡量減輕了重量,但加上馬上的騎士,這份量絕對不輕--所以,還得是最能負重的馬。這樣左挑右選之下,打造這樣的一支軍隊,花費可想而知。

在田疇的號令下,雷騎於東門外悠閒的整理著隊列。軍號聲響起,城頭上再次升起了一面青色地戰旗,騎面上繡著一隻兇惡的狼頭。狼騎見此,齊聲大喊:

「狼--狼--狼」。

這是狼騎的出戰旗,軍號指引他們向東城門靠攏。軍號響罷,狼騎再次同聲吶喊:「狼--狼--狼--」。

與此同時,東門方向,雷騎兵敲響了手中的盾牌。沉悶而整齊劃一的頓響,彷彿轟轟的雷聲,彷彿幾萬個鐵球滾過鐵板,在大地上轟鳴。一時之間,東門口戰雲密佈。

北門邊,一直保持靜默地狼騎突然出聲,彷彿沉默千年地惡魔突然覺醒,這情景嚇得婦孺們一片哭喊。旋即,一小隊士兵自北門而出,接過了狼騎的工作。稍加整理隊伍,狼騎呼嘯著奔向北門而去。

雷騎狼騎相互配合,來上一萬人,不見得能夠擊退他們。現在,關鍵是看看黃巾的反應。我急匆匆的對跑上城頭的樂進吩咐:「文謙,注意黃巾大營的動態,敵軍不出動,我們也不出動。如果敵人出營,就派一個軍團出城,迎頭痛擊。」

樂進緊了緊手中的斬馬刀,豪氣沖天地大聲回答:「主公放心,我必讓黃巾賊來得去不得。」

我拍拍樂進的肩膀,安慰他說:「別緊張,博昌東方博興城,再過去就是樂衛,樂安兩城,再往東就是大海。樂安北方有黃河天險,黃河左岸我們有碣石防禦圈,若真是敵人自東而來,除非他們能連破碣石,樂安,樂衛,博興四城。連破這四城而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不太可能了。除非,敵人人馬少,利用天寒地凍,野外無人的空隙,躲過四城的防衛,來到博昌。不過,如果敵軍人少,我估計,萬人以下,還不夠雷騎狼騎塞牙封的。所以,我們無需擔心東門,注意黃巾大營才是常理。」

時間緩緩的度過。城外,黃巾大營鬧哄哄一片,老弱婦孺已經停止湧出,鬧哄哄集結在營門口。雖然隔著博昌縣城,西門方向的黃巾軍看不到我們開東門,出動雷騎,但是,北門的動靜就在他們眼角下,他們沒道理察覺不到。現在,估計他們正在商量如何應變。

西門內,剛剛整編的青州第一迅馳軍團已經整裝待命,只等城門開放就出城迎戰。城頭,我與樂進焦急的等待他們的反應,如果這場戰鬥打響,這將是樂進在我手下的初戰,初來乍到他就獲得高位,於關張等人並列為郡尉,早就想打一戰證明他值得我看重,現在,打戰在即,樂進忍不住躍躍欲試。

我悠閒的用馬鞭擊打著城頭,招手喊過了巨安,詢問到:「巨勳爵,你不是要試試炮嗎,現在西門無人,你試試兩炮看看。」

巨安興奮的回答:「好啊,我必不負城主所望。」

「兩炮就行」我追著他叮囑:「一炮最遠射程,一炮最近射程。」

不一會兒,巨石炮發射了。圓圓的石球「轟」的一聲砸落在地上,勢不可擋地在地上滾動。在黃巾塞牆不遠地地方,一粒小石子顫了一下,巨石再度飛起,砸落到塞牆上,軟軟地彈落在地上。

「文謙,你可有膽量?」我心中一動,正色詢問樂進。

樂進興奮的跳了起來,急問:「主公,你可是讓我主動進攻黃巾大寨。」

「這算什麼膽量?」我搖頭否定:「我想讓你帶十個人前去黃巾大寨子,撿回剛才發射的巨石。同時,告訴黃巾軍,我們沒有敵意,只是在測試城防炮,讓他們繼續轉移老弱婦孺。你敢嗎?」

樂進不悅的說:「主公,這有何難,派一兩個小兵去撿回石頭就可以完成此事,需要什麼膽量。」

我拍拍樂進的肩膀,解釋說:「派一兩個小兵去撿回石頭,達不到恐嚇敵人的目的,我是讓你報名而去,以博昌主將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撿回石頭。以此來向敵軍顯示你的勇氣。這樣,等到兩軍會戰時,敵軍就會因為你而膽寒,怎麼樣,敢不敢報名而去。」

樂進慨然答道:「主公,你看我的吧。」

看著樂進漸漸接近黃巾大塞,巨安湊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主公,那石頭經過這一砸,恐怕也裂開了,即使撿回來也不能用啊。」

我點點頭,答道:「我不是想撿回石頭,我是想多撿幾條人命。」

「撿人命?」樂安疑惑的嘟嚷著。

我指點著黃巾大塞,解釋說:「黃巾人手眾多,其中不乏被威脅參加叛亂的人,我們連番實行攻心之術,就是希望黃巾軍中膽小之人,能夠混入老弱傷病之中,不再於我們為敵,就是留下來的人,我們也希望他們鬥志不堅強,這樣的話,殺戮就會盡量減少。次戰若勝,我們俘虜的人手家會大大加強青州的實力,天下萬事,以民為本,有了人口,就有了一切。」

身後,想起了田疇的聲音:「主公高見,疇歎服。」

「子泰,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欣喜地轉身詢問。

「什麼呀」田疇不滿的摘下頭盔,狠狠的仍在地上:「我軍剛一列陣,正準備衝鋒,東城上的士兵就報告說看見了對方軍旗,說是打著翼德將軍的軍旗,氣得我轉身就回城。」

「雷騎和狼騎呢,也回城了嗎?」我心有不甘地問。雷騎狼騎氣勢洶洶地出城,再灰溜溜的回來,我們出雲最強勢的兩大精兵,第一次配合作戰,竟然遇到了張飛這個搗蛋鬼,落得這番淒涼的局面。讓我好氣又好笑。

田疇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頭盔,惡狠狠的回答:「雷騎狼騎既然出去了,就讓他們展示給黃巾軍看看,我自東門而入,讓他們自北門入城,翼德這個莽夫,害的我白緊張了一次,東門開不了,讓他也自北門入城。」

「也好」我無奈的贊同了田疇的主張,隨勢拉著他說:「我們去北門迎一迎他,這個莽夫,如此行軍,害得我們虛驚一場,若不說出個道理來,我饒不了他。」

六十三節 博昌會戰(下)

城門外,垂頭喪氣的雷騎狼騎一邊入城,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七零八落的援軍隊伍。這支稀稀落落的隊伍蜿蜒數里,遠處,地平線上也有著隱隱的黑點移動。

等我們到了北城門,渾身冒著騰騰熱氣的張飛遙遙看見我走來,暴喝一聲:「大哥,好馬呀好馬,這可是我平生未見過的好馬啊。」

我們為了建立出雲城的重裝騎兵,特意花了幾年時聞,在草原上搜尋名馬配種、訓練,以張飛的暴力傾向,他到草原轉了一圈,所看重的馬當然是好馬,只是不知道,又是那個部族留下的種馬。

漢代,匈奴西遷不久,好品種的馬還沒有完全絕跡。而後來,在中亞細亞區活躍的阿克哈。塔克馬,據說就是匈奴人帶去的。這是一種適合重裝騎兵騎乘的馬,它也有另外的稱呼法:叫漢血馬或者頓河馬。俄國的哥薩克騎兵就是騎乘的這種馬。

按照古代兵書記載,在中國古代的軍隊中,都喜歡把軍馬喀嚓了。因被被騸掉的軍馬在上陣時不會因為發情,而在隊列中搗亂。故此,在幾千年的歷史中,我們的大將總是選用最優秀的馬,把它閹掉,讓它絕後。著名的八駿是如此待遇,赤免馬也是如此待遇。這個習慣一直保留到新中國時期,那時,邊防軍馬也是照騸不誤。

通過幾千年的努力,我們的馬匹越來越矮小。而裡面最好的馬,再度不斷地被挑選出來閹割,以至於倖存下來的馬速度越來越慢,體格越來越小。也就是為什麼自宋以後,中國沒有重裝騎兵的原因。我心裡鬱悶地想著這些。

「嗯,翼德,雖然樂安是我們的領地。可是,你行軍的方式也太散漫了吧。」我憋著氣,努力壓著火,耐心的說:「博昌前方正在兩軍對壘,你如此散漫地行軍方式,萬一遇到了敵襲怎麼辦?你可知道,今日,你這樣跑來博昌,差點被雷騎當作敵人,遭受雷騎狼騎夾攻。對了,我讓你急速來博昌,你帶的這支隊伍是哪裡的軍隊?」

張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翻身跳下馬來,嬉皮笑臉的說:「大哥,沒事的,我們逆濟水而行,在博興登岸見到了劉渾侄兒,他說:由博興到博昌一路坦途,既有大哥坐鎮博昌,絕不會讓敵軍繞過博昌攻擊其後的縣郡。我聽到這話。嘿嘿。加上我新搞到一匹好馬,一時心癢,就與碣石城守雄心。勃爾斤賭賽馬速,所以。隊伍就跑亂了。」

碣石城守雄心。勃爾斤?他怎麼會來青州?我們既然遭受黃巾襲擊,渤海郡怎麼會沒沒有動靜。按照楊風傳來的消息,張角連連受挫,感到人手缺乏,故此召集各部黃巾彙集翼州。青州黃巾急著過黃河,黃河那邊,應該有呼應他們的人手。而就在這時。這個勃爾斤不奉號今,擅自來青州,還有沒有律法存在了?我中更加氣惱。

「勃爾斤呢,怎麼沒見到他?誰命今他離開碣石的?」我厲聲發問。

張飛見到我發怒,立刻收起了笑臉,老老實實地回答:「大哥,聽聞青州有警,高堂相國說:出雲正在冬訓,雖然抽不出軍隊,但冬閒季節左右無事,願意從軍打仗的平民不少。反正,打完仗,過春節時他們就能歸來,不誤明年的農活。所以,高堂大人幫助我們召集了平民,隨我們來青州。」

我搖搖頭,氣憤已極:「勃爾斤是怎麼回事,沮軍師和雲長在那兒?別東拉西扯,快說!」

張飛憨笑著,繼續說:「我們路過碣石時,碣石令陳群見到我們後,說冬天到了,他想來青州見見主公。沮軍師認為,碣石西望翼州,逆流而上可以照顧到平原郡,不可不加強防守,他願憊留在踢石,代陳長文(陳群)守衛。長文聽說青州有警,不放心主公,隨身帶了踢石城守雄雄心。勃爾斤以及碣石守軍千人。我著急見到大哥,就帶勃爾斤先行,二哥和陳群都在後隊。」

我怒火萬丈,跳著腳大喊:「勃爾斤呢,我問你勃爾斤呢,你別給我說東說西,他不是和你在賽馬嗎,把他給我叫出來!——」

張飛瞪大了無辜的眼睛,真摯的說:「誰知道他跑到哪去了,我們跑到博昌城下,本來相差不遠,可他看到雷騎出陣,立即拔馬往回跑,我喊都喊不住。」

我氣急而笑:「翼德啊翼德,你長這麼大個腦袋,幹什麼吃的?勃爾斤都看出勢頭不對,你就一點不想想,他為什麼回頭跑。」

張飛猛的遙遙頭,大聲回答:「我想那麼多幹什麼,哥哥讓我打誰,我就衝他輪拳頭,操心費腦的事,自有大哥給我擋著,我何必煩擾自己。」

罷了罷了,與張飛講道理,不如去對牛彈琴。

不對,這匹馬好眼熟。我疑惑的問:「翼德,個馬……你是哪裡找見的。」

張飛頗為大度的擺擺手,一臉豪氣回答我:「大哥看著這馬,也覺得好嗎?那我就讓大哥騎幾天玩玩。」

我語重心長教育道:「翼德啊,你到出雲玩了一個月,怎麼學會這個壞毛病,我問東,你答西。這馬從哪裡來的,快說。」

這次,張飛爽爽快快的回答:「大哥,我去看刺槍比寒時,見到太史子義(太史慈)騎了一匹大馬在招搖,我問他哪搞到的大馬,他說,在他家後院找見的。我不信,跑去一看,果真,有許多好馬。」

接著,張飛憨厚的數著指頭,一個個數落著:「嗯,我也沒貪心,就拉了三匹馬回來。大哥一匹,二哥一匹,我一匹,如何?」

我已經無話可說,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張飛:「翼德,子義告沒告訴你,他住的是我的房子。他後院就是我家的後院。」

張飛聞言,一臉憂然的表情:「怪不得,怪不得子義反覆叮矚我,馬拉走後,一定要告訴大哥一聲,原來如此。」

「糊塗,那可是城主府啊,你進門時,連門上的牌匾也不看看嗎?」苦啊,這匹馬可是成年大馬。那可是專門留著配種的佩爾寒馬——出雲神馬。這個張屠大,他是真傻還是給我裝傻。

張飛連連點頭,表示意會:「是啊是啊,我說呢,怎麼子義一人住那大房子,卻要住在偏廳,原來真是大哥的府邸。這樣的話,門上掛著城主府的牌匾。就不奇怪了。」

遇上這樣一個厚臉皮,我無言以對,只好憤憤的囑咐田疇:「子泰,勃爾斤身為城守,行軍中不按章法,不行號令,依律重罰。張飛麼,雖然不是他的軍隊,但身為前鋒,行軍不派探馬,不呼應後軍,依律處罰吧。目前大戰在即,這些處罰先記下,等戰後一併處理。」

身後,張飛聽到我的命今,低低的嘟囔」「十幾軍棍換一匹玉追馬,值!」

以張飛的嗓門,這嘟囔聲和常人的叫喊也差不多了。聽到這話,我腿一軟,差點跌倒——白色出雲馬,馬名玉追,還是我起的名宇,原來,他全知道。

當天,陳群與關羽抵達博昌城,帶來了三千平民軍隊。

出雲平民,經過三年軍管,早已習慣了軍事化行動。甚至,就連集體出門辦事,也是走著軍隊式的整齊步伐。即使是單獨行走的出雲平民,經過幾年訓練,聽到一聲軍號,立刻就能排列組隊。發給他們一支兵器,這,就是一隻戰鬥隊。我一直認為,若能長久的樣堅持下去,出雲的百姓也會像德國人一樣,嚴謹而有紀律,招之能戰,戰而能勝。我滿意地看著這些城民。

現在,我手頭有兩個軍團,七千餘人,若是用一個軍團迎戰黃巾,太單薄,若是兩個軍團同上,手頭只剩下博昌守軍。一點預備隊也沒有,對於正面會戰來說,可是很危險的事,這四千人來的正好。

這些援軍進城後不久,遭受了我們巨石炮恐嚇的黃巾拔寨而起,退後兩里重新紮寨。也難怪,本來是攻城式的紮寨方式,當然要盡量逼近城牆。現在,要改會戰式的紮寨,兩軍陣前就要留足空地。

隨後的兩天,我們迅速的熟悉著隊伍。張飛自告奮勇擔當了雷騎統領,關羽搶不過張飛,順勢擔任了狼騎統領。兩個軍團步卒由樂進率領,正面迎戰黃巾軍。碣石城守、公牛部族首領雄心。勃爾斤,統領碣石援兵和出雲平民隊,作為戰略預備隊,與我壓件。

第三天,谷山奉令到黃巾營中,轉達我們的消息:由於雪後地未干,另外,黃巾老弱尚未安置妥當,所以,會戰施後兩天進行。

谷山傳完令,明顯地感覺到黃巾將領都送了口氣,畢竟,隨著我們的援軍越來越多,勝利似乎已離他們越來越遠。

谷山也趁機與楊風進行了接觸,並轉告他:等會戰開時,偏右列隊,隊伍盡量靠近前陣,如果戰敗,叫他收擾殘軍,一路退往泰山郡。

光和七年九月二十七日,儘管雙方都在極力拖延,可是,會戰的時聞仍不可避免的到來了。根據楊風傳來的消息,此戰,青徐黃巾淘汰老弱,共得精銳十一萬七餘人,我方以青州迅馳第一、第二軍團七千人,雷騎狼騎各一千人,碣石出雲聯合軍團四千人,共計一萬三千人迎戰。

清晨,薄霧再次升起,談談的飄散在大地間。黃巾軍將領宣佈:拆毀大營,以死相博,勝則入博昌城居住,敗則埋骨於荒野。

在這種決然的氣氛感召下,黃巾士兵終於鼓起了凶悍之氣,悲憤、絕望地拆毀營帳,齊齊的隊列站在荒野之中。

一件嗚咽的歌聲起自黃巾大隊:「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嗚。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這歌聲,用心如死灰般的蒼涼語調反覆詠唱,每唱一遍,和者愈眾,漸漸的,整個黃巾軍都在低聲詠和,唱的神情憂德,唱的如癡如醉。

多年以後。人們探討起這場會戰的意義。認為:我手頭擁有具備強大穿刺能力的雷騎狼騎,在明知對方準備以死相博的情況下,不採用迂迴包抄、分割包圍的戰術,卻執意要與十倍於己的敵人正面交戰,因此給我軍帶來慘重傷亡。似乎,有負於我精通兵法之名。

真是紙上談兵啊!博昌後方,是剛剛穩定的樂安,我們花了極大的精力治理,如果讓敵軍衝入樂安,帶來的後果不可想像。拿百姓的家園作為誘敵深入的樂土。把我治下的無辜百丟入戰火中幣、這種狠毒的心腸,我尚不具備。所以,我們退無可退。

黃巾盜匪,勝則四處劫掠,敗則四散而逃。若不把他們爭勝之心激起,讓他們聚集在一處,戰而勝之。一旦他們敗逃,躲到我們能力不及的偏遠地區割據,時不時的出來搶劫,那戰火牽連,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也不知多久才能結束。此戰,或許我們傷亡很大,但它避免了其後勞民傷財的教次征伐。

或許,在我潛意識裡,也有英雄主義作祟。但不管怎樣,以寡擊眾,一戰而定青州。正是我所期望的。

以這樣少的兵力,擊敗十倍於己的敵人。青州共團強大的戰鬥力,會讓今後所有窺視它的人都感到戰慄。

薄霧消散,軍號響徹荒野。

在黃巾軍列隊完畢後,博昌城頭升起了四面軍旗,雷騎、根騎、青州軍團、碣石出雲聯合軍團軍旗升起,我們的軍隊出戰了。

隨著城門打開,最先走出的是青州第一、第二軍團,五個營的長矛兵以營為單位,排列成十六乘十六的長矛陣,伴隨著每隊鼓手的鼓聲,緩緩而堅決的注入平原。伴隨著一陣陣鼓聲,沉沒的長矛兵發出整齊的腳步聲、嘩啦啦的甲葉聲也隨著士兵們的步伐,單調而一致。

在不斷的戰鬥中,我們發現,士兵們手執長而不靈便的長矛,一旦離開了隊列,則既無用武之,又會變得孤立無援。而當長矛兵前進時,但見林立的長矛,以排山倒海之勢襲擊對方的隊伍,其威勢和速度在當時的步兵中是罕見的。所以,我們必須使士兵牢牢隨著隊列前進,只有這樣,才能發揮他們集體優勢。

但是,即該在平坦的地形上,若使密集的隊伍在高速前進時保持整齊的隊形,也必須進行反覆不斷的操練。我們時間不夠,無發使士兵養成條件反射式的整齊劃一,所以曾經想出以軍歌的節奏來統一步伐。可是,兩軍開戰時,士兵們顯得格外緊張,不可能一邊唱歌一邊戰鬥。

經過反覆試驗,我們決定採用安塞腰鼓作為軍中軍鼓。方形步兵大陣中,空出一小塊地方,安置五到七名鼓手,軍隊隨著腰鼓聲邁步,打著拍子行軍列陣。甚至,發動攻擊時都是按照戰鼓聲音的節奏,整齊的刺出長矛。

博昌會戰,是這種新戰法的第一次展示,現在看來,震懾效果明顯。

黃巾士卒看到我們這支軍隊敲敲打打的步入了戰場,歌聲漸漸低了下來,終於渺不可聞。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這腰鼓,使冰冷的空氣立即變得燥熱了,使恬靜的陽光立即變得飛濺了,使睏倦的世界立即變得亢奮了。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馬嗚風蕭蕭!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腰鼓發出的沉重響聲,碰撞在四野寒風呼嘯的田野尚,田野驀然變成了牛皮鼓面,只聽見天地之間一片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五個長矛方陣中,百十個腰鼓發出的沉重響聲,鼓手胳膊、腿、全身,有力地搏擊著,急速地搏擊著,大起大落地搏擊著。碰撞在充滿決死之心的黃巾士卒心上,黃巾軍的心也驀然變成了鼓面,也是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一陣細碎的滾鼓聲過,那沖塞天地之間的鼓聲赫然消失,靜寂,大地在一片靜寂中默哀。

滾雷般的馬蹄聲起,雷騎,那披著全身鐵甲,馬額上挑著鋒利的長刺,馬上騎士面目掩映在面甲之下,銳直的長槍整齊的戳向空中,如雷如風如電的奔向了矛陣右方戰場。在滾滾的煙塵中,隨著張飛的一聲暴喝。那鐵流戈然精止。彷彿,千百年來,它一直呆在那裡一樣。

軍號聲再起,伴隨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兩千弓兵緩緩步出城門,悠閒的走到矛陣後方,列成疏散的隊型。

弓兵隊中鼓手敲著輕鬆的鼓點,招搖的走完這段路程。

隨即,整齊的大鼓聲起,兩千格鬥兵一路小跑奔出城門。這些格鬥兵一手持圓盾。一手持刀、劍、戰斧等短兵刃,直接跑進了弓兵隊中,每名格鬥兵照顧一名弓共,擺出了護衛姿勢。

此刻,陣陣鼓聲再度響起,城門口,有五個長矛隊整齊劃一的走了出來,走到弓兵隊後面列陣。

對面。陣陣鼓聲中,黃巾軍驚恐的看著博昌城門不停的吐出一隊隊士兵。號今之威嚴、隊列之整齊、訓練之有素,慣於和地方武裝以及漢朝地方軍隊作戰的黃巾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第一次。黃巾士兵中,泛起了對方不可戰勝的念頭。那整齊列隊的博昌守軍,在黃巾士共眼中,已幻化成一隻巨大的鐵拳,只等一聲號今,鐵拳將向他們砸來,沿途,將橫掃一切障礙。

軍號聲再度響起。關羽統領狼騎出城了。今日,狼騎甩掉了一切負擔,不帶面甲,以一身輕裝弓騎兵的裝束,嘴裡不停的發出「噢噢噢噢」的怪叫,旋風般奔向步兵陣的左方。

黃巾大隊中,楊風心中暗暗的叫苦:主公令我在陣前右方佈陣,可是,右方正對著狼騎兵,看著對方囂張跋扈的樣子,一旦兩軍開戰,擋著狼騎進攻路線的自己必然首當其衝。楊風部下士兵雖然在黃巾中戰鬥力也算不錯,但能否承受住狼騎的踐踏,他心中絲毫無底。

城門口,當所以的前鋒士兵都出城之後,我平靜的詢問:「勃爾斤,斧子磨利了嗎?」

勃爾斤手撫著斧刃,氣勢洶洶地回答:「城主,我的斧子正想著喝血呢。」

我點點頭,揚聲吩咐:「傳今,子泰統帥所有守軍,閉城堅守。傳今,長文(陳群)隨我出城,在軍中參贊軍事。勃爾斤,命今聯合軍團出城,吹響軍號,像四野宣告,大戰開始。

為了跟上我的馬匹,聯合軍團採用小跑的方式,緊緊追隨在我左右,嘴裡統一發出「呼嗨呼嗨」的號子聲。

當鼓聲停息的那一刻,大上一片靜寂,只聽見風吹過荒原,發出嗚嗚的哭泣。一群黑鴉發出呱呱的怪叫,飛舞在軍陣上空,似乎等著享用它們的美餐。荒蕪的大地上沒有一顆樹,小草也俯低了頭,等待濺落的鮮血。

我拍馬走到了長矛兵前方,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宣佈:此戰,我軍必勝!」

上萬個嗓門同時吼出了「必勝!必勝!」的吶喊。

等聲音平息,我大聲吼道:「此戰,我軍以寡敵眾,勇士們,我期待你們的勇猛,攻擊向前,絕不回頭。」

士兵們再次吶喊:「有我無敵,有我無敵。」

「此戰,是堂皇之戰,我軍正面迎戰十倍於己的敵人,孩兒們,用一場輝煌的勝利宣告天下:青州,不可戰勝。」

「不可戰勝,不可戰勝……」

「勇士們,前進。照顧好你同伴的後背,把你的後背交給同伴照顧,攻擊向前,誓不回頭。」

軍號聲雄壯的響起,樂進大聲發令:「豎長矛,原地踏步,鼓手準備。」

「勇士們,前進,我希望,每一個戰鬥而亡的勇士,你的身體仍然倒向敵人,擂鼓,進軍。」我抽出馬刀,指向黃巾大隊,發出了攻擊命令。

此刻,如果在高空向下俯視,就可以看見這樣一番奇怪的情景:兩軍列陣準備交鋒,一方是黑壓壓的十萬之眾,另一方,只有一萬多人,列成五個小小的方陣。但是,氣勢洶洶、咄咄逼人地首先發起攻擊的,居然是人少的一方。相反,人多的一方反而顯露出萎縮的神情。

博昌會戰,就在這樣的情景下,拉開了帷幕。

六十四節 山呼海嘯

震耳的鼓聲再度響起,在鼓手激昂的錘擊中,青州第一第二軍團氣勢洶洶的邁步向敵軍逼近。左髳丈八歎了口氣,絕望的說:「劉備已經搶先攻擊了,俺們不能傻站在這兒等他們來打,傳令:全給我沖,打他娘的。」「打!」像是困於陷阱的猛獸發出的最後嘶鳴,黃巾士卒自喉嚨裡發出低沉的悲憤吼叫,那聲音充滿了絕望,充滿了一去無回的感悟。隨著這一聲號令下,黃巾軍的左翼和中軍空群而出,向我軍撲來。獨揚風的右軍紋絲不動。

「傻瓜。」站在高高的巢車上,我放下望遠鏡,轉身對身邊的陳群斷言:「此戰,我軍必勝。」陳群淡淡一笑,信心百倍的答覆說:「群從來沒想到,主公會敗於黃巾小卒手中。」隨即,他充滿疑惑的探問:「不過,主公怎麼一看黃巾衝鋒的勢頭,就判斷黃巾必敗呢?群無知,很想知道主公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我微笑的搖搖頭來不及回答陳群,搶先下令:「吹軍號,命令文謙(樂進)停住腳步,轉入防禦陣型。」「勃爾斤,命令聯合軍團左移,準備保護陣型左翼。」「吹軍號,命令兩翼雷騎狼騎下馬歇息,做好攻擊準備……」這一連串命令流水般下達後。我才來得及向陳群解釋:「軍隊的衝鋒不是賽跑,士兵衝到對方陣前,要立即展開廝殺。所以,軍隊的衝鋒要留有餘力。一般來說,軍隊的衝鋒分為三段式,第一階段是緩步,通過各兵種前進速度不同。調整隊列,變幻陣型。比如,利用弓兵速度、重裝士兵速度、輕步兵速度、格鬥兵速度各有不同。在前進時,根據地形不同、戰法不同,列陣時,各兵種排列方式也不同,這些,都需要在緩步階段調整。第二階段是快步,利用快步的行進調動士兵的士氣。整理隊列,調整攻擊節奏……第三階段是奔跑,提高士兵的衝擊能力,需要利用全隊攻擊的氣勢。打擊敵人抵抗的意識。」轉身一指黃巾軍攻擊的人潮,我接著補充說道:「黃巾軍一發動攻擊,就全體上陣,連預備隊也不留。一旦開始衝鋒,就全力奔跑——這已經不是衝鋒了,這是賽跑。等他們跑到我軍陣型前方,只有吐著舌頭喘氣的力氣,我方士兵需要的只是順勢屠殺而已。此戰,勝負已定。」

前方,軍號聲響起,鼓聲變換。前後隊的十六列長矛兵迅速調整步伐,向左右兩翼伸出了雙臂,迅即,雙臂合龍,厚度為五排的矛兵防禦大陣組成了。橫排矛兵之間相距0。8米,縱排前後矛兵相距1。2米。前後梯隊間各矛兵參差排列,三米長矛齊齊向前伸出,形成了一片犬牙交錯的鋼鐵森林。

鼓聲再度變幻,兩千格鬥兵挺身向前,排列在長矛兵身後,做好格鬥準備。

一聲軍號,樂進響亮的嗓門在陣前響起:「弓兵隊,覆蓋射擊。兩輪急射。」

弓兵隊中,立刻響起了尉官的號令聲:「全體,舉弓,預備。。。。。」

「標尺四,搭箭。。。。。」

「瞄準。。。。。。」

「放箭!」

隨著弓弦的顫響,兩千隻羽箭黑鴉般的從士兵手上飛起,落入奔跑的黃巾隊伍中,濺起一片的血花。一眨眼間,又一輪箭雨傾斜下來。

樂進再次高喊:「弓兵隊,壓制射擊,十輪急速射,放箭。」

黃巾右翼,正對著我方左軍的方向,幾名黃巾士兵急速的奔向騎著努馬,屹立在陣前的楊風:「楊首領,全軍都衝上去了,為何我軍不動?我們是否也發起攻擊?」

楊風漠然的搖頭拒絕:「現在不能動。」

揚起馬鞭來,指著對面,楊風補充說:「劉公玄德左右,尚有兩支強大的騎兵沒有動,一旦我軍投入戰鬥,陷入鏖戰中,劉公可以隨時動用這兩支騎兵,從任何我們預料不到的地方,發起攻擊。另外,劉公的中軍本陣,還沒有觸動,這支生力軍,不知道何時投入戰鬥,打擊我們何處。我軍不動,劉公就不好出動騎兵和中軍本陣。我軍人多,等到最後,劉公將不得不動用騎兵和中軍本陣,那時,我們這支生力軍將是對抗他這支生力軍的最後力量。我軍決不能動。」

我軍右翼,雷騎兵靜靜站在戰馬的旁邊,等待衝鋒的號令。不時,有雷騎兵士兵帕達著馬肩馬腿,幫助馬匹在寒冷的早晨舒筋活血。張飛耷拉著腦袋,狠狠地用力踢著腳下的碎石。剛剛收到嚴厲斥責的他,雖然耐不住寂寞,頻頻把目光投向中軍,希望看到攻擊的命令。可是,命令沒有下達,他去不敢有絲毫異動。

黃巾的大隊人馬漸漸逼近了青州軍團,弓兵連續的壓制射擊,已經使得黃巾攻擊的隊伍中出現了十米寬度的斷層。在這斷層中,弓箭還在不時的落下,不時的有受傷倒地的黃巾軍士兵發出陣陣慘叫——那是他們再度中箭。

樂進見到黃巾軍出現攻擊斷層,當機立斷髮出命令:「全體,山字陣,攻擊!」

軍號陣陣,鼓聲沉重,第二排長矛兵發出一聲吶喊。隨即踩著鼓點,自第一排長矛兵的空隙中撲出。「忽嘿!」吶喊聲再次響起,鼓聲中,長矛兵整齊劃一的刺出手中的長矛。

第二聲吶喊才起,不等那排長矛刺出,第三排矛兵也同時發出吶喊,挺矛穿越了前兩排矛兵的空隙,在鼓聲中,再次吶喊,奮力將手中的長矛刺出。

隨即,整個青州軍團象突然覺醒的惡獸,又像沸騰的大海,一浪才平,一浪又起,一浪向前排滾動,無數的後浪尾隨。發動了接連不斷的狠辣攻擊。一隊隊矛兵,排山倒海般呼嘯著向前攻擊,攻擊!

前排的矛兵剛把長矛刺出去,後排的矛兵緊跟著兇猛地向敵人撲去。「忽嘿」--整個陣地響徹著連續不斷的吶喊,隨著這吶喊,一層層長矛兵如一波接一撥的波濤,翻滾著,咆哮著,奔騰向前,勢不可擋。。。

黃巾前鋒首領齊國(杜撰,遂以官職齊國相為號)見到前隊的黃巾如湯淋白雪般層層剝落,在一陣陣「忽嘿」聲中,進攻的黃巾兵成排的到下,挺身高呼:「隨我來!」語聲未落,即一馬當先向我軍長矛陣殺來。

才到陣前,立腳未穩之即,耳邊暴起一陣吶喊,一排整齊的長矛兇猛的刺來。

齊國雙目盡赤,奮力砍開當前的兩隻長矛,巨大的衝擊力使他立腳不穩,連連倒退。

未及平衡身體,震耳吶喊再度象起,又一排長矛刺來,齊國慌亂的豎起手中刀,擋開一隻刺向咽喉的長矛。長矛的撞擊力使他的臉仰上了天空,身體失去平衡,與此同時,胸口,小腹,肩膀一陣巨痛,突然之間那仰臉向上的眼睛,看見天空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一陣塵土高高揚起,齊國卻重重的落下,仰望著長空中的朵朵白雲,戰場上的喧囂聲,吶喊聲,長矛刺中甲葉的摩擦聲以及的刺痛都離他遠去……

一隻腳踩在了他身上,俯身斬下他頭的格鬥兵聽到他最後一決話「天好藍……」

片刻之間矛兵大陣殺出重圍,來到弓箭曾經覆蓋的區域。在接連不斷的箭雨下,這裡已經形成一個斷層,遍地是中箭慘嚎的士兵,他們流淌著鮮血,等待著死神的召喚!

這次攻擊斷層後面,無數驚懼的黃巾士兵尚在遲疑不定。

樂進立刻下令:「弓兵隊上來,射住陣角。格鬥兵,出陣。清理陣前戰場!前隊矛兵轉入後隊,休整。後隊矛兵上前接替,準備攻擊!」

大陣繼續前進,行進中前隊矛兵聽好號令,挺矛立住陣角,格鬥兵隊伍穿陣而過。到前陣斬殺重傷不治的敵軍。後隊矛兵絲毫不理會戰鬥的場面,穿越格鬥兵,在陣前立足。短短瞬間陣型變化,前隊矛兵成為後陣而沒有參與搏殺的後陣矛兵轉移到陣前。

方纔,那一浪藍的兇猛攻擊雖然短暫,卻已經消耗盡了前隊士兵的體力。等到他們開始壓陣的後,疲憊迅速湧了上來,士兵們喘息著相互詢問著隊友的消息。

「勃爾斤,調五百人上前,救治我方傷員,補充傷亡矛兵。」站在巢車上看到這情景,我急急下令。

第一輪攻擊結束,雙方都在借此喘息,調整。我們陣前已經乘機換上了生力軍,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前進。

處戰告捷,必須再次給予對手猛烈的打擊,不停施加壓力。我暗暗下定決心:「吹軍號,命令雷騎出動,自側翼饒到敵軍後方,發動攻擊!轉告翼德,我期待他『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

擊敵擊強,若是張飛能夠率領強大突擊力的雷騎,穿透敵人陣營,斬殺敵將,次站,至少一半的勝利以近掌握在手中了。

「命令,狼騎全體前移,在步兵右冊列陣,等待命令」

「命令,聯合軍團前移,在步兵左翼列陣,等待命令」

我發出這組命令後,轉身對陳群說:「長文,下巢車吧。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前線,沒必要待在上面。」

沒等我在下面整理好鎧甲,樂進統令的步兵陣前,在次響起一浪狼的刺殺聲。整個步兵陣地再次象開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

『咚、咚、咚、咚』雷騎陣營裡,一陣陣敲擊盾牌的呻吟傳來,張飛霹靂般的大吼聲震四野:「雷!」

重甲士卒齊聲響應:「雷!」

一千支沉重的刺槍狠狠地砸在地上,剎那間,大地一陣哆嗦。

「雷!」,張霹靂再次發出非人的吼叫。

「雷!」士卒奮力大叫。長槍再次砸在地上。

就這樣,他們每喝一聲「雷!」。敲擊一下地面。敲一下地,喝一聲『雷!』。

戰馬躍躍欲試,士兵磨拳擦掌,呼喊聲越來越響亮,敲擊聲越來越沉重,一聲暴喊響起。彷彿天空中打了一個霹靂:「擊!」。

全軍,所有的軍號齊齊響應,雷騎的馬蹄聲震動了整個青州,三國第一猛將張飛。率領著出雲城最精銳的重裝鐵騎空群而出。

馬上,一個個彷彿機械怪獸般的騎兵,刺槍垂直的向空中樹立著,在黃巾軍大陣斜斜切過,那一刻,不僅是黃巾軍,連我,也感覺到一種擊敗強敵的緊張和期待。整個戰場,似乎也瀰漫著一種奇妙的氣氛。每個人都在注意著下一刻的變化---步兵陣的纏鬥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繞過黃巾大陣,雷騎在一聲呼喝下,勒住了馬韁。忽動忽靜。這一切在雷騎身上顯得那麼的和諧,高順治軍之奇妙,真是不同凡響啊!

軍號再響,張飛提馬,慢慢的走到陣列前,突出在雷騎的正前方,隨著蛇矛的擺動,兩百名最勇猛的騎兵排列在他的身後,其他八百名勇士,成兩層排列,每層四百人,一個錐形陣勢擺出來了。

身教重於言傳,枉費我多少口水,教不會張飛陣列搏殺之術。到出雲城晃了一圈,看見幾次高順練軍,張飛擺陣有模有樣,難得!

出雲馬來自派爾賽馬,本就有馬中大象的稱號,身高體大的馬背上,再坐一個滿臉鬍子,銅鈴般牛眼,黑炭皮膚,非人般的嗓子的惡漢,簡直可以嚇鬼了!後陣黃巾看到這樣的場景,連連向後退去。

在雙方的屏息以待中,張飛悠閒的排列著隊伍。隨著蛇矛的揮動,雷騎開始衝鋒,豎立的長槍一個接一個變成平端,緩步,小跑,衝刺。

派爾賽馬之所以叫賽馬,是由於它的短途衝刺能力非同一般,骨骼粗壯,體重超過一般的成年馬,步幅極大,就在電光火石間,張飛一馬當先的撞入敵軍陣中,身高2。6米的巨馬。一路撞飛了無數的攔路的黃巾,只是一瞬間,摧毀了黃巾的三列槍陣

跟著張飛撞開的缺口,雷騎呼嘯的衝進了黃巾陣中,本來只是一個小小的缺口而已,但大量湧來的雷騎兵像是洪流大水一般,拚命的衝進這個缺口處,不一會兒,黃巾後陣的缺口逐漸擴大。彷彿堤壩決水,慌亂的洪流奔湧而出,迅速波及全陣。

「好厲害的騎兵隊啊,如此不畏死的突入我方的陣勢」,看著雷騎兵如同猛獸撲入羊群一般,驅趕著黃巾士卒,列在黃巾右翼前的楊風不禁打了個寒顫。舉目望去,連續的捅刺,使無數的雷騎兵長槍上掛滿了屍體,漸漸不能使用。隨著一聲吶喊,雷騎兵拋去了長槍,拔出了鋒利的馬刀、戰斧,毫不停留的向陣心惡狠狠的殺去。

「命令,狼騎出動,自側方施以箭襲」,看到在雷騎兵的驅趕下,黃巾陣勢越集越密,步兵的推進漸漸艱難,我立刻下令。此刻,狼騎的弓襲對於打散對方的密集陣型必不可缺。

「傳令,勃爾斤帶兩千士卒上前,保護樂進後隊,命令樂進後隊矛兵全線壓上,加大攻勢,命令樂進變陣,林字陣型攻擊前進。「

接到我的命令,早已按耐不住的勃爾斤迅速帶士卒壓上。

軍號響起,後隊矛兵挺矛向前,接替了廝殺已久的前隊長矛陣。隨即,軍號再響,矛兵之間距離逐漸拉大,相距從0。8米變為了1。8米,格鬥兵漸漸前移,每個矛兵身邊跟隨了一名格鬥兵。

經過如此變陣,殺入陣心的步兵加寬了攻擊正面。有了格鬥兵的保護,長短配合,步兵陣的纏鬥廝殺能力大大加強。

深陷軍陣廝殺中,左鬢丈八奮力喊叫:「兄弟們,大賢良師就在河對岸,等著你們救援,為了大賢良師,為了教中兄弟,奮力殺啊,殺過河對岸,咱們就可以見到敬愛的大賢良師了。」

大賢良師,這名字彷彿帶有魔力般,迅速催眠的黃巾士兵,左翼黃巾首領「泰山(郡)太守雷公」首先響應:「兄弟們,為了敬愛的大賢良師,殺啊。」

轉眼之間,慌亂、疲憊、飢餓、寒冷的黃巾士卒立刻煥發了鬥志,發出聲聲怒吼,死命的向步兵陣發起了殊死的衝擊。

「迴光返照」,我懶洋洋的說到。彷彿印證我的話語,步兵陣軍鼓響起,樂進裂開了前陣,放入兇猛撲擊的左翼丈八隊伍,隨即,「萬勝」,歡呼聲山呼海嘯般響起。前陣合攏,弓弩兵後撤,樂進帶格鬥兵尾隨,勃爾斤帶槍兵迎擊,整個包圍了左翼丈八。

「嗚,這是。。。。。沒想到,劉備居然在自己的陣腹內設下了埋伏。。。。。」左翼丈八的瞳孔一瞬間放大,有點難以置信的說。回首身邊,衝入陣腹的士兵不足三百人,將領中,只有雷公一人。

「雷公(因其臉黑,故此綽號雷公),此戰,俺們敗了,沒想到再也見不到大賢良師了。」看著圍上來的四千多青州步兵,左鬢丈八頹然喊道。

「萬勝」如潮水般呼喊聲再次響起,前陣傳令兵急急跑來報信:「主公,樂將軍斬殺匪首雷公,勃爾斤將軍斬殺匪首左鬢丈八,敵軍氣勢大跌。」

「好,軍號,全軍齊攻!命令,狼騎開始突陣!」我興奮地下令,大局已定,我軍勝利了!

「前進」,我拔刀在手,一馬當先地向著敵陣衝去。

左側,是我親自率領的聯合軍團二千人;右側,是關羽率領的狼騎開始突襲『後方,張飛地雷騎不停在敵陣攪動;正面,樂進與勃爾斤率領的步兵緊緊壓上,攻擊、前進。四面的軍勢一同彙集奔殺而來,那種浩大的聲勢足以讓人頹心喪志!就連在旁邊列陣沒有參戰的楊鳳軍也不例外。

狼騎雪亮的長槍放了下來,以錐形陣衝進黃巾士兵組成的隊列中。雙方剛一接觸,密集的黃巾陣型就變成了一腐朽的破布,被突進的騎兵應生生的從中撕成兩半!

在橫飛的血雨中,看著一個個同伴被敵人穿上長槍,他們手上的刀還沒揚起,心中的鬥志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外圍的黃巾士兵轉身就跑,卻死在飛斧箭矢之下,接戰處也是混亂不勘,三三兩兩擠成一團,被雷騎和狼騎用騎槍掃倒在地,被馬蹄踐踏而亡。一旦有黃巾兵落單,那麼就會在第一時間被穿個透心涼。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出命令,組成錐形陣的狼騎兵紛紛向黃巾軍投出手中長槍,之後左盾右刀,分為十人一組的遊戲組,就近分散殺敵!用強悍的武力把這些隊形散亂的黃巾士兵碾壓的喘息不得,連想跑都分不清楚方向。

「萬勝」後方雷騎一聲吶喊,宣告了又一員黃巾大將的喪命。「萬勝」隨著狼騎的吶喊穿來,黃巾殘餘再也忍受不住,右翼,參戰的黃巾首領「樂安(郡)太守白崔」首先撤出戰鬥,宣佈全軍投降。

六十五節 和睦相處

第三章亂世降臨第六十五節和睦相處

博昌會戰結束後,我軍騎兵主力迅速追擊殘匪到了濟南郡,此後,戰役出現了轉折校尉谷山一時不鎮,在齊國郡邊界處打了個大敗仗。匪首楊鳳乘谷山的疏忽,一個反撲,奪取了我軍囤

積糧草軍械卻沒有重兵把守的祝阿城。獲得我軍糧草軍械的補充後,重新武裝起來楊鳳,然後兵鋒再度向北,直接威脅濟南城。

為了保衛濟南,青州再次調集軍馬向楊鳳合圍。平原郡守軍自高唐、羽國、楊虛南下,雷騎狼騎在陳群的率領下,從正北自濟南國攻來,齊國郡守軍大膽越過青州邊境。

經過博昌會戰,殘佘的黃巾軍已被青州兵的戰鬥力嚇破了膽。見到我軍合圍形勢已成,為了擺脫危機,楊鳳掉頭南下,一路向豫州攻擊前進。佔領祝阿城後,獲得了充足的糧草軍械,重新武裝

起來楊鳳,戰鬥力不可小覷,接連攻下了盧縣、肥成,再次獲得了充足的補給。

「迫不得已」的我軍,在泰山太守的懇求下,正式邁出了青州邊界,佔領了泰山郡和東郡交接處、濟水南岸平陰城,堵住了楊鳳西進的道路。無法渡河楊鳳再次掉頭轉向東方,一路攻下了泰安、博縣、奉高,在這三縣擺出三角陣勢,與我軍相持。此時,已進入了十月中,寒冬到來,雙方都無法開大規模戰鬥,於是休兵整武,準備明年春季再戰。

此前,似乎是呼應大隊黃巾過黃河,冀州、徐州黃巾盜匪變得異常活躍。冀州黃巾,在於毒、開固、自繞、五路的統領下,狂攻勃海城,勃海城的袁譚支特不住,在樂陵、碣石守軍的接應下。

退往樂陵城安身。

經過了黃巾軍一番劫掠,勃海城立成廢墟。逼不得已,袁譚此後選擇渤海郡內第二大城、*近平原郡的南皮城作為渤海郡治所。勃海城從此成為歷史名詞。

與此同時,在徐州,琅邪郡地界,東海寇首臧霸也蠢蠢欲動。為了保障北海郡的安危。田豐提軍進入徐州琅邪郡,擊臧霸於東武,大破之。此戰在博昌交戰地同時打響,管亥斬殺臧霸父親臧戒

。擊饋臧霸軍主力。

稍後,臧霸率殘軍竄入東海郡。受到徐州刺史陶謙招安,遂翻臉攻擊徐州黃巾軍,大破徐州黃巾軍後,拜為騎都尉。從此,他聚集孫觀、吳孰、尹禮等人。屯兵割據於琅邪國國都開陽城,對陶

謙的命令陰奉陽違。

對於琅邪郡戰果,我心中暗暗咬牙切齒。此戰雖然順利的佔領了徐州的半個琅邪郡相當於後來曹操破呂布後,從琅邪、東海、和青州的北海分出城陽、利城、昌慮三郡,安置臧霸等泰山群

寇的城陽郡但是,卻讓臧霸這個著名地二五仔給跑了。

臧霸字宣高,泰山郡華縣豪強。其父名臧戒,為華縣獄卒,臧戒不聽太守命令,欲私下裡處死囚犯。泰山太守大怒,收押臧戒到泰山府。當時,臧霸年方十八,地召集門客數十人伏在費西山中

,奪回了父親。其後,與父親逃亡到了東海郡嘯聚山林。「卡兜論壇」裡面的有很多最新的vip書觀看,轉帖勿刪」

史書記載,黃巾亂起後,臧霸投棄陶謙,擊破徐州之黃巾,拜騎都尉。與孫觀、吳孰、尹禮等聚眾屯兵開陽。呂布霸佔徐州時,臧霸趁機追打困窘的劉備。曹操討伐呂布時,臧霸等率兵幫助呂

布。呂布城破在即,臧霸首先逃竄。等曹操拿了呂布,臧霸趁機收羅呂布殘軍投降了曹操。

史書記載:「太祖見(霸)而悅之,使霸招吳孰、尹禮、孫觀、觀兄康等,皆詣太祖。太祖以霸為琅邪相,設城陽郡,割青、徐二州,委之於霸。」

但是,等曹操已死,以臧霸為首領的青州兵立即一哄而散。可以說,在青州的反覆爭奪戰中,臧霸是最大的獲益者,反覆投降強者是地最大的憂點。興師動眾沒能斬殺這個隨風草,反而讓他真

地割據琅邪國,又結下不世的殺父之仇,真讓我怒火萬丈。正好,把氣撒在谷山身上。「祝阿失守,讓黃巾軍獲得了軍械糧草、獲得了喘息之機,谷罪在不赦。」我在野外軍帳中跳著腳,咆哮著



田疇一臉滑稽的表情,補充說:「不過,既然谷山自知罪重,死戰不退,以至於與祝阿城俱亡,我們也就不追究地的罪行了。」

谷山聽到這話,只覺得自己腦袋裡好一陣天旋地轉,全身無力地跪倒在我腳下,嘴裡不停的套叨著,「我陣亡了。。。。。。我陣亡了。。。。。。」。

隨即,地哭的涕淚交加:「主公,我怎麼陣亡了,我在這裡呀,主公,剛剛主公還賞賜我吃飯來著,我可是全遵從主公的密令啊」。

田疇狠狠的踢了谷山一腳:「住嘴,不許胡說,谷山已經光榮陣亡,人死為大,不許說地壞話。」

谷山滿眼淚汪汪的看著我,見我臉上毫無表情,地又轉臉向田疇探問:「田大人,那我呢?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晤,谷山為國捐軀,主公如果愛屋及烏,可以徵召谷山的兄弟,擔任軍職?」田疇摸著下巴,沉吟著。谷山急忙回答:「田大人,我自涿縣追隨主公至今,未曾得過家訊。家鄉

匪患猖獗,親友已經全亡。」「住嘴,誰問你了。」田疇一臉鄭重的向我提議「主公,為了表示對陣亡將士的獎賞,我建認徵召谷山地兄弟『谷河』,擔任谷山的舊職。」

渾身都是冷汗的谷山忽閃著大眼睛,怎麼也不明自,自己怎麼就陣亡了呢?剛剛自己還吃飯來著,。。。。。。可,可自己怎麼又冒出一個兄弟來?

嗯,谷山沒有兄弟,他是在博昌提拔起來的。那就是說。除了在博昌的同伴外,再沒有人見過谷山本人。想到這裡,我馬上換了一臉微笑,連連點頭讚賞田疇的主意:「好,那你就把『谷河』

叫來,我安慰地幾句。」

田疇伸腳一踢「谷山」。弓身向我報訊:「主公,谷山之弟『谷河』已經帶到,目前主公腳下跪的就是。」「谷山」暈了,這麼一會,自己陣亡了一次,又成為自己地兄弟「谷河」。這紛亂復

雜的連串事件。讓「谷河」不知所措,只好不停的抹著臉上流淌的鼻涕眼淚唾液。「唔,谷山為國捐軀,雖有大錯。但他已用血來挽回了自己的恥辱,就讓『谷河』繼承谷山的職住,遷升他為

碣石尉。速去碣石上任吧。」

「谷河」淚流滿面地謝過獎賞,田疇一路叮囑著送他出了軍帳。「卡兜論壇」裡面的有很多最新的vip書觀看,轉帖勿刪」

送「谷河」到人所不識的碣石,這次祝阿之戰的秘密自然就保住了。這件事,我支開了關羽張飛。軍中也只有田疇參與策劃,甚至連當事人、平朋城守陳群也不清楚詳情。送走了谷河,田

疇轉身走回大帳。在我身邊,靜靜的看著沉思中的我。良久,我從沉思中驚醒,見到田疇這番模樣。立即明瞭地的意思:「子泰,你有什麼問題嗎?」

「主公,疇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主公:如今,四處州郡都在招降黃巾,以主公地威名,我們挾博昌勝利的戰機招降楊鳳,即使是安置他在泰山郡,朝廷上下也不會異議,為何主公不降楊鳳,

反而容許他在泰山自立。」

「給楊鳳一塊地方,容許他試臉黃巾的理念和治國之術,是我和他當初的約定。再說,青州,處在一個大平原上,任何軍隊都可以長驅直入,青州之財以資軍用。我想為青州謀個千年平安,就

必須實施一系列地軍政措施。這,就必須時間,我們必須在這段時間裡,給人一個印象青州是戰亂之地。誰也不喜歡到戰亂之地赴任、居住,所以,青州的戰鬥打得越凶,窺禮他的人就越少



再者說,漢政敗壞至今,必有其原因。我想擺脫朝廷的影響,按自己的方法、按出雲城的成功方法,試一試治理青州。看看,這是否能夠給大漢一個不一樣地青州。但是,青州一旦亂平,朝廷

的官員就會接連不斷到青州赴任。有他們在,我們別想安安靜靜的建設,青州,又會回到以前地模樣。這裡不是我們血戰至今,想要看到的。所以,我們必須給朝廷一個戰鬥著的青州。

我想,等我們青州建設完成了,再掃平盜匪給朝廷上表。相信,我們成功建設方式能給許多人啟示。若各州群起效仿,一個對百姓有利的新大漢,就會在血泊中站立起來。這樣,我等對於大漢

,功莫大焉。」田疇拱手,讚道:「疇魯鈍不明其理,做此事時常常疑惑不解,雖然也完成了此事,但心頭不解如骨鯁在喉。不過,疇追隨主公最久,知道主公這樣做必有深套。今日得主公為疇解

惑,令我眼前豁然開朗,主公深謀遠慮,疇歎服。」

此戰,我軍順勢吞平了泰山郡和琅邪郡,至此,山東全境完全收入我囊中。我拉著田疇走向桌上鋪著的大地圖:「子泰,青州要想守住,有三個地方很重要:向西,應該扼守主陰平城,陰平南

臨東平澤,北臨黃河,東面是泰山,西面,是充州東郡,一旦自東而來的敵軍攻克了陰平,進入泰山山區,再往後費,是一馬平川的齊魯平原。所以,收住青州,陰平至關重要。

現在,逆濟水而上的商船進入黃河後,可在博興歇腳,再至陰平休息,然後直赴洛陽。這樣安排後,陰平的軍事補給不成問題,設置成商隊中轉站後,稅收也不成問題。不過,短時間內,陰平

孤懸於青州之外,只有平原郡可以和他溝通,我擔心長文年紀太小,領會不到陰平的重要。子泰,我想你去,為我守住陰平。」

田疇慨然應諾。指點著地圖,我交待田疇:「子泰,東面的敵人別去管他,交給楊鳳處理,如果他無能,我們再動手收拾他。短期裡,你只管和他打的有聲有色,但主要精力在於防備東面

來的敵人。等到陰平城防設修好後,自西向東開始收攏泰山郡民心,我自濟南郡、平原郡策應你。泰山郡百姓歸心後,我們再解決泰山群寇。」

田疇盯著地圖。反覆盤算後,開口說:「青州大將我帶一名,嗯,就樂進樂文謙吧。」好,樂進在這次戰鬥中表現出色。。就讓他獨當一面吧。

「樂文謙你可以帶走。濟南郡還有葉天在,我讓他策應你。另外,明年春季,你讓楊鳳接走一隊人馬。我先師泰山老人隱居山中時。曾說泰山郡蘊藏豐富的鐵礦,我準備派探礦隊,在泰山郡探

礦。一旦發現鐵礦,就可以讓楊鳳通過礦石換取軍械糧草。這樣一來,即使泰山地少,也可以養活很多人。如此再收攏不了泰山群匪,讓他死去吧。」「主公所說的另兩個戰略要地,是不是碣

石和東武。」田疇從地圖上抬起目光。注視著我,詢問道。

「是啊,黃河入海,在青州有兩條水道,一條黃河渠,一條濟水,黃河渠北岸是冀州地界,不好控制,所以我們必須發展濟水航運。但是,位於黃河口地碣石,是我們聯繫遼西出雲的紐帶,

也是我們的貨物延黃河運送的重要基地。子正(沮授)正是看到了碣石的重要牲,所以決定親自把守。但以子正的大才,守碣石太浪費了,我決定調回子正,那麼,誰來守碣石呢?」雖然,我話中沒

有明確表示希望田疇推薦人才,但徵詢之意明顯。

田疇用手敲打著桌子,沉思著:「東武,三面被青州環抱,臧霸歸於徐州刺史陶謙,短期內不可能做亂。陶謙、仁厚長者也,即使有心作亂,也沒那個膽量。所以,主公抽調陳長文去,可能

是想讓他守東武。

他雖年幼,卻有治世之才,有主公就近策應,東武可以安定。此戰,我軍不僅阻止了黃巾渡河,順帶還解決了北海郡、濟南郡危機。新增地泰山郡,琅邪郡北部,加上平原郡、濟南郡過

去我們也沒有治理,現在,治理的時機已經成熟。所以,此戰之後,我們相當於新增了四郡的工作。我來負責泰山郡,琅邪郡北部有陳長文,濟南、平原缺人治理。符皓還要負擔日常事務,這樣的

話,子正必須從碣石抽調出來。碣石要地,必須托付一員大將才行,讓誰去好」。

缺人啊,我現在不是一般的缺人才,迂腐的舊人只會壞事我還不能用,新人培養,需要幾代人時間,怎麼辦。

「再調出雲人馬來?」田疇問。

「不行,出雲現在內憂外患,城裡有那三個太監搗亂,城外,鮮卑異族虎視眈眈,此刻調集出雲人手,不妥」

「憲和(簡雍)如何?」「也不行,憲和自小隨我長大,我府中諸事繁雜,公文往來甚多,現在,劉渾又在身邊鬧騰,我離不開憲和。」「王烈如何?現在我們只有他可以動用了。碣石是出雲青州貨

地兩大集散地,只有重臣才可以守的住。」我點頭表示贊同,看來只好動用王烈了。這個自古以來素有正直名聲的人,甚至有傳說他是古來幾大白日飛昇的仙人之一。其人酷好服食丹藥,據說

,後來阮藉都和地學煉丹之術。碣石南來北往貨物眾多,就讓他在碣石煉丹吧。

王烈昔日在鄉間就有為人分訟地名聲,擔任我們青州司刑以後,心中律法長存。性好老莊之道的他,對於我們打著「無為而治」的旗號進行的權力下放,鄉老自治、軍政分離、職權和法權分離

,異常歡迎。有他在碣石,行政上應該設問題。就是碣石的軍事力量需要加強。

「碣石城守勃爾斤斬殺匪首左鬢丈八,因軍功陞遷為平原尉掾(平原尉副官)。此戰打通出雲城商路,封出雲一等男爵街。還有,勃爾斤戰前縱馬行軍,犯了軍律,命令田尚立即行刑,等行刑完

畢後,讓他來領功受封。冀州危急,受封後叫他馬上回碣石。」「卡兜論壇」裡面的有很多最新的vip書觀看,轉帖勿刪」

我沉吟一會,補充說:「再傳令,公牛部族增兵碣石。協助部族首領守衛。在碣石周圍,劃出一片地方讓他們牧牛。碣石周圍戰亂不休,人煙稀少,能佔多大地方,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光和七年十月中,公牛部族1萬名成員奉命南遷。這次南遷有著強烈地示範效應。他們的首領是在領受了博昌戰前的責罰,然後再因戰功獲得陞遷地。這讓部族上下都明白一個道理---人必須為

自己地行為負責,再大的功勞抵償不了罪責。

無論誰都必須遵守律法。南遷的1萬名公牛部族成員中,有戰士3000名,他們攜帶了5000頭牛進入中原,在碣石附近安居。這讓部族分裂成兩個部落。南遷的部落擺脫了惡劣的氣候,在中原與

漢民混居。由於他們的首領是當地長官,本身又是是應我地徵召來保衛碣石的,因此,他們不僅沒有受到歧視,反而得到了相當的尊重。

這裡讓草原民族知道,接受漢民的領導,遵守漢民的律法,和平時期與漢民和睦相處,彼此交換所缺的物資。戰爭時期與漢民一起履行戰士地義務,獲得的待遇和獎賞與漢民無異。最重要的是

,隨著我們在草原上的攻罰開始。公牛部族地待遇告訴草原遊牧民族漢民族不再是溫順的秋後羔羊,任人宰割,和平相處的獎賞是豐厚的,劫掠的代價是高昂的。

南遷地公牛部族開始在中原大規模圈養牧牛,為了讓他們能夠安心保衛碣石,碣石附近開大面積種草種樹,中原開始擺脫了單一種植糧草的農業。以前,歷代官府都禁止屠殺耕牛,正是因為耕

牛的缺乏。南公牛部族為中原帶來了先進地養殖業,他們養殖的牛大量出售,緩解了中原地帶耕牛的缺乏。

經過淘汰的劣牛被當作肉食牛宰殺。首先被張世平的退伍軍人互助會購買,通過香料蒸鹵後,包在錫紙裡,或者裝入鐵罐,賣入軍隊被當作軍糧相對,曹操的軍隊是以人肉作為「肉脯」

的隨著南公牛部族牛只的產量提高,大量的肉脯開對外銷售,伴隨著肉脯的暢銷,是我們經濟作物香料調味品的種植面積擴大,而香料調味品不屬於糧食,不在免禮的行業。至此,青

州的稅收開出現正增長,所有的一切開走向正規。

安排完碣石、東武、陰平三地防守及治理事宜後,我與田疇都鬆了口氣。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博昌戰後,戰果還沒有好好清理。審審犯人吧。我一邊示意侍衛去帶犯人,一邊徵詢著田疇的意見。

「子泰,博昌之戰,投降的黃巾偽「樂安太守白雀」如何處理,俘虜的任我們處治,但這個投降的,到讓我犯難。重用吧,其對黃巾不忠,如何期望他對我忠誠?斬殺吧,恐怕以後,戰場上再

也沒有人向我投降了。」

「主公啊,這裡有什麼犯難的?凡人所為,若出自本心,不違律法,便是真牲情。主公只需依照真心去對待,世人如何看法,由他去吧。」

「好,子泰這話,直指本心。我明白了。」

等白雀帶上來時,我已經做好了打算。因為是降俘,白雀身上沒有帶枷鎖,淡淡然的立在帳前,向我行了拱手禮。看來,這裡幾日他對我軍很有研究,沒有行跪禮反而行了拱手禮。

「聽說,你們是應大賢良師的召喚,準備赴冀州,如今,大賢良師已經被包圍在廣平,滅亡就在旦夕間,我想知道,(黃)河對岸接應你們的是誰?他打算怎麼接應你們?」我傲然質詢我

是勝利者,有這個資格。

白雀再拱一手,恭敬的回答:「回大人的話,對面接應者是於毒將軍,據說,於毒將軍誇口,不需一兵一卒就可以接應我們過河。」

「於毒,昔日我渤海之戰曾經擒獲他,見他戰鬥不屈,所以放他回去,他敢說不許一兵一卒就可以接應你們過河,我不信。」我冷冷的微笑著。

正在此時,帳外跑進一個傳令兵,見到白雀在帳內,一句話不說,遞上一封信扎。信札上寥寥寫著三句話,「皇莆將軍揮軍急進,火燒黃巾,曹公孟德斬殺張角於廣平。」

「啊,張角死了」我頗感驚訝的把信遞拾田疇:「他居然死了?!」抬頭看看白雀的表情,那張白臉上居找不到一點哀容。一件厭惡上來,我擺擺手,狠狠的說:「我劉備平生最佩服戰鬥至死的勇士,不屈的豪傑。你雖然率先投降,使我軍避免得更大的傷亡,但我要是縱容你這種人,今後,不知道還要付出多大的傷亡,多少生再遭塗炭。大賢良師即已去世,你也下去

陪陪他吧。」說完,。我像扔一塊破布般,再也不理他的表情,急急和田疇相商:「子泰,我軍戰果上報了嗎?」

「沒有」,田疇也有點擔心:「我軍進入泰山郡之前,由於是追擊殘匪,戰鬥尚未結束,所以沒上報。再說,當初主公的意圖是:萬一我軍拿不下泰山郡,上報朝廷後,朝廷讓我們休兵或者增

援別處,我軍豈不一無所得。所以。。。。。。」

緊接著,田疇急急問到:「朝廷冀州大勝,會不會追究我們擅入充州、徐州的事?」

我譏笑著說:「決不會追究我們。朝廷戰勝了張角,但朝中還有黃門太監,他們不會坐視士大夫借這場戰功崛起。如今,與宦官們有關係,又於士大夫關係密切的有三人出身於黃門的曹

孟德、手掌重兵的董卓、朝中有大儒支特的我。我們這些人,才是他們的錢包,他們決不會,也不容許別人撼動我們的地位。」

仰臉向天,我歎息一聲:「正因為有了他們,我才能活的為所欲為,但也正因為有了他們,漢政才繼續腐敗下去,這不知道對朝廷是喜是憂啊。」

「主公,此時此刻,我們不是憂慮的時機。應該把戰果速速上報,借此大捷時機,分享聖上的賞賜。」田疇建議著,隨即歎息說:「居於下者,憂慮廟堂之上事務,我們沒有這個資格啊,再者

說,投鼠忌器,有些事行不得呀。」「卡兜論壇」裡面的有很多最新的vip書觀看,轉帖勿刪」

光和七年十月十七日,青州戰果上敘:九月二十七日,我軍一萬佘人正面迎擊青徐黃巾20餘萬,激戰半日,大破之,斬首3萬佘人,俘獲黃巾15萬人加上黃巾軍主動交出的老弱婦孺

只有賊首楊鳳率領3萬多殘匪,退入泰山郡中固守。我軍應泰山郡泰守「請求」,進入泰山郡剿匪。

消息傳開,朝野震驚。群臣交相到盧植黃琬府上祝賀。聖上借張角斃命的大勝,宣佈改元,年號為:中平。如此一來,光和七年也就是中平元年。

中平中平,中原平定,中原大亂,真的平定了嗎?

沒等朝廷的戰功賞賜下來,我在樂安迎來了一個客人:於毒。那位自誇不需一兵一卒就可以讓我讓路,使黃巾軍順利渡河的人。

這麼大的口氣,我當然想知道他有什麼秘技了。可惜,諸將都已分派在外,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掃了一眼帳中的劉渾,我懶洋洋的詢問:「就他一個人嗎?好膽量。」

厲尉弓身回答:「城主,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兩名健婦。」

我豁的站起來,出了一身玲汗:女子,看來,關鍵在於那名女子。我把種種可能都想到了,卻出現了一名意外的女子。什麼樣的女子有這裡麼大的魅力,可以逼我放開大路,讓黃巾通過。

我可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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