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看病

更新時間：2010-1-2 20:47:59 字數：2322

　　那少婦是誰？王勁幾乎敢肯定了。就是後來真做了皇后的皇后命女子。

　　翻身上馬，也不去管他是否街道上行人複雜，大刀擰在手上右手長鞭打馬而去…

　　夜幕已經拉下來，南城三間偏僻的茅房，一片黑暗，不點燈；幸虧今夜多少有些星子，還有一彎月亮。

　　小婦人跪在茅房外面，一婢女相伴。馬車停在不遠處，兩個僕人守著。

　　王勁與兩從隔得遠遠，依稀只看到影子。

　　看了看環境，茅房兩邊種滿了藥材，房屋東向，北面是一片竹林。

　　旁邊謝逸和王燦下馬。王燦依然背著那個包袱；那包袱裡，全部是玉石，是王勁帶到大漢來試水的玉石。

　　「想辦法把那兩個馬伕和馬車一起引開，半個時辰之後安然還給他們，不要讓他們有任何懷疑。」

　　謝逸一怔，王燦更是犯難了；這看似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可如果做起來，怕沒這麼容易。

　　「公子…」一時王燦真沒主意。「我去——」是謝逸，快速從中斷了話頭。

　　王勁深深看眼謝逸，最後，點點頭，吩咐王燦，將自己的三匹馬悄悄牽到竹林深處栓好，人也站原地等著。

　　不多時，王勁已經跑得沒了影子。

　　謝逸看王勁瞬間閃進了竹林；略一停頓，然後提槍朝茅屋走去…

　　聽到有人來，兩個僕人包括那憔悴的少婦也紛紛回頭；看樣子，只不過求醫而來的，所以沒怎麼理會。

　　謝逸來到馬車旁邊，站住腳，沒說話；忽然一個突襲，快速跳上馬車，長槍一繞，將兩個僕人通通繞上馬車，壓在腳下；那少婦和丫頭陡然一驚匆匆回頭，還沒從地上起來。

　　卻不想謝逸鎮定自己，已經抱拳道：「少夫人休得驚慌，某只是有一件干係人命的大事，必須得速度前往城東；知是少夫人馬車，且考量夫人仁慈雅量，所以借用。」伸手抖出一塊黃金道：「雖知少夫人不缺這銅臭之物，但撂以為借資。半個時辰之後，定然人馬安全回來，得罪！」一點不像他平時風格。

　　兩婦道人敢說什麼？只是一對驚懼的目光看著他手裡的長槍。「定不可傷人性命。」還是那少婦努力克制著道。

　　謝逸再一抱拳，道：「夫人放心，他日有緣，此恩必報。」悉數勾腰，將倆壓得眥牙裂齒痛苦樣的僕人揪起來，用繩子束了，最後一看，再將衣擺撕破，繫上嘴巴，扔進車裡：「再次謝過少夫人，駕——」掉轉馬車就走。

　　「夫人。」那婢女忽然從地上站起來：「奴婢這便去尋人將他欄住。」

　　「算了。」那女子回來，搖搖頭歎口氣；「看這人真遇上了什麼難處；有禮有節；何苦再為難他？半個時辰；即使明日清晨，神醫也不見得能跟我們走；良人那病情，可是否能壓過…」

　　「可是…」

　　那女子再搖頭，不再說話；婢女只好慢慢跟著再次跪下…

　　出了院子，謝逸速度放得很慢，看裡面一女子站起來，又跪下了，才放心揮鞭打馬…

　　院子，還是冷清；如果少婦不是來時看了那瘋神醫一臉陰冷地鑽進茅屋，還真以為裡面沒一個鬼影子。

　　「老爺也真是…」旁邊婢女埋怨。其實劉焉也苦，事情全城人都知道了；想硬搶去吧？怕這聲譽也完了；不搶吧！又不能放下架子…

　　不想不到一刻鐘時間，裡面傳出一個瘋癲的聲音：「那小娘子進來吧！」

　　「啊——」少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神醫竟然讓她進去？幸喜上臉，從地上蹭起，便快步朝茅屋走去；旁邊丫頭也欣喜上眉梢，心想終於打動了這老瘋子；騰地一躍而起，就要跟上。

　　「慢——」裡面一聲大喝，喝止住將人腳步；兩人神色齊齊巨變，都以為老瘋子突然又瘋癲改變主意了呢！不想裡面瘋癲聲音又來：「誰要那小丫頭進來的？」

　　聽得婢女直噘嘴，原來不要自己進去。

　　「小丫頭可去城裡給老夫弄些好酒好菜來；本神醫可沒那串錢給你，你州牧府也不缺那酒錢。」瘋癲的聲音瘋瘋癲癲，好似說話都在顛三倒四。

　　「去吧，小翠。」少婦柔聲寬慰。

　　「可是…」這下丫頭是真掙扎了：「奴婢怎麼放心少夫人一個人留在這裡。」這地頭可陰森得很。

　　少婦憔悴的臉依然一個寬慰的笑容，搖頭道：「放心去吧！別擔心我，別讓神醫不高興了。」

　　丫頭不滿歸不滿，可懂得衡量利害，「那少夫人我去了。」噘著嘴跑了；這進城，走路一個來回非得半個時辰以上不可；可恨那突然冒出來的長槍男人，把馬車也攆走了。

　　少婦對她點點頭，才回顧黑暗的屋子；其實女人天生膽小，這麼黑的屋子自然害怕，所以她有些忐忑地跨腳進去…

　　後腳剛提…「唔——」一隻大手，閃電伸來，緊緊摀住她的嘴巴，往裡一帶；另外有隻手，已經橫抱住她的前胸，兩個乳房被壓下，人也隨著被拉了進來；她只能用力地亂踹著腳，卻沒有任何效果。

　　大手忽然用力，整個人被箍進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她敢肯定，這懷抱絕對不是瘋神醫枯瘦的身子能擁有的。

　　「別再掙扎，否則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一個聲音，一個沉沉的聲音，半點不輕佻；好像每個字眼著實打在她心眼裡。而且她很肯定，這聲音雖然老練，卻也年輕。

　　那緊壓住前胸的手，忽然一動一轉，將她整個人在懷裡轉了一圈，然後整個人面對面緊貼胸懷，捂嘴的手趁機一換，繞後腦勺反捂；後背箍著的大手突然往下一劃，摟住壓肥厚的臀部，一摟上懷。動作敏捷而且力大無比，期間她竟然感覺自己毫無半點力氣掙扎。

　　強壯的男人腳下在動，在走；幾步過去，女人好似情人般躺在他懷裡；不是真情人，實在動彈不得。

　　幾步盡頭，是一張邋遢的床；瘋神醫的床；不過上面鋪了張乾淨的皮布，應該是瘋神醫曬藥材的。

　　而黑暗中，其實有個昏迷的糟老頭子，就在床邊不遠處，捲伏一團…

　　男人將她輕輕放到床上，動作很慢。她開始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嘴被捂得好緊。

　　一個強而有力的身體，重重地壓上來…

　　是王勁，絕對不是別人。難道他又一次精蟲上腦？不，雖然他不屑認為自己不好色，而且肯定很好色；但是，他還真沒見誰女人長得人樣兒，就想往上爬的地步；可，這女人不一樣，因為一個身份，一個很可以利用的身份；南地與中原的來往，不可能只永遠停留在小心翼翼的通商，否則他沒必要來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