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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困

 徐元等人頓時如蒙大赦,慌忙奪路而逃,而那個差點就被薛仁貴給扔下黃鶴樓的武昌縣尉之,雖然雙腿依舊發軟打顫,但也還是連滾帶爬地逃下樓去。

 慌不擇路地逃到黃鶴樓下,徐元彷彿全身力氣被抽乾似的就一屁股坐在了黃鶴樓前的草甸上,一邊揉著剛才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磕到的額頭,一邊喘著粗氣。

 隨後,各家的奴僕以及那武昌縣尉之從其父那裡借來的十個皂隸也都互相攙扶著從黃鶴樓內相繼走出。而剛才在樓下就被薛仁貴和寧飛打翻在地的趙二、周八等人看到那幾個吃了熊心豹膽的賊人上樓後沒過多久,他們家小郎君就狼狽地被那伙賊人從黃鶴樓上趕了下來,頓時就被驚愕住了。

 周八倒吸一口涼氣,一瘸一拐地走到徐元的面前,見徐元不僅臉色陰沉如水,而且額頭上還起了個大包,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郎君,那上面,那上面……”

 “滾——”沒待周八說完,就被徐元站起來給一腳踹了出去,他剛才在黃鶴樓上就已經憋著一肚的氣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郎君,您說樓上那個李玄.英和李雪岩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我等是什麼身份,那幾個賊也不可能不知道,將我等放走後竟然還敢在黃鶴樓上有恃無恐地安然而坐!”說話之人乃是武昌縣丞劉銘彰家的小郎君劉長恭。

 徐元對劉長恭的態度當然不可.能像剛才對待他那幾個家奴一樣,臉色稍霽,猶豫了一下說道:“雖然徐某也不知道樓上之人是何方神聖,但是從那李玄英對我等的態度,以及剛才那個差點將承宗扔下黃鶴樓的那個隨從就能看出,這個李玄英絕非一般人物。李玄英,京師萬年人,某看八成是宗室人吧!”

 徐元口的“承宗”自然就是剛.才那個肥頭大耳,尿了褲襠的傢伙。聽了徐元的話後魏承宗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剛才在黃鶴樓上他裝得跟孫似的,不過下了樓後,當然也就重新抖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徐郎君、長恭兄,管他們是什麼人!某這就派人回去把家父手下的那些皂隸全都給調過來,宗室人又怎麼樣?到了咱武昌縣,那也得聽我們的!”

 “承宗兄萬不可意氣用事啊!”劉長恭連忙驚道。

 魏承宗眼睛一瞪,冷聲道:“長恭兄這是何意?你剛才.當然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魏某可是差點就被那幾個賊給扔下黃鶴樓來,此仇不共戴天,若是讓那幾個賊大搖大擺地從武昌縣走了出去,那魏某今後在武昌縣還有何顏面可言!”

 “你——”劉長恭頓時怒起,平日裡他就對這個魏承宗不.怎麼看得上眼,今天看到魏承宗在那幾個賊人面前尿了褲襠,丟盡了他們一夥人的臉面,對魏承宗當然也就更加地鄙夷了。

 徐元見狀連忙制止了魏承宗和劉長恭兩人的.口角,沉聲叱道:“大敵在側,豈可自亂陣腳!”不過他心裡面對那肥頭大耳的傢伙也是頗為不屑的,要不是這個魏承宗攤上一個武昌縣尉的老,別說什麼顏面,在武昌城裡恐怕屁都不是。

 徐元是武昌令.的兒,自然也就是這群衙內的領袖,他一聲叱喝,劉長恭也只好訕訕作罷,斜睨了魏承宗一眼,嘴角依舊掛著一絲蔑笑。

 魏承宗也同樣不再理會劉長恭,轉而對徐元恭順地抱拳道:“徐郎君,承宗想這口氣您也嚥不下去吧!該怎麼做您就拿個主意,我等當然都是唯徐郎君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徐元皺了皺眉,抬頭又朝黃鶴樓頂層看了一眼,心知樓上那些人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下樓來的,也就沒準備離開,心裡慢慢地權衡著輕重。

 不過這時候那劉長恭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壓低聲音說道:“李玄英,李玄英!徐郎君,您說這個李玄英會不會就是新任江南道黜陟大使滕王李元嬰?長恭前段時間還聽家嚴說起過,那個滕王李元嬰自從下了江南後就一直是在微服私訪呢!”

 此言一出,劉長恭邊上的這一群衙內全都變了臉色,魏承宗更是嘴唇不住地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滕,滕,滕王李元嬰……”一下就又從不可一世的天王老變成了片刻前在黃鶴樓上的孫模樣。

 徐元猛地轉頭看向劉長恭,不過隨即就自己搖了搖頭道:“雖然這個李玄英的名字與滕王李元嬰頗為相像,但是卻不可能是李元嬰。徐某前兩天剛剛從世那裡得到最新消息,滕王李元嬰在過了江州後就轉道彭蠡、贛水去了洪州,現在估摸著已經到吉州去了吧!長恭,對於滕王李元嬰,你讓劉贊府也不必太擔心,早在李元嬰還在宣州的時候,世就已經派人到江州去了。哼,李元嬰雖然微服私訪,不過他的行蹤又豈能逃得過世的掌控呢!”

 “滕王到吉州去了?”劉長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魏承宗更是狠狠地瞪了劉長恭一眼,剛才被劉長恭這麼一嚇,他下面差點又失禁了。

 徐元微笑地頷首道:“那是當然!”

 劉長恭心裡頓時放鬆下來,眼凶光一閃,冷聲道:“幸好不是滕王李元嬰,否則要是讓他們離了武昌,那我等也就沒有什麼好日過了!”

 “呃!”徐元先是一怔,隨即就對劉長恭長長一揖,低嘆道:“若非長恭兄,險勿大事矣!”

 不過劉長恭卻是一頭霧水,狐疑地看著徐元,這個徐元到武昌縣兩個多月來,好像還是第一次稱他為“長恭兄”吧?

 徐元解惑道:“長恭兄剛才卻是提醒徐元了,雖然不是黜陟江南的滕王李元嬰,但那李玄英肯定也是極負背景的,如若他們離開武昌之後,還對今日之事耿耿於懷的話,那吾父、汝父、伊父身上的官位恐怕就危險了!”

 魏承宗大喜,他本就想要找回這個場,只是剛才被劉長恭所阻,如今見徐元也贊成對那幾個賊動手,立刻就說道:“那徐郎君,某這就去調集人馬!”

 劉長恭遲疑道:“徐郎君,既然那個李玄英在黃鶴樓上已經放過了我等,應該不會再事後報復吧?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徐元冷聲道:“長恭,武昌縣畢竟是我們的地盤,若是換成是你,你是會在別人的地盤上不饒人呢,還是先揭過然後事後伺機報復?再說,我們可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仁慈上,在武昌縣,是我們的天下,放眼鄂州,也有世為我們做主,但若是離開了鄂州,我們可什麼都不是!承宗,你快點派人去把能調集的人馬全都給調到黃鶴樓來,最好能在他們離開黃鶴樓前趕到,某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去麻煩世!周八、趙二,你們兩個也給某滾回去把家裡的奴僕全都召過來!記得全部把傢伙帶上,某就不信,那幾個豎的武藝再高,還能逃出生天!”

 魏承宗連連點頭,立刻就交代了下去,只是朝黃鶴樓又看了一眼,打了個寒戰,有些恐懼地問道:“徐郎君,那我們現在還要留在這裡嗎?”

 “承宗不必擔心,那幾個豎既然在黃鶴樓上放過我等,那下樓後也不可能再為難於你我!”徐元淡淡地說道。

 ※※※※

 將徐元、魏承宗等人全都給打發走後,郭遷在這黃鶴樓上東瞧瞧,西看看,悶聲道:“郎君,依郭遷看,這黃鶴樓名聲雖響,卻也和普通的亭台樓閣沒有什麼區別嘛!”

 正站在臨江的窗邊俯望大江兩岸的李雪岩回眸笑道:“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武昌的這座黃鶴樓原是三國時候孫權為防曹魏而修築的瞭望樓,單論其樓比起其他樓閣來也許是稍顯不如,不過黃鶴樓的魅力卻在於從黃鶴樓上俯瞰過去,大江兩岸的秀麗風光盡收眼底。”

 郝處俊也笑著補充道:“而且這座黃鶴樓還留下過一段眾說紛紜的傳說,處俊當年遊歷四方,路經黃鶴樓的時候,嘗聽一位朋友說起過,三國時候蜀漢名臣費禕羽化登仙后,就曾經騎著黃鶴返回到這裡休息過,這黃鶴樓之名也就是由此而來的!”

 李雪岩頷首道:“這位處俊賢兄說的不錯,這黃鶴樓之名確實是眾說紛紜,處俊兄的說法雪岩也曾有耳聞,不過南梁史家蕭顯在他的《南齊書》上則是說這個仙人名喚安。”

 李元嬰也緩步朝臨江的窗邊走了過去,微微一笑,淡然道:“費禕也好,安也罷,這名字嘛,只不過是一個給人稱呼的代號而已!”遠遠地看著朵朵白雲在眼前飄過,不由吟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

 至於崔顥這首《登黃鶴樓》的後四句,就被李元嬰給截去不要了,畢竟現在還是太陽天的正午,這“日暮鄉關何處是”就不怎麼應景了,而且“煙波江上使人愁”也太悲涼了些,這一句要是出自他之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貶到哪個犄角旮旯去喝西北風了。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郎君此句之清麗一點也不亞於前段時間滕王殿下的那首《灞橋送賀蘭功曹之揚州》啊!”雖然李義府不敢在李雪岩主僕二人面前暴露了李元嬰的身份,但還是諂笑地恭維道。

 李元嬰卻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這首《登黃鶴樓》被後世稱為唐人七律之冠,但是此詩最成功的地方卻在於情景交融。而李元嬰已經把抒情的後半部分給砍掉了,這首詩的成色當然也就減了幾分。

 不過即便如此,也無礙讓李雪岩杏眼一亮,輕聲低吟,只是對李義府那諂媚的樣微微有些詫異,嫣然笑道:“這位郎君說的極是,滕王李元嬰又豈能與玄英兄相提並論!”只是李雪岩在提到滕王李元嬰的時候,眼睛裡卻閃過一絲輕蔑。

 李義府那滿臉的堆笑頓時僵住,有些心虛地看了李元嬰一眼,尷尬地笑了兩聲。

 李元嬰當然也能從李雪岩的聲音聽出她好像對自己真實的那個身份很是不屑,心裡不由錯愕,難道他以前得罪過這個李雪岩嗎?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吧……連忙擺手說道:“雪岩兄此言差矣,滕王殿下幼年就以‘滕王體’聞名天下,而今又有善詩之名,玄英一介布衣,豈能與滕王殿下比肩!”不過說完之後自己也有些臉紅,怎麼好像有種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

 言志撇撇嘴,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被李雪岩的眼神給打住了。李雪岩並沒有接過李元嬰的話題,而是轉而拱手笑道:“武昌令的品秩雖然只是從七品下而已,但不管怎麼說也都是朝廷命官,可是依雪岩觀之,這個武昌令在玄英兄眼裡好像也算不得什麼,而且玄英兄的帳下還有如此壯士,玄英兄若是一介布衣,那這布衣恐怕也非一般的布衣吧!”

 李元嬰怔了一怔,被李雪岩這麼一說,回想一下,他們這一行人的破綻好像確實是不少,摸了摸鼻,裝作無奈地說道:“玄英雖然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不過家兄弟頗多,家嚴的爵位、門蔭一個也落不得玄英的頭上,當然亦只能是布衣白身了。”

 李雪岩隨之釋然,即便是皇親國戚,一家最多也只能蔭兩個人而已。心裡也清楚像“李玄英”這種情況的人確實為數不少。

 既然李雪岩撇開了話題,那李元嬰也不好多問,就只好把疑惑留在心底,一邊看著江上波光粼粼、千帆而過,一邊讓郝處俊客串一回導遊,把他肚裡那些關於黃鶴樓的傳說故事全都抖落出來。而李雪岩也不時地插上兩句,不知不覺,時間漸漸就過去了不少。

 薛仁貴突然看了看天上的日頭,遲疑道:“郎君,時辰好像也不早了,郎君前面不是說要在日落前趕到江夏去嗎?”

 寧飛也在一旁接聲道:“是啊,郎君!宋兄弟在渡口船上估計也已經等急了!”

 “玄英兄這麼著急去江夏嗎?”李雪岩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雪岩今天才到武昌來,除了這個黃鶴樓外,武昌雪岩還沒有逛過呢,要不雪岩就可以跟玄英兄一起回江夏去了!這樣吧,玄英兄可否告知令從兄的宅院所在,等過兩天雪岩回江夏後再去拜會玄英兄。”

 言志則蹙眉道:“小郎君,您今天不回去嗎?那要是被郎君發現了怎麼辦?”

 李雪岩滿不在乎地說道:“發現了就發現了唄,好不容易來一次武昌,哪能就這麼離開了!”

 言志面露苦色,不由腹誹,要是被發現了,您當然沒有什麼事,不過她可就慘了。

 不過李元嬰心裡已經打算在武昌多留幾日,見過武昌縣的這群衙內後,李元嬰對武昌縣的這套領導班就沒有多少信心了,如果不出意外,他這次黜陟江南道的第一刀應該就是落在這個武昌縣了。於是搖搖頭道:“去江夏看望從兄卻也不急,這武昌縣玄英也是第一次來,不如就和雪岩兄一起多呆上兩日吧!剛才差點把船上的宋孝傑給忘記了,寧飛,你辛苦一趟,去渡口把宋孝傑給叫上來吧!”

 聞絃歌而知雅意,聽到李元嬰打算在武昌多留兩日,郝處俊、李義府等人立刻就明白了滕王殿下是打算拿武昌縣開刀了,寧飛也馬上就領命而去。

 不過還沒有一會兒的工夫,李元嬰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寧飛就一臉慌張地又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李元嬰一愣,詫道:“怎麼這麼快?你去渡口回來了!”心說就算是綁上四個甲馬的神行太保戴宗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寧飛稍微喘口氣,指著樓下說道:“殿……郎君!黃鶴樓已經被剛才被我們趕下樓去的那幾個豎帶來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李元嬰也是臉色頓變,連忙衝到黃鶴樓的另一邊窗戶,伸首俯望,果然如寧飛所言,黃鶴樓下已經密密麻麻地被至少幾百個手持刀棍的家僮、皂隸圍住。轉頭看向身旁隨後而來的薛仁貴,他的臉上也是異常凝重。

 ※※※※

 “徐郎君,我們好像已經被那幾個賊發現了!”魏承宗得意洋洋地晃著他那肥頭大腦,笑道:“一起沖上去吧,承宗都有些等不及了,嘿嘿,也讓他們嘗嘗被人扔下黃鶴樓是個什麼滋味!”

 徐元淡然地搖頭道:“稍安勿躁!樓上的那些賊有幾個比較棘手,黃鶴樓地方太小,而我們人多,施展不開手腳,反而會對那幾個賊有利。我們又何必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呢,莫急,這幾個賊難道能一輩不出來嗎?”

 魏承宗笑容更盛,諂笑道:“高,實在是高!要是這幾個賊不出來,餓不死他們,也能渴死他們!正好以逸待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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