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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42章
第四卷 第四十二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6

兩人嘮叨了好一會,盧子言怎麼都不能把話頭繞到主題上,不得已,她甩了旁邊兩個明顯睡眠不足的人,自己折回了小院,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這樣倒不如不去想的好,圖個清靜,回到屋子裡,香兒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她走到桌邊,打量著自己帶出來的幾件東西,

「香兒,我那本書哪裡去了,就是我曾經讓你拿出去曬的那本?」

左右翻了翻,她都沒看見邵靈送給自己的那本手札,香兒聽到她問,也過來幫著找,兩個人把帶來的東西翻了個遍,就是沒有。這就奇怪了,一直都在她身邊的東西,怎麼會沒呢,況且只是本醫書,即使別人拿去也沒什麼用啊。

「姑娘記得從府裡帶出來了嗎?」

「嗯,好像有帶,不對,好像又沒有。」

盧子言拍著自己的頭,她太大意了,自己有多少天沒見到那本手札了,記得當初邵靈交給她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唉,看來要給梁碩捎個信,如果找到了一定幫自己收好,那可是她的寶貝,受人之託可不能失信於人,可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消失了呢。

晚飯過後,她和香兒換了男裝出了府門,到街上轉悠,後天就是十五了,街上分外熱鬧,行人熙熙攘攘的,店舖這時候也沒有打烊,依舊燈火通明的,路邊的小攤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河燈,盧子言一盞一盞拿起細細地看著,扎燈的老人熱情地給她推薦,

「公子,買一盞吧,不一定非要十五的時候放,現在每天河邊都有年輕公子姑娘們玩呢,買一盞吧,快過節了,也應個景。」

老人不停地說著,盧子言摸摸身上,只有那幾張銀票,平日裡她幾乎就沒機會花錢,

「姑娘,我來給。」

香兒從身上拿出幾文錢遞給老人,盧子言選了一盞蓮花燈,精巧細緻。明月高懸,夜色涼如水,微風動,燭光在夜色中閃爍跳躍,紅燭照映下,女人們在脂粉攤上與老闆討價還價,身邊不時有提著燈籠的孩子跑過,向路過的人叫賣著懷裡的同心鎖。兩個人慢慢穿街過巷,來到楊柳河畔,果然,河面上早已蕩漾著點點微光,水波蕩漾裡一波波各色的河燈逐水而去,不遠處,有年輕的情侶點燃手中的河燈,像進行某種儀式一般,鄭重地蹲下,共同將燈推入水中,一盞燈便是一個終生的期盼,雖不明方向,卻執拗地虔誠,點點微光縈繞,如夢如幻,恍如隔世。盧子言將手中的蓮花燈點燃了,慢慢放入水中,為誰許願呢?流水夜色,星光點點,世上多少無聊事,到了有情人手中就化成了最讓人感動的東西,她始終覺得自己這盞燈沒有旁人的那麼好,也許是沒有承載什麼吧,她的蓮花燈順水飄蕩著,很快就遠去了。

盧子言站起身,和香兒順著河堤慢慢走著,

「姑娘是想家了嗎?」看著盧子言難得的沉默,香兒猜測著。

「想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想哪個家了,不過,也是,我好像從來沒有個自己的家呢。」

望著遠處的畫舫,紅粉間飄蕩著裊裊絲竹,讓盧子言覺得心裡酸酸的。『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只道隱忍淡泊就能明哲保身,練就寵辱不驚即可置身事外,哪知有些事情,越是逃避,它就越對你窮追不捨,讓人不得安寧。事情的發展好像超出了她的預期,早知道會如此麻煩,一開始就不應該住進梁府。兩個人一前一後慢慢走著,忽然身後傳來踏踏的腳步聲,盧子言轉身一看,正是剛剛那賣同心鎖的孩子朝她跑過來,

「公子,等等。」

小孩朝她喊著,

「還沒找到同心人,我不會買鎖的」

盧子言笑眯眯地看著他氣喘吁吁地來到自己面前,

「不是,不是要讓你買」

孩子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心想,這公子長的倒是俊,

「是剛剛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孩子將手裡的東西一把塞到她手上就快步跑掉了,盧子言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姑娘,是什麼?」

香兒好奇地看著盧子言手上的東西,是封折好的信,盧子言藉著月光將手裡的信箋展開,紙上泛著隱隱的桂花香,仔細看了看裡面的內容,筆跡娟秀工整,看來是出自姑娘之手:南郊十里外白樺林旁有故人相見,黑色四駕馬車,接頭暗號:打劫,切記切記。

看完紙上的內容,盧子言哭笑不得,這明明就是捉弄人嘛,鬼才會信,但當她翻過信紙,仔細看清了紙上畫著的梅花的時候,她就笑不出來了,這種花樣,只有一個人會畫,也只有她自己才認得,看來這不是開玩笑啊。

「香兒,我們要出城走一遭了」

揚揚手中的信,盧子言嘴上勾起一抹笑,不管是誰給她送的這封信,也不管有何目的,見到那花的圖標,她都會去。

「姑娘,這麼晚了,去哪裡找車出城啊?」

「哼哼,有銀子還怕不好辦事」

盧子言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香兒,

「喏,去找家大點的客棧,讓他們去雇一輛。要快點。」

香兒拿著錢走了,盧子言還站在原地想著紙上的內容,心裡暗自想著,這年頭愛看熱鬧管閒事的還大有人在啊。

沒等多久,香兒就找了輛馬車來,趕車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看起來憨厚老實的,

「小哥,出了城門十里有片白樺林,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那裡是個岔路口,南來北往的人都要經過的。」

「嗯,現在就送我們過去,要快,不然城門關了就出不去了。等回來了絕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盧子言拉著香兒跳上車,車伕甩起鞭子吆喝一聲,馬車得得地朝著城門而去。

沒過多久,影影綽綽地前面有片樹林,

「公子,前面就到了啊。」

車伕轉頭對盧子言說著,

「啊~到了啊,那停下來,停下來」

盧子言沒等車伕將車停穩,直接跳了下來,

「香兒,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一會就回來。」

「公子,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要一個人在這。」

說著,香兒也跳下車來,緊緊抓著她的袖子,盧子言想了想,把她一個女孩子家放在這裡確實不明智,

「好,那走吧。」

和車伕交代了幾句,盧子言領著香兒來到白樺林邊,夜風習習,林子就像大嘴洞開的怪獸,裡面不時傳出各種鳥的怪叫,兩個人都不敢進林子,在路邊站著,盧子言打量了一下,此地確實是個岔路口,官道由此分開,一條向南,一條向北,約見的人不知是從哪個方向來呢。

「姑娘,這兒還有點嚇人」

香兒緊靠著盧子言,

「嗯,別怕,不會有事的。」嘴上雖然煞有介事的,但盧子言心裡也沒底,

「姑娘,這麼晚了,我們來這兒做什麼啊?」

「貌似打劫」

「打劫?」

「嗯,到時候就知道了。」

兩個人在道邊等了很久,可路上依舊一點動靜都沒,

「姑娘,沒人來我們怎麼辦呢?」

「耐心,要耐心地等。」

野外的蚊子尤其多,咬的兩個人不停地蹦來蹦去,

「姑娘,你看,那蚊子都打著燈籠來咬我們了。」

盧子言順著香兒手指的地方一看,一群群螢火蟲在草叢中時起時落,

「香兒,那是螢火蟲。」

又過了一會,還是不見任何車馬的蹤影,

「唉,怎麼搞的,還不見人,但願不要發生意外啊。」盧子言小聲嘀咕著。

「姑娘,我們打劫要劫什麼啊?」

「現在我也不知道呢,不過也不用急,實在不行,等明天看看官府的佈告就知道了。他們肯定要報官的嘛。」

兩個人正小聲說著話呢,遠處就傳來了得得的馬蹄聲,

「噓~別說話,來了,香兒,你往邊上站站,一旦有什麼不對,就趕快跑。」

待馬車近了,盧子言一瞧,果真是四匹馬拉的烏篷大車,看來就是這輛了,沒錯。盧子言瞅著馬車轉眼間要到身前了,她用力往路中間一跳,嚇得那趕車的人急急拉著韁繩,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車穩住,等車伕安定了心神藉著月光一看,一個青年男子正站在路中間,抱著胳膊叉著腳,

「喂,幹什麼的,深更半夜不睡覺,出來嚇人嗎?」

盧子言看了他一眼,嘴裡蹦出兩個字:打~劫。

那人一聽不怒反笑,

「打劫,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天子腳下皇城邊兒上,敢打劫我們,你也真是有種。」

盧子言一聽,怎麼著,車裡的主子都不說話,你個奴才張狂什麼,依舊不說其他,揚了揚頭,提高聲音說著:打~劫。

那車伕也不和她囉嗦,舉起馬鞭就要教訓她,鞭子帶著呼呼風聲,剛飛起來,只聽車內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慢~~」

聽到主子的話,車伕將鞭子收了起來,

「就是打劫也要留個名號,敢問~高姓大名啊?」

盧子言一聽,這,那封信裡除了暗號是『打劫』外,其他的暗語可什麼都沒寫了,這,這,怎麼辦,低頭想了想,一挺胸,一抬頭,

「小爺就是江湖上久未露面的~玉面無敵小飛龍,冷酷殺手大老虎,風靡萬千少女,迷死無數情痴,拉動京城姻緣業,搞活三媒六聘行,遇佛迷佛,遇鬼鬼哭,黑風寨上一枝花,盤絲洞前萬人迷,傳說中的玉樹臨風人不動,一朵梨花壓海棠的玉面公子,就是小爺我了。」

這些話,她在鬧笑話的時候可是常和邵靈說,如果這樣了她還不露面,那盧子言可不知道怎麼辦了,只聽車裡傳出幾聲大笑,

「哦?那敢問這位小爺,你要劫點什麼呢?」

「哼哼,劫什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老天安排你遇到我,你別想再跑開,麻煩車上的幾位舉起手,把人留下來。」

車內又傳出幾聲笑,車簾慢慢撩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盧子言面前,

「不知道小爺想留下我們當中的哪個?」

李浩凌下了車,微笑著看著她,然後車簾又一動,呂葉陽的身影出現在盧子言的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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