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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41章
第四卷 第四十一章 情到濃時情轉薄5

兩個人悄悄出了院子,也許是梁碩提前授意,大門早早就打開了,沒有驚動府裡的任何人,盧子言領著香兒出了門,在街上溜躂著慢慢向『順肅親王府』走去。郡王府和親王府,一個在城的東邊,一個在西邊,盧子言整整穿城而過,等兩人站在親王府前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盧子言領著香兒邁步就想進去,卻被門前的親兵擋住了,

「幹什麼的,膽子倒不小,想闖親王府不成?」

盧子言看著擋在她們面前的人愣了下,

「嘿嘿,煩勞小哥讓我進去,我是府上新來的丫頭。」

笑眯眯地不停朝人家點著頭,

「上面沒跟我說有新人要進府,這是正門,即使你一個丫頭要進府也是從後門走,要麼你先在外面等著,要麼轉到後門去碰碰運氣,總之別堵在門邊。」

邊說著邊上上下下掃了盧子言幾眼,

「那,可不可以讓我見見你們家王爺,是他讓我今日過來的。」

「哼哼,真是奇了,每次要進這門的姑娘都一個調調,反正我沒接到命令,就不能讓你進去,快走快走。」說著,那人晃了晃腰間挎著的刀。

盧子言沒辦法往後退了兩步,還是探頭探腦地往裡看,正巧,她一眼就瞧見昨夜審訊過她的那位的身影在裡邊一晃,

「哎,那位大哥,是我,是我,這呢」

在門邊她不停地揮著手,那人果真停下來,瞪著她,眉毛上下挑了挑,

「你?昨晚爬牆的那個?」

「嘿嘿,這次不用了,我搬過來住了。他們不讓我進去,大哥你通融通融,我有急事找你們王爺呢。」

那大漢低頭想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最後終於抬起頭,「進來吧」。

兩邊的侍衛讓了路,盧子言拉著香兒進了府。大漢把她們領到後院,交給府裡的執事女官,

「姑娘,這是府裡新來的,你給招呼一下,別讓她們亂跑,擾了王爺休息。」

說完,那漢子衝著身後的盧子言瞪了下眼睛,此時子言可沒顧得上他,眼前那曳著月白色衣裙,淺笑炎炎的女子不是洛尹閣的是誰?盧子言一下子衝到面前,拉著她的袖子左右晃著,開心地喊著,

「,真的是你」,

見了她微微施了一禮,淺笑著說,

「昨個就聽說姑娘要來,早就命人將屋子收拾好了,姑娘累了吧,先隨我去休息一下,等主子起了,再去見可好」

依舊是從前的風情雲淡,既不過分熱絡,也不疏冷,一板一眼,中規中矩,恰到好處。

「嗯,好,,雅蘭也回來了嗎?」

緊跟著著的盧子言邊打量著園子裡的景色,邊問著,

「主子的意思是讓雅蘭繼續跟著你,姑娘以為如何?」

停下腳步,看著她,

「那敢情好。」

剛說完,背後的香兒就偷偷扯了扯她的胳膊,不高興地苦著臉,小聲地嘀咕著,

「姑娘難道不想要香兒了嗎?」

「嘿嘿,怎麼會呢,雅蘭人很好的,以前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往後大家一起生活了,不也挺好嘛」

拉著香兒隨著進了一間精巧的小院,雖沒梁府自己住處那麼寬敞,倒也清雅的很,門外花木扶疏,流水溶溶蕩蕩,藤蔓垂簷繞柱,倒是個可以靜心養性的地方。

將盧子言安頓好,就忙自己的去了。香兒整理著兩人隨身帶來的東西,盧子言坐在床上,怎麼都放心不下那賜婚的事,想想,如果真要是旨意下來了,估計梁府早就有人來追她了,既然這麼久了還沒消息,是不是就說明沒事了呢,

「香兒,你先收拾著,我出去走走。」

盧子言提著裙子出了自己的小院,順著迴廊小徑慢慢地走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正走著,聽到前邊有人在爭吵著,盧子言抬頭一看,一個身著藍衣的小丫頭和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婦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嚷著,旁邊兩個丫頭在中間不停地勸,

「我就不信,這麼小的貓會吃了你三斤的肉,你明明就是想找我家小姐的茬」,

小丫頭有點激動,點著那婦人的鼻子大聲罵著,

「我找茬,你們院子裡的貓來我們姑娘這偷嘴又不是一回了,昨天我剛割好的肉,轉身的功夫就沒了,後來明明有人看到你們的貓叼著什麼從我們這跑出去的,連畜生都教養不好還敢跑到這來撒潑?」

那婦人的氣勢也不弱,眼看著矛盾激化嚴重,已呈白熱化狀態,盧子言看不下去了,她撥開兩個丫環,走到吵架的兩個人身旁,本來這樣的事她是不想管的,自從發上了上次的事,她就特別抵厭貓,看著蹲在那丫頭腳下的貓,她心裡嘀咕著:即使不是罪魁,也跑不了嫌疑。

「好了,好了,不就三斤肉嘛,多大的事啊,去拿桿秤來」,

眾人見她眼生,又衣著不俗,眉宇間自有一股淡定威嚴,旁邊真有丫頭下去拿了秤來,盧子言一把抓起貓,扔在秤上,一稱,不多不少正好三斤,盧子言笑笑將貓放下,

「你說是這貓吃了你三斤的肉?」

「不錯,就是這畜生吃的。」婦人說得理直氣壯,言之鑿鑿。

「嘿嘿,你看好了,」盧子言指著面前蹲著的貓,

「如果說這是貓,那肉呢?如果說這是肉,那貓呢?」

幾個人正在進行著是貓是肉的哲學辯論的時候,安陵墨已經站在屋子外面盯著她們了,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只有盧子言還在津津有味地進行著關於貓與肉的哲學命題,突然間發現大家都不說話了,有人甚至在微微發抖,她轉頭一看,安陵墨正斜倚在梅樹邊,衣衫半敞著,頭髮隨意地散在肩上,陽光下,遠遠地一看,上面似蘊著紫色的光,狹長的鳳眼裡一抹戲謔調侃的笑意,打量了眾人,目光落在那中年婦人身上,勾唇邪魅一笑,就這一個動作,剛剛的幾個人幾乎同時跪在了地上打著顫,盧子言看著眼前的狀況,終於明白了折磨人的至高境界,不用打,不用罵,只用眼神折磨她,別人賣個笑,頂多要點錢,他這一笑,似乎能要命。

盧子言的眼睛嘰哩咕嚕地轉著,瞧了這邊瞧那邊,不一會的功夫,從安陵墨背後的小院中走出一個女子,萬種風情,美豔魅惑,看一眼就知道,妖嬈到骨子裡,如果說梁碩有了水月姬是會欣賞,那眼前擁著女子的安陵墨就是懂享受。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空色色,色色空空,男人們很少執著誰色誰空,把握今朝,及時行樂嘛,所謂的「發乎情,止乎禮」那都是用來約束女人的,這就是典型的相對論。

「是奴家不懂事,都是奴家的錯,擾了王爺和姑娘,求王爺大人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人不停地求著,抖個不停,安陵墨看著懷裡嬌媚的人,

「焉兒說吧,她不是你的人嗎?」

「王爺,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好不好嘛~」

嬌媚的聲音讓盧子言直起雞皮疙瘩,這簡直就是嗲中之嗲啊,怎一個「強」字了得。同樣是女人,她還是喜歡水月姬。正在她暗自比對著兩個美人的時候,安陵墨推開了身邊的人,走到她身邊,

「子言在想什麼?」

「啊~」吃驚地看著眼前人,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嘿嘿,沒什麼,在思索生命的意義唄。」

「哦?在貓與肉間思索嗎?」

「當然不是,見到師兄,我好像突然了悟了,人啊,怎麼都是活,要麼糜爛要麼燃燒,如果老天容我再重新來過,我會選擇在糜爛中燃燒,要知道生命的意義,其實跟感官物質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當你沉浸在快樂中時,就會感到生的偉大,永垂不朽啊。」

說罷,盧子言深刻地點了點頭。

「子言進了我的門,果然就受教了啊,要知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做不做人傑不重要,切忌不要做狗熊,鏢悍的人生無需向別人解釋,如果和她們比容貌、才藝、家室都不行,那就跟她們比人品,流逝的流年裡,唯一能讓人刻骨銘心的,也許就是靈魂與游離在床上的寂寞瞬間吧,子言,如果生命黯淡,那就讓回憶燦爛點吧,總之,整個未來還是屬於你的,不要灰心,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一席話說得盧子言幸福地直打哆嗦。

「一天才剛剛開始,子言還想探討點什麼嗎?」

輕輕攬著她的肩,看著毛骨悚然呆若木雞的盧子言,安陵墨的不快立時一掃而光,低沉的笑聲從喉嚨間溢出轉變為酣暢的大笑,看了看在跪在旁邊的人,抬了抬手,

「今天就算了,都退下吧。」

眾人低著頭恭順地撤走了,

「師兄啊,昨晚我和你說的事?」

「嗯?真讓人難過,每次子言都是有了事情的時候才會想到師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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