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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67章
第七卷 第六十七章 峰迴路轉定姻緣1

盧子言緩緩醒來的時候,正是天光放晴的早上,望著頭上的白雲青天,她納悶為什麼自己不是躺在床上,即使不幸中了那箭歸西了,也應該是躺在棺材裡,她身邊的人也真是過分,竟然連棺材都沒替她準備,就這樣把她拋屍荒野了?慢慢坐起身,盧子言發現自己所躺的竹筏擱淺了,被旁邊的水草樹枝纏牢了,肚子癟癟的,不斷提醒她要進食了。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被餓醒的,可竹筏上除了乾枯的幾堆花花草草外,丁點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拍著暈暈乎乎的腦袋,盧子言努力回憶著自己能記得的事情,當天她興致勃勃地擠在人群中看新娘子的花轎經過,沒想到對面有人向她招手,仔細一看正是六師姐芷煙,料定她肯定是追著呂葉陽來的,擠出人群支著耳朵聽她在說什麼,牙受相到,迎來的是當空一箭,中箭的瞬間她以為自己是大羅神仙難救了,可誰成想,她又在這荒郊野外活過來了。

這算是詐屍還是重生呢?雖然餓,盧子言此刻還是很開心,因為她沒有被隆重地裝進梁家祖墳,而且四師兄還說她不是監龍使的女兒,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從此以後再也不用戰戰兢兢地過日子了?扳著指頭數數,十年啊,她淡泊名利、謙恭隱忍地過了十年,此刻,聚集在她頭上的那朵小烏雲終於散去了,她終於真正自由了。

身邊流水徐徐,盧子言陷入了沉思,也許眾人都以為她己經不在世上了吧,這樣也好,她不在了,傷心的畢竟是少數人,大家的生活終於可以恢復平靜了,就像她從來役出現過一般,所有關於她的一切,都會如煙霧般慢慢淡出眾人的記憶,這樣也好啊,也好。

盧子言感到欣喜的同時也微微有些失落,輕輕扯著袖口的花邊,她恐怕再難見到那隻狐狸了吧,她消失了,就可以把呂葉陽還給六師姐了,可以把梁碩還給黎洛了,可是就沒人陪那隻狐狸了,她好像從來也沒真正瞭解過安陵墨,唉,以她小小的智慧根本難以參透那隻大大的狐狸,不過,的人應該很健意吧,說不定還另結新歡左右逢源呢。還有,他還給自己下毒,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想到這裡,盧子言再也不覺得傷感了,握緊拳頭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對那隻狐狸手軟了。

竹筏在水裡泡久了,骨架己經要散了,盧子言衡量了一下到岸上的距離,腳尖輕點,飛身上了岸。

站在岸邊她才想起,自己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當初那流出來的血可不是造假的,怎麼現在好像一點事情都沒了。

小心地按了按傷口的位置,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真是奇怪啊,到底誰救了她,為什麼救了她還偏偏要把她給水葬了,即使水葬了吧,為什麼沒有她平日珍藏著的那些東西陪葬呢。

現在可好,她是真正的一窮二白,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看看周圍,密林長草望不到盡頭,到真是要路迢迢水長長迷迷茫茫走四方。

折了根樹枝,盧子言上路了,背著太陽的方向,演繹著古代版的西行漫記。

「永別了!同志們,我想念你們!」大聲吼著,盧子言給自己的十年時光畫上了完滿的句號。

經過漫長的慘不忍睹的長征,盧子言一路幾乎是乞討著,走過了一村又一莊,憑藉著她艱苦鬥爭中練就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她生就柔柔弱弱的,一路上倒是沒怎麼被餓到,東家大娘送點窩頭,西家大爺給倆雞蛋,她終於撐到了眾人口中的大城市——驚洲城。

眼看著日頭墜到地平線下面去了,守門的兵士馬上就要關城門了,盧子言眼前著厚重的大門發出嘎嘎的聲響,在她面前一點點閉合著,雖然己經沒有力氣了,但她還是一鼓作氣愣是狂奔幾百米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進到城內,邊拍著邊謅媚地朝瞪著她看的兵大哥笑著,她可不能在城外過夜了,半個月沒洗澡的滋味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

天黑下來了,盧子言餓著肚子在街上溜躂著,瞄著兩旁的人家,琢磨著今晚在哪裡解決溫飽,自從她出道以未,還是相當講究江湖規矩的,老弱婦孺向來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一般的東西她還看不上。

但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手上的鐲子就是佐證,她一直都沒能把它取下來,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就當作安陵墨對她打壓多年的賠償好了。

天黑透以後,盧子言再也忍不住了,見到一戶深宅大院的人家就翻了進去,在房頂上餐風飲露,挨餓受凍,就等著人家早點熄燈,她好能動手,可這有錢人飯後娛樂就是多,盧子言等到月上中天了,人家還投歇息呢。

再這樣等下去,估計今晚就白守著了,為了節省體力,她趴在房頂上半眯著眼。

「等了這麼久,這家人還不睡下啊……」「是啊,我都來了快兩個時辰了,我看他們壓根就沒打算睡。」盧子言打了個呵欠意興闌珊地說著。

「你還倒是有眼光,第一次就盯上他們了。」

「嗯,有錢人我見得多了,一眼就認得出來……」盧子言驟然轉過頭,警惕地盯著趴在自己旁邊的人,這……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稍稍平靜下來,暗自猜想,定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兄台貴姓。」盧子言看著這位周身雪白搖著扇子風流風流倜儻的人物拱了拱手,禮多人不怪嘛,看人家這架勢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連面巾都不戴。

「小丫頭看中了翟府什麼東西?」來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嗯,也沒什麼明確的目標,只求溫飽。」盧子言滿臉恭順的笑容,她對她們這行中的前輩歷來都是很崇敬的。

「敢問前輩此次前來是看上了什麼稀奇東西?」「女人。」言簡意賅。

「你是採花賊?」盧子言皺了皺眉,聲音立刻尖銳起來,「也不能這麼說,不過是你情我願的買賣,我采陰她補陽,雙方都役什麼損失。」捂著盧子言的嘴,輕笑著。

「你這買賣倒是穩賺不賠。」打掉他的手,盧子言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行有行規,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採花賊,簡直是給她們妙手空空族抹黑。

「小丫頭不要瞧不起我,有些事情在某些人的想法中或許很不堪,但有的人卻可以做的很風雅,給這世上多少春閨寂寞的女子留下一生難忘的妙曼回憶,沒試過這種巔峰享受,說了你也不會懂。

抬起扇子他在盧子言頭上敲了一下。

「嗯,現在連做禽獸都有這麼多義正言辭的藉口,真是世風日下。」盧子言搖頭晃腦地從牙縫裡哼哼著,旁邊的人並不介意她說的話,只是輕笑著,「丫頭,與其在這裡譴責我,不如為驚洲的女人爭口氣,你有能耐也可以去倒採花嘛,只逞口舌之快不算能耐。」湊上身來,他仔細打量著盧子言,「看小丫頭長得還不錯,不如拜我為師吧。」

「不敢不敢,小女子天資愚鈍啦。」

「不怕,只要你勤加練習,再加上為師的指點,不出一年,定讓你享譽這大江南北,如何?"盧子言翻了個白眼,她己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沒想到卻碰到這麼個「慧眼識英」的師父,「您覺得採花業很有前途?可以讓我吃珍饈美味,住大房子?」

「這個嘛,至少在我看來它是很崇高很神聖的。等你年華不在的時候,每每重溫著年輕時的旖旎往事,那種飽滿充盈的回憶會讓你覺得自己沒白活一回。」

盧子言真真地被這種自我陶醉打敗了,她實在是呆不下去了,看來今晚是沒什麼收穫了,二話不說,她轉身就想走。

「等等,你還沒說同意不同意呢,你要是答應了為師,今晚翟府的小姐就可以清清白白地出嫁了。」轉身拉住盧子言的手,狡黯地笑著。

盧子言騰出手來狠狠地在他面皮上掐著,疼得來人呲牙咧嘴,哼,還真沒有易容,可是除了那隻狐狸還有誰這麼愛捉弄她?

「天王蓋地虎。」

盧子言衝著來人大吼一聲,如果真是安陵墨的人定是知道她們之間的暗號。

可那人只是疑惑地看著她,什麼舉動都沒有。

垂下頭,深深嘆了口氣,盧子言認輸了。

「在我內心深處,真是想代表黨代表人民槍斃了你,但這僅限於幻想,我知道您老的功夫高我好幾個層次,這樣吧,如果你請我吃頓好的,我就答應你。」

雖然相當鄙視自己的行為,但盧子言也是沒辦法啊,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現在她都要餓死了,還能清高到哪裡去,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先吃飽肚子是真格的。

就這樣,從不為五斗米折腰的盧子言為了一頓飽飯,投身於人人唾棄的採花門了。

當命運相當強大的時候,向她這種小人物只有向人家投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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