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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68章
第七卷 第六十八章 峰迴路轉定姻緣2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錢,任何不可能的事在盧子言眼裡都變得可能,就像現在,嚼著蹄膀,她很難想像,這夜深人靜店家都打洋的時候還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不僅如此,她這師父還吩咐店家給她上房,準備好洗澡水,乾淨的衣服侯著。

看著她風捲殘雲地吃著,吳德行笑眯眯地搖著扇子。

「乖徒兒,為師姓吳,既然入了我門,你以前叫什麼就省了,往後在江湖上行走,就報花無涯的名號,辣手摧花,豔福無涯嘛。」盧子言頓時被嘴裡的肉卡住了。

匆匆吃過了飯,盧子言跟著小二回了房,師父也寸步不離地跟著上了樓,進了她的房。

她要洗澡,這種強烈的甚至蓋過了吃東西。

可是她還不能。「無涯啊,有些話,為師還要跟你交代一下,為師恐怕畢生只有你一個徒弟了,所以你要竭盡所能把我的絕學發揚光大傳承後代。

還有,採花的時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采,就像你我師徒之間就不能采,此其一;其二,有幾個人的女人萬萬不能動,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當然,你就不用考慮這些了,只要別去碰那幾個就成了。

這涼洲為師也呆膩了,明日我們就起身去京都,一路上你我師徒作伴邊走邊學,等到京都的時候,你也可以大展身手開拓自己奠下了。

咯,為師給你風月寶鑑一枚,往後你改採之人的家室身份都要詳細記錄清楚。

還有什麼呢,唉,反正來日方長,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午時我們動身。」

撓了撓頭,吾德行將一枚金光閃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閃身從窗口跳下去了。

盧子言拿起桌上的東西仔細看了看,做工還是蠻精細的,其實也就是本小冊子,弄得花哨了點而己。

「對了,無涯,現在外面可不太平,晚上你不要出來溜躂,省得為師找不到你,唉,翟家小姐的清白可接在你手上呢。

我也不想到處貼佈告找你這個不肖徒兒。

好了,我這回可真走了。」來無影去無蹤,盧子言趴在窗口往外瞧,哪裡還有人。

她可不走,自己顛簸流離這麼久,身上又沒錢,好容易貼上個管吃管住的,雖說職業不算光彩,但只要她控制好,很多事情都可以按預想底路走嘛,既然終結了以前的生活,那就要為自己另謀福利了。

沒有爹娘算什麼,不知道身世又能怎麼樣,離開了他們一干人,她還是可以過得很好,不是嗎?但願每個人都能過得好吧。

加油吧,盧子言,面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忘掉那隻狐狸,忘掉不屬於自己的一切。

關窗戶的時候,盧子言發現自己竟然哭了,眼淚把衣服打濕了一大片,她安慰自己,這並不表示她放不下,而是能遇到師父這樣的好人讓她感激涕零。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盧子言爬上床,現今她才知道,能有這麼的床睡,就是一種幸福。

午時一過,吳德行來敲子言的門了,「無涯,該上路了,你不是還沒起來吧,要是沒起來,師父我可要親自進去叫你起床了。」

門應聲而開,盧子言一身男裝颯爽英姿,衣服是小二早早送來的,都是全新的。

「嗯,不錯,非常好。」吳德行不住地點著頭,自己果然有眼光,收了這麼個有前途的徒弟。

「無涯,做我們這行千萬不能貪睡,不管當夜你有多累,一定要記得,卯時前一定要離開,否則多半就走不了了。」

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聽在盧子言耳朵裡並沒起到多大作用,若干年後,她想起吳德行當日的告誠,後悔沒有聽師父的教誨,以至於一輩子都賠上了,可是某些人卻非常感謝上蒼,讓盧子言有這樣的毛病,要不他如何提前抱得美人歸。

師徒兩人一路紅塵作伴倒也過的瀟瀟灑灑,吳德行也很少和她說一些私房豔事,倒是跟她分享了不少他當年的風雅趣聞,走在路上的時候,盧子言難免會想起從前的事,每到這時候,吳德行與她是最有心靈感應的,手裡的扇子從來都是不打招呼地往她頭上敲。

「無涯,你又發什麼愣,蔫蔫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氣,你的誓言是什麼,我的徒弟怎能如此懈怠。」吾德行瞪著眼睛看著盧子言。

「我……花無涯,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採花事業中去,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雄心萬丈宣誓般重複著自己的入門宣言。

吳德行每次聽到盧子言的話都要在心裡感慨好久,這樣的傑出種子真是百年難遇,他可真是三生有幸。

盧子言看著師父滿意地點著頭,知道自己過關了,只要把他哄好,自己想要什麼,他很少拒絕,多數時候都是縱容她胡鬧。

其實客觀的說,她這個師父長得真是一般,年齡也不小了,只是生就儒雅的氣質,倒也迷倒過不少懷春少女。

每過州縣,她師父必有老情人相會,而且這些女人似乎都對他著了魔般,有些人甚至終生不嫁,就為了等著他回來。

他師父和每個代號師娘的相會是不允許她去觀摩的,反正盧子言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閒下來的時侯,她最愛去的地方就是茶館,閒言碎語滋生的溫床啊,要一壺茶,盧子言可以在裡面坐一上午。

「郡王那個老婆啊,沒那個王妃命,還投等過門就死了……」這幾句話倒是引來了盧子言的好奇,難道今天眾人茶餘飯後的女主角變成她了?「都一個多月前的事了,你才知道啊,那是先皇賜婚,聽說刺史老爺又找了女兒替著嫁過去了……」盧子言手裡的茶微微晃了晃,雖然她及時放在了桌上,可還是灑了些出來,濺得長衫上都是。

苦笑了一下,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很無奈吧,可這些似乎都不關她的事了,看來她還是不夠灑脫,太多的東西放不下。

和她師父在一起,盧子言覺得也沒什麼不好,總比自己一個人強,笑笑鬧鬧的沖淡了那些讓人傷感的往事。

靜靜地喝完茶,盧子言沒有回客伐,反正這個時辰吳德行是不會回去的。

如果說自己是被強迫著入門的,還有點牽強,畢竟後來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走掉,但盧子言自己沒有走,反正她知道這個名義上的師父對她沒有惡意,無非是太寂寞了,找個有意思的人調劑一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這樣不拘禮教肆意放浪的人其實也有很可愛的一面,跟在他身邊盧子言很輕鬆。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什麼她都好像很感興趣,但又像是對任何東西都沒興趣。

不知不覺盧子言走到了護城河邊,看著河水默默東流,她忽然心頭一顫,難道……難道她現在這個不死不活的樣子……是失戀了?不對啊,她還沒戀呢,怎麼失。

這個想法可讓盧子言嚇了一跳,歷來生龍活虎的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惆悵了。

很晚很晚的時候,盧子言己經酣然大夢許久了,吳德行回來了。

直接從窗口躍進盧子言的房間。

「無涯,快醒醒,教了你那麼多東西,今晚該去練習一下了。快起來。」隔著床上的帷慢,吳德行大聲催促著盧子言。

「師父,現在什麼時辰了。」

「丑時己過了。快起來。」

「丑時都過了,卯時你就要我回來,中間再去掉路上耽擱的時間,恐怕我連衣服都沒脫完就要往回跑了,折騰個什麼勁啊。」盧子言把被子蒙在頭上,說什麼都不起來。

「誰說讓你上床了,這城裡好容易來了個家室好人品好的。你先過去適應適應,我給你選的是最容易上手的。」吳德行一直耐著性子和盧子言磨著。

「不上床,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怎麼派的上用場?」「你這個丫頭,你以為憑你想采別人就采了嗎,先易後難,一個時辰,快去快回,先培養感情,只說話,不做事。」

為了讓他不再嘮叨下去了,盧子言只有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

「快點收拾,出了門向南二里,左手邊的大宅就是了。一個時辰後我在這裡等你。」

「師父,你……不陪我一起去?」盧子言一臉迷茫,這可是自己的初練啊。

「有些事情還是要你自己去體會才更深刻,去吧。」

收拾整齊了的盧子言依舊是迷迷糊糊的,雖被冷風吹的清醒了點,但最重要的是,她不認路啊,尤其是在晚上。

背好師父給她準備的包袱,盧子言在漫天星輝灼灼的夜晚,開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採花事業。

東南西北的大方向她還是分得清的,可吳德行並沒告訴她的乖徒兒,這小路岔路的可要分清再走。

按照她師父先前和她說的,盧子言終於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她對此本是沒什麼興趣的,但誰讓自己人窮志短呢,吃人家的穿人家的,好歹要裝裝樣子,而且吳德行也沒讓她真『辦事』,無聊嘛,找點事情開心開心也好。

她倒是想看看男人被她壓在身下痛哭流涕的樣子,哼哼,嚇嚇他們也好,誰讓她當年就是被欺壓著過來的呢。

風水輪流轉嘛。

美滋滋抿著嘴,盧子言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潛進了大院中。

很容易地她就找到了自己今天要下手的對象,因為這大半夜的,整個宅子裡唯有這裡還亮著燈。

透過窗紙,她隱隱約約能看清是個年輕男子,嗯,肯定是他沒錯了,可要怎麼下手呢,是直接踹開窗子跳進去點了他的道?還是用迷香先放倒了再說?唉,都不好,這都是江湖中下三濫的招數,既然她師父是雅賊,那她也不能太遜了。

臨近秋末,桂花早己謝了,盧子言在樹上攀著桂枝,琢磨著該如何開場。

將身後的包袱解下,她一樣一樣翻看師父給她準備的東西:玉笛,皮鞭,繡著紅色大花的帕子——不得不說這帕子,她師父說過,每次風月過後,都要給人家留點什麼以做念想,也證明了這人是你采過的了,在江湖上也留個名。

這帕子是途中她師父親自給她繡的,雖說手藝不怎麼樣,但有勝於無嘛。

翻來找去,盧子言還翻出一包,嗯,這個好,她找了個高枝,將那布包掛好,口朝下,她輕輕搖動樹幹的時候,口袋裡的花就會輕輕落下來,再加上夜風一吹,飛揚的四處飛舞,今夜她一頭青絲並未束起,自由地在夜色中飄揚,白色的,黑色的背景,長發繚繞站在樹上的女人,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可盧子言就是覺得浪漫。

一切都準備好了,盧子言清了清嗓子。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微微停頓了一下,她緊張地觀察著屋裡的動靜,不要她自己在這裡忙活一場,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太傷她的自尊了。

果然,她這廂一發話,屋裡的人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子旁。

「深夜造訪,不知是哪路朋友?」聲音清冷雅然,「余聞卿蘭心惠質,極盡妍態,不禁心嚮往之,今夜踏月而來,望與卿共赴巫山雲雨,成就千古佳話。」這幾句話盧子言沒打過腹稿,完全是即興發揮,按照她所想的,採花賊都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哦?小姐見過我?」溫潤的聲音讓人很有想像的餘地。

「沒見過……」但她師父見過。

「那小姐如何知道我蘭心惠質,極盡妍態?」男子輕笑出聲來,語調裡滿是調侃。

「嗯……妖精當然什麼都知道。」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是仙女呢?盧子言很是著急,屋內的人怎麼還不出來,她的雨可就要下完了。

「妖精?……沒心沒肺的人我是見過了,倒還真役見過妖。小姐深夜前來難道就只是找我領?」

「當然不是,此次現身,就是為了采陽補陰,外加偷心。素聞卿高潔雅達,必不會令我無功而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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