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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31章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5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二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人走了個一乾二淨,倚著欄杆,盧子言靜靜地打量著河面,看似平靜無瀾的河水,下面也許暗流湧動吧。如此吵鬧,讓她很不適應,愈在人群中愈顯得孤單,還不如站在這高處,看著他們熱熱鬧鬧,自己也可以在靜觀中得那一兩絲歡愉,她根本就不想去看什麼絕色美姬,也不想來這裡,只是礙於大家的面子,不來不好而已。現在多好,河風吹來,把剛剛濃豔的脂粉味兒吹的乾乾淨淨,人也清爽了許多。

站了一會,盧子言沿著廊道徐徐地走著,她不想去一樓,吵吵鬧鬧讓人頭疼,走到樓梯轉角的地方,她打量著三樓,不知這又是作什麼的,反正也閒著沒事情,去看看。踏著紅銷鋪就的樓梯木板,一步一步盧子言上到了三樓,與下面兩層不同,這裡既沒有燈火通明,也沒有人聲鼎沸,漆黑的連盞燈都沒有。剛剛與齊宣他們上樓的時候,她注意到樓梯口明明有人守著的,這會兒也不知都跑到哪裡看熱鬧去了。藉著月光,盧子言向前摸索著,屋子雖不多,但明顯要比樓下的房間佈置的雅緻,從窗子上的雕花就可以看出,這裡肯定是平日接待那些身份顯赫的人所準備的。樓下的喧嚷聲慢慢靜下來了,絲竹聲響起,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人物出場了。

走到盡頭的時候,盧子言靜靜地坐了下來,繁星滿天,皓月當空,船在水上漂浮著,亦真亦幻,如果有一天,自己和邵靈團聚了,也可以駕一葉扁舟,在這樣的星空下,兩個人並排躺在船上,回憶著兒時的趣事,順著水慢慢地飄下去,一直飄下去,不是比什麼都暢快的多。

雙手托著腮,盧子言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她期盼著這樣的一天,輕輕靠著圍欄,盧子言靜靜地憧憬著。

忽然,耳邊傳來輕微的衣服發出的窸窸娑娑的聲音,盧子言立時豎起了耳朵,聽了一陣,不錯,就是衣服發出的聲音,還有,女人輕微的喘息聲。漸漸地,樓下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群情激昂,剛剛的聲音也跟著由喘息變成,一聲高過一聲,左右看了看,原來一切都是從她頭頂的窗戶裡傳出的,聽著屋裡越來越高亢的聲音,盧子言知道里面的人已經是膠著狀態了,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可沒那特殊的嗜好。本以為沒人呢,沒想到大家都喜歡往這光線暗、人流少的地方鑽。

悄悄地站起身,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剛剛移動了兩步,盧子言就發現脖子上多了一雙冰涼的手,拇指正按在自己的動脈處,只要他稍稍用力,頃刻間自己就要去西方極樂世界了。

「轉過身來」手的主人語氣冰冷地命令著,

「您先將手鬆松,好容我轉身。」看來今年是流年不利,什麼事情都能找上她,如果這次能有幸活下來,她一定會去南山的福隆寺還願。感覺到脖子上的手慢慢鬆開了,盧子言慢慢轉身,眼前站著衣衫不整的安陵墨和自己的一位老熟人。

如果此時上天還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就是打死她,她都不會上來。安陵墨見面前的盧子言仰天長嘆,懊惱不已,嘴角噙著的笑慢慢地漾開,

「既然她知道了,就容不得她活到明天了」旁邊的女子狠厲地盯著她,同安陵墨說著。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會信嗎?」聽到盧子言的話,安陵墨喉嚨間溢出爽朗的笑,

「信,子言說的話,我都信。」手上的扇子輕輕地挑起盧子言的下巴,安陵墨欣賞著她變化萬千的表情,

「可你說的我不信。」盧子言小聲的嘀咕著。

「怎麼,子言離開洛尹閣還不到一年,就和師兄這麼生疏了。」眼前的女子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小心防範的黃毛丫頭了,不僅面容更加清麗,身段也出落得像個女人了,還是個十分誘人的女人。安陵墨的目光上上下下在盧子言身上遊蕩著。

「一定要處理了她,計劃很可能讓她聽去了,否則日後定會留下大麻煩。」留意到安陵墨的遲疑,身邊的女子不停地催促。

「我才沒有聽到什麼計劃,一聽到你們開始那個,我就打算走了」盧子言反駁著她的話,

「哼,不管你聽到也好,沒聽到也罷,今日你有命來,恐怕就沒命回去了。」只見那女子兩指呈勾,衣袖挾著勁風,迎面而到,順勢向盧子言的眼睛戳去。還沒等盧子言有所反應,安陵墨手上的扇子輕轉,在那女子的腕部點了一下,凌厲的攻勢立刻被化解了,

「急什麼。」嘴角的笑依舊掛著,彷彿女子皓腕上的那點殷紅與他毫無關係。

「我會保持沉默的,今天的事情一點都不會說出去,反正你們也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如果我違反了約定,你們儘管來找我就是了。」安陵墨好整以暇地看著盧子言墨黑的眼珠上上下下轉個不停,這妮子只要一打什麼鬼主意,就是這副樣子。

盧子言邊說著,邊將袖口裡的藥粉順在手裡,自從和李顏玉打了一架後,她就準備了好多這種迷藥,雖不傷人命,但起碼可以保護自己,創造個逃跑的時機。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話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一邊暗自提氣,瞅準安陵墨對那女子說話的時機,盧子言將手裡的藥粉朝著他們一股腦地揮出去,左足輕輕一點,身子像離弦的箭一般,倏地向後躍去。

安陵墨看著撲面而來的藥粉,沒有一絲慌亂,反而輕笑出聲,手裡的摺扇瞬間展開,將化為煙霧的藥粉用扇子向前輕輕一送。盧子言本想一躍而起,從三樓直接跳下去,人多的地方想來他們也不敢做那殺人越貨的勾當,或許能找到齊宣他們,自己就安全多了。

還是那句話,強中自有強中手,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安陵墨,是旁的什麼人,也許現在盧子言早就脫險了,但那畢竟是和她相處了幾年的師兄,而且這師兄還像狐狸一樣狡詐,讓人防不勝防。

當盧子言意識到不妙的時候,已經癱軟在地上了。安陵墨走到她身邊,蹲下身來,臉上是得逞的歡愉,

「師妹,褚先生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只是他的掛名弟子,在五年前,他就已經不收徒弟了。」盧子言對這樣的變故還是接受不了,她怎麼可能失手,雖然心裡有千般不甘,但畢竟還是落在人家手裡了,朝安陵墨乾笑著,「嘿嘿,這倒沒說過。」

看著盧子言那不自然的表情,安陵墨禁不住笑意,

「子言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好好的蹲在這裡,而你,卻跌坐在這裡,是吧。」抬起她的下巴,安陵墨強迫她看著自己,

「讓我們看看子言撒的是什麼藥粉,」捻起散落在衣服上的白色粉末,安陵墨放在鼻子下面嗅著,盧子言瞪大眼睛看著他,她配置的藥粉她當然清楚,常人只要稍微聞上一聞就會昏睡一刻鐘,看看自己,要不是吸入的量少,恐怕現在也跟躺在地上的那位一樣了,現在安陵墨卻拿在鼻子下面仔細地研究者。

「裡面應該有~白色曼陀羅的種子,杞子和茯神,不知我說的可對,小師妹?」狹長的鳳眼裡滿是揶揄,

「嘿嘿,對對,都對」不住地點著頭,雖說自己處於下風,但她還是忍不住要佩服安陵墨,

「五年前我出師的時候,褚先生就說過,他這輩子不會再收徒弟了,可我們還是都拜在他老人家門下,也不能不說是緣分啊」扇子在手裡輕點著,安陵墨的目光不住地在盧子言的臉上逡巡。夜裡的河風有著獨特的味道,少了柔媚與脂粉氣,多了種清冷與蕭瑟。安陵墨敞著上衣,他靠近的時候能清楚地看到裡面古銅色的肌膚和堅實的上身,頭髮沒有挽起來,而是自然地垂著,有風吹過的時候,髮絲輕舞,由於離但近,盧子言不得不閉上眼睛,他的頭髮弄得她太癢了。

安陵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臉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還真有點堅毅絕然的味道,眼睛輕閉著,長長的睫毛不住地,看來某人的內心並不像臉上那麼平靜啊。估計著迷藥的藥性要過了,安陵墨伸手在她身上的氣海上輕輕一點,這丫頭表面上裝的呆呆木木的,要是論起逃跑,還真是沒幾個人能趕得上她,懂得看人臉色,也懂得把握時機,能屈能伸,很是識時務,即使走投無路了,還能弄出個絕處逢生,對這樣的人,他也不得不小心著點,要是讓她跑了,再捉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盧子言被人封了道,心裡的苦水如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上湧,她就知道遇上安陵墨準沒好事,現在好了,自己不但見證了兩位的私情,還被誣陷偷聽了人家什麼秘密,就是傾盡滄浪之水,也濯不清她滿身的冤屈了。氣海一封,她能動能走能說能笑,就是不能用輕功~跑,現在的她和折了翅膀的鳥沒什麼區別,也許一會兩個人一狠心,她就能上天和毛頭相會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選擇死法的權利,她不喜歡被毒死,不喜歡被打死,諸如亂刀砍死、七竅流血、骨折筋斷、血肉模糊、手腳抽搐這類她都不喜歡,要是真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會選擇活。唉,估計沒希望了,看著剛剛被迷倒的人從地上爬起來,盧子言心裡就是一顫。女人是得罪不起的,這是她和眾多的師姐妹生活多年所得出的最寶貴的經驗,尤其是這種本來就對你心存芥蒂的女人。盧子言靠在那裡,看著她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眼裡的怒火恨不得能把自己燒個屍骨無存。但這也不能都怪她啊,要不是他們一直苦苦相逼,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藥效已經過了,盧子言也從地上爬起來,她寧可站著死,最起碼這樣還有尊嚴,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盧子言挺胸抬頭,打算慷慨赴難。那女人走到安陵墨身邊,

「必須除了她,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與梁府的關係那麼密切,就算她不透露今天的事情,也不能保證日後他們不追查到我們頭上,」邊說著,邊注意著安陵墨的神色,既然她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她不死,計劃就必須要變,哪有這麼多時間跟她耗著。」

站在旁邊的人一條一條指責著她的罪狀,盧子言倒是一句話不說了,也不反駁,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活著竟然給別人帶來這麼多困擾,哼,沒什麼了不起,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或者是好女子。當盧子言看著安陵墨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時,她意識到自己這條小命到頭了。

安陵墨抬起扇子向她的羶中點去,這裡是人體要害,向盧子言這種沒有內力的人,頃刻之間就會斃命,扇子離自己的胸口還有一寸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

「等等,」

安陵墨會心一笑,他就知道這丫頭肯定不會乖乖就範,

「師妹還有什麼遺言,為兄一定成全你」

「我想……」

「如果你想讓我饒了你,這種不現實的要求就不必提了。」

嘆了口氣,盧子言任命地說「那就沒了……」,安陵墨再次抬起扇子逼近她的身體,

「慢」

盧子言大聲叫著,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讓她死她就要乖乖地去死,老天爺既然讓她生,就不會讓她這樣不明不白地死,

「你還有什麼話說?」

旁邊的女人已經受不了了,安陵墨歷來都是殺伐決斷之人,做事鮮少這樣猶猶豫豫的,要不是他不同意,她早就結果了盧子言。

「難道你們不想要那東西了嗎?」

話說的底氣十足,盧子言看著她微微變了臉色,哼哼,果然,具體那個東西是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只記得上次劫持她的人很是緊張那東西,今天就拿出來試一試,嘿嘿,還真是一試就中。

「你知道那東西在哪?」

「當然,這麼重要的東西我肯定要好好地收著,免得被人家搜走了,我連小命都保不住。」

盧子言背起雙手,靠在欄杆上,靜靜看著漆黑閃光的河面。

「怎麼辦?」

女子小心地問著安陵墨,

「能怎麼辦,我們的把柄握在人家手上呢。」

淺淺一笑,安陵墨走到盧子言身邊,

「不要抱其他幻想了,梁碩現在春宵一刻,溫香軟玉在懷,哪有時間來管你啊。想活命,不如先求求我,如何?」安陵墨曖昧地在她耳邊說著。每次有人這樣說話的時候,盧子言總是有種擔心,她擔心說話的人會把她耳朵咬下來。

「哼,這裡人這麼多,你們要殺我就不怕被別人發現?還有既然你們那麼怕別人撞破你們的私情,就更不應該在這裡殺我,不要以為你的速度快,我叫起來聲音也是很大的。」盧子言頭頭是道地給安陵墨分析著。

「啊~,也是,師妹考慮的也不無道理」安陵墨來回摸著下巴,

「唉,如果我這樣點了你的,你就發不出聲音了」點指如風,立刻,盧子言就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音了,

「接下來,我可以割了師妹的丁香小舌,這樣你就不能告訴別人那東西在那裡了,然後,我再挖了師妹這靈動的眼睛,挑了這雙手的筋脈,再慢慢地找我要的東西,反正只要你告訴別人它藏在哪裡,其他的~都無所謂了,只要你活在世上,早晚有一天要拿出來的吧。」安陵墨冰冷的手指,來回地撫摸著盧子言的唇,然後是雙眼,接下來,抓著她的雙手。

盧子言一肚子的氣,她緊緊咬著牙,心裡不住地咒罵著安陵墨,如果真是像他說的那樣,還不如一刀結果了她算了。正用眼神在安陵墨身上戳洞呢,盧子言發現安陵墨從袖子裡掏出個小瓶,倒出一顆藥丸,還沒搞清他想幹什麼,安陵墨已經捏開了她的嘴,將藥丸扔了進去,一抬她的下巴,就這樣,在盧子言還愣在哪裡的時候,藥碗已經安然了她靛內。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伏在欄杆上不斷地干嘔著,

「沒用的,遇到口水就化了」

幫盧子言輕輕拍著背,安陵墨笑眯眯地對她說著,

「每個月的今天,到王府來找我。我奉勸師妹一句,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如果連你都能解了我下的毒,那師兄的名號豈不是白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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