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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1章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4

樹上的位置就那麼大,梁碩如果伸開睡了,他和盧子言都會覺得擠,更不用說睡三個人了,看著傅千兒時不時地對梁碩放著電,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她一縱身就跳下來了,在下面蹲一夜也比上面擠一宿強,畢竟你不會冷不丁地就起雞皮疙瘩了,月上柳梢頭,盧子言背靠著樹坐著,今晚她好像格外的乏,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支撐不住眼皮的重量了,身子一歪,暈暈乎乎地就睡過去了。

梁碩靜靜地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月光穿過葉子灑在他身上,無比雕靜美好。傅千兒一點點挪到梁碩身邊,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梁公子,你,睡著了嗎?」梁碩沒有反應,輕輕地推了推他,梁碩好像睡的很熟,哼哼,還以為是多難搞得任務,沒來之前師父就告誡她,說梁碩是個多可怕的人,瞧瞧,她傅千兒一出手,稍微用了點美人計,任他是什麼樣的大人物,還不是一樣拜到在她的石榴裙下。

看著睡夢中的梁碩,她輕輕地用手撫上他的臉,用指頭勾畫著眉,細細地在臉上摸索著,她貪婪地享受這一切,畢竟這樣蠱惑人的極品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抬頭看看天色,她要盡快動手了,明天一過就要開始漲潮了,要離開這島就困難了,傅千兒一寸一寸地在梁碩身上摸索著,摸到腰間,終於讓她找到了,將玉珮解下來,在自己懷中揣好,她有點惋惜地看著梁碩,不是她非要置他於死地,而是如果梁碩發現她偷了自己的東西,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保不住。捻起蘭花指,用力地朝梁碩的羶中按去,傅千兒的指頭已經觸到梁碩的皮膚了,這時,力道忽然終止了,心倏地一緊,看著自己指頭正被梁碩握在手裡。剛剛還熟睡的人,輕輕地睜開眼,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千兒這是想做什麼?」

「呦,公子醒了,你弄疼人家了。」雖然被抓個正著,但傅千兒迅速地反應著。梁碩鬆開手,傅千兒並沒有把手抽回去,反倒是用指頭不停在梁碩的胸口上調皮地撥弄著,人也慢慢地依偎在梁碩的身上,柔柔地用眼睛望著他,

「公子,人家是想問你打聽條路。」

「千兒姑娘想去哪裡?」抬起手,梁碩溫柔地撫摸著傅千兒的頭髮,順勢移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人家想去這裡」傅千兒用指頭輕輕戳著他的胸口,「這裡本應是此路不通的,但要看千兒想用什麼辦法走進去了?」說著,梁碩在傅千兒的脖子上輕輕一按,「啊」傅千兒驚聲尖叫著,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痛處,手上帶著淡淡的血痕,但那血跡聞起來卻有種腥味。

「你,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千兒不是想走進我的心裡嗎,我只是隧了你的願。剛剛送給你的,是跟隨了我幾年的煢蠱蟲。」

聽到這裡,傅千兒再也不能鎮定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瞪大雙眼逼問著梁碩,「剛剛咬我的是蟲子?它在哪?」好像是預料到自己發生了極其糟糕的事情,傅千兒聲音尖銳地問著,甚至有點聲嘶力竭地吼著,梁碩慢慢地起身,縱身跳下樹,看著昏睡不醒的盧子言,無奈的搖搖頭,「還誇口自己是醫中聖手,連曼陀羅的味道都辨識不出。」輕輕地將盧子言抱起,飛身上樹,將她放在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也許是感覺睡的舒服了,盧子言身子一滾,在最裡面的位置埋頭大睡了。

傅千兒一直恨恨地盯著梁碩,雖然心裡著急的很,卻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看來師父說的不假,這的確不是個不好相與的男人。看著舒舒服服睡著的盧子言,梁碩滿意地笑了。自己在盧子言身邊的位置坐了,閉上眼睛,看上去是要睡覺了。

「我在問你,剛剛咬我的蟲子呢?」傅千兒大聲地質問著,

「不就在你身上嘛。」連眼睛都沒睜開,梁碩淡淡地說。

傅千兒將自己的長裙翻來翻去,不停地拍打著全身,「不用找了,煢蠱遇血即化,已經分散成千萬隻,順著血液而走了」。傅千兒跌坐在那裡,精神渙散,最怕遇上的還是讓她給趕上了,後悔的確是一種很耗費精神的情緒,它比任何損失都讓你揪心,比任何錯誤都要讓人抓狂。傅千兒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後悔了。

「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傅千兒安定了一下心神,

「其實也沒什麼,煢蠱喜歡繁衍,也喜歡聚集在一起,它們最喜歡呆的是人的眼睛和心臟。當然,如果繁衍過度,就可能從這兩個地方溢出來,不過,人是不會死的。」梁碩臉上掛著安閒的笑,平淡的口氣就像是在和你談心一樣。

「一定有辦法解的,對不對?」充滿期待的雙眼,瞬間讓傅千兒有了生機。

「只要按時服藥,壓制住煢蠱,讓它們沉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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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已經大亮了,盧子言打著呵欠,揉揉雙眼,咦,她什麼時候跑到樹上來睡了,她明明記得自己跳下去了啊,難道自己會夢遊?看看身邊,梁碩和傅千兒正相擁而眠,兩個人都是神情愉悅,看來經過昨夜,感情應該是一日千里吧。盧子言躡手躡腳地從他們身邊爬過去,輕輕地跳下樹,到小溪邊洗臉去了。

盧子言剛跳下去,傅千兒就從梁碩的懷裡爬出來了,「我很奇怪,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能抵得住曼陀羅的香,沒睡過去呢。」

「從你第一次故意跌在我懷裡,我就知道你是有備而來。嬌滴滴的大姑娘,指甲卻泛著黑色,女人這麼愛美,怎能容忍自己的手上有瑕疵,我猜,這是你平日練功所致,是怎麼都去不掉的。還有,你耳朵後面的那五顆梅花形的紅點,我好像見過,你是蝶宮裡的哪知蝴蝶呢?讓我想想」梁碩一邊用手輕輕地點著自己的頭,一邊微笑著。傅千兒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原來人家早就識破了她的家門了,被耍的團團轉的原來是她。自從昨天見到梁碩開始,他就是一直笑著,好像到處都是讓他開心的事情。

「你為什麼知道我偷了你的東西,為什麼不把玉珮要回去?」

「你辛辛苦苦地來到我身邊,挖空心思不就是想得到它嗎,我又豈能辜負了你的心思。反正今後你我總是要在一起的,放在誰身上不是一樣。」

說完,梁碩用手輕輕地抬了抬傅千兒的下巴,轉身也下了樹。見梁碩走了,傅千兒立馬也跟著下了樹,現在她正的是離不了他了,要知道,有時候死並不可怕,但一想到無數的小蟲子從自己的眼睛裡鑽出來,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

一天的時間,三個人還和昨日一樣,就是很明顯地,傅千兒姑娘愈發的粘著梁碩了,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程度,呀,進展很迅速嘛,盧子言在周圍收集著奇奇怪怪的藥草,那邊樹下的兩個人也抓緊時間聊聊我我。一邊假裝專心致志的撿東西,一邊注意著人家的動靜。

以下是盧子言豎起耳朵聽到的。

傅千兒:梁公子,只要你答應人家,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享受的人。傅千兒趴在梁碩的身上,千嬌百媚的說著。暗地裡,一手切住梁碩的脈門,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快把解藥交出來」。她再也不想耗下去了,她想盡快離開這裡。

梁碩:有你在身邊,我已經是最幸福的人了,淺淺地笑著,梁碩轉手在傅千兒的極泉上一拂,傅千兒當時就覺得半邊身子一麻,切著人家脈門的手,不得已放了下來。

傅千兒:嗯~,你的腿一定很累吧!人家幫你揉揉。輕輕地將指環裡的尖刺拔出來,上面她是塗抹了劇毒的,只要刺破肌膚,三個時辰沒沒有解藥,人就會全身經脈盡斷,抽搐而亡。

梁碩:千兒真有心了,你怎麼知道我的腿痛呢。

傅千兒:自從人家見到公子,你的身影就在人家的心裡轉悠,腿能不痛嘛。說著,傅千兒俯身下去,一點一點地給梁碩揉著腿,中指上的指環只要再往下壓上一點點,就大功告成了,一,二,傅千兒暗暗數著,三的時候她就該把這刺狠狠地紮在梁碩的腿上,然後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她只要輕鬆地收拾了那邊那個丫頭,就可以逼著他把解藥叫出來了,哼哼,等她一拿到解藥,她要看著眼前的男人痛苦而死。當然,這只是傅千兒的想法,也算是計劃,但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快,任何事情都沒有定數,還沒等傅千兒動手,她的指環已經不翼而飛了,甚至是怎麼沒的,她都沒看清楚。

梁碩:我覺得還好,因為千兒的心不大啊。將指環托在手裡,梁碩仔細地看著,然後轉頭悄聲對傅千兒說,「姑娘家,還是多拿繡花針,這種帶毒的的東西,我替你保管了。」伸手一碰,指環上的毒刺就縮回去了,梁碩直接就揣在了自己懷裡。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在盧子言看來,他們這就是典型的打情罵俏,她尋思著,這山裡的民風原來也如此開放,女子也這麼豪爽,即使豁達如六師姐,雖對四師兄呂葉陽心心不停,唸唸不住,但在眾人面前也是從不敢有半分表露啊。兩個人稍稍安靜了會兒,傅千兒又開始膩味了,

「梁公子,你在想什麼?」聲音嬌媚,語氣溫軟,手卻絲毫不留情地在梁碩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和千兒想的一樣。」

「哎呀,你好壞,人家不依啦。」說著,雙指成鉤向梁碩的眼睛叉去,梁碩左手輕輕一擋,傅千兒順勢躺在梁碩懷裡,右腳直直地向他的面門踢去,寒光一閃,梁碩見傅千兒飛來的右腳鞋尖處安著一兀小刀,刀身上點點青色,在陽光下攝人心魂,看來這丫頭身上還到處都是刺,朝著傅千兒的足三里輕輕一彈,「啊~~」一聲積毀銷骨的媚,就從傅千兒的嘴裡溜了出來,其實也不是她想這麼叫,只能怪梁碩的一彈,讓她渾身酸癢酥麻。兩個人斗的是難分難解,但盧子言可是只看到了香豔,沒見到凶險啊。

她覺得這兩個人太過分了,都說年輕人在迷人的月色下會失去理智,可這大白天的兩人就要上演A級劇幕。盧子言鄙視地路邊揪著草,心裡不住地嘀咕:不要指望男人能解決問題,男人本身就是問題。正當她把地上的草揪的屍體橫飛的時候,地上出現了無數道影子,抬頭一看,黑壓壓地一群黑衣蒙面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面前了,盧子言被駭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些人只是在盧子言面前稍稍地停了一下,就朝著樹下的梁碩和傅千兒走去。

傅千兒看見來人也迅速地爬起來,驚異地看著這些人,為首的黑衣人見到梁碩,單膝跪地,行了個奇怪的禮,其他的來人也跟著下跪行禮,「屬下恭迎主子,船已備好,可即刻出發,請主子示下。」梁碩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見到來人,他一點也不奇怪,看來齊宣做事也來越有速度了,輕輕地點了點頭,所有黑衣人都站了起來,規矩地站成兩排,半低者頭,「宣左使人呢」「回主子,宣左使已經在船上侯著了,他讓屬下傳話,說準備了好禮,就等著主子回去了。」梁碩淡淡一笑,好禮,每次齊宣給他準備的都一樣,已經七年都不曾變過了。

梁碩慢慢地站起來,黑衣人的首領忙遞上帶來的衣物,盧子言為了給他包紮傷口,已經把他的衣服都撕成布條了,他只著裡衣也浪蕩了這麼多天了,換好衣服,盧子言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幾天前被自己救治的那個了,飄逸瀟灑,翰逸神飛,眉清目秀,添上笑容,更增風致。經過幾天的相處,盧子言就知道他肯定不同於一般人,哪想到,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就化龍啊。看來分手的時候又要到了。盧子言拍拍身上的草屑,扯出一抹最燦爛的微笑,既然相遇就是緣分,如今的分離就是緣分盡了,也不必強求。

盧子言慢慢走到傅千兒身邊,「他走了以後,你是如何打算的?」傅千兒現在兩隻眼睛恨不得都長到梁碩身上去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他走我自然也跟著走了。」眼前的男人這麼拉風,能跟在他身邊也不錯,更何況自己還中了毒。

看來到最後剩的就是自己了,低頭看著自己的破衣裳,從懸崖上跳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樹枝刮的不成樣子了,她一直就這麼將就著,鞋子四周也掛著幹了的泥巴,再看看梁碩,淡藍色的絹絲窄?袍,鑲翡翠的白玉簪,一雙眸子精光四射,英氣逼人,大有大有晉人烏衣子弟裙屐風流之態。她不僅哼唱起那首名動江湖的《雙飛燕》:一身的穿戴,件件名牌!自然的瀟灑,才真有氣派。頭髮隨風舞,才真精彩。一舉手一投足,都帶風來吶,這才是帥!逍遙的主流派,你是今天新一代!漫不經心最愉快,二花不說最爽快。笑罵由人不表態,處處獨往又獨來!天天開徐天笑!世上有誰比你,看得開?實在是太棒!自然的帥!

盧子言快步走到梁碩面前,專注地看著他,

「有事?」

「嗯,你,附耳過來,我有話和你說。」由於身高上的差異,就算是盧子言踮起腳也搆不著梁碩的耳朵,沒辦法,梁碩只有微微彎了腰,將頭偏向盧子言。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著眼,驚異地看著他們主子,領頭的黑衣人突然想起來齊宣叮囑過,要盯緊這個女娃,看來人家的確有非常手段啊。

「嘿嘿,別人都說受人滴水之恩,甘當湧泉相報是吧。」

「嗯。」

「嘿嘿,你看,你這穿戴,你再看看我」

「想要衣衫?」

「嗯,也不僅僅是想要衣服。嘿嘿,看你這氣派就知道肯定家境殷實,你也馬上就要走了,這一別,估計我們就再無相見之日了,臨別總要有個留念吧。」

「嗯,說的有道理,那你打算送我什麼?」

「我現在身無分文,一窮二白,哪有東西送給你。」

「那,換我送你吧」

「真的嗎?哎呀,雖然救了你的性命,也算是機緣巧合,要收那麼貴重的禮,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但是,看在你言辭懇切,又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收了吧。」按盧子言的理解,梁碩送給他的東西肯定絲毫不比安陵墨的差,如果要是能讓她自己挑選就更好了。

在場的各位都是武功卓絕內力深厚的人,他們的幾句對話,全部人都心知肚明了。

「可我要送你的東西都在船上,他們並沒帶來啊。」說完,梁碩看了看那群手下,在場的人都把頭壓低了些,「誰也沒想到這小丫頭臨別還要禮物啊」領頭的那個人馬上又單膝跪地,「屬下失職,要送給子言姑娘的禮物都在船上。」「啊,這樣啊,要不,我就跟你們去船上取吧,省得你們還要跑一趟。」所有人的頭上都冒著黑線。

傅千兒驚詫地看著盧子言,還有人財迷到這個地步的,「那好,就這麼辦,出發吧。」梁碩點點頭,所有人都準備走了。隊伍中出來兩個黑衣人,來到盧子言身邊,施了個抱拳禮,「姑娘,行進的速度有點快,主子讓我們來送姑娘。」還沒等盧子言反應過來,兩個人架起騰空而去。所有人都訓練有速地跟上去了,傅千兒也施展輕功緊緊地尾隨著梁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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