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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6章
第一卷 第十六章 雲上的日子8

臨近年試了,最近似乎每個姑娘都心事重重的,精神不濟,上午盧子言剛剛見過沛柔,大大的黑眼圈說明她近日來休息的非常不好,「子言,我現在每晚都是後半夜才能入睡,即使睡著了也是半夢半醒的,心口憋悶的很。」「你啊,是白天思慮過甚,有失調養,不就是個年試嘛,放寬心,看你憔悴的。」盧子言輕輕拍拍沛柔清瘦的小臉,「子言不擔心嗎」「我?我每天都保持著嬰兒般的睡眠呢。」「那可真是羨慕你,眾姐妹也就只有你最放得開。」「我放的開,可不是嘛,我每天睡一個小時就醒了,鬧騰一個小時,然後再睡一個小時,起來再接著鬧騰。」

天剛剛濛濛亮,盧子言就爬了起來,從枕頭下面翻出自己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東西,翻開一頁,上面有各色筆做的修正和批註,第一頁,歪歪扭扭的寫著:安陵墨,時年一十九歲,姿儀甚美,氣質優雅,談吐不俗,不論春夏秋冬,都是摺扇一把,(批註:很有可能是貼身武器)鳳目纖長,(批註:總是放著狐狸的光,大大的狡猾)身份不明,據可靠觀察,相當的有錢。性格上喜怒陰晴不變,城府很深。多方消息來源證明,此廝情挑少女芳心,蠱惑美男下水,眾姐妹中至少已有兩人對他動情,丫鬟小廝不計其數。集才情、美貌、金錢和感情上的罪惡於一身,是個複雜矛盾的生命綜合體。

盧子言迅速地翻著,翻到第十六頁的時候,上面記著蓮三姑:三十出頭,四十掛零,由於平時妝上但厚,看不出具體年齡;心狠手辣,愛美成痴,喜歡收集各式各樣的衣服,六師姐平日與她交好。有可靠消息來源,她暗戀子陽先生。盧子言在下面的備註裡用筆記著:某月某日,送上好的胭脂一盒。但願能搞定。

把自己的「克格勃檔案」認真地藏好,確定不會輕易被別人發現,把床鋪鋪好。如果這要是讓人撿了去,她可就成了人民公敵了。洗漱過後,她讓雅蘭把她梳妝台上的胭脂給蓮三姑送去,還特意交代了胭脂的名字是「俏佳人」,是自己專門留著孝敬先生的。

邊吃著早飯,盧子言邊琢磨著,去年的自己榨的葡萄汁已經存放一年了,應該發酵的差不多了,去年一年,每隔三個月她就要往桶裡放些蜂蜜來調味,如果只是葡萄汁發酵,口感就太澀且干,兌些蜂蜜後就不一樣了,嘿嘿,不知道銘揚的計劃成功沒,百里先生教授的兵法佈陣,她學的也是三分明白兩分糊塗,但她知道這百里先生,什麼都不愛,就是平日裡喜歡喝兩口,飯可以一日不吃,但酒卻不可以一日不喝。有弱點就好啊,有了弱點再不好對付的人都有破綻的。

吃完了早飯,盧子言在院子裡溜躂,她在假山旁邊種了些芍藥下去,沒事情的時候就去揪揪草,翻翻土。她正哼著歌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前面一道的身影把太陽擋住了,抬起頭來一看,正是四師兄呂葉陽在花圃邊專心致志地看著她。盧子言猛地站了起來,可能是站起來的時候太突然,或許是蹲但久了,總之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向著芍藥堆就倒去。呂葉陽雲淡風輕地攬住子言的腰,順勢把她帶進懷裡,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低頭嗅著盧子言頭髮上的藥草清香,沒有時下女子的脂粉味兒,卻無比的人。躺在自己懷中的小東西,略顯纖細,遠沒有其他幾個師姐妹那麼儀態萬方,嫵媚動人,可她身上就是有種能讓人目光追隨著她地質。

沒多久,盧子言就醒了,從呂葉陽懷裡爬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一下自己的芍藥,看到所有的花都傲然著,盧子言終於放了心,這才轉過來和呂葉陽說話:嘿嘿,謝謝師兄,幸好沒壓壞,我那麼重,要是躺上去,花圃就夷為平地了。看著呂葉陽一句話也不說,盧子言也覺得無趣,想辦法來轉換話題,可一時半會又不知道說什麼,「四師兄,詩涵那小丫頭還好吧」,「嗯,也許吧」,「那婉雲主持還好吧」「嗯,大概吧。」「嘿嘿,那其他的小丫頭大家都好吧」「嗯。」盧子言又沒話可說了,她已經差不多把蓼風軒的所有人都問了一遍了,答案都差不多,還說什麼啊。這時呂葉陽提醒她說「我院子裡還養了一隻狗呢,你怎麼不問了啊?」。盧子言只能嘿嘿地笑著摸摸鼻子。

「師兄是來找五師兄嗎,那可真不巧啊,現在五師兄可能不在,快要年試了,他應該去陪八師妹練琴去了。」盧子言現在最希望的是,面前這個冰凍帥哥見不到桃花妖就轉身走了,和他以前的行為一樣。「子言對老五的生活規律很清楚啊,不怪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啊。」盧子言看著面前微笑的人,一時竟然呆了,天啊,四師兄笑起來真好看啊,當真是千樹萬樹梨花開啊,把這滿園的芍藥都比沒了顏色。

三伏奠,孩子的臉,真是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里呢,馬上大雨就滴答滴答落下來了,瞧著傻呆呆看自己的盧子言,呂葉陽嘆了口氣,忙拉著她到屋簷下躲雨,兩個人背貼這牆壁,看著滂沱大雨,盧子言一直咯咯地笑個不停,呂葉陽看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說:我還以為只有我看美人會發呆,原來老天爺對你也會流口水,咯咯咯咯地自顧傻笑著。呂葉陽看她笑的開心,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她一笑的時候,眼睛就會眯成一條線,彎彎的,僅能看到長長的睫毛,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笑的時候用手掩口,反倒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開起來,很傻很天真。

「四師兄,我給你講個笑話可好,可好笑了」盧子言眉飛色舞的說著,不知為什麼今天的呂葉陽沒有平時的凌厲了,也許是他那傾國傾城的一笑,讓盧子言覺得很溫暖,總之她今天很多話。看到呂葉陽沒反對,她就開始說了:從前,有個李員外,家裡很有錢,他有個十八歲的女兒,但一直養在深閨,誰都沒見過,眾人評價也是美醜不一,但女兒漸漸大了,必須要嫁出去啊,員外特別雄女兒,決定找個上門女婿,等自己百年之後,就把自己的家產傳給他。風生放出去後,來了很多的人,大家都在小姐的閨閣外面等著,突然不知誰喊了一聲,快看,那是李家小姐,之間丫鬟婆子扶著一個嬌媚的人影在橋上娉婷而過,看那背影真是裊娜如凌波仙子,在眾人的呼喊聲中,李家小姐翩然回首一笑,那絕世容貌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想像範疇。事後,有人偷偷地給員外家掛了副對聯,上聯是: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下聯是:轉過頭嚇退百萬雄師,橫批:我的媽呀。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而聽得人除了嘴角抽搐了兩下,多餘的表情都沒。「唉,真失敗。」

呂葉陽看著盧子言前面的興奮和後面的失落覺得很有趣,低頭的時候他發現盧子言的腰帶鬆鬆垮垮的,扭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腰上,「四師兄,你幹嘛。」盧子言緊張地問。呂葉陽也不回答,重新把腰帶給她系好,拍打著她身上的泥土說:「為什麼不穿漂亮點,不要以為自己不像個姑娘,就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嘛。」,說者有心,可聽者卻無意,盧子言雖然沒聽出什麼弦外之音,還是覺得這話很不中聽,什麼叫不像個姑娘,自己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姑娘。

天漸漸放晴了,雨後的芍藥更加嬌豔,呂葉陽看著匆忙跑去看花的盧子言,心裡很是苦惱,這丫頭是是傻過了頭,還是腦子就缺那麼根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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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藍田居的小丫頭在院子裡不知道和雅蘭在說什麼,盧子言對這類的小道消息是非常感興趣的,要不哪裡練就她的克格勃檔案啊,斂聲屏氣,支起耳朵,努力地聽著。

丫頭甲:我們家主子回來了,這是打賞給我們的,雅蘭姐姐平日那麼照顧我,這個送給姐姐。說完一個勁地往雅蘭手裡塞什麼東西,雅蘭則一個勁地推辭著,小丫頭堅持一個勁的給。

「這回聽說我們主子帶回一顆東海夜明珠,有茶杯底兒那麼大,晚上的時候,好亮啊,都不用點燈了。」小丫頭興奮地唧唧喳喳。

「茶杯底那麼大,那也要看什麼茶杯啊,比喻真不準確。」盧子言小聲嘟囔著,不過,真有這好東西,自己怎麼能不去看看,最近損失了那麼多東西,看來又要搞後勤補給了,想一想,盧子言就覺得手開始發癢了,偷偷看了看對面的安陵墨,舉止優雅地吃著飯,好像什麼也沒覺察到。

三下五除二的,盧子言把飯刨進嘴裡,扔下碗筷就站起身,「五師兄,我吃飽了,您慢慢吃。」轉身想走,「小師妹這是急急忙忙去哪裡啊」安陵墨眼睛也不抬一下的問,「嘿嘿,不去哪裡,就是剛吃飽,在院子裡溜溜,消化消化」,生怕被他看出什麼,盧子言一切都小心翼翼。

好容易等到晚上了,估計大家都睡熟了,外面沒有月光,黑的簡直分不清五指還是六指,盧子言一身黑色勁裝,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只留一雙黑色的眼睛,翻身上房,衝著東邊的藍田居飛奔而去,她這頭剛一上房,安陵墨也翻身下了床,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才推門出去,順著大路也往藍田居走去,「有路不走,偏要在屋頂上亂跑,真是個笨丫頭,看來今晚睡不著覺的會大有人在。」安陵墨也幾個起躍沒了身影。

盧子言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藍田居,白天她還是來踩過點的,就怕晚上迷路,結果她還真沒讓自己失望。半炷香的路程,她花了兩柱香的時間才找到地方,當盧子言終於大汗淋漓地落在藍田居院子裡的時候,在屋脊上伏著的安陵墨甚至懷疑這丫頭是把整個島跑了遍才找到這裡的,唉,能找到已經相當不容易了。盧子言可絲毫沒注意有人正盯著她,躡手躡腳地爬在窗跟上聽,知道確定沒人才起身,拿起隨身的小刀,當然,這也是偷安陵墨的,一點一點的撥著門閂。安陵墨所處的方位,可以俯瞰整個院子,他為什麼會清楚的知道盧子言會來這裡呢?因為盧子言纏了一下午的,套問藍田居主持紫嫣的房間位置,這就不難猜這丫頭想幹什麼了。安陵墨看著盧子言閃身進了房間,竟然一個人都沒驚動,水平不賴啊,安陵墨苦笑著,要不也不至於自己的那麼多好東西莫名其妙的沒了。

盧子言在紫嫣的房裡輕聲地翻來翻去,半個時辰過去了,該找的地方她都找了,而且那珠子在夜裡那麼亮,想藏都不好藏啊,沒有,就是沒有,到底在哪呢,一不留神,盧子言將一個茶盞掃到了地下,夜晚,是那麼的安靜,如果這麼清脆而響亮的聲音還沒有人聽見,那這些人的問題就大了。「誰」?盧子言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就感到有人影向她撲來,馬馬虎虎地招架了兩下,保命要緊啊,逮了個空,盧子言就開溜。那人不僅對她緊追不放,還大喊著,「抓賊啊」,這可好,各個房間的等陸續都亮了,盧子言生平第一次與人過招,現在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只能招架,不能還手。眼看著盧子言就要被逮住了,忽然她覺得一股勁風衝著她就飛過來了,「吾命休矣!」盧子言逼著眼睛等著預想中的痛苦,「啊」,與她對打的那個姑娘頓時覺得腰眼上一痛,哼了一聲就不能動了,原來不是打她的,見來了時機,盧子言是立馬就跑啊,邊跑還邊琢磨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高人相救?

燈光越來越多,現在逃出去可不是個好主意,盧子言在假山的背面找了個空,勉強地躲一下,剛剛躲好,正是驚魂未定呢,頭上被人家用東西打了一下,駭的她差點就叫出來了,抬頭一看,正是安陵墨,手裡搖著打她的凶器,臉上掛著欠扁的笑,「你學我」看著安陵墨也是一身黑色的勁裝,盧子言氣惱的地指責著安陵墨,「要真有像你這麼笨的偷,祖師爺估計都要被你氣活過來」,看著盧子言狼狽的樣子他不禁打趣她。「跟著我走,一會兒就搜到這裡。」安陵墨拽著盧子言就要走,「等等,我,我腳好像抽筋了,要不,你背我走吧,師兄。」盧子言可憐巴巴地望著安陵墨。「真的嗎,那也只有這樣了」,捕捉到盧子言眼中那得意的笑意,安陵墨無奈的說。「你準備好了嗎」,「嗯,準備好了,來吧。」。「那來嘍,你動作可要快點,千萬別拖我的後退。」「您就瞧好吧,」「賊在這裡」安陵墨大聲地喊了一下,聽到喊聲,院子裡的人迅速往這裡跑來,把盧子言嚇得啊,也不管什麼腳抽不抽筋了,用盡了平生所學,也用上了吃的力氣,「嗖」的一下就不見人影了。

後來據安陵墨回憶,當晚他在盧子言後面硬是沒追上她,看來真的沒錯,平日十年功,就是為了逃跑那幾分鐘。所以這時候能看出來,平日把時間浪費在彈琴跳舞,吟詩作畫上都是沒用的,人家來抓你的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當然,有些人一定會反對,人家東方不敗還不是繡花繡的很好,照樣一根繡花針打的那些武林人士屁滾尿流;還有人家六指琴魔,那可是威力無窮啊。嗯,所以說啊,凡事沒有個絕對啊。

盧子言氣喘吁吁地真的饒著島跑了大半圈,這回她可不是迷路,她是怕有人跟蹤,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估計大家回去睡覺了,她才敢悄悄地潛回洛尹閣。小心翼翼的,脫了自己的夜行衣,在櫃子裡刨了最底下的位置,往裡一塞,上面用其他東西壓的實實的。總算能喘口氣了,現在她才想起來,是誰把她害得這麼慘,雖然她早就料到那隻變態的妖怪沒什麼好心眼,但如此變態的事情,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看來往後還是要加緊練功,免得將來再出類似的事情。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這古人的心,也未必就純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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