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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5章
第一卷 第十五章 雲上的日子7

盧子言心身疲憊地回來自己屋裡,一頭甩在被子裡不肯起來,雅蘭太瞭解自家姑娘了,肯定是沒談好,問問吧。「姑娘,主子答應你了嗎」,盧子言把頭埋在被子裡,哼哼了一句「也許似乎大概是,然而未必不見得」。

「雅蘭,我的布偶做的怎麼樣了啊」,有氣無力的問著,「昨個兒晚上就已經做完了,我這就拿來給姑娘看看,按姑娘的說法做的,還真是好看呢。」雅蘭轉身出去了。先把眼前的事情料理了,要不不用等到後個兒了,明天她就見不到初升但陽了,蓮三姑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後天的事情嘛,沒問題,前提是明天她還能健康地活著。雅蘭把做好的豬公仔拿來給她看,哎,還真是可愛,肥嘟嘟的。

「雅蘭,快給我拿針線,我要開始刺繡了,我繡完後,你就幫我把它送到三師姐那裡,讓她一起交給蓮三姑。」盧子言爬到椅子上坐好,拿起炭筆,在豬公仔的斗篷一角畫了個大大的「Z」,然後三下五除二的秀好了,自己前後看看還比較滿意。

雅蘭也湊上來看,「姑娘,這就是你的繡品嗎,這麼少啊,才繡了幾針啊」,「嗯,我這件作品主要凸顯的不是刺繡的能力,而是新穎的形式,當然,你不要小看我繡的這幾下,如果沒有我繡的這個圖標,這個玩偶就沒有任何魅力,畫龍就在於點睛啊,它的名字就是「佐羅」。把佐羅往雅蘭手上一塞,盧子言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從她的床底下拉出她的百寶箱,在裡面翻來翻去,選了一隻玉蝴蝶,質地上乘,含蓄淡雅,看那細緻的雕工,就知道價格不菲,路子言把玉蝴蝶攥在手裡猶豫了好久,唉,這件東西要是送去,三師姐即使眼界再高,也會喜歡的。早知道要送人就應該先戴幾次,省得現在難過。

「那,雅蘭,把這個一同給三師姐,就說我說的,只有三師姐的氣質,才能不埋沒了這好東西。」雅蘭拿著東西去了扶蘇館,盧子言打量著自己箱子內的東西,唉,過幾天不知道還能剩多少,真是心痛啊,但要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為了順利的通過年試,只能忍了,大不了,將來再偷回來。把箱子鎖好,推回到遠處,盧子言又開始翻自己的梳妝盒,小心翼翼地拿起裡面那盒胭脂,這是去年她研製的胭脂當中最好的一盒,多少人想要她都沒給,可一會兒就要送人了,自己還一次都沒用過,太吃虧了,打開盒蓋,用小指沾了點,輕輕地點在自己的臉上,嗯,真好看,更能顯得肌膚如玉,水樣年華。

其實仔細想想盧子言還是挺多才多藝的,雖然與正統大家閨秀的才藝多少有些出入,但都是很實用的。會做胭脂,而且應該是各種翹楚,她的胭脂是除了男人以外大小通殺,那可是搶手的很,不論是胭脂的色澤,細膩程度,就連裝胭脂的盒子都是很考究的;有做樑上君子的潛質,雖然學武這麼多年,其他的樣樣稀鬆,唯獨輕功練的好,而且是特別的好,如果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估計沒有幾個能比她跑得快的;口碑好,有人緣,這點特別重要,尤其是在強手如林的環境裡,盧子言跟誰都混的個自來熟,因此,凡事她總是能搞到第一手信息,並且總是根據是否對自己有利,來決定散播的角度和緯度,用她的話說,「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信息才是制勝的法寶,掌握了信息主動權,才能真的利於不敗之地啊。」

盧子言的牆上貼著一張自制的飲食規律表,除去客觀原因造成的不能在家除外,從睜開眼睛到入睡前兩個小時,每個時辰都有相應的食補,強身健體,美容駐顏。「未時,該吃梨了,梨,可以生津解渴,清六腑之熱,滋五臟之陰,如果與荸薺汁、藕汁、麥冬汁、鮮葦根一起,清熱解暑,適用於高燒傷津引起的口渴、吐白沫等症,如果與霍香、佩蘭,荷葉、生地、首烏、建蘭葉一起,可補虛生血、養陰潤燥,生津除煩。」勤奮加上方法得當,自己的醫術怎麼能不一日千里呀,哈哈哈哈。盧子言覺得任何草藥都可以在聯想到食物的時候變得可愛,所以背書的時候也就不那麼枯燥乏味了。

吃完梨後,盧子言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雅蘭已經回來了,拿著帕子擦著書案。「雅蘭,東西給三師姐了嗎,她喜歡嗎?」這是盧子言最關心的問題,如果玉拋出去了,砸回來一大堆磚頭可就得不嘗失了。「姑娘很有眼光,三小姐喜歡的緊,你給她帶的話也很中聽,她讓我轉告你,師姐們間不必如此客氣,往後,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找她就是了。」雅蘭看著主子翻著白眼說:我感覺到我的心,很受傷。

盧子言覺得奇怪,自己生病也有幾天了,就是平日裡關係一般的幾個姐妹都派人來看過了,唯獨邵靈沒消息,都有半個多月沒見到這個丫頭了,反正現在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去看看她在搞什麼鬼。走到香雪齋的目前,異常的安靜,盧子言也沒敲門,直接就走進去了,迴廊裡看見個小丫頭正沒精打采的煎著什麼藥,那丫頭見是盧子言來了,忙起身施了個禮,盧子言朝她點點頭,笑盈盈地問她「你家姑娘呢,平日裡多愛東的人,如今到能在窩裡呆的住了,哎,這是給誰熬的藥啊」,「回七姑娘的話,是給我家姑娘熬的,前些日子,姑娘不知怎的,受了風寒,喝了這麼多天的藥,還是不見好,我們要請褚先生來給她瞧瞧,姑娘說什麼都不肯,您來的正好,給我們姑娘看看。」小丫頭領著盧子言往內院走去。

一進邵靈的臥房,盧子言就聞到濃重的草藥味混著著濃烈的香粉味兒,床上的莎曼低垂,瞧不清裡面的情形,窗戶關的死死的,空氣有點憋悶,打發了小丫頭出去,盧子言過去推開窗,把窗紗折好搭在一邊。「碧梧嗎,不要開窗,咳咳咳咳」,聽著邵靈劇烈的咳嗽,盧子言趕快撩起莎曼坐在邵靈的床邊,幾天不見,床上的人憔悴很,慘白的面容裡泛著淡淡的紅,兩眼黯淡無光,本來就略顯單薄的身體,愈發顯得形銷骨立。看邵靈這個樣子,盧子言的眼圈就紅了,「邵靈,是我,我是子言啊,你怎麼搞的,幾天沒見,就搞成這個鬼樣子,還想和我比誰漂亮,看看現在,連鬼都會被你嚇跑了。」給邵靈背後墊了個枕頭,扶著她做了起來,「子言,是你啊,聽說你病了,我也沒能去看你。」短短的一句話,從邵靈嘴裡說出來,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盧子言握著她瘦骨嶙峋的手,順勢給她搭了一個脈,脈浮大中空,如按蔥管,邊實而內空,無力而浮,十足的芤脈,邵靈一定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外傷,導致過量失血,加上調養不當,這才遲遲不見好轉。看來根本就不是小丫頭告訴她的什麼風寒。

摸完脈,盧子言定定地瞧著邵靈,「把傷口給我看看」,「子言,沒事情的,就是小小的傷風」,「還騙我,你受傷至少有五日以上了,至今傷口都未結疤,加上你每天不能勤換藥,受傷的地方肯定開始潰爛了,快點,讓我看看。」盧子言火了,嚴肅的口吻不容置疑,加上她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邵靈就是想裝也裝不下去了,而且她的問題確實很嚴重了,遲早會被發現的。

邵靈摸索著將左肩的衣服拉下,一道黑褐色的傷口斜劃在肩上,傷口很深,可以隱約的見到骨頭,時間久了,周圍的肌膚已經變了顏色,中間已經形成潰爛了,所以邵靈臉色泛紅,應該是高燒所致。傷口要馬上處理,否則會很危險,周圍的腐肉要盡快的去掉,她沒有問邵靈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也沒問到底是誰傷了她,到外間叫過碧梧,吩咐她去滄浪小築向銘揚要自己的刀具,又抬筆寫了一張方子:麻勃一兩、蒲黃二兩、夏枯草三錢、白芍藥一兩,折好一併交給碧梧,叮囑她說,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七姑娘又在拿山雞做實驗,快去快回。接著轉到院子裡要小丫頭們多燒點開水。

一會兒的功夫,碧梧就把盧子言交代的東西都帶來了,藿香聽說她又要做實驗,還特意給她捎來了幾株舞鶴草,說省得她還要跑一次。盧子言把自己的小刀放在開水裡煮著,讓碧梧把麻勃、蒲黃等草藥全部搗碎,將白芍藥用水熬至黃色,同時準備一小碗米湯。從水裡拿出自己的小刀,盧子言來到邵靈的床前,「一會兒恐怕有點疼,但你要忍住,我要把周圍腐爛的肉清理下來,才能上藥包紮。」邵靈默默地點頭,找了一方乾淨的手帕遞給她,讓她咬在嘴裡。盧子言一橫心對自己說,如果你不這麼做,邵靈的命就要保不住了。拿起小刀,小心的在邵靈的傷口上清理著,豆大的汗珠從邵靈臉上滑下,但她一哼都沒哼,臉色愈發慘白,眼睛微閉著,緊緊地要咬著口中的帕子,盧子言也不輕鬆,背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這是她正是學醫以來第一次出手,心裡緊張是必然的。一個時辰過去了,邵靈的肩上已經被血水和汗水弄得模糊不清了,好算終於弄完了,盧子言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用清水將傷口周圍處理乾淨,小心地將研碎的草藥貼在傷口上,用布條纏好,輕輕地扶邵靈躺好,剛剛慘白的臉色已經轉為蠟黃了,汗水順著頭髮將胸前的衣服都濕透了,盧子言洗了洗毛巾,給邵靈擦擦臉,掖好被子,將帷幔放下來,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了。

來到院子中,盧子言叮囑碧梧說:呆會你家姑娘醒了,就將熬好芍藥二錢,用米湯送下,一日兩次,不可間斷,如果高燒不退,要立刻來洛尹閣找她。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住處,雅蘭見她滿身大汗,忙問她是怎麼搞的,盧子言說她是滿山抓野雞抓得。雅蘭給她備好熱水,盧子言泡在裡面,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剛剛的事情,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書房暗門邊撿到的那隻耳環,當初只是覺得眼熟,現在,她可以確定,那就是邵靈的,而且,邵靈的傷,也多半是在哪裡落下的。怪不得那天整個洛尹閣連個人都沒,可邵靈為什麼知道書房裡有密室,她又是想得到什麼呢?似乎這島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盧子言一直在水裡泡著,直到水冷了,她才爬起來,心裡琢磨著要給邵靈配個什麼方子,才能讓她迅速的康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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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盧子言在滄浪小築出出進進的,忙碌的很,連褚先生都很好奇她在忙什麼,翻箱倒櫃的,在藥廬裡團團轉。

「子言,你過來」,盧子言聽到褚先生叫她,忙不迭地跑過去了,「師父,你叫我」,

「嗯,你《千金方》看的如何了啊」「徒弟正在看呢,也在邊看邊領略其中的精要。」「偶,那你把你領略的精要講出來聽聽,我看看你悟出多少。」褚先生輕輕放好茶杯,盯著盧子言。

「嗯,書中主要強調了身為醫者,最重要的是行為規範,要有高尚的醫德,「人命至重,有貴千金,一方濟之,德逾於此」,而且為了不傷生靈性命,從不用蛇啊,蠍子啊等入藥,都用植物藥品,提倡以養生來防止疾病的發生,對於病情緩慢需要調養的病人非常合適,同時也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說話的時候,盧子言不住地觀察著褚先生的面部表情,見褚先生輕微地點了點頭,盧子言知道,今天算是過關了。

「好了,今天就問到這吧,對了,前兩天,百里先生和我說,你把他的書僮打了,不給人家賠禮道歉還說是意外,有這回事情嗎?」褚先生平淡地說著,話裡聽不出喜怒哀樂來。

唉,又是百里那個老頭,總是找自己的麻煩,「是,師父,我是打了他的書僮,可那時有原因的,上次採藥回來的路上,我看見他的書僮在欺負香雪齋的小丫頭,非要把蛇繞在人家脖子上,我當時就看不過去,教訓了他。」盧子言小聲地辯解著。

「可你明明打了人,為什麼還說是意外?」褚先生眼睛一瞪,嚇得盧子言往後退了一步。「其實是這樣的師父,我呢,我本來是想一拳打在他鼻子上的,沒想到,一時沒看準,就打到他的眼睛上去了。所以是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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