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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2章
第一卷 第十二章 雲上的日子4

一年的時光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盧子言住在洛尹閣裡,從來也沒有人再提給她換別院的事情了,她也只有認命地在這裡住下去,不過還好,反正平日五師兄也很少在,和住自己的園子有什麼區別呢,這一年,盧子言長高了不少,身形也苗條了許多,雖然沒出現她期盼中的雙眼皮,但畢竟長在自己臉上,看久了也就習慣了,由於整天跟著銘揚和藿香去採藥,他們又經常指點她,所以盧子言的醫術精進了不少,用她自己的話說是神速。雖說褚先生對她還是一樣的嚴厲,但最起碼不像剛開始時候的日子那麼難過了,她也不會輕易地上先生的當,所有的醫藥典籍她當真是下了苦功的,雖說先生沒有明著讚賞過她,但每次先生出題考她的時候,她都可以輕鬆過關了。

一年一度的年試馬上就要到了,這一年,她把主要精力都放在醫術上了,怕其他先生在褚先生面前打小報告,她收斂了很多,逃課是再也不敢了,但人雖然坐在那裡,可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盧子言忽然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如果自己不採取點措施,到處亮紅燈,她可吃不消了,好在她別的經驗不足,但應試經驗到是很多,憑藉著自己練就的一點小聰明,師父們要考的東西可以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為確保自己可以安全過關,看來還是要下點功夫啊。聽說為了年試桃花妖提前回島了,看來是時候去會會他了。

盧子言挑了一身蔥綠的碎花長衫,腰上用絲絛輕輕一覽,把頭髮用綠色的絹帶一系,嗯,既有大家閨秀的文雅,又不失少年的活潑。撿了一幅自己平日用青苔和枯葉粘的小工藝品就往安陵墨的主屋走去。一路走著,盧子言覺得奇怪,她們怎麼沒在呢,按說桃花妖好容易回來一次,她們應該都在的啊。主屋裡沒有人,房間還和當初盧子言住的時候一樣,質樸而整潔。咦,奇怪了,都到哪裡去了,從滄浪小築回來後,連雅蘭都沒見到。在書房嗎?站在書房門前,盧子言猶豫了起來,這裡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不準自己進來,但每次走到這的時候,總是把她往其他地方引。唉,要不要進去看看呢,盧子言感到很矛盾,進去吧,怕裡面一旦要是有什麼自己不該看的東西,豈不是糟糕,好奇心會害死人啊,不進去,可是心癢癢裡面到底有什麼,如果僅僅是平常的書房,那麼緊張幹嘛。左右瞧了瞧,見到四周沒人,嗯,我呢,就進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出來,絕不多耽擱,也不碰任何東西。

「有人嗎?」盧子言輕輕地拍著門,「我可是敲過門了,沒有人我可要進去了。」等了半天,裡面一點反應都沒,嘿嘿,看來是沒人,盧子言輕輕地推開門,眼睛左右亂轉,屏氣凝神,確定了屋子裡真的沒人才松了一口氣,書桌上的墨還沒幹,書案也沒整理,看來人走了不久。房間很大,除了書還是書,絲毫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讓盧子言安心了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好奇什麼,難道真的希望看到什麼乾屍秘籍的才甘心啊。看到書架上的各類藏書,盧子言來了興趣,這次總不能白來一趟啊,弄兩本好書回去也好啊,她把自己的粘貼畫放在牆角邊,自己在書架面前溜躂。

有人說上帝如果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一定給你開扇窗,盧子言的針織女工做的糟糕,但她在其他方面很有天賦,每次進山採藥的時候,看到什麼奇貴的樹根,乾草,青苔,什麼盧子言都往後蒐羅,等到她背書背的頭痛的時候,就用這些東西粘貼點自己喜歡的東西,今天帶來的這幅《大江東去》,就是她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粘出來的,表現的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意境。曬乾的青苔,染了色的薄木片,鳥的羽毛,加上她用毛筆畫上去的背景,很好看,也很精細,如果不是有求於人,她還真是捨不得拿出來。

盧子言上看下看,走到歷史古籍書架前面她站住了,來這個時代這麼久,其實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處在怎樣的一樣時代,除了幾個師兄,似乎每個人都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島上的日子,就和世外桃源差不多,和外界根本沒什麼聯繫,她即使想打聽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真應了那句話: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踮起腳來,抽出一本泛黃的厚書,努力的把樹上的褶皺壓平,盧子言費力地辨認著:《秦書?仁宏帝文志》,嘿嘿,是野史,她就喜歡野史,從不同的角度更加深刻地認識這個王朝嘛。剛剛把書抽出來,自己還在開心呢,只聽書架背後發出一聲沉重的聲響,把盧子言嚇了一大跳。她貓著腰悄悄地走過去,發現什麼時候牆壁上開了個暗門,像是密室,她一點一點挪在門邊,探著頭往裡看,沒敢冒然進去,她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就憑她那點功夫,估計什麼機關消息都躲不過的,在門邊安靜地守了一會兒,盧子言發現門邊有什麼東西閃閃發亮,小心翼翼地將那東西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只藍色的耳墜,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半會還真是想不起來,小心地將它揣好,她又發現牆壁上有輕微的血跡,用手捻了,湊到鼻子下一聞,是血沒錯,才剛剛干,應該是不久前留下的,看來這裡可真是個是非之地啊,當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小命不保,她可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可門已經打開了,怎麼把它弄回去啊,盧子言在門兩邊左右摸索著,沒發現任何特殊的東西,她有點著急了,看今天的情況,洛尹閣肯定是來了什麼不速之客了,所以都傾巢出動去了,讓她逮著了這個機會發現了不該也不願發現的秘密。其實也不算秘密,最起碼,密室裡的東西她一點都沒看啊,希望當事人也可以這樣同情打理,要不,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善後啊。

擺弄來擺弄去,那門就是合不上,算算時間,自己來了也夠久的了,一旦有人回來,這可怎麼自圓其說啊。傷腦筋。沒辦法,盧子言又轉回到剛剛抽出的那本書那去,老天保佑讓門盡快關上吧。她惦著腳把拿下的那本書,按照原來的樣子又放了回去,門當真就關上了。盧子言這時發現自己已經是冷汗淋漓了。

按說事情解決了,就該趕快撤了,但這一出去會不會碰到什麼人啊,到時候有口難辯,還是等等,反正自己的確找安陵墨有事情嘛,看到書桌上有兩本書,隨便地拿了一本來看,她可不敢再動書架上的東西了,要是再弄出個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估計她也別想見到明天但陽了。

她在窗子底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藉著落日的餘輝,意興闌珊地看著。也許是晚風中的梔子花香味兒太醉人,也許是此時室內的光線太柔和,還可能是剛剛驚嚇過度,倦了,總之剛翻了沒幾頁,盧子言就在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安陵墨和呂葉陽匆匆趕回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窗口的霞光照在盧子言的身形上,全身泛著點點的紅暈,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兩抹淡淡的黑,頭髮在霞光裡呈現淡紫色的光,可能是睡久了,劉海亂蓬蓬的,頭歪在一邊,從領口裡露出的皮膚雪白嬌嫩,與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是,她竟然沒有帶耳環,連耳洞都沒,這在大邑王朝來說可是夠稀奇的,按說女兒生下來後,母親就會為她扎耳洞,以此來表示苦難和罪孽都可以從耳洞中穿過,讓孩子能幸福地過一生。

安陵墨與呂葉陽對看了一眼,眼中都是迷惑不解與無奈,安陵墨走過去,輕輕地搖晃著盧子言,好一會兒這女娃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意思,看來不用殺手鐧還不行,「開飯了,開飯了,紅燒排骨,去晚了就沒的吃了」安陵墨不懷好意地嚷嚷著,只看盧子言迅速地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以百米的速度拔腿就跑。呂葉陽看著抿嘴笑著的安陵墨說道:可真有你的。看著盧子言跑出去了,呂葉陽走到牆角邊,拿起盧子言剛剛忘記的粘貼畫仔細地看,構思倒也巧妙,各種曬乾了的植物搭配的很好,顏色也別有新意。心裡尋思著倒也有趣。隨手拿給安陵墨看,大略打量了一下,安陵墨陷入沉思,這丫頭平日都恨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今天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求到自己了,哼哼,無事獻慇勤,看你是奸還是盜。

迷迷糊糊的盧子言,跑了一會,忽然覺得不對,吃晚飯的時候雅蘭會來叫她,她跑什麼啊,雖然剛搬來的時候,每次都是給她單獨準備好,端到她屋子裡讓她一個人吃,但日子久了她就覺得特別沒意思,尤其吃飯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大桌子的好吃的,都沒人跟她搶,那吃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啊,在她無數次抗議後,也就順著她,讓她和其他的丫頭們一起吃了,盧子言性子本來就隨和,又愛開玩笑,所以和她在一起,下人們一點都不感覺到拘謹,倒是每頓飯都吃得開開心心的。

停在那裡好一會兒,盧子言才意思到,自己被人家耍了,這回可好了,不僅事情沒辦成,還搭上了自己的東西,那幅《大江東去》是她近階段最得意的作品,本想靠著它能讓事情辦的順利些,唉。離年試越來越近了,本想著利用和桃花妖共住一個屋簷下的便利條件,讓他給自己說幾句好話,平日看長老們都對他恭敬的很,想必先生們肯定也會買他的面子,沒想到首戰就出師不利啊。

吧嗒,吧嗒,豆大的雨點打在荷葉上,盧子言呆呆地看著空中疾馳的燕子,腦海裡空白空白的。下大雨了,沒想到自己一口氣竟然跑了這麼遠出來,她此時站的位置正好在書房與西廂房之間,往哪裡跑距離都差不多,估計結果都是落湯雞。現在可是前不見雨傘,後不見蓑衣,看到假山下面突出一塊大石可以暫時躲雨,盧子言立馬躥了過去,把自己縮成一團,空間剛剛好。

看著大雨滂沱,地上已經匯聚起了很多的小水流,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個低窪處,所有的雨水都流到她那去了,繡鞋已經濕了,索性脫了算了,盧子言低頭看著雨水漫過自己潔白的腳丫,尋思著到底要不要冒險往回跑呢,雨越來越大了,地面上甚至開始升騰起白茫茫的水霧,天色漸漸黑了,盧子言站在水窪裡,又冷,又餓,又生氣。

安陵墨和四師兄呂葉陽討論了一會兒事情,才發覺天色漸漸黑了,雨也下的很大,不一會兒,進來說可以開飯了,反正雨很大,索性留了葉陽一起吃飯。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嘗了一口,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事,對了,盧子言那個小丫頭怎麼沒來吃飯,不會是被戲弄了不好意思了吧,但以他對盧子言的瞭解,是不可能的,崇尚「餓死是大,失節是小」的她,怎麼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不吃飯呢。無意間聽到這小丫頭喊著剛剛的口號的時候,他敢肯定,她不懂什麼是失節。

「,去請子言姑娘過來一起吃飯」安陵墨平靜地說著,「婢子早已讓雅蘭去請了,但雅蘭說姑娘根本就不在房裡,她們現在正找去了,主子還是先吃,等姑娘來了再添幾個菜就是了。」得體地答道。不在房裡?天這麼晚了還下著雨,她能去哪裡呢?呂葉陽也很奇怪,盧子言那小丫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她才不會因為墨戲弄了她一下就不來吃飯,依他看,九成九是迷路了。上次他辦完事情半夜的時候才上島,路過洛尹閣的時候,看到樹林裡有個人影轉來轉去,他腳一點地飛到樹上靜靜地觀察,才發現是把肉丸子追到他衣服上的那個師妹,月光下的盧子言抱著本書,在方圓五十平米的樹林內走了一圈兒又一圈,還喃喃自語:這林子怎麼這麼大啊。後來是葉陽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拿起石子往出口的一顆小樹上打了一下,這妮子才小心翼翼過來看個究竟,如果那麼沒有他經過,估計盧子言要轉到天亮去了。

兩個人都靜靜地吃飯,誰也不說話,各自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洛尹閣的書房竟然有人硬闖,來人應該是什麼都清楚的很,看來,島上也不平靜啊。

雨漸漸地小了,盧子言覺得自己的腳都要被泡的抽筋了,這時候她才發現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幸福,幸福就是下著瓢潑大雨的時候,你可以坐在溫暖的房間裡,邊吃肘子邊看著雨裡左躲右藏的人。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雅蘭他們已經著急的不行,看見她回來了,真是喜出望外啊,可自己哪有閒心管別人啊,濕衣服貼在身上冰涼冰涼的,可能是站久了,雙腿已經一瘸一拐的了,濕嗒嗒的頭髮粘在臉上,雨水順著頭髮往脖子裡淌,雅蘭和夕痕扶著她在椅子上坐好,幫她把頭上的水擦乾,又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了,早就體貼地讓小丫頭準備了洗澡水,看見盧子言終於有點精神了,就建議她先洗個澡,免得著涼,然後領著雅蘭和夕痕出去了。盧子言泡在熱水裡,腦子裡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邊想著邊給自己打氣:絕望中尋找希望,真的猛女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水裡太溫暖了,頭開始有點發暈,漸漸地,盧子言了無意識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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