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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3章
第一卷 第十三章 雲上的日子5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盧子言覺得喉嚨刀割一樣疼,鼻子也一直躺著鼻涕,渾身無力,唉,感冒的症狀。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馬上就要年試了,還有那麼多功課要準備,自己卻病倒了。抬筆寫了個方子,讓雅蘭拿到滄浪小築去抓了幾味藥,還幫著她向褚先生告了假。

雅蘭把熬好的藥汁端給她,盧子言拿起藥碗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口乾了,看來褚先生對她的訓練還是有效果的,現在她能達到口含黃蓮而面不變色的地步了。病了也不能閒著啊,盧子言痛苦的想,蓮三姑碘目早就出好了,要她們在一個月內交一件自己滿意的繡品,權當年試的試題了。提到刺繡盧子言就心有餘悸,幾個月下來,不但沒有一件完整的繡品,自己的十個手指可以說是「指無完膚」,有時候盧子言相當懷疑自己的能力,她是輕易不下針,下針就見血,每次上完課去找銘揚和藿香,眼淚汪汪地和他們講自己的苦難歷程,兩個沒心沒肺的人都會笑的前仰後合,然後藿香會在前面的的柳樹上畫個記號,和銘揚打賭說:截止今天為止,已經是第六十四次了,我賭在除夕前,子言的最高記錄是一百個洞。銘揚看著可憐兮兮的子言說:你太小看人家了,我覺得最高就九十五個。兩個人在盧子言的追打砍殺中大笑著左躲右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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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沒想過讓別人幫著繡,上次的時候蓮三姑讓繡鴛鴦戲水,她晃動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動了邵靈,答應幫她繡一隻,可還差一隻呢,她就屁顛屁顛地去求雅蘭,也不敢說是要上交的作業,把邵靈幫她秀的折起來,留出一半的位置,照著人家繡的鴛鴦的樣子在另一半上描了一隻,讓雅蘭幫她繡,雅蘭很快就繡好了,還給她的時候還納悶的問盧子言:姑娘,這是誰給你描的秀樣,有點奇怪,象鳥又不是鳥的。盧子言也沒敢說是自己描的,推說是邵靈給她想出的新花樣。

美滋滋地把整塊繡品展開,壓平,盧子言就發現問題出來了,自己的那隻鴛鴦遠遠地要大於邵靈繡的那隻,而且兩隻鴛鴦好像也不想白首與共,乍一看,分明是自己的那隻大鴛鴦追著前面的那隻跑嘛。唉,勉強勉強湊合湊合,大概也能看。先交上應付了蓮三姑再說。幾天後,盧子言的那件印象派的繡品被蓮三姑掐在手裡,展示給大家看,然後拎著盧子言的耳朵讓她解釋,蓮三姑說這不是什麼鴛鴦戲水,這簡直就是鵝與鴨戲水,當時盧子言還挺委屈的,她覺得邵靈繡的那隻還不錯,嘟囔著說:其實,如果片面地只看這只,在發揮一下想像力,還是蠻象的嘛。畢竟誰也沒見過真的鴛鴦,說不定就長得這個樣子呢。她用兩隻手把其他的東蓋住,只留下其中一隻,不死心地向蓮三姑解釋著。結果那天下午盧子言的手腫的象饅頭一樣,蓮三姑下起手來可真是狠,可看出來是打別人了。

從那以後,無論自己弄得好還是不好,盧子言都要親自上陣,畢竟自己經手的東西即使圓謊也容易的多。「革命既然沒成功,我就要力挺革命成功,加油!!!」盧子言信誓旦旦地握緊拳頭。繡個什麼呢,太難了吧,自己搞不來,太簡單了吧,怕蓮三姑看了生氣。先在紙上畫個草圖吧,然後和雅蘭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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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子言甩著毛筆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把草圖完稿了,把雅蘭找來後,期待地讓雅蘭給評價下,看自己能不能過關。

雅蘭:姑娘,這是黑山老妖吧。(不確定地試探著問)

盧子言:(滿頭黑線)心裡想著,往後再也不給你講故事了,什麼黑山老妖。嘿嘿,雅蘭,那是百花仙子……

兩個人繼續往下看,雅蘭真的不想打擊盧子言,因此每次問話前都是小心翼翼。

雅蘭:姑娘,門口站著的那個豬八戒在等百花仙子嗎?

盧子言:嘿嘿,嘿嘿,

盧子言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用手指著雅蘭口中的豬八戒說,那是我自個兒。

出師不利,胎死腹中,看來平面的耍不轉,要弄點立體的了。琢磨了一夜,盧子言頂著兩個黑眼圈終於定了自己的計劃,她用炭在紙上畫了一頭豬,笑語盈盈,憨態可掬,圍著披肩,穿著長靴,裡面還有小肚兜。畫完之後很滿意,又把雅蘭找來,給她看自己的圖紙,然後跟她說自己要做個什麼東西,雅蘭悟性也是相當高的,很快就明白了盧子言的意思,雖然上次探討的時候連番失誤,但此一時彼一時嘛,二次合作就要順手的多了。盧子言又叮囑了雅蘭很多,可愛是第一宗旨,身形一定要圓潤。

吃過午飯後,盧子言愜意地躺在椅子上吃著冰鎮葡萄,半眯縫著眼,不時地和雅蘭說著話。

雅蘭:姑娘,三姑要你交的是繡品,你做個玩偶能過關嘛。

盧子言看著雅蘭手中逐漸成形的作品,叮囑道:多加點棉花,再加點,要看起來胖乎乎的。拋起一顆葡萄,準確的用嘴接住,心裡那個甜啊。

盧子言:雅蘭啊,你放心,山人自有妙計。凡事千萬不要等到交不上差再想藉口,我啊,早就想好了。

在桌邊一心一意做針線的雅蘭抬頭看了一眼主子,相處了一年下來,她對盧子言的感覺就是:好事,事事料不準;壞事,一說就應。她覺得這次也很難說啊。

感冒的好處就是不僅可以不用到先生那裡被嘮叨,還有很多的好吃的源源不斷地送來,諸位姐妹聽說聽說盧子言病了,不管平時的親屬遠近,表示一下是一定的,因此,這幾天各個別院的小丫頭都帶著東西和主子的問候跑來洛尹閣,盧子言則連見面招待都省了,直接讓以身體不適,不宜會客為理由,禮品留下,人都打法回去了。

西廂房裡,盧子言繪聲繪色地給雅蘭和小丫頭們將封神榜的故事,那是聲情並茂,活靈活現,極富藝術感染力,哪有一絲病人的樣子啊。講完一節後,雅蘭怕她剛剛好又被累到,就把小丫頭們都打發走了,讓她好好地歇著。盧子言安靜子半躺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屋樑,不知道在想什麼,雅蘭又拿起所謂的繡品認真的縫著。

「雅蘭,你還記不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桂花開的好豔啊,」盧子言輕柔的說,聲音裡有一絲雅蘭想不明白的飄渺,「那時候我剛剛搬進來,什麼都不懂,經常迷路,但不管我在什麼地方迷路,你總是第一個找到我,以前我也是經常迷路,邵靈也可以很快的找到我。」唉,「為什麼人一長大了就不一樣了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想的事情也多了,我都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邵靈了」。雅蘭為了寬慰她,就想著叉開話題:姑娘,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們做了好多胭脂呢,還送了二小姐,三小姐他們好多,前幾天的時候,擎雪樓沛柔小姐還打發丫頭來問我還有沒有剩呢。

盧子言:是啊,去年的這個時候,為了做最好的胭脂,我們一起去素娘那裡偷摘她的花,嘿嘿,你不說我都忘了。

雅蘭:哼,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一起」去偷花,那是姑娘你說什麼總要有個人放風,你留在路邊看著來往的人,我自己潛進園子裡去偷的。(當然,這些話雅蘭只是在肚子裡說說。)

盧子言:雅蘭,今年的桂花開的好像更豔呢,我們又要準備準備了,不過今年不能白送了,真金白銀咱們是給什麼就要什麼。

雅蘭:嗯,好,等姑娘的病好些了,我們就可以去摘桂花了。晚飯的時間也要到了,姑娘您還是起來活動活動,今天要吃點什麼呢,我好讓廚房準備?

盧子言:唉,時間過得好快啊,又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可真不願意起來啊,尤其是現在還處在大病未癒的時候,可我還要堅強地帶病吃飯。算了,今天就吃點清淡的,還做冰糖蹄膀吧,有助於我恢復體力。盧子言伸了個懶腰,邁著四方步溜躂到花園裡去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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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牆角的桂花,盧子言的腦子裡又開始盤算胭脂的事情了,琢磨著要盡快動手,時機要是錯過了,要麼胭脂的成色不好,要麼味道就差了很多。好像和六師姐的隔閡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也是去年的這個時候,盧子言上山採藥的途中,救了一隻從窩裡掉下來的小鳥,這可把她高興壞了,手心捧回來見人就炫耀,還親手給鳥搭了個窩,其實所謂的親手,是盧子言親自在現場指揮銘揚和藿香,連說帶比劃的描述她想要什麼樣的。對這隻鳥,盧子言可是寶貝的緊,平日裡都是放在西廂房的,有什麼好吃的都要分點渣渣給它,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毛頭」。雅蘭她們都說不好聽,人家明明是禽,你怎麼給取了個獸名啊。要不是怕它隨地大小便,估計盧子言睡覺的時候都會摟著它。

鳥一天天地長大,毛也漸漸長出來了,也許是營養太好的緣故,體型已經超過同齡的鳥了,讓盧子言很失望的是,都這麼些日子了,它竟然不會飛,只會跳著走。為了訓練它,只要天氣好,盧子言就親自帶著它爬上房頂,給它創造飛翔的環境。那天天氣特別的好,盧子言抱著毛頭和它的窩一起出去了,剛上了房頂,雅蘭就來告訴她,說藿香和銘揚採藥的時候發現了鳳凰的羽毛,要她去看。盧子言雖然不相信,但還是按奈不住好奇心。經過她夜以繼日地折騰,毛頭終於可以撲棱著翅膀盤旋半圈了。把毛頭和它的窩放好,盧子言摸著毛頭的小腦袋說:我現在去看看你表親的羽毛,要是好看就給你搶回來裝飾你的窩,你在這裡乖乖的,不要亂跑,等我回來。估計你也跑不動,都這麼胖了,下周的食物給你減半。」說完,盧子言就在屋頂幾個起躍跑得沒影子了。

到了滄浪小築,見到藿香手中色彩豔麗的羽毛,盧子言敢斷定,那是山雞的羽毛,肯定不是什麼鳳凰的,不過,還真是漂亮,色彩斑斕的,要是毛頭將來能發育到這個水平,也就不枉她養活它一場啊。跟著藿香轉悠了一個時辰,半哄半騙,連搶帶拿,終於弄到了兩根。得意洋洋地往回趕,發現此時太陽已經打鋪蓋卷退場了,烏雲迅速地登台了,哎呀,光顧著玩了,都忘了屋子頂上還曬著毛頭呢,「下雨了,收毛頭嘍」,邊跑著邊揮舞著手中的羽毛。

等盧子言迫不及待地上了房頂的時候,發現毛頭的窩還在,就是鳥已經無影無蹤了,瓦縫裡殘留著幾根帶血的羽毛,盧子言的臉頓時就黑了,屍體雖然沒找到,但案發現場的一切都已經說明毛頭已經凶多吉少了。急匆匆地叫來了雅蘭,問她看沒看到毛頭,雅蘭說自從晌午被她帶走了就沒見到了。這下,盧子言可真是急了,指揮著所有人到處的翻。正巧有個小丫頭剛從芷煙的納蕊小謝回來,說六小姐的貓叼著一隻不知從哪裡抓到的鳥,到處亂躥,下人們集體出動也沒抓住它。

盧子言的悲痛那就不用說了,但讓大家極度不適應的是七姑娘的冷靜,什麼表示都沒,就只在轉身回房間的時候輕輕地說了一句:豬狗不如。這句話說的倒也貼切。

當天正趕上安陵墨回來,晚飯的時候,瞧見盧子言心情不好,就問是怎麼回事,就把那血淋淋的事故講給了安陵墨聽,安陵墨沉默了下就說:小師妹啊,你也不要太過悲傷,其實毛頭的死,你也是有責任地,你看,你把它喂的那麼胖,滿身的肥肉,連走路都困難,遇到危險的時候連防禦能力都沒了。說好聽點呢,這叫捧殺,唉,其實就是你太縱容它生長了啊。這話說的是語重心長,親真意切。如果是平時,本著尊老愛幼的規矩,安陵墨說什麼,不管盧子言愛聽不愛聽,她都要點點頭,以示贊成,可今天正趕上盧子言理智與衝動相抗衡的時候,都說衝動是魔鬼,可也要看魔鬼是自己出來的還是被別人放出來的啊。

盧子言一直雙手托著腮,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覺得問題嚴重了,趕緊走過去輕聲地問著盧子言:姑娘,怎麼不吃啊,今天特意叫廚房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呢。盧子言看著安陵墨夾起一塊紅燒鯉魚放進嘴裡,「出了這樣的事兒,哪個狼心狗肺的還吃得下去啊」盧子言咬牙切齒地說。「咳,咳咳咳」,安陵墨的一口魚肉頓時就卡在喉嚨裡了,帥氣的臉上頓時就紅暈了,眼睛死死地瞪著盧子言,急得她們又是捶背又是端水。盧子言站起身來,拍拍衣服,幸災樂禍地說:師兄,如果遇刺卡住喉嚨了,要記得喝點醋就沒那麼難受了,說完,輕飄飄地走了。從此以後,安陵墨意識到,憤怒中的盧子言是很恐怖的,這平時不生氣的人,如果一較起真來,後果還是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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