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逃之夭夭》第14章
第一卷 第十四章 雲上的日子6

事情過了許久,慢慢地,盧子言也就忘記了,不過,她還是去了趟芷煙的納蕊小謝,看見了那隻活埋毛頭的貓,在陽光下懶散地伸長身子,美滋滋地曬著太陽,全身的毛髮白的發亮,盧子言暗想著:你千萬不要走出別院,哼哼,要不就讓你好看。

也許真的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沒過幾天,盧子言就發現那白貓晚上總是跑到她這裡來報導,因為夕痕也養了一隻小黑貓,不過到底是誰勾引了誰,就難說了。哼哼,機會來了。半夜大家都睡熟的時候,盧子言聽到屋頂上有動靜了,一個翻身上了房頂,直奔著白貓而去,這白貓也真不含糊,彷彿知道自己在這裡惹過命案,見到盧子言拔腿就跑,暮色深沉中,一人一貓在房頂上激烈的追逐著。

呂葉陽正在曉淨湖邊練劍,湖水微瀾,反射著的月光在水裡織出層層的鱗甲。岸邊的瀟湘竹在夜風裡簌簌起舞,清淨,明朗,至空才能至靜,做到人劍合一,正在呂葉陽舞的酣暢淋漓的時候,只見一道白影向他飛來,帶著凌厲的爪風和腥騷的味道,練武之人的第一直覺,暗器,呂葉陽一個三百六十度空翻,電光火石間伸出右腳,一個倒掛金鉤將不明物體踢入湖中,盧子言在竹林中暗暗地觀察著這一切,看著呂葉陽完美地送白貓走完人世最後一程。

好戲看完了,盧子言就想悄悄地撤退了,誰知身子剛一動,只見一道青光直衝她而來,沒等她看個清楚,頓時半邊身子就一麻,被人點了了。四師兄呂葉陽面無表情地走到她眼前,她仰起頭來才剛剛能看到人家的下巴,「四師兄,你踢死了六師姐的貓,不過,如果我不說,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

看著呂葉陽越來越凝重的面孔,盧子言有些害怕了,這些師兄妹裡面,她最發怵的就是這位四師兄,自從上次的肉丸子事件後,為了安全著想,對這位四師兄她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可天下就是有那麼巧的事情,要不怎麼叫無巧不成書呢。「四師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吧,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襁褓中的黃口小兒,一不偷,二不搶,不拉幫不結派,從來沒做過反朝廷反人民的事情,人窮志不短,馬瘦毛不長!您可千萬不要滅口啊。」一邊說,盧子言一邊努力的眨著眼睛,可就是沒有眼淚。

呂葉陽又向前走了兩步,太近了,近到盧子言的鼻子都可以貼到他身上了,連他衣服上的每根絲都看得很清楚,盧子言感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她一句話也不敢說,一動也不能動。她能感他的溫熱的氣息就灑在她的額頭上,清楚地聞到他衣服上的屬於男人的味道,也能清楚地看見那把劍舞的氣貫長虹的手,修長,白皙,就是不知道殺人的時候會不會。

可能是認為夜晚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沒有穿長衫,從湖面上吹來的風,輕輕揚起他中衣的一角,她甚至看見了他精壯的,感覺到盧子言在看他,呂葉陽輕輕地抬起盧子言的下巴,四目交接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叫作目若朗星,「對你看到的,可還滿意?」盧子言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打了個顫,四師兄今天好特別啊,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配上深如潭水的雙眼,這簡直就是啊,她敢肯定,如果不是自己年齡還小,嗯,身體發育還不成熟,她一定把持不住自己,但目前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嘿嘿,嘿嘿,剛剛是——意外,意外,不算非禮。」「言兒,我最不喜歡被別人利用,尤其是——被你」,說著說著,呂葉陽的手撫上了子言的頭髮,把被風吹亂的發別在耳朵後面,手指輕輕地揉著她的耳垂,溫柔的氣息象繩子一樣纏著她的脖子,小臉憋得通紅,盧子言現在連哭的心都有了,看來人不能自作聰明,尤其像她這種還有點傻乎乎的。

呂葉陽打量著剛剛到自己胸口的盧子言,全身繃緊的狀態說明這小妮子很害怕,也許在房頂上連蹦帶跳的緣故,衣服被弄得鬆鬆垮垮的,她搖頭晃腦的說話的時候,脖子上的肌膚就若隱若現的,呂葉陽輕輕地給她拉好衣領,曖昧地說:突然間,怎麼覺得我們子言變得好誘人,難道是特意為了~~,勾引我?這句話一說,讓盧子言的小心肝又都蹦到嗓子眼了,「哪裡哪裡,四師兄,您為人正派,古道熱腸,秉性高潔,哪能是別人說勾引就勾引的了的啊」,盧子言戰戰兢兢地說著,「嗯,也是,看這身材,還真是不錯,可是壞,就壞在這張臉上了,讓人沒胃口。」呂葉陽用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盧子言瞬間就滿臉通紅,「哼,調戲,十足的調戲,但誰讓自己受制於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盧子言認命地閉上眼睛,等著呂葉陽的進一步動作,但讓她吃驚的是,什麼都沒有,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腰上一痛,眼前站著的人,又恢復成了那個清冷、淡漠的呂葉陽,剛剛的一切彷彿都是做夢一般。衝著她淡淡一笑,縱身離去,只留下自己耳邊那一抹炙熱。盧子言傻傻地一時還反映不過來,好一會兒後,她不確定地自己問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

那天夜裡,盧子言回過神來後,來到湖邊,撈起白貓的屍體,啊,好噁心,但毛頭還在它肚子裡面,雖說估計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我還是不能讓它暴屍荒野,強忍著,把它揪了起來,哎呀,埋在那裡呢,真是個問題,盧子言撓撓頭,嘿嘿,冤有頭,債有主,看來你要入葬到呂葉陽的蓼風軒裡了。趁著沒人注意,盧子言把貓埋蓼風軒前的竹林內,現在就是給她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招惹呂葉陽了。反正它是命喪呂葉陽之腳,就是將來有什麼問題,也不該她來承擔。

第二天的時候,盧子言從早上開始就提心吊膽的,那貓是六師姐的心頭寶,突然就失蹤了,不到處翻才怪,可是這都過了大半天了,也沒傳來什麼動靜,難道說,這是暴風來前的寧靜?快到吃晚飯的時候,小丫頭牽牛來找雅蘭要白紗,盧子言從她嘴裡得知,四師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事情給搞定了,但他好像只搞定了他那半,因為從此以後六師姐見了她就像見了仇人一樣,她每次去納蕊小謝,人家對她不是愛理不理,就是冷嘲熱諷,弄得她也很少到那邊去走動了。

~~~~~~~~~~~~~~~~~~~~~~~~~~~~~~~~~~~~~~~~~~~~~~~~~~~~~~~~~~~~~~~~~~~~~~~~~~~~~~~~~~~~~~~~~~~~~~~~~~~~~~~~~

五天後,盧子言終於痊癒了,其實她心裡是萬本不想痊癒的,但沒辦法,藿香和銘揚每天都往這跑,每次都帶著夠她吃個十天半個月的藥,雅蘭和她們當然也很配合,說是為了增補她靛質,只要別院裡還有剩的藥,就要拿出來熬了給盧子言灌下去,一天五頓,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啊,現在盧子言只要聽到雅蘭的腳步聲就上房,但每次雅蘭都有辦法讓她喝下去,受不了了,她再也不能忍耐了,現在每天吃藥吃的她對其他東西一點胃口都沒。枸杞丹參湯剛剛下肚,川芎燉靈芝又來了,現在她是一見到湯藥就反胃。

其實她早就好了,現在每天拖著就是不想去先生那裡報到,誰知道留在家裡比讓先生訓斥更難受。「嘿嘿,雅蘭,你看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繼續喝藥也是浪費,要不從今兒開始,我們就把藥停了吧。」盧子言諂媚地望著雅蘭,希望她能救她於水深火熱。「姑娘,這可不行,你身子底兒弱,主子說了,要趁此機會好好的給你調養一下,咱們這裡上好的藥材有的是,也不吝惜那點,再說,今天銘揚還來打過招呼,說姑娘你儘管喝,缺什麼,少什麼,他們都上山給你采去。」雅蘭一臉決絕地說,從桌上端起藥碗,一步步向盧子言走來,快到床邊的時候,盧子言,一躍而起,「雅蘭,你看我,又能蹦,又能跳,哪裡還像是有病的人啊,我現在可以上樹逮鳥,下河摸魚呢」,為了證實自己所說不假,盧子言上下跳騰了兩下,「我知道,可姑娘啊,主子說了,那都是假象,是表面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嘛,哪有那麼容易的,來,先把藥喝了。」接過藥碗,盧子言掙紮著問「雅蘭,那你家主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我可以不用繼續補了?」「這個,到沒說,還是先把銘揚他們送來的藥喝完再說吧。」

盧子言覺得必須要有所行動了,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了。午飯後,她趁著雅蘭打盹的功夫,悄悄摸去了書房。根據這幾天她的暗中調查,桃花妖的作息時間她已經爛熟於胸。「嘿嘿,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盧子言暗暗笑著。貓著腰溜到書房的窗子地下,悄悄地掀開窗紗往裡瞧,左看,右看,咦,奇怪了,怎麼沒人呢,難道說有什麼事情出去了,應該不會啊。正午的陽光火辣辣地,正在盧子言傻呆呆納悶的時候,頭頂挨了一扇子,盧子言張牙舞爪地站起來剛要發飆,看到安陵墨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盯著她。

「嘿嘿,五師兄」,「小師妹是在窗口吹風納涼嗎」安陵墨善解人意地問,「是啊是啊,師兄,您老窗前的風景就是不一樣啊。」盧子言乖乖的站好,崇拜地看著安陵墨,真帥啊,一身玄黑,雖在這如火的夏日中卻給人一絲清涼的感覺,渾身散發著一種亦正亦邪的氣息,柔媚的五官中透露著剛毅與凌厲,就像那罌粟花一樣,、絢爛。安陵墨前幾天就感覺到這丫頭在盯著自己,上次來他書房肯定就是有什麼事沒辦成,嘿嘿,有意思的事情又要來了啊。

看著盧子言貪婪地盯著自己,心底不住好笑,「小師妹不覺得天氣很熱嗎,姑娘家要好好地保養皮膚,儘量少在太陽底下蹲著」,說完,上前牽起盧子言的手,進了書房。盧子言內心的激動是語言所不能表達的,看著安陵墨的手,盧子言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麼他比我還白呢,皮膚還這麼細嫩,明明我是女的嘛。緊緊地皺著眉頭,以前自己從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往後上山採藥要帶斗笠了,還要弄兩幅美白的草藥來喝喝。安陵墨看著她緊皺著眉,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了,的鼻子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可能是剛剛被太陽曬得,小臉紅撲撲的,烏黑的眼珠子從今了屋子,就滴溜溜地轉個不停。

坐好後,安陵墨倒了兩杯茶,還沒等讓,盧子言就直接拿過一杯,張口就喝,「師兄你真好,知道我渴了。」那是相當的有氣概,一口就灌了進去。嘴裡含著一大口水,還沒等嚥下去,就看到安陵墨面色怪異地看著她。盧子言眉毛一挑,無辜地大睜著眼睛,那表情就像是個大問號,「沒什麼,只是,你剛剛喝得是我的杯子。」安陵墨雲淡風輕地說著。「嘿嘿,嘿嘿,可是已經嚥下去了」盧子言指著自己的肚子,「吐不出來了,要不師兄你就喝我的吧,反正都一樣。嘿嘿」。

安陵墨端起另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優雅地放好茶杯,看著盧子言說:小師妹是不是又缺什麼了,要不怎麼有時間來看師兄我啊。「不是不是,這次絕對不是。」盧子言擺著手說。以前嘛,這樣的事到也是有的,但誰讓他的東西都是極品啊,每次回島,安陵墨肯定會帶回一大堆的好東西,珠寶玉器、古玩字畫、釵鐶飾品真是玲琅滿目,雖然每次安陵墨都有讓拿給她一些,但是,每個師姐妹他都送了,自己的肯定不是最好的,因為她常常聽扶蘇館的小丫頭說她們家主子又得了安陵墨送的什麼好東西了,哼哼,等著別人送,不如自己去拿,也許還能選到什麼稱心如意的。其實每次安陵墨送她的東西也都是不錯的,可盧子言從來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於是,每次只要安陵墨一回島,第一個去他那報導的肯定是盧子言,只不過,她都是等到所有人都去吃飯的功夫,偷偷摸摸地潛進人家房間,把她認為好的先挑出來,弄回自己的房間藏好。因此每次一起吃飯的時候,盧子言總是要遲到,遲到也就算了,偏偏還找那麼爛的藉口,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來時假的。上上次的藉口是:她來吃飯的途中,看到一隻大耗子叼著小貓從她眼前跑過去了,她去追那隻耗子了,所以耽擱了點時間,就來晚了。本來安陵墨不經常回來,如果回來那整個洛尹閣可真是歡天喜地,當然,盧子言見安陵墨回來那也是打心眼裡高興啊,畢竟又有新的玩意要到手了啊。對於她的所作所為,安陵墨也就是裝糊塗罷了,但這小丫頭也挺過分的,每次偷完東西,她還不把剩下的歸整好,每次都是自己挑完就走人,把箱子弄得亂七八糟的丟在那裡。唉,算了,誰讓自己命不好,攤上這樣嗜好怪異的鄰居。也不對,是自己的眼光不好,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盧子言拿眼睛偷偷地瞄了下安陵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想清算總賬,看一次,沒表情,再看一次,表情依舊。也不知道偷看第多少次了,安陵墨無奈地問她,小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盧子言高興了,終於等到她說話的機會了:(其實人家一直在等著她說)啊,師兄,你也知道,前幾天我受了小小的風寒,多虧了師兄和大家的照顧,我才能好的這麼快,你看……,還沒等盧子言說完,安陵墨就打斷了她的話:唉,都怪師兄經常不在你身邊,你生病了都不能守著照顧你,都是為兄的錯。剛剛還和我說,你現在胃口都差了很多,看來還是要多多的進補啊,我已經吩咐她們了,藥劑加倍,一定要在你年試前讓你恢復,師兄辦事,你放心。說完,還語重心長的拍拍盧子言的肩,以示安慰,但安陵墨的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嘴角掛著捉弄人的笑。

盧子言心裡可是五味陳雜,眼角已經有淚花花在閃爍了,這不是感動的,是想到往後的日子難過的。「師兄,你看可不可以打個商量。」盧子言眼巴巴地懇求著。「嗯?小師妹想商量什麼?」安陵墨的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師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要讓我繼續喝藥了吧,那麼多道藥灌下去,把我的饞蟲倒是淹死了,那些病啊,痛啊的,卻學會了游泳,喝再多也沒什麼效果啊。」想到每天還要繼續喝那難喝的東西,盧子言的眼淚就要流下來了。「如果師兄可以給我說個人情,我就,我就~~~」「就怎麼樣」安陵墨搖著摺扇無所謂地問著。「反正不是以身相許,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嘛,大不了我不再偷你的東西了,但以前的不可能送回來,想都別想,」盧子言小聲地嘀咕著,「唉,籌碼太低,算了,你回去好好的繼續調養身體吧。」安陵墨合起扇子站起身來就想走了。「師兄,我錯了,我錯了,這樣吧,我剛剛在褚先生哪裡學了一套安神指法,可以舒緩疲勞,愉悅心神,師兄什麼時候累了,我保證讓您身心俱爽,舒服到極致,享受巔峰體驗。怎麼樣?」情急下,盧子言伸出自己的爪子緊緊地抓著安陵墨的袖子,「嗯,後個兒晚上先試試吧。」說完,安陵墨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自顧地走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