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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8章
第二卷 第十八章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1

盧子言為了免於葬身怪物之口,慷慨激昂的從斷崖上跳了下來,極速地下墜使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胸口象被什麼揉搓著般難受,但她也沒痛苦太久,一會兒,她就暈過去了。有的時候,死亡不僅需要勇氣,還需要清醒的頭腦和冷靜的判斷,否則稍有差池,弄個終身癱瘓,當真生不如死。等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確認的就是自己是否活著,最害怕自己又變成嬰兒,她可不想再投胎了,簡直是惡性循環。朦朦朧朧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嗯,還是這個熟悉的臉,雙手相握,也還是自己的手,咦,這濕漉漉的是什麼,勉強睜開眼睛一看,哇靠,這是血啊,自己滿手的鮮血,抬起自己的胳膊才發現,右臂上不知被什麼刮出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血珠順著胳膊已經將右手打濕了。

仔細地看看周圍,自己正好被擠在一顆大樹的樹杈間,身上的衣服已經慘不忍睹,條條片片地掛在身上。腰還卡在樹枝間,輕輕一動就鑽心帝,此時盧子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脊椎骨斷了,要是那樣,讓她一輩子躺在床上還不如死了算了。試著扭了下腰,還好,應該沒傷到脊椎,但肋骨肯定受傷了,摸摸腰間的匕首,還在,真是心有餘悸,以她卡在樹上的位置,稍不小心,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被腰間的小刀奪走了。

抽出匕首,盧子言把自己周圍的細小枝葉都砍下去了,現在的問題是,想下,下不去,想上,上不來。看來不能硬往出拱了,要不又不知道會弄壞那個部位了。她小心地順著樹枝生長的方向移動,雙臂支撐在樹杈上,減輕了樹枝對自己的擠壓,一點一點,靠著胳膊的支撐,她終於爬出來了,騎在一根樹枝上,打量著下面,離地面的距離大概有四五丈吧,還好馬上就可以著陸了,如果這樹真的架在崖壁上,她恐怕就又要玩空中飛人了。

衡量了一下所處的高度,憑著自己的輕功下去根本不成問題,就是還不清楚到底自己傷到什麼程度,唉,也只能先下去再做其他打算了,狠了狠心,盧子言奮力地往下一跳,如果是平時,這麼高的樹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她根本不能完全控制身體,離地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就一頭栽了下去。幸運的是,樹下堆滿了枯葉,她倒也沒受什麼傷,坐在地下休息,盧子言抬頭看了看頭頂,萬丈絕壁,雲霧飄渺,哪裡見得到什麼崖頂啊。看來是甭想從原路返回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大小傷口到是不少,但好在沒有傷筋斷骨。把自己一身的布條收拾了一下,盧子言統計了一下,自己身上就剩下兩件東西了,一件邵靈讓她保管的那本手札,另一件就是手裡的匕首了,一窮二白,她這一跳,一下子從共產主義跳到原始社會去了,估計接下來的日子,她要開始鑽木取火,以獸皮和野草做衣服,和野人也沒什麼兩樣了。

看著天邊但陽,又像是一團火一樣墜入山那邊去了,夜晚要來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呆著吧,將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盧子言從旁邊找到一支枯枝當作枴杖,慢慢地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走去。大約走出一二里了,盧子言發覺不遠處有淙淙的流水聲,天漸漸黑下來了,一天沒吃東西,加上留了那麼多血,虛弱的很,她一點一點向前摸索著,終於在力氣用盡前找到一條小溪,趴在水邊喝了點水,將臉上和手上的血跡洗乾淨,便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休息,考慮著今晚怎麼辦。藿香他們曾經和她說,這山裡沒有什麼兇猛的野獸,但偏偏就這麼巧,讓自己給碰上了,到現在她都沒搞懂到底那是頭什麼怪物,也不知道自己稀里糊塗的吞下去的是什麼花。

月亮升起來了,夜晚的山林也不像白天那樣平靜了,溪水邊的草叢裡有無數的螢火蟲飛舞著,一閃一閃,就像無數飄動的閃光的絨毛,山風將樹葉吹的唰唰作響,樹幹搖動的影子彷彿什麼東西在移動。嘎嘎的鳥叫聲,讓人聽了直起雞皮疙瘩。盧子言緊緊地抱著肩,不住地用手揉搓著胳膊,縮成一團坐在那裡,盯著水面發呆。她一直堅信,既然老天讓你活著,就自有他的道理。忽然,她似乎聽到兵器撞擊的聲音,猛地打了個激靈,不錯,就是有人在爭鬥,可這是怎麼回事情,島明明就那麼大,自己還掉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爭鬥的又是何人?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沒辦法,盧子言只有趴在雜草堆裡,接著月光靜靜地觀察著。果然,她看到遠處幾條人影晃動,圍著中間的黑影不停地騰躍躲閃,手裡揮舞的傢伙在月光的反射上錚亮錚亮的,讓人不寒而慄。盧子言用袖子掩住口鼻,就怕有人注意還有她這個見證人在場。

過了一會兒,被圍攻的人好像招架不住,一頭躺在地上不動了,其他人也停了下來,「三哥,他體內的毒發作了,估計活不了了,我們回去覆命吧。」其中一個身形較大的人說著,這時另一個瘦高的伸腿踢了下躺在地上的人,附在在他心口聽聽,起身後說「的確,氣息微弱,過不了半個時辰了,也省了我們給他補上一刀。」幾個人又等了會,就陸續地撤走了。

盧子言趴在那裡,感覺全身似乎都僵硬了,她一動也不敢動,誰知道那批人會不會半路殺回來。也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盧子言才從草裡爬出來,她一點一點靠近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伸手摸摸他的脈,還活著,奇怪,那些人臨走的時候明明說過不了半個時辰的嘛,依她看,這兩個時辰都有了,人家這不還喘氣呢嘛,雖然有點微弱了。仔細給他把把脈,讓她納悶的很,這人的脈時而沉細如綿,時而浮沉劇烈,就像是奇經八脈完全錯亂了位置,「中毒」,隱隱約約她聽到那些人在臨走的時候這麼說的。可是毒有那麼多種,她哪裡搞的清這人中的是什麼毒啊。盧子言坐在他身邊,用手支著下巴,考慮著該怎麼辦,如果現在就不管他了,那沒得說,一會兒絕對死透了,但這深更半夜的,她和一具屍體一起呆著,不行不行,醫者父母心,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來救治好了,不管怎麼樣活死人總比屍體要好吧。

盧子言全神貫注地號著脈,發現很快,脈象就轉變了,散如楊花,微細渺茫,如果不是她的感覺敏銳,已經很難捕捉到了,俯身下來聽聽他的續,遲滯而艱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初步斷定,他身體裡應該有—鉤吻的毒,如果不馬上施救,必死無疑。定了定神,盧子言不斷地安慰自己:不緊張,鎮定點,類似的治療不都做過無數次了嘛,雖然前面都是用野雞野鴨做的實驗品。老天爺啊,你就讓我成功一次吧。迅速地跑到小溪邊,將自己的頭髮全部放下來,用布條綁好,莊嚴地拿起自己的扇形珠花,小心地在清水裡洗了洗,抽出其中的一根,月光下,珠花的底部泛著藍色的鋒芒。

這是過十三歲生日的時候,藿香和銘揚送給她的禮物,將十根銀針鑲嵌成十根髮簪,固定成小扇子的形狀,平時戴在頭上,就和普通的珠花沒什麼兩樣,到用的時候,任意地拔出一根,都是上好的銀針。當初是因為盧子言上褚先生的針灸課的時候,總是忘記自己的藥包,每次都被先生打手板,藿香他們特地為她做的。後來盧子言覺得這個東西實用又方便,自己又加以改良了,每根銀針她都用不同的草藥浸泡過,急用的時候,當真事半功倍。

將躺在地下的人拉到平坦的地方擺好,脫乾淨他上身的衣服,將褲管高高的捲起,盧子言表情凝重地對那人說:兄弟,我不成功,你便成仁,生死有命了。

抽出珠花上的第三根,銀光閃爍,這是用曼陀羅花浸泡過的,盧子言單手持針,穩穩地在他的曲池、中府、合谷三處下針,高度的敬業精神和嫻熟的針法,讓這三針下的既准又快,曼陀羅主要起麻醉的作用,平時她做實驗的時候,那些雞啊鴨的根本不聽話,導致盧子言的試驗總是失敗,後來她想出了這個辦法,先麻醉。

送回第三針,將第五根針拔出,這是用紫珠草和白芨浸泡的,可以克制外傷出血,盧子言精準地將針插在太淵處,拿起自己的匕首,她在胸前以手劃了個十字,「佛祖保佑,阿門。」將商陽、陽溪、尺澤三處用匕首割破,看著黑色的血花從傷口汩汩而出,黑夜中觸目驚心。那邊放著血,這邊她也沒閒著,不停雙手合十給他的心臟做起搏運動。終於等到傷口流出紅色的血液了,心臟也開始規律地跳動了,盧子言拔出太淵處的銀針,將用鳶尾和干蟾皮浸泡的銀針插入扶突,此時盧子言的額頭和鼻子上已經佈滿了細小的汗珠,雖說她喜歡用動物做實驗,但她從不傷及性命,禽獸尚且如此,何況這次遇到的是人,怎麼能不緊張嘛。

利落地將自己的針收好,該做的她已經盡力了,眼下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到底能不能活過來,她心裡也沒底。將那人的衣服割成布條,小心地將他身上的看的到傷口包紮好了,盧子言把他拖到一顆大樹底下,自己也靠在樹幹上不住地喘氣,又驚又嚇又疲憊,一會的功夫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穿透山間濃重的霧氣投射在盧子言身上,暖洋洋的,林間的鳥加聲不住地在山谷中迴蕩,她睜開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探探身邊的人還有氣沒,還好,活著呢。盧子言活動活動胳膊,轉轉腰,讓她納悶的是,自己的精神怎麼這麼好,昨天不是流了很多血的嗎?解開自己右臂上包紮的布條,看到的情形讓她目瞪口呆,哪裡還有什麼傷口了,白皙的皮膚上,除了一絲微弱的紅痕,什麼都沒有。接著她又把腿上的解開了,傷口也沒了,用手使勁地按按自己的腰間,一點都不疼了。盧子言此時開心得真想仰天長嘯啊,看來她最後把那多花給吞了是對的,看看,出奇蹟了吧。

用冰涼的溪水洗了洗臉,精神了不少,盧子言將自己亂蓬蓬的頭髮用布條綁好,看著自己這一身衣服,真讓人難堪,她走到樹下躺著的那位面前,仔細看看人家的衣服,心想,反正病人也不需要穿好衣服,不如咱們換換,盧子言七手八腳地將人家的長衫給扒下來了,將自己的衣服蓋在那人身上。穿戴好了,她美美地轉了個圈,嗯,這才像樣子嘛。

盧子言將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蘸著水,給他擦洗身上的血污,晚上的時候光線不好,加上他滿臉泥水血水的,根本就看不清是個什麼樣子,這回擦的乾乾淨淨了,仔細一瞧,眉目清秀,容貌俊美,雖說昨晚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但臉上絲毫沒有瀕臨死亡的痛楚,安詳的樣子就像是睡著了,雖然傷勢嚴重,但神情沒有任何萎頓。醫者父母心,醫者父母心,我兒可真是俊俏啊。盧子言那個美啊,突然間她就蹦出了比她還大好多的兒子。

將他渾身的傷口都處理好了,盧子言將樹葉上的露水收集在一起,用樹葉順著,喂到了他嘴裡。又找了個平坦的地方,上面鋪些干的樹枝和樹葉,使出吃的力氣,將他翻到上面躺好。治療外傷的草藥不難找,尤其是在著大山裡面,盧子言一會的功夫就將這方圓幾里的地方逛了遍,運氣不錯,竟然被她找到一根小人參,仔細地用樹葉包好。據她觀察,順著自己所在的山脊一直往下走,那裡有個小小的水潭,山泉彙集的流水全都集中在那裡,讓她喜出望外的是,裡面有很多的游魚,咕嚕嚕~~,盧子言的肚子提醒她,該進食了,是啊,還面臨著一個嚴峻的問題,怎麼生活下去啊,荒山野嶺的,群山層巒疊嶂,更本看不到什麼人家。要吃飯,要睡覺,總不能一直就在樹下面將就吧。盧子言在周圍轉的時候,發現了不少野果子,勉強對付著吃了,把剩下的用樹葉裹好,她開始犯愁晚上怎麼住了。總在樹下住著,肯定不安全,不說有什麼人來尋仇,就是碰上頭猛獸也夠她對付了。要想辦法到樹上去住。這樣最起碼下雨的時候不會成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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