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晉級

　　「這支Band好特別，這樣的曲風很少見耶~」

　　「剛才那兩個女裝樂手的SOLO太帥了！」

　　「我好喜歡主唱的聲音，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嘛。」

　　「鼓手大叔才是真的很酷啦！」

　　意猶未盡的觀眾們小聲地議論紛紛，主持人已經輕快地跑上了台。

　　「辛苦了，謝謝你們精彩的表演。」主持人把Elysium全體請到舞台中央，特意多看了褚弈幾眼，心裡感歎剛才幸好有他解圍。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可以開始投票了，投票方法是……」主持人照例念一遍台詞，又轉向何遠，「作為Leader，你滿意你們剛才的表現嗎？」

　　何遠略微苦笑一下，但馬上領會主持人眼神中的意思，又換做跟往常一樣的溫柔微笑：「說實話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表演得更流暢一些。」

　　「Leader對大家的要求真的很高啊……」主持人哈哈傻笑，心裡明白何遠的意思是如果話筒沒有出故障，他們可以演奏得更順暢……

　　底下觀眾早已紛紛按動座椅扶手上的投票按鍵，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顯示著觀眾支持率以及場外短信投票數。

　　「那麼，目前Elysium的現場觀眾支持率是72.9%，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哦，觀眾投票時間很快就要結束，打算改變主意投票給這支個性樂隊的觀眾要抓緊速度哦！」主持人看著大屏幕播報，隨後面向台下評委席，「各位評委老師應該已經完成評分了吧？請給出你們的打分和點評。」

　　台下5個評委紛紛亮分，觀眾投票時間截止，最後Elysium的綜合得分是8.2分，暫時排在第五位，後面只有四個隊沒有上台。也就是說，就算他們的得分全部比Elysium高，Elysium也能夠以第九名進入最終決賽。

　　結果公佈之後，無論是台上的四人還是台下那一排為他們揪緊了心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晉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無論評委們為了顯示自己水平高超進行挑刺，或者客觀地提出建議，還是發自內心真誠讚歎，這個結果都不會改變。

　　「你太棒了，阿弈！」一下了舞台，季銳就猛撲向褚弈將他緊緊抱住，「剛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簡直太尷尬了，也不知道Rising是怎麼檢查的設備……多虧了阿弈，我們的演奏才沒有被打斷，我好崇拜你！」

　　「咳咳……Ray，你個大力金剛葫蘆娃，都快掐死我了，快放手……」褚弈最受不了的就是整天活力用不完的季銳突然對著他釋放熱情。

　　作為季銳的天敵和剋星，康辰當仁不讓地及時出手，揪著季銳的後領把他從褚弈身上拉開。所謂一物降一物，康辰一表態，季銳就乖乖地不再黏上去。

　　見季銳已經被降住，何遠不客氣地一伸手攬住褚弈的肩：「剛才真的幸虧有你，SOLO很贊哦，Goodjob！」何遠用另一隻手比出大拇指。

　　「那也是因為我那兒有和聲用的麥克風，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褚弈微笑道，「不過還是謝謝Leader誇獎。」

　　「Leader，你不能光誇阿弈啊，我跟他配合得不是也很好嗎。阿辰阿辰，你說對不對？」季銳一邊表示不滿，一邊扯扯康辰的衣角尋求贊同。

　　「嗯。」康辰回答極其簡短。

　　「……」儘管這是個肯定的答案，然而季銳顯然有點不滿足，又向何遠投去包含著「阿辰誇我了，你怎麼還不誇我？」意味的目光。

　　「是、是，Ray的貝斯一向彈得好，這是公認的嘛。」何遠跟哄小孩子一樣那麼說道。

　　「說起來Ray真的很機靈，一下子就過來配合我，兩個人至少比一個人有底氣許多。」褚弈平心而論，「而且Ray的貝斯確實在圈子裡小有名氣。」

　　「阿弈最懂我了！」季銳聽完褚弈的評價，簡直已經心花怒放，又要撲過去。

　　何遠迅速護住褚弈：「喂喂，這是我的人，Ray要蹭就蹭你身後那個大個子好了。」

　　季銳失望地扭頭，可憐巴巴望著康辰。

　　「大個子」無奈地伸出寬大的手掌，摸了摸季銳的腦袋，季銳則像得到主人愛撫的小寵物一般愉快地蹭了過去……

　　比賽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20支樂隊全部表演結束後就會現場公佈進入決賽的名單。這是一場持久的戰鬥。

　　「果然沒有讓人失望。」Stardust副總經理小聲對著林姐耳語，又轉向右邊的Eternal御用製作人，「你看呢？」

　　製作人取出嘴裡的棒棒糖：「挺有意思。」

　　「聽軒宇說這支樂隊本身風格偏HeavyMetal，我們公司還沒有走這個路線的。」林姐補充道。

　　「唔……」製作人吮了吮棒棒糖，「但是國內走重金、黑金路線的都不如POP紅，沒辦法，唱片業也得遵循市場經濟法則。」

　　「他們今天這首BluesRock就比較特別，效果也很好嘛，再說這個樂隊要POP也不難。」經理已經非常中意Elysium。

　　三人交頭接耳討論一番，且討論內容都是基於簽約後如何培養Elysium。

　　他們已經心照不宣地把Elysium作為未來即將納入麾下的樂隊，儘管還沒有通過公司高層最後決議。

　　「Leader。」坐在林姐左邊可以隱約聽到右邊三人對話的周楚銘附在沈軒宇耳邊輕聲道，「看來簽約是沒有問題了，恭喜你哦。」

　　沈軒宇聞言露出笑容。

　　「啊啊，競爭對手馬上就要出現在身邊了。」周楚銘歎息道，「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平靜面對那小子。」

　　「Alex。」沈軒宇正色，「你有不滿就衝著我來好了，但是你要是對他做了什麼，我不保證還能不能保持理智。」

　　「Leader，你也太緊張了……」周楚銘有點意外，「開個玩笑而已，你就這樣。」

　　「……抱歉。」

　　「啊，真不甘心。」周楚銘悻悻道。

　　沈軒宇自己也有些意外，對於跟褚弈有關的事情，本能地就會緊張起來。明明可以聽出周楚銘話裡的玩笑意味，自己還是一下子認真起來。

　　比賽結束，Elysium最終排名第六，順利進入決賽。

　　Eternal一行人重新戴上墨鏡、口罩、帽子……武裝妥當了離開現場。

　　沈軒宇告知褚弈，要與他們四個一起喝一杯，順便介紹Eternal的其他成員以及Stardust的三個工作人員給他們認識。

　　四人回到後台卸了妝整理好東西，跟著沈軒宇一行來到個別緻的小店，找了個安靜雅致的包間，11個人圍坐在一起。

　　「主唱Alex周楚銘，鼓手蔣堯，貝斯手談衡。這邊是我們經紀人林姐，Stardust的唐總經理，還有我們的製作人藍蕭。」沈軒宇正式地把自己這邊的人介紹了一遍，雙方互相點頭致意。

　　「你們參加海選的DEMO我們也有聽過，確實很優秀。」唐總說話的腔調比看起來老成許多。

　　「唐總的意思是，很想跟你們簽約。」藍蕭從口袋裡取出一大塊巧克力，掰下一塊送入嘴裡。

　　「誒，真的？」何遠沒想到會那麼快聽到簽約兩個字，頓時喜出望外，可馬上又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你們過獎了，我們只是有過幾年地下樂隊的經驗，對於簽約出道和商業化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這位Leader好謙虛，跟當年某位霸道自薦的Leader完全不同嘛。」林姐笑著瞥了眼沈軒宇。

　　「你們放鬆一點嘛，不要那麼嚴肅好不好，這又不是公司開會。」談衡最受不了這種客套場面，說罷又忽然轉向褚弈，「你叫褚弈是吧？吉他彈得不錯，女裝也很驚艷，沒想到卸妝之後是這個樣子，很清秀可愛嘛，原來Leader喜歡這款的。我以前一直以為Leader喜歡的是Alex那種成熟誘惑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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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連空氣都好像忘記了如何流動。

　　「啊，這麼說起來，Leader說只要見到你就知道你們兩個誰上誰下了，果然是這樣沒錯。」談衡補充道，「之前我還擔心Leader會不會是下面那個，現在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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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依舊沉默著，只是空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辟啪作響起來……

　　蔣堯瞪著談衡，何遠盯著褚弈，褚弈斜睨著沈軒宇，沈軒宇抬頭看天花板，唐總看看周楚銘又看看褚弈，周楚銘一臉淡然……

　　服務員推門進來，放下扎啤，打破沉默：「請問燒烤要不要放辣？」

　　「要。」蔣堯咬牙道，又一把扯過談衡，「順便幫我們把這貨也片成片兒烤了，謝謝。」

　　「這、這個……我們暫時不提供這樣的服務，對不起……」服務員臉色刷白地跑了。

　　「小沈，我知道你們玩樂隊的小青年都比較奔放，但是你這樣隨意在樂隊內外亂搞男男關係是不行的。你們那什麼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咳，我是說，你這樣會影響到樂隊和公司的聲譽。」唐總打開說教模式。

　　「一聽就知道你不夠關心他們。」藍蕭嘴裡含著巧克力含糊地說，「老沈跟Alex沒有交往也沒有做過啦，至於跟褚弈嘛……」藍蕭瞥了眼對面如坐針氈的褚弈，「我就不知道了。」

　　「絕對沒有！」褚弈急了，一拍桌子絕口否認，「絕對！沒有！！」

　　「阿弈，真的嗎？可是連談衡都知道顧問喜歡你……」

　　「絕對沒有！！！你聽不懂中文嗎，Ray！」褚弈欲哭無淚。

　　「Ray，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何遠沉不住氣了。

　　「算了，褚弈，本來我不想那麼快公佈的。不過既然談衡都說漏嘴了，我們就不要否認了。」沈軒宇順勢起了壞心，故意作無可奈何狀。

　　「喂喂喂！」褚弈急得站起來，「我哪有跟你交往過，更不會做……那什麼……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喂，混蛋，你倒是說實話啊！」

　　「不可能，Leader跟你在一起都那麼久了，以Leader的魅力和能力，怎麼可能還沒有做過？」談衡驚訝道，「Leader對不對？」

　　沈軒宇點點頭。

　　褚弈百口莫辯，氣急攻心，就差要掀桌。

　　「我相信褚弈，我跟他認識那麼多年，知道他一直是直的。」何遠幫褚弈說話。

　　「Leader……」褚弈淚眼汪汪看何遠。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我都看不下去了，還沒簽約呢就這樣欺負人家。」林姐及時主持公道，「軒宇，你要是把我們的潛力新人嚇跑了我可為你是問。」

　　沈軒宇舉手作投降狀。

　　「蔣堯，管好你家那個口無遮攔的死小孩你就是立了一等功了。」林姐最頭疼的就是年輕愛惹事的談衡小朋友。

　　蔣堯扶額，表示任務太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