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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年華,遇見最好的你/浮生共渡》第16章
第16章

  虞連翹講得時斷時續,但聲音一直平緩,因而顯得很悠遠。仿佛在懷念著那早已逝去的人,那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

  李想低頭看她,她的臉上有濃重的悲傷。蒙在這悲傷外面的是另一種淒楚的美,他心被揪了一下,便張開臂膀摟緊了她。

  虞連翹沒有再落淚,只是安靜地伏在他身上。

  李想溫柔地吻她,這一次他已經不再那麼急切。他想讓她忘記傷心的事,他想讓他的女孩快樂起來。

  李想的手指輕輕地刮過她的皮膚,輕輕地碰觸她的□。

  他覺得不可思議,她的身體是那樣瘦,是薄薄的一片,可是她的胸卻圓潤而飽滿。他張了嘴唇吻住頂端那玫瑰色的花蕊,臉緊緊地貼近它們,柔軟,溫暖,是他渴望已久的。

  那一刻李想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離鄉漂泊的浪子,歷盡了艱難,終於回到了他的故鄉。

  虞連翹的身體還帶著前一次余留的濕潤,於是,他很順利地就進去了。李想緩緩地動著,憑著本能的悟性,努力地去取悅她。虞連翹頭垂在他的肩上,喉間不斷地漫溢出碎碎的呻吟,不是痛楚,那是一種很陌生的感受。

  這個初歷情事的男孩很想將這一切做好。他為她的呻吟為她迷惘的表情所鼓舞,他想將這個過程再延長一點。可是情動已經不由控制。

  李想握著她細軟的腰肢,猛烈地沖上去,一下再一下。人世猶如一片漠漠荒野,他帶著她奔馳,一路為她披荊斬棘,胸臆間的豪情澎湃而起。由是,他在她身體裡爆發,這一段豪情便完完全全地埋到了她的體內。

  兩個人都還在喘息,李想深深地望到她的眼底,在她的瞳仁裡,他能看見他自己。

  而虞連翹呢?她也在他眼裡看見她自己了吧?她還在激情未平的恍惚裡。

  李想側過身,與她面對面地躺下。虞連翹的胸口有一個小小的紅點,羊脂般潔白的皮膚上,嵌著這麼一點鮮紅,特別顯眼。

  李想手撫上去,問她:“是痣嗎?”

  虞連翹瞇起眼:“不是吧。”

  “我覺得是。”李想說:“朱砂痣不就是這樣的嘛。”

  虞連翹笑一笑,懶懶地也不與他爭。

  李想的拇指抹過去,鮮紅會慢慢褪去,指頭挪開,又是完好的一點朱砂。他的手指就這樣抹過來抹過去,像在玩一個極有趣的游戲。

  過了一會,李想的手抹到了另外一處。是與她的胸齊平的手臂內側,那上面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疤。他的手指便撫在那疤痕凸起的小肉上。

  李想徐徐摩挲著,問她:“怎麼會傷到這兒的?”磕磕碰碰,就算人再調皮,也不太會割到內側。

  虞連翹抬起手臂,自己端詳了一下,說:“是去年五一節的時候,你記得不?長假後第一天上課,我遲到,被罵了一通,在教室門口站了半節課。這就是那天早上弄的。”

  “我想起來了。”李想說:“是不是那天好多人遲到,你又到的最晚?所以沒辦法,他就只好找你殺雞儆猴。小傻,誰讓你是慣犯呢,老是遲到。”

  虞連翹說:“可是那天不一樣。那天早上,我媽走掉了——我還沒和你講過我媽吧?你看過那張照片,我比較像我爸,不太像她,對不對?”

  李想回想一下,說是的呢。

  虞連翹與他臉對著臉地躺著,然後,她把那從不對人說起的事自心底翻撿了出來。

  開始時,虞連翹還有一點點的猶豫,所以,自己先微笑了一下說:“其實也沒什麼。”這樣平抑過後,她心裡略略放了開來,好像真的沒什麼,她大可以向他吐露一切。

  於是,虞連翹說:“我爸過世後,我媽跟別的男人好了……那男的比我媽年輕,有老婆,還有個兒子,八九歲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媽和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反正,是春節那會兒被發現的……那時我爸過世才半年呢。

  “正月裡,那男人的老婆找到我家,問我媽拿了他老公多少錢,說著就吵起來了,又哭又鬧,一街的鄰居都圍了過來看熱鬧。那女的要我媽當著人發誓跟她老公斷掉,不會再去找他纏他。我媽是外地人,本地話說都說不溜,更不別提吵架了,整個過程裡,她任著人在那兒戳著她的鼻子罵。她真是傻,被罵完還老老實實地咒了誓。

  “那女人罵完走了後,我媽趴在牆上哭,哭了很久,沒人上去勸她,也沒人理她。我奶奶氣得不行,後來就天天跟她慪。當然,還有我,我也在怪她。

  “你不知道外面的話傳得有多難聽。

  “她明明是發了誓的,可是過了幾個月還是和那男的攪到了一塊。這次他老婆就沒那麼容易罷休了,她到我媽廠裡鬧,拉著兒子來我家鬧。我回家,就被堵在家門口的她和她兒子凶狠狠的眼睛盯著,我出門,背後就是數不清的指指點點。

  “五一放假那幾天,我就躲在樓上,她也在家裡,誰都不敢開門。家裡就這麼點大,來來去去,她很想跟我說話,但我怎麼也不理她。我能覺察到她心裡大概有了什麼決定,只是她一直沒提出來。

  “那個早上,她起得很早,比我還早,我睜開眼看見她在那裡收拾行李袋,拉上拉鏈,掂一掂,提起來就要往外走。我叫住她,問她是要去干嘛?她把袋子擱在桌上,看著我,說:‘我要走了’。我問她去哪裡,她說:‘不知道,先出去再說吧。’

  我才明白她是要離開這裡。我很生氣,她怎麼可以走呢?鬧了這麼大的事,她就這樣走掉?她卻問我:‘我怎麼還能待在這裡?’我不知道自己是氣急了還是氣慌了,就上去拉著她不讓她走。可是怎拉都拉不住,桌上那塊玻璃破了一個角,我手重重地扯過去,扯出了一道口子。

  她就這樣乘機走掉了。我喊痛,血咕嚕咕嚕冒出來,順著手臂流下來,流了我一手,可她還是走了。她說:‘我知道你會怪我,會怨我,可是我沒有辦法了。也許以後,以後你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她走掉了我怎麼辦?那時候我真是恨透她了!”

  虞連翹還沉浸在那憤怒而無助的情緒裡,不斷地咬牙。李想喚她,一聲兩聲喚她回神,她的胸口起起伏伏,還是想不通:“你說,她怎麼就忍不住呢?被那樣羞辱過的,她難道忘了?到最後,走的還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那個潑了她一身髒水的男人還不是照樣過他的生活,老婆孩子合家歡樂。”

  被她這麼一問,李想倒想起他父母來。他媽媽有情人時,公司裡明的暗的多少諷刺,而他爸和他那秘書搞在一起,從來就沒人夾槍帶棒地說過什麼,好像是極正常的事,無可厚非。呵,社會的道德法則總是容易寬恕男人,而對女人特別的苛刻。

  照片裡的女人年輕,有些艷麗。李想猜丈夫過世那年,她應該還不到四十。他便說:“她大概覺得生活太難吧。”

  “可能是吧,那個時候,糟糕又混亂,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虞連翹深深地吸著氣,冷靜下來,說:“我知道,她走也是迫不得已的。”

  她慢慢地揣度和解釋著,在她母親身上發生的這場不合時宜的婚外情。是有一些無奈的,更多的是人心裡面的軟弱。在十七八歲的李想和虞連翹來看,成人世界是這樣曖昧不明,不純粹。彼時,他和她都還不太知曉歲月的磨人處,寂寞它會咬魂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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