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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第23章
第四十三章 救人

楊康雖然只見過他那個便宜弟弟一面,但他也知道完顏陽那個人小心眼,無比的小心眼。

所以完顏陽受辱之後請出黑風雙煞來給他報仇,這事其實也在楊康的意料之中。

畢竟按照原本的劇情,就有這麼一出。只是原本也來歸雲莊的就只有梅超風一人,現在陳玄風未死,陸冠英那小子還對完顏陽做下那種事,黑風雙煞齊來,陸冠英肯定會被折騰慘了。

楊康撇了撇嘴,他今天提出要離開,也是不想摻和進這些爛攤子,但是眼看這爛攤子都送到他面前了,他又沒那麼心冷地視而不見。楊康看著陸乘風無神地目光,終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師兄,我們先不走了。」

陸乘風卻像驚醒了般,猛地搖了搖頭道:「不行,小師弟,你不知道那兩個賊人武功有多高……」陸乘風的心很亂,當年大師兄和大師姐就已經是他們幾個徒弟之中武功最高的了,後來又偷走了《九陰真經》,苦練了真經二十多年,如今是何境界簡直不敢想像,也許連師父都……陸乘風又把視線落在那木盤上,單看這骷髏頭上的五個手指洞渾然天成,猶如天然雕琢而成般,就足見其指上功力如何了。

楊康嘖了一聲,隨手拿起那顆骷髏看了一眼,然後扔給身旁的郭靖,若無其事地和他研究道:「你看,和十年前的他們有什麼不同?」

郭靖低頭端詳片刻,用自己的手試了一下那五個洞,淡淡道:「這是陳玄風的指力,梅超風的手沒有這麼大。透骨而入的邊緣平正光滑,不似從前那樣還有裂紋和骨渣,可見他功力漸長。」當年黑風雙煞練武的地方,後來成了他們練武之所。那些擺在草原上的骷髏,他們在埋葬之前都仔細看過,相比那些半成品,現在這個更似神功大成的完美品。

楊康在陸乘風驚訝的視線中摸了摸下巴,繼續分析道:「我前幾個月和他們交手時,他們沒敢在我面前顯露九陰白骨爪和白蟒鞭,只用的桃花島的武功。他們招式生疏漏洞百出,一看便知這些年沒有練過,專心修煉《九陰真經》。陳玄風應該是專修九陰白骨爪,梅超風專修白蟒鞭。夫妻兩人一位擅長近身格鬥,一位負責長距離攻擊,若是夫妻兩人一起配合,武林中定罕有敵手。」原著中的梅超風不怎麼強大,那是因為她瞎了眼睛,又守寡,現在的黑風雙煞其實超級牛X了,但黃藥師是他們的死穴。

雖然楊康也有想過把黃藥師就在附近的話說出來安陸乘風的心,但一想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說不定這時早就在幾百里外了,便不亂許空頭支票了。

「你和他們交過手?」郭靖聽了他的話卻臉色一變,一把攥住楊康的手腕。他當初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楊康被完顏陽所傷,沒想到他居然曾一人獨戰黑風雙煞。郭靖一想到自己竟曾扔下楊康一個人,就悔得臉色發青,牙根咬得直響。

「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裡嗎?」楊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把郭靖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骷髏重新放回木盤,回頭笑著和陸乘風說道:「陸師兄,那黑風雙煞估計不知道他們掠走的是你的兒子,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大大方方地來威脅你。」雖然他和黑風雙煞只見過兩次面,但那對夫妻的心思很好猜。對師父恐懼敬畏,對同門的師弟有愧。若是他們知道綁架的是陸乘風的兒子,最好的結果就是馬上放了,最壞的後果是立刻毀屍滅跡,不會留下痕跡來讓他們知道是誰幹的。根本不是像這樣大大咧咧地上門挑釁。

陸乘風垂首沉思,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師弟的深淺,但聽起來他和黑風雙煞確實是有過交手。小師弟是師父後收的關門弟子,說不定師父會傳授他幾招克制黑風雙煞的方法。而和小師弟同來的這位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師承何人,但看眼神和步伐,端得是名門子弟。雖然不求他們有何幫助,但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一想,陸乘風便打消了一定要送他們離開的念頭。畢竟被抓走的是他兒子,那不肖子雖然惹他生氣,但他還真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多兩個人幫忙總比少兩個人的好。陸乘風平緩的心情,喚來下屬,把家裡的人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別院去避禍。陸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會只有歸雲莊一處產業。

陸乘風忙著安頓莊中事務,楊康卻拽著郭靖從書房裡走了出來,笑著說道:「還要握到什麼時候?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拽斷了。」

郭靖這時才發現,自己剛剛一時情急攥住了康弟的手腕,連忙鬆開,愧疚地看到了那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指痕。

楊康不以為意地揉了揉,笑容滿面地湊過去低聲道:「我說要留下來幫忙,你沒生氣吧?」以前的他自然不會問這句,郭靖向來都會聽從他的話,但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不是從前那樣了,他自然要尊重對方的意願。只不過他的性子急,當時沒想到要詢問郭靖,事後問一句雖然誠意少了點,對他來說倒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郭靖搖了搖頭,雖然他看不慣陸冠英那小子,「他畢竟是你師侄。」

楊康輕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他才不是看在師侄不師侄的份上呢!在青樓那一晚,他雖然是毫無反應地喝了那麼多酒,但後來也能感覺到酒中被人下了東西。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著意觀察,自然也沒有錯過樓上欄杆處那人的身影。

當他是傻瓜麼?戲弄一次不接受教訓,還來?他本來想著急著走,就不給他解開天閹**了,看樣子他還有機會報復一下。喏,要想個比天閹**還狠毒的方法……不過這很難啊……

郭靖看著楊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邪惡,不由得無奈道:「康弟,我們還是去外面找找陸冠英的下落吧。」

「!好,走!」楊康一時沒想到如何整治陸冠英,但只要一想到他被完顏陽抓住了,下場肯定很淒慘。

他不介意去圍觀,真的。

————————

楊康拖著郭靖去找人,而且還真知道往哪裡去找。

其實這事很好分析,原著裡的這段情節,寫的是完顏陽被囚,穆念慈去求梅超風相救,梅超風躲在一間什麼破廟了裝神弄鬼。

但他現在可不會往破廟裡找人。

搞笑呢吧,有那小王爺完顏陽在,梅超風他們又怎麼可能呆在破廟裡?更何況黑風雙煞在王爺府裡這些年吃好的喝好的,從上次見到他們氣色不錯又胖了許多的情況上來看,肯定早就**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才不會信那黑風雙煞會當丐幫子弟,去睡那破廟呢!

而且太湖水寨那些水盜們搜捕完顏陽也不止一兩天了,卻毫無頭緒。不是他們沒有搜對地方,就是完顏陽逃走了之後,最近才剛剛殺回無錫,叫足了人手打算一雪前恥。小王爺既然喊人來找回場子,肯定不會招待那些打手們住破廟吧?

楊康拽著郭靖在無錫城中亂竄,地點自然是東區的富人區。最大的嫌疑之處就是知府大人的府上。

如果他沒記錯,完顏陽還是那什麼金國欽使,雖然這裡是南宋,但金國強大,南宋的這些官員就只有唯唯諾諾的份。

楊康打聽到了知府大人的住所,遠遠地和郭靖繞了幾圈。但礙著是天正光亮,看起來守衛還不少,無法潛進去探個究竟。

不過這點事難不倒楊康,他越看這知府大院越覺得奇怪,更是下了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決心。郭靖想勸他晚上再來,但救人如救火。看著他打暈了兩個下人,郭靖也無奈地順了他的意,換上了小廝的裝束,藏起了佩劍,低頭和楊康混進了知府大門內。

若說歸雲莊很富,那是做的是劫富濟貧的無本買賣。這無錫的知府也很富,做的更是搜刮民脂的缺德事。無錫乃是太湖畔的重鎮,江南魚米之鄉,這無錫知府的差事是個肥差,自然富得流油。

知府大院裡那個大啊,下人侍衛那個多啊,楊康和郭靖本來還頭一次大白天的溜進別人府裡,還忐忑著會被人抓個現行,不過進來之後就發現這裡即使沒有歸雲莊那樣處處有陣法,但也是庭院樓閣交疊穿插,典型的江南園林風格,類似迷宮般讓人眼花繚亂。郭靖楊康兩人轉悠了一陣,偶爾碰到的身懷武功的人士,讓楊康越發的確定這裡有貓膩。不知不覺中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小院,院外有侍衛把守,遠遠還聽得到有哭泣的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聽出這個哭泣的聲音是個女聲,正巧有兩個身穿白袍姿態曼妙的女子從院子裡走出,楊康細細聽去,從她們口中聽到幾個詞。

什麼程大小姐啊,什麼少主啊,不吃飯啊……

咦?難道程瑤迦居然現在就被歐陽克掠來了?原來完顏陽不僅把黑風雙煞叫來助陣,連歐陽克也拽來了?

楊康沉下臉。雖然他現在不再覬覦漂亮美眉了,但程瑤迦總是射鵰裡為數不多的幾個美少女之一,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被歐陽克糟蹋了?想到這裡,便拽著郭靖的袖子,繞到院子的後面,卻發現這個院子依著池水所建,除了院門,根本不能讓人從其他地方翻入。楊康轉了轉眼睛,去膳房走了一趟,拿了食盒編了個理由說來給裡面的大小姐送飯的。守衛知道裡面的大小姐已經摔了幾次盤子了,以為那兩個出去的白駝山侍女不願意再來才打發兩個小廝前來的,所以沒有多盤問便放行了。

楊康和郭靖循著哭聲找到一間房內,門口自然還有人把守。他們低頭推門而入時,楊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垂淚的女子,恍惚間竟以為自己回到了幾個月前。在王府那夜,在桌前坐著的是穆念慈。

現在卻換成了程瑤迦。

楊康從心底升起一股怒意。他之前雖然也曾想過泡這些妹妹,但那是想娶回去當老婆而不是玩一夜就拋棄的。歐陽克和完顏陽那兩個傢伙憑什麼胡亂糟蹋人家閨女?不怕有報應,以後自己的妻女也被人這樣對待嗎?

郭靖知道楊康生氣了,他自己心底也不好受,不過看起來程瑤迦雖然眼圈哭得紅腫,但衣服仍然完好,頭髮雖然散亂但不似被人糟蹋過的樣子。

程瑤迦見這回換了兩個小廝進來,她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說不出什麼很絕的話,只能冷冰冰地回絕道:「出去,我不吃飯。啊!你做什麼?」程瑤迦驚駭地看著比較瘦小的那名小廝竟開始脫起衣服來,不由得站起身向後退去。

楊康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安撫她,壓低聲音道:「程大小姐,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你快穿上我的衣服,讓我朋友先帶你出去。」

「是……是爹爹叫你們來的嗎?」程瑤迦喜極而泣。

楊康無意多解釋,點了點頭把身上小廝的衣服遞了過去。程瑤迦接過來連忙閃到屏風後換裝去了。楊康一回頭,就看到郭靖皺緊了眉,一臉的擔心。

「放心,你把她送出去後,我會自己脫身的。」這小院後的池子雖大,但和那太湖還沒法比。楊康拍了拍郭靖的肩笑道,「你還不放心我?」

是很不放心。郭靖不知道這程大小姐為何被掠來,是誰掠她過來的。但看著程瑤迦已經換好了小廝服,梳著和楊康一樣的髮髻從屏風後轉出來,知道事情緊急,他也不可能見死不救,「那我留下,你陪這位姑娘出去。」

「你開玩笑呢吧?進來的時候是一高一矮,出去的時候就換了兩個矮個,生怕別人瞧不出來啊?」楊康瞪了他一眼,他以為他願意留下啊?

郭靖為之語塞,雖然不願承認,但也知道楊康說的在理,當下只好低聲在楊康耳邊囑咐道:「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回。」

楊康點了點頭,揮手看著他們走了出去。程瑤迦雖然比他矮了不少,但由於郭靖在旁邊當靶子,就會給人錯覺,不熟知的人不會注意得到。門口把守的人見兩個小廝出去,往房裡看了下,楊康披著程瑤迦的衣服,拆掉髮髻打散頭髮,給了他們一個背影。守衛沒太注意屋裡其實已經換了人,只看了一眼就重新關上了門。楊康在房中呆了一會兒,聽不到外面有什麼混亂的聲音,便知至少他們是平安地走出這小院了。

不過要等到他們走出知府大院,才算安全。

楊康也不忙著逃跑,閒極無聊地在屋裡亂看,然後一眼就發現在書架上好像放著什麼紙張。他毫不客氣地抽出來展開一看,頓時變了臉色。

因為這是《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

當初和黃藥師習武時,楊康知道《九陰真經》是黃藥師心中的痛,半點都不會在他面前提。但在王重陽面前,楊康卻知道《九陰真經》是代表著王重陽武學的頂峰。他雖然礙著黃藥師的份上不能向王重陽學那《九陰真經》,但他卻能磨著王重陽教他幾句梵語。

因為他知道那《九陰真經》的總綱就是用梵文書寫而成的,當年王重陽曾住在未出家之前的一燈大師的皇宮裡數月,一燈大師會梵語,王重陽肯定也是學了的。所以楊康雖然梵語斷斷續續的從王重陽處學了不多,但總能看得出他手上拿著的這兩頁紙,開頭寫的就是「九陰真經」四個梵語字,肯定是《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

靠!難道這是歐陽克的房間?這麼重要的東西不帶這麼隨便放的好不好?

楊康大喜過望,都無暇去想為何歐陽克會得到《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非常不客氣地把這兩頁紙折起來揣在懷裡,檢查一下房中再無這種戰利品之後,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不過因為他身上揣著這兩頁紙,那麼游泳逃出去就不現實了。

楊康摸著下巴想了想,發現歐陽克的姬妾都是穿著白袍蒙著臉的,若他去其他房間弄件那衣服……不行不行,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可能穿女裝?楊康立刻拍死這個想法,正在猶豫間,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參見少主。」門口的兩個守衛如此喊道。

楊康無語,怎麼這麼巧?算算時間,郭靖和程瑤迦恐怕還沒來得及出知府大院,看來只好拖延歐陽克一陣了。楊康一邊低聲詛咒著,一邊衝進內室,用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不過,具體怎麼個拖延法,楊康卻沒時間想。他本來的計劃中,不包括歐陽克突然出現的狀況啊!想起上次在京城王爺府他對歐陽克的所作所為,楊康真想立刻從窗戶跳下池子裡飛竄逃走。

但是不行,他捨不得懷裡那兩張《九陰真經》的梵文總綱沾水濕掉。

正糾結間,只聽得歐陽克的腳步聲繞過屏風來到了內室,那久違了的低沉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程大小姐,一切都是誤會。我手下的人自作主張的把你掠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真是對不住了。」

楊康聞言不禁開始咬牙切齒。誤會?一切都是誤會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當人家女孩子是什麼東西了,隨便抓來又隨便放了嗎?一夜,只要一夜,即使什麼都沒發生,這名節也是毀了啊!

歐陽克像是聽到了被子裡的磨牙聲,不由得苦笑道:「在下以前確實是年少輕狂,做過一些這種糊塗事,不過最近幾年都沒有做過了。我的那些屬下大概是看我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做了蠢事來討好我,冒犯了程大小姐,真是罪過。」

楊康一愣,他知道歐陽克這人很壞,但沒料到他是個敢於承認事實的真小人。

切,他本以為他會是個偽君子呢!

此時站在床邊的歐陽克卻已經開始不耐,雖然錯在他這邊,但他堂堂白駝山的少公子低聲下氣地說了這麼多,對方一點回應都沒有,拂了他面子,讓他非常不爽。看著床上團成一團的那個鼓包,歐陽克剛想轉頭離開,就看見了露在被子外面像黑緞般泛著光亮迷人的長髮。歐陽克腳下一頓,忽然生出了一絲好奇,想要看看這太湖第一美女的真容。

就在楊康琢磨著怎麼開口哄歐陽克走時,忽然間蓋著他的被子被掀開,視線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著歐陽克因為吃驚而瞪得溜圓的琥珀色的雙瞳,楊康一邊露出白牙笑得非常燦爛,一邊早有準備地運起蘭花拂穴手,朝歐陽克的大穴拂了過去。

「哈嘍!小剋剋,好久不見!」

第四十四章 蛇縛

楊康本來是極為肯定自己這一下偷襲會成功,但當手指剛剛觸到歐陽克的穴位時,後者忽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閃躲了過去,就像一條游蛇,令人無從預料對方的行動。

楊康暗叫不好,急忙變招,卻只覺腕上一緊,右腕已被歐陽克五指捏住。楊康沒想到歐陽克的武功如此迅捷奇特,左手急忙招架,右手力掙,想掙脫他的鉗制。可是對方的力氣極大,這麼一掙卻沒有掙脫出來。

楊康這才知道自己輕敵了。歐陽克上次在王府內被自己整得差點丟命,大部分是因為梁子翁的那條藥蛇,和他自己被那條小青蛇咬了一口毒性發作的緣故。若論其武功,自小就在西毒歐陽鋒身畔學習,二十多年的功力又怎麼能輸與才學了十年武功的他?

楊康雖然認識到這個問題,但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只能用左手使出碧波掌與其拚鬥。

歐陽克輕咦一聲,他的叔父身為五絕之一,自然經常和他拆解其他四絕的武功,是以楊康一使出來,便知道他習的是桃花島的武功,不由得笑問道:「小子,黃島主是你什麼人?」

楊康用左手對的歐陽克的右手,自然不敵,幾下就被對方握住了手腕,皺眉冷哼一聲道:「是我師父。」

「咦?我還以為你姓黃。你叫什麼名字?」歐陽克細細地低頭看著在床上被自己制住的人,這次相見不同於上次在夜裡,他好奇地看著對方,發現這小子長得居然比他的姬妾都要好看。雖然長得很似那完顏陽小王爺,但卻比後者長得漂亮多了。「你真的是男人嗎?」

楊康見歐陽克一邊問一邊竟然要把手伸入他的衣襟,不由得怒道:「我當然是男人,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呢?」歐陽克毫不客氣地扯開楊康的衣衫,涼薄的唇勾起一道冰冷的笑容。他的唇色和一般人不一樣,是灰敗的血色極深,讓人一看就心生寒氣的那種。但這樣的唇色,配著他琥珀般的雙眸和慘白的臉容,倒是有種異常的英俊魅力。

楊康想出其不意地踹他幾腳,但率先被點了穴道,只能挫敗地看著歐陽克從他懷裡搜到那兩張寫著《九陰真經》梵文總綱的白紙,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他用紅繩掛在脖子上的通犀地龍丸。

「你這小子,還真不能小看你了。」歐陽克把那兩張寫著《九陰真經》的紙珍而重之地揣回到自己懷中。

「好好,都還你了。該放我走了吧?」楊康賭氣地瞪著他,真想自己的目光可以化為刀子,這樣就可以把歐陽克穿成窟窿了。他要是早走一刻就好了,不那麼貪《九陰真經》,他也不會連那通犀地龍丸都丟掉了。

歐陽克聞言輕笑,用他那雙類似爬蟲類的琥珀豎眼打量了了一下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楊康,懶懶道:「東西是物歸原主了,但小子你好像忘了吧?上次是誰害得我被蛇纏身,還差點被毒死?你說這個仇我要不要報?」上次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記在心裡。本想好好地報復一下這小子,但考慮到對方是黃島主的關門弟子,他就小小地報復下吧。

「報吧報吧,反正不就是被蛇纏,再被咬一口嗎?記得在我被毒死前給我喂解藥。」楊康大義凜然地閉上眼睛,反正也沒鬧出人命,他既然被人逮住,讓他報復回來也無所謂。整人者就要有心理準備會被人整回來。這次他陰溝裡翻船,下次看他怎麼報復他。

況且他也喝了樑子翁那條藥蛇的血,普通蛇毒奈何不了他。

歐陽克見楊康這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反倒惹起了興趣,從懷裡掏出一枚短笛,輕巧地吹了兩下。

楊康皺了皺眉,正要好奇地睜開眼睛瞄兩眼,一條黑布纏在了他的眼睛上。「喂喂!你做什麼?」楊康慌忙抗議,可就這麼一張嘴,一個冰冷的球狀物就被塞進了他口中,把他說的話都堵上了。楊康驚駭莫名,從材質來感覺,被歐陽克塞進嘴裡的這個球,就是那個通犀地龍丸。

這人在搞什麼?楊康直覺地感到危險,他即使不能看到自己的樣子,也知道他現在這副模樣肯定非常的和諧。

靠!歐陽克不是只喜歡女人嗎?身邊跟了那麼多姬妾,難不成都是男扮女裝的?開玩笑呢吧?

楊康想要問個清楚,但他的嘴被堵上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噓,這樣才能讓你更好的體會被蛇纏身的感覺,相信我,會很美妙的。」歐陽克帶笑的聲音傳來。

美妙個頭啊!楊康氣得七竅生煙,暗自運氣衝擊被封的穴道,卻發現對方點穴的手法很巧妙,他自己是解不開的。正在這時,他聽到屋後傳來絲絲的聲音。

那是蛇爬動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隻。

楊康這才知道為何歐陽克選中這個小院暫居了,恐怕這屋後的池子就是養蛇用的,怪不得程瑤迦在這裡呆著都跑不掉。楊康正祈禱著自己喝了那梁子翁的藥蛇蛇血,口中還含著通犀地龍丸,說不定那些蛇不會爬過來,結果不一會兒他就失望了。

他感到自己的腳踝上傳來一種冰涼滑膩的感覺,這種令人厭惡的觸感,一下子就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也許是因為眼睛看不到,身體的感覺就越發的敏感。楊康咬牙,不就是被蛇爬一會兒嗎?他就當自己睡著了感覺不到就行了。

可是楊康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雖然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正在發生,但他不能真正做到屏蔽自己的感覺。纏繞在他腳踝處的那條蛇流連了片刻,開始順著他的小腿蜿蜒而上。與此同時還有一條蛇從他的耳邊滑過,順著他被扯開的衣襟爬到他的胸口。最後還有一條蛇鑽進他的右手袖口,沿著他的袖子朝手臂纏去。

一共有三條蛇,楊康感覺到蛇並不是很大,大概也只有兩根手指那麼粗細,但卻很長,帶著腥味和些許蛇體產生的粘液,在他的身體上纏繞著,親密無間,令他感到無比的噁心。

但除了噁心之外,好像還有些其他的感覺逐漸產生。

歐陽克喚來的這種蛇叫團花錦蛇,不是什麼名貴的蛇種,甚至還沒有毒,但這蛇是專門養來懲罰一些不聽話的姬妾的。團花錦蛇的腹部有著不同於其他蛇的細小鱗片,在纏繞人身體的時候,這些細小的鱗片會劃過身體,產生輕微的痛感和令人難以忍耐的快感。只是蛇不知道怎麼滿足一個人,所以只能挑起快感,卻不能解決。

團花錦蛇因為沒有毒,所以通犀地龍丸對它們也就沒有什麼用處。歐陽克本來只是想喚來一條巨大的蝮蛇,讓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嘗嘗瀕死窒息的感覺,但在最後一刻看到他精緻的面孔,不知道為什麼臨時改變了主意。

喏,在這一天前,歐陽克發誓,他是只喜歡女人的健康正常的男人。

只是現在,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紅潮滿面的少年,歐陽克突然好像又不那麼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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