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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主(青梅竹馬之四)》第4章
第四章

  「少爺,我們已經逛街逛很久了耶,還要再逛多久?」無憂不解的問。

  出來逛街什麼也沒買,少爺好像也沒看中意什麼,就這樣漫無目標的閒逛,逛久了,連他的兩條腿都酸了,真不曉得少爺到底想要買什麼。

  傅詠歡目光亂飄,從下午就出來逛街,已經逛遍整個城鎮,但是他實在不想回齊家,因為今晚又是第七日,只要齊信楚回來,他就會到他的房間,然後……

  他羞憤的撇過頭,不願再往下想。布莊就在前頭,他只剩這裡沒逛。

  他指著許久不曾去過的布莊說:「到布莊裡看看吧。」

  無憂猶豫了一下,傅詠歡已經走進布莊,他只好也走進去。

  這間布莊都進好貨,裡面的高價布料若不是達官貴人根本買不起,他之前與哲懷常常來這裡買布做衣服。

  只是現今齊家不比往常,從哲懷死去後,他就沒有再來過。無憂伺候他許久,往常買布時也來過這裡,當然知曉這間布莊的布料很貴,所以要進來時,才猶豫了一下。

  傅詠歡其實只是亂看,並不是真的要買布料做衣服,不過他是以前的常客,夥計見了他,連忙眉開眼笑的道:「傅少爺,好久不見了,今兒個來看布嗎?」

  「隨便看看而已,你不用招呼我。」他只是不想讓自己一直想起今晚的事情,所以才亂逛亂看。

  夥計知道他以往都是大手筆的買,這幾天有進了好貨,連忙拿了出來,嘴甜如蜜的將傅詠歡喚來桌前。

  「傅少爺,我這兒進了幾塊非常漂亮的布料,您沒看過的,這是江蘇有名的絲綢商人賣的,我們布莊也只拿到這幾塊,我拿給您看,喜歡再告訴我。」

  夥計將布給抱出來放在桌上,那幾塊布顏色秀麗,染色十分特別、漂亮。

  傅詠歡一見就驚呼一聲:「好漂亮的花色。」

  夥計眉毛笑得更彎,「可不是嗎?傅少爺,您看這麼漂亮的染色技術可不是一般凡俗的布料,您長得這麼出眾,這些尊貴的料子最適合您了。」

  傅詠歡就像著迷一樣的伸出手去撫摸布。這布不但顏色染得美,就連料子也是輕柔溫暖,尤其其中有一塊有點紫藍的布,傅詠歡越看越喜歡,越摸越愛不釋手。

  「這塊布多少錢?」

  「二百兩。」

  無憂大叫了一聲。二百兩足以讓一般家庭過個一年富富裕裕的生活了,哪裡聽過布料這麼貴的?

  「這一塊要二百兩?夥計,你有沒有說錯?這才一件衣服的長度而已,它又不是黃金做的。」傅詠歡的手立刻從那塊紫藍色的布移開,小聲道:「怎麼這麼貴啊?」

  夥計急忙搖手道:「不貴的,傅少爺,這一塊布,您就算在江蘇、京城裡,也沒人跟您穿一樣的!聽說這塊布是貢給皇上、皇后和太后的,您說除了皇宮裡的 人,誰跟您穿一樣?再說這布料、染色可是行家手筆,不是隨隨便便就染得出來的,您是識貨的人,一定看得出來!您看這繡花繡得多細、多有變化。」

  傅詠歡雖看得出來這塊布的特別,但是畢竟價格太高,就算是以前齊家的財勢,恐怕他也買不下手。

  「太貴了,我……」

  夥計笑道:「傅少爺,您是齊家的寶貝啊!齊老爺常在外誇獎您,您怎麼會買不起呢?齊少爺一擲千金都不在乎了,怎麼會在乎這種二百兩的小錢,您說對不對?」

  「齊少爺一擲干金?你說齊信楚嗎?」

  傅詠歡大吃一驚。想不到總管一直說齊家缺錢,齊信楚竟然亂花錢,連布莊的夥計都曉得這件事,可見得他有多麼揮霍。

  「不是,齊二少爺沒聽過他胡亂花錢,不過齊大少爺上次在賭館裡,一輸就輸了一千兩,聽說他面不改色,會賭的人都說他是真好漢呢,只可惜他英年早逝。」

  「齊哲懷一夜輸了一千兩?」傅詠歡嘴唇顫抖,難以置信哲懷會這樣。

  夥計見他臉色有異,急忙道:「我是聽人家說的,其實也沒親眼見過,但是那賭館也不是我們平常人進得去的就是了。若不是齊大少爺這麼大富大貴,怎進得去呢?」

  夥計將話題轉回布料上。

  「傅少爺,您要這塊布嗎?念在您是熟客,要不然折個價,賣個一百八十兩吧,您要的話,我就立刻幫您包起來。」

  「不,太貴了,我考慮考慮吧。」

  夥計知他是熟客,也無不悅,比著店裡其它的布道:「還有很多新貨色,現在做冬衣正合適,您若喜歡就告訴我,我先去招呼別的客人。」

  「你去吧。」傅詠歡摸著那塊紫藍的布,終究還是因為太貴而鬆手。

  無憂也看得出他眼裡濃濃的失望,便小聲道:「少爺,天晚了,我們回去吧,今年齊家冬天每人都有一件冬衣,也許……也許不比這塊布料差。」

  無憂越說越小聲,彷彿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個易被戳破的謊言。

  傅詠歡失落的點頭,這麼高貴的布料,他是再也買不起的。

  傅詠歡和無憂走出了布莊,他心裡很記掛著夥計說的話,對著無憂問道:「哲懷不可能一夜輸掉一千兩的對不對?那一定是誤傳吧?」

  無憂很難得的在主人間話時沉默。

  傅詠歡見他不回答,好像是默認夥計的話,聲音不禁揚高了些,「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我怕說了實話,少爺會生氣,所以不說。」

  老實的無憂竟會對他說出這種話,傅詠歡不禁惱火了。

  「我像是那麼沒氣度的人嗎?」

  無憂偷偷的望了傅詠歡一眼,他正滿臉氣惱的瞅著他。無憂連忙低下頭,盯著路上的小石頭,聲音以幾乎聽不見的音量道:「大少爺不是什麼好人。」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傅詠歡生氣了。他竟敢批評齊哲懷,好大的膽子!

  無憂被他激昂的聲音給嚇得頭垂得更低。

  「是少爺要我說的,我不敢不說。」他的聲音又變得很小,「大少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二少爺才是好人。」

  「你說齊信楚才是好人?那你知不知道他這個好人今晚要來我房間做什麼?」傅詠歡怒叫起來,一整天懸在心裡的痛苦、不堪及憤怒都一起湧了上來。

  無憂頭垂得更低,不敢再說話。

  傅詠歡悲憤的掩面哭了出來。

  跑回齊家後,傅詠歡就關在房裡不出門,叫他吃飯也不吃。

  所幸今晚齊信楚沒有回家,所以沒到他房間來,傅詠歡哭了一夜,覺得自己既委屈又不堪。

  他被齊信楚這樣的作踐,竟連自己的侍從的心都向著齊信楚,沒向著他,讓他更加的難受與悲傷。

  ******************************

  此後,為了打發時間,也為了不想整天在齊家呼吸著齊家的空氣,傅詠歡都會常常一人出外,不要無憂跟著。

  他最常到的地方是布莊。他常去看那塊布賣出去了沒有,想著若是那塊布滯銷,也許店家會願意用更便宜的價格將它賣出,那他就有可能買到它。

  但是天不從人願,那塊布本身實在太漂亮了,就算是二百兩的天價,還是被人買走了。傅詠歡得知消息後很難過,回家後若有所失。

  無憂知道他的心情,勸道:「少爺,也許明年會出更新的花色,那時候一定會有比它更好看的布料。」

  傅詠歡絕望道:「全世間就只有那一塊!給別人買去,就是別人的了,再怎麼新的花色也比不上那一塊。」

  「少爺,你別這樣。」

  傅詠歡心裡頭忽然不舒服起來,「反正齊家換了主子,你們就都說齊信楚的好話!別來煩我,你想去服侍齊信楚就去,看他能給你多大的好處。」

  無憂忽然流下淚來,哭道:「少爺,我知道大少爺死,你心裡不好過;二少爺這樣對你,你也反抗不了,但是我的心是向著你,不是向著別人的!你才是我的少爺,其它人都不是,你心裡若是還懷疑我的話,我不如去死一死算了。」

  他說得真情流露,傅詠歡也難過了起來。

  無憂用袖子拭淚。

  「大少爺不值得你替他煩心、掉眼淚,我死前這句話一定要說得明白清楚!少爺,你對人沒有防心,若是大少爺還活著,就算要我死,我也要說一句忠言,叫你提防他。」

  「你到現在還在說哲懷的壞話?你說他哪裡對我不好?」

  無憂叫道:「他是死前還沒有對你不好,但是他人壞,總有一天你會吃虧的。」

  「你到現在還這麼說!你要氣死我嗎?」

  無憂跪下哭道:「無憂感謝少爺照顧。」還磕了三個響頭。

  「你這是幹什麼?」傅詠歡見他這些舉動更氣更火。

  無憂淚水一直狂流。「少爺不要我服侍,那我還活著幹什麼?我到林間找棵樹上吊算了,這條爛命不要也罷。」

  他說得真誠,傅詠歡哭了出來。「你是存心氣我來著嗎?我已經無父無母,待在齊家有一天沒一天的過,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現在竟說這種死不死的話來氣我,你不用死,我先去死好了。」

  說著,傅詠歡還真的找起白巾。

  他們這廂哭哭鬧鬧的,總管知曉了,立刻前來。

  無憂倔氣,傅詠歡也一直說著要尋死,讓總管兩邊難做人。

  房門突然被打開,竟是齊信楚回來了。

  「這在幹什麼?哭哭啼啼的成何樣子?」

  傅詠歡見到他,怒道:「不要你管!我不是齊家的人,要死要活都隨我。」

  他拿起白巾,作勢要上吊自殺。

  齊信楚踏上前幾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厲聲道:「為了跟下人賭氣,竟說要尋死!你這主子這般沒用,還有主子的心胸嗎?」

  「我是不配當主子,你才是主子,我是陪侍你的奴才,讓你晚上糟蹋我用的!這樣的爛命,我活著幹什麼?」傅詠歡指責他,大哭出聲,再也難以忍受那些夜晚自己的身體被他翻弄與侵犯,他反抗不了,竟還覺得愉悅萬分;每次天一亮,他都好恨自己。

  齊信楚轉向無憂,橫眉豎眼的教訓他一頓。

  「沒看到你家少爺在哭嗎?去拿盆熱水、布巾過來幫他擦擦臉,別再讓他嘔氣了。你想要氣死他嗎?你讓他氣成這樣,難不成就是一個忠心僕人的作法嗎?你僕不像僕的,是想造反了嗎?」

  無憂被齊信楚厲聲一訓,立刻就擦了淚水,去拿熱水過來。

  ******************************

  齊信楚拿起布巾幫傅詠歡擦臉。

  傅詠歡不願意的推拒著。「你不要管我,我活得好煩、好累。」

  「你不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煩跟累!把眼淚擦乾,若是有時間哭的話,不如到店裡來幫我做事吧。」

  「那你晚上不要來找我!我受不了、受不了自己明明是個男人,卻要陪著你一晚的事情。」

  「好。」

  他答應得這麼乾脆,讓傅詠歡的眼淚掛在臉頰上,震驚得連哭都忘了。

  「你說什麼?」

  「你不用再陪我了,不過不能在家裡胡思亂想,到店裡幫我的忙吧!」

  「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的吧?」

  「把眼淚擦了,說自己是大男人,卻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哪裡像個男人?倒像個娘們。」

  傅詠歡被他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即想到自己剛才的作為,不禁臉色泛紅。

  齊信楚說得對,哪有男人流著眼淚要死要活的,自己的確就像個大姑娘家一樣。他急忙拿過布巾往自己臉上擦去。

  齊信楚又幫他將布巾在熱水裡揉過一次,然後在他臉上擦著。

  「我自己來。」他哭得眼睛紅腫,被齊信楚近距離擦著臉,覺得十分難堪。

  「羞什麼?連這樣就羞,怎麼去掌一家店?」

  「你要讓我掌一家店?」

  傅詠歡再度震驚的抬眼望他。以前都是在夜晚望著他,燭火不明,有時根本就沒有燭火,因為齊信楚大多時候回來都近半夜了,他熟睡到一半,不可能掌燈,而且他一上床就從身後一再的要他。

  這麼近距離一看,他才發現齊信楚長得並不難看。以前他總認為他是卑鄙小人,就算四目相對,也有意的將目光撇開,根本不曾仔細看過他。

  齊信楚外表剛猛,極有男子漢的氣概,他粗眉黑眼、額頭飽滿、天庭有光,看起來就是富貴之相;他的長相不但有男子漢的英氣,而且看久了還覺得十分英俊。

  「有些腫了!」

  齊信楚伸手輕撫著他的左頰。

  傅詠歡這才回過神,知曉他說的是他剛才打他一巴掌,把他的左頰給打腫了。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打的!」

  他埋怨的搥他一拳,卻臉紅了,感覺自己好像在對他撒嬌一般。

  齊信楚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要人拿來藥盒,在他粉嫩的左頰抹上退腫的涼藥。那藥性清涼,抹了一會兒,整個左頰就不再腫痛。

  「究竟是為了什麼事要死要活的?」

  傅詠歡豈肯說是為了一塊布,閉上嘴不肯回答。

  齊信楚轉向無憂,「說啊,什麼事鬧得你們主僕反目,要死要活的?」

  「稟二少爺,是因為布莊新進一塊二百兩的布,少爺很喜歡,可是買不起,後來又被人買走了,少爺回家不開心;加上小的提到大少爺的事,少爺才會生氣。都怪小的不會服侍少爺,不會說好聽的話安慰少爺。」

  無憂老實的回答,不顧傅詠歡在一旁羞慚的使眼色,他老實的把緣由給說清楚,讓傅詠歡差點羞死。

  「為了一塊布?」齊信楚將目光對著傅詠歡。

  傅詠歡真想掩住臉躲起來。為了一塊布大吵大鬧,尋死覓活的,齊信楚一定會認為他是個被寵壞的小孩。

  「那麼喜歡嗎?詠歡?」

  沒想到他沒對他口出譏諷,甚至罵他一頓,反而問他是不是很喜歡,傅詠歡臉紅的道:「是我不對,那塊布也沒什麼,哪有人用二百兩去買塊布的?我又不是皇親國戚,是我當時心煩,才借題發揮的。」

  齊信楚聽了也不作聲,只淡淡地道:「既然是借題發揮,想必你在家裡一定悶得無聊了。我在城東開了一家花行,那裡離七仙女廟近,傳言都說七仙女愛花,所 以有心人上山拜七仙女時,總會買束花去拜,你就去看那一家店吧!我會先教你一些基本的事情,不過批花、看帳本這些事煩雜,你願意做嗎?」

  一聽有重責大任讓他負責,傅詠歡躍躍欲試。

  這總比在家裡閒待,自怨自艾的認為自己是在齊家吃閒飯的好。

  況且剛才齊信楚又應允了自己以後不用再陪侍他,他看起來也不像是說謊,他豈有不肯去的道理!

  「好,當然好,我也很想為齊家出一份力。」

  「那明日早上天未亮就要起來,我們得先去看花農的花,可不能像以前一樣睡晚了。」

  「沒問題,我可以的。」傅詠歡無意間露出歡愉的笑顏。

  齊信楚撫摸著他左頰的大手放了下來,走出傅詠歡的房門後,立刻無聲無息的前往布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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