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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10章
   第十章

  一簾清月,映著一張冷酷的容顏,美酒雖烈,卻依然暖不了眼前之人的心腸,眉眼之間透露出來的皆是厭惡與不屑,大概是怪他打擾了他與那人獨處的時光。不過無所謂,因為他花費心思隨時掌握他的一舉一動,本來就是要破壞他的計畫!

  「今日我不會打擾你太久,不必如此大動肝火。我走之後,你大可以繼續向他傾訴衷腸。」耶律宣景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蕭仲玄幾近惱羞成怒地壓低了聲音質問。本想與昭出來圖個清淨,沒想到在酒樓中也會「巧遇」耶律宣景。

  「聽說,他夜夜睡在你房裡——」耶律宣景望向回避到另一張空桌坐下的展昭,探身湊到蕭仲玄耳邊道。

  「你!你敢派人監視我?!」蕭仲玄當場變了臉色,狠狠瞪向耶律宣景。

  「若不如此,我怎能知道宋主已經把人派到了我大遼王爺的枕頭邊上!」耶律宣景見蕭仲玄並不否認,口氣未變,眼中卻浮上了一層薄冰。

  「住口!不准這樣折辱他!」

  蕭仲玄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啪」的將酒杯摔在了桌子上,白瓷酒杯應聲而裂。驚得周圍的客人紛紛直望過來,展昭也本能地抬起頭來觀望,不知他們出了何事。

  「別激動,他在看。」耶律宣景以眼神一指。折辱,原來仲玄對他,已經到了將之視為珍寶的程度!共寢一室,竟還捨不得碰他。如果是他,有朝一日能將心愛之人囚於身邊,不管使用多麼卑劣的手段也一定要馬上完完整整地得到他!

  「耶律宣景,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如果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會要了你的命!」蕭仲玄扯住耶律玄景的一隻手腕,掌上已用了七八分力,若是普通人,只怕此時腕骨已碎!

  「是嗎?你我在這方面到是相當的意氣相投——與心愛之人比起來,其他人的命都可視為草芥!」耶律宣景輕輕地說完,硬生生地拽來蕭仲玄對自己的鉗制,看了看腕上留下的五指淤痕,起身而去。

  蕭仲玄心中一沉,不禁皺起眉來,雙手緊握成拳——視他人之命如草芥,他剛剛這句話,絕非只是說說而已!

  「大哥,你還好嗎?」展昭回到蕭仲玄對面的位置坐下,見他臉色難看,斂眉不語,有些擔心地問道。

  「啊,無事,我只是……一時走神而已。」蕭仲玄勉強笑了笑道。

  之後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蕭仲玄始終覺得心下難安,便說自己倦了想回去休息,與展昭一同出了酒樓,又後悔出來時只想找機會多與他獨處,就沒有騎馬,如今要穿過幾條巷子才能回到宅中。

  此時已至深夜,街上無人,一片濃雲掩了月光,四周更顯晦暗。兩人皆是提高了警惕,同時察覺到了空氣中凝聚的某種不明氣息——

  「大哥,小心!」

  陰風拂過頸邊,展昭手中的巨闕一顫,瞬間便已出鞘,身形一錯,將蕭仲玄擋在了身後,朝如鬼魅般突然從天而降的幾名黑衣人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

  「奪命追魂之人!閻王想要你三更死,我們便不會留你到五更!」

  為首之人說罷,幾名黑衣人便不由分說,群起而上,圍攻展昭。只見展昭運劍如飛,不消片刻,已有三人被撂到在地。餘下三人卻皆數上乘高手,步伐如梭,上下翻飛,配合彼此變換招勢身法,看准機會便時時準備逼向他身後的蕭仲玄——

  「遼國番王,納命來!」

  展昭見狀,虛晃幾招擺脫開糾纏住自己的兩人,足尖狠狠一點地,身體騰空而起,手中長劍疾如閃電地在空中擋住襲向蕭仲玄的那刀,劍鋒倏然翻上,橫截敵人手腕,那人大驚,連忙立刀一擋,頓時火星飛射,險險躲過了這招。

  「大哥,快走!」

「不,我不會留你一人在此!」蕭仲玄說著,也拔出劍來,不但沒有逃走,反而靠到了展昭身邊——雖然此時無法說出口,他心裡卻對這些人的身份有幾分把握。

  「大哥,你的手——還是找機會快走,不要管我,這些人,我一人便可應付!」展昭在錯身的工夫低聲道。

  「我的手,硬拼不行,虛張聲勢擾亂他們的注意力到是還好!你專心應戰便好——」蕭仲玄一邊回答,一邊再錯開身,引開其中一人,見他恍惚應對,沒有一招是真,心下更加篤定,這些人想殺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展昭!

  那廂展昭卻是擔心蕭仲玄不敵刺客會傷了性命,心中焦急,卻被兩名黑衣人團團纏住,不得脫身,加上對方連連進攻,招招斃命,逼得他不得不暫時專心應付——

  在擋住對方迎面劈來的一刀的同時微一側身,手中巨闕向右一挑,剛破了這招,另一人已挺劍欺身近前,直刺他的要害,他仰身避過,順勢抬劍搭上那人的劍身,借力使力,輕輕一引,帶動對方的腳下前移了兩步,此時手腕一翻,又狠又疾地倒絞過去,化解了對方的內力,寒光閃耀間已卷飛了敵人的兵刃,並將其擊倒在地——

  「可惡!」

  餘下一人低咒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又與展昭對了幾招,左手突然一抖,丟出兩三枚彈丸。彈丸撞擊到地面,立刻爆裂開來,散出一股煙霧,展昭雖然身手矯健,及時向後彈開,但仍是不慎吸入了些許飄揚在空氣中的粉末,才提起氣來就覺眼前一花,胸中一陣氣血翻湧——

  「展昭,我看你這次還不乖乖受死!」那黑衣人見得了手,毫不遲疑地立刻縱身舉刀向展昭砍去——

  「住手!不准傷他!」蕭仲玄情急之下,已將劍交到了左手,瞬間擊倒了面前之人,旋風般追上去,劍鋒筆直兇猛地刺穿了那人的後心,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拼了命的使盡最後一口氣狠狠地將手中的利刃插入了展昭的胸口——

  「不!昭!」蕭仲玄狂嘯一聲,寶劍一橫,已將兇手切做兩段,飛身上前接住展昭的身體,「昭!」

  「大哥……回開封府……」展昭說完這句話,便再也支持不住地昏厥過去。

  「昭,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開封府!」蕭仲玄強壓下震驚狂亂的心神,抱起展昭,朝開封府衙疾奔而去——

*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拂曉時分,殘月未落,旭日將升,隨著「吱呀呀」的一聲,守在廊上的眾人立刻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圍住剛從展昭房內走出的公孫策——

  「公孫先生,展護衛他怎麼樣了?」包拯滿面憂慮地首先開口問道。

  「還好,展護衛已無性命之危,那一刀沒有傷到心脈,那毒也只是普通的迷香,不過他失血過多,需要好生調養。」公孫策答道。

  「本王可否進去看他一眼?」蕭仲玄忙問。

  「這……展護衛他還在昏迷中,不能開口講話。」公孫策面有難色地說。

  「本王只想看上一眼,不會過多打擾他。」蕭仲玄說罷,輕輕推門而入。

  「白少俠,展護衛已經沒事了。」包拯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始終一言未發地白玉堂。

  從公孫策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的手就緊緊握在了劍柄之上,直到聽說展昭沒有生命危險才略微鬆弛下來。

  「大人放心,我——知道分寸。」白玉堂答道,「我只想在此等他出來,然後——貓兒那裡,萬一他醒來口渴之類,總要有人照顧。」

  「也好。」包拯知道白玉堂與展昭情誼深厚,點了點頭,與公孫策先行離開,以免太多人聚集門外,吵到展昭。

  不久之後,蕭仲玄面色鐵青地從房內走了出來,在門口停下腳步,只見白玉堂持劍而立,身上散發出一股冰寒的肅殺之氣——

  「我不管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是什麼遼國王爺,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我會親手取下你的人頭!」

  「……」蕭仲玄沒有答話,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現在他沒有心思再與白玉堂多做計較,因為他只想立刻讓傷了昭的人付出代價!

  蕭仲玄離開後,白玉堂走進屋內,輕手輕腳地掩上房門,緩緩靠近榻邊——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四周還隱隱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

  昨夜還躺在床上想著要不要明日再跟包大人一同上朝,順便與他見上一面,未曾想不到半個時辰之後,就聽到府衙前院一陣嘈雜,怕又有刺客前來,慌忙起身沖了出去,眼前看到的卻是一片刺目的猩紅!貓兒被那人抱在懷裡,雙目緊閉,了無聲息!如果當時不是王朝馬漢拉住他說展大人性命要緊,他早沖上前去——

  「貓兒……」

  他在榻邊坐下,小心翼翼地以袖口替他拭去額上冷汗,這才發現他的體溫低得嚇人,心中一揪,用力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試圖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臨走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怎麼自己反倒這樣不小心——你只是只笨貓,還當自己真的是九命怪貓麼?……」

  「玉堂?」展昭仿佛在睡夢中聽到了他的叨念一般,睫毛輕動了幾下,竟睜開了雙眼——

  「貓兒,是我,我在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繼續睡吧……」白玉堂怕展昭醒過來再耗損精力,連忙低聲安慰了幾句,看他又重新閉上眼睡了,這才緩緩疏了一口氣,發覺胸口竟被砰動的心跳震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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