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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9章
   第九章

  「你——今日前來,該不是只為與我飲酒吧?」蕭仲玄遮住面前的酒杯,抬眼看向正要替他倒酒的耶律宣景。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才不到一個時辰,他的耐性已被磨去了大半,心頭暗暗火起。

  「呵呵……你這股火氣,也該不只是因為見到我就討厭吧?」耶律宣景放下酒壺,不答反問。「白天在紫宸殿外,你走得那麼急是怕有人等得太久吧?沒想到卻白費了一番苦心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仲玄臉色一沉,盯住耶律宣景,一雙狹長的鳳目又冰冷陰翳了幾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認為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仲玄,你我算得上一出生就已相識了,雖然這些年你一直刻意與我疏遠,不過……你的事卻也休想瞞得過我——」耶律宣景冷笑兩聲,突然趁蕭仲玄毫無防備之時出手,擒住他的右腕,拇指輕輕拂過那條延伸到手掌中的疤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只手是為誰廢掉的麼?」

  「放手!這是我的私事,與你何干?」蕭仲玄開口怒喝的同時,空出的左手已如鷹爪般兇狠地直襲耶律宣景的雙目——

  「好狠!看來我猜得不錯,你對他果然有心,不然也不會提到他就失了往日的鎮定自若!」耶律宣景側頭後仰躲過蕭仲玄的襲擊,鬆開了對他的鉗制,卻仍不放棄進攻他心底的要害。

  「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私事!你既然並非有國事相商就莫怪本王無禮,恕不奉陪!」蕭仲玄說罷,便要拂袖離去——若不是怕驚動了展昭,他絕不會在被冒犯後還對耶律宣景如此客氣!

  「你若不想驚動展昭就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是你先將私事與國事攪在一起,我也不得不把這二者混為一談。」耶律宣景狀似悠閒地翹起腿,濃眉一挑,眯起眼來望向蕭仲玄修長的背影——他體內那一半漢人血統造就了他天生與眾不同的氣質,除了遼人特有的彪悍霸氣外,談吐舉止則更具有漢人的優雅風範,令人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

  「那就請你有話直說。」蕭仲玄回過頭,等著耶律宣景開口。

  「好,我就來和你談談國事——近日來,那包拯的厲害你也見識到了,宋主幾次動搖欲答應我們的條件都被他勸柬攔下,此人必是我們眼前最大的障礙——這是其一;其二,展昭乃大宋皇帝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更跟隨包拯多年,你將他召至身邊,難保不惹來麻煩;其三,今日在殿外與展昭相會之人,此時正代替他在包拯身邊護衛……不必我說,于公於私,恐怕都是你的眼中釘!或者說……我倒是擔心你會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對付他,究竟是為了國事,還是為了私事,稍不留意,就會本末倒置啊……」耶律宣景邊說,邊自斟自飲。仲玄向來與他政見不和,被他怒目相向並非首次,何況此次他連連揭出他的心事,更無異於大膽撚了虎須,恐怕此後他心中對他的憎惡又更多了幾分。

  「哼——不勞你費心,本王自會公私分明!不會讓任何人妨礙我國大業,不過——也不會容許有人對展昭不利。至於其他人,你若有良策對付,本王自會配合。」蕭仲玄目光一凜,恢復了冷靜。剛剛被耶律宣景用言語一激,反倒讓他理清了腦中的思緒。他說得不錯,那白玉堂對他來說,於公亦是一塊絆腳石,必須除之!

  「怎麼,怕親自下手展昭知道了會立刻與你反目成仇,所以想借刀殺人?」耶律宣景起身走到蕭仲玄面前,四目相對的瞬間,已互相將對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耶律宣景,不要欺人太甚!我雖然不喜歡那些結黨營私、剷除異己之事,但若有人處處與我作對,我也決不手軟!」蕭仲玄格開耶律宣景二次向他伸出的手,運起氣來在他的胸口一推,將他震開數步。

  「好吧——既然你已把話講到這個地步,我今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想展昭在門外站得已經夠久了。告辭,仲玄。」耶律宣景低笑了幾聲,在蕭仲玄發作之前,掀了珠簾,穿過廳堂,推門而去。

  「飛宇,出來吧。」待耶律宣景離開後,蕭仲玄沖隱藏在窗下的人道。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花飛宇現了身,毫不在乎地從窗口跳進房內。

  「我與耶律宣景周旋之時。你藏在窗外做什麼?」蕭仲玄問。

  「擔心你的安全。」花飛宇半開玩笑地回答。

  「諒他還不敢對我如何,而且,憑我對他的瞭解,雖然他重視名利權勢,卻也不至如此不識大體。」蕭仲玄道。

  「我就知道你……罷了,反正除了展昭,你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與感受。」花飛宇搖頭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昭……他在哪裡?」

  「外面的屋頂上。」果然,他耳中只聽得到展昭二字。

  「屋頂上?他為何無事要待在屋頂上?」

  蕭仲玄不解地皺起眉,轉身尋了出去,來到院中抬首望去,果然看到屋頂上立著一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提起氣來,悄然無聲地落在他的身後,幾乎想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將他擁入懷中,但他身上籠罩著的那層皎潔的銀輝太過高潔,伸出的手最終還是只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

  「在想什麼?」

  展昭回過頭,眸中似乎凝聚了某種東西,柔如月光,璨似星辰,只是一縱即逝,在看清來人的臉後恢復成了兩泓幽深的潭水——

  「大哥?」

  「展兄弟,獨自對月沉思,可是有什麼心事?」蕭仲玄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問道。

  「沒什麼,大哥不必擔心,這只是展某的習慣而已——」或者該說是因為三天兩頭被人拖上屋頂,習慣成自然?不知此時,開封府衙內的屋頂上,是否也有只白老鼠正在與他望著這同樣的一輪明月……

*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數日之後

  更聲響過了三遍,早已是夜深人靜之時,月華如水,微風輕拂。忽的,天邊一條黑影急急掠過,仿佛一隻蝙蝠,輕如飛絮地飄入了靜悄悄的開封府衙,潛入後院,正要靠近包拯的寢房,卻猛然察覺了什麼,慌忙抬起頭來,只見一人白衣勝雪,俊美無雙的容顏在皎潔的月色之下更顯絕代風華,手中已然出鞘的三尺青鋒凜凜地散發出一股冰寒的肅殺之氣,清冷刺目!

  「哪裡來的狗賊,膽敢夜闖開封府衙,還不快快給白爺爺報上名來!」

  話音未落,劍氣已嘶空響起,轉眼間白玉堂人便到了那賊面前,銀光暴閃,疾若流星,逼得他再想逃走已來不及,只得立刻拔劍抵擋——

  「鏘!」的一聲,虎口欲裂!

  「哼哼——」那人冷笑了一聲,並不作答,反手挽出一連串陰狠的劍花,毫不遲疑地劍劍直刺要害——

  「連名號都不敢報上,可見是個宵小之輩!」白玉堂上身倏斜,手中雪影一沉,燦銀劍柄驟抬猛搗,劍鋒翻轉,光華掣閃,冷電樅橫——

  「白少俠,出了什麼事?」

  打鬥聲很快驚動了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以及府衙內的其他衙役侍衛,眾人沖入後院,卻見白玉堂正和一名黑衣人在空中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起,一時間金鐵交擊,脆響頻傳——

  「保護好大人,不要擅自離開!」

  白玉堂邊喊,邊隔開奔著自己面門而來的一劍,借勢反攻,手腕一抖,雪影寒光奪目,宛如蛟龍,劃出一圈圈飛旋舞動的光弧,一個招勢,交織成萬道光雨,劃分成無數個角度,迷惑了對方的雙眼,只一瞬,已抓到機會,淩厲地直挑對方的胸口——

  「白玉堂,果然厲害!」那黑衣人一驚,矯捷地旋開身形,胸前的衣衫仍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此時再戰,氣勢上已被白玉堂占了上風,便虛晃一招,從懷中掏出數枚銀鏢,連連發射,趁白玉堂舉劍撥挑之際,轉身便走——

  白玉堂本想提劍去追,轉念一想又怕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計,此時貓兒不在,保護好包大人就是他的首要任務,還是謹慎些為妙!想到此,他止住腳步,收了雪影,回到院中,來到包拯面前——

  「大人,讓你受驚了——」

  「本府無事,多虧白少俠在此——白少俠並非公門中人,卻是俠肝義膽,這些時日來,真是辛苦你了!」包拯歎道。

  「大人無須把此事放在心上,我曾向貓兒保證過,有我白玉堂在此,斷不會讓賊人靠近大人半寸!何況大人乃世間少有一心為民的好官,這本是我該做之事!」白玉堂一笑,拱了拱手道。

  心甘情願是真,說不辛苦卻是假的,想那貓兒,年年月月如此度過,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名號響亮,這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有幾人能夠明瞭?一直自認為瞭解他,如今才真正體會到重任在肩那沉甸甸的分量。

  之後,眾人暫時安下了心神,各自回房去了。白玉堂雖想那賊應該不會中途折返,卻仍不放心,便獨自在回廊上坐了,抱劍靠向廊柱——

  那日別後,又有六七日未見貓兒了,不知他可還好,那蕭仲玄可有為難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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