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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53章
番外 陷空島 醉.明月 2

  雙腳落了地,心跳依然激蕩鼓動,砰砰地撞擊著胸膛。

  四目相對的那刻,似是一瞬,又似千年——

  一時間竟不確定剛剛那場激鬥是否真的發生過——

  眼前之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從那掌心中傳來的溫度——

  所有的感覺,是否真實?

  “白兄,我真的沒有——”

  傷口嘶拉拉地一痛,展昭終於回過神來,強迫找回了鎮定,低啞地開口。

  “不必解釋了,我相信你決不會做出這種與小人勾結的事。”

  白玉堂撕開展昭的衣襟,黑真真的兩道劍眉立時皺成了一團——

  剛才為了演戲,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竟忘了顧及他腕傷未愈,失手傷到了他。

  “可是、剛才——你——你剛才為什麼——”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也體會到了說話語無倫次的感覺。

  嘴唇微微地有些顫抖,如此大起大落,此時的心情確是難以名狀——

  “剛才大家都在情緒中,我說了有什麼用?”

  白玉堂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細細地灑在展昭的傷口上,又撕下一截質地較為柔軟的裡袍幫他包紮妥當,心中仍有一種不適感徘徊不去——

  雖然看到阿敏對他關心倍至時會忍不住吃味,甚至想和他大打出手,可是他從沒想過——

  有一天,自己會親手傷了這只笨貓。

  沉著一張臉想著,他沒注意自己的手仍在展昭肩上。

  “白兄,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展某……有公務在身,一定要帶敏姑娘與太子前往開封府拜見包大人——”

  展昭抬起眼簾,確定了那股暖意,心緒逐漸恢復了平靜與塌實。

  “我知道,如果你相信我,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到對岸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走吧。”

  白玉堂收回手,別開視線甩甩頭,揮去腦中莫名出現的連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的朦朧念頭。

  “……好。”

  展昭深深地看了白玉堂一眼,點點頭,縱身離去。

  ***

  次日一早 陷空島港口

  “多謝盧島主拔刀相助。”

  展昭拱手,一一向盧方等人致意——

  在白玉堂的勸說下,盧方心中雖然仍存有疑慮,還是決定與四位兄弟一起護送阿敏與太子進京——

  “不必客氣,我們是沖著太子來的。”

  “展昭,我不管你是什麼四品五品的官,你要是在半路上給我們來陰的,我就打扁你!”

  比起其餘四人,徐慶的性子最為直來直往,他雙眼一瞪,揮了揮手中鐵錘,向展昭示威。

  “好了,三哥,別多說了,我們快上路吧——”

  白玉堂上前,擋住了還是忿忿難平的幾位兄長說道。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貓兒的清白,看來也惟有等到適當的時機才能完全得到證明。

  離了陷空島,眾人心下都很清楚,多拖延一日,就多一分再度生變的危險——

  於是一路上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不停蹄地趕往開封府,不覺行程已過了大半。

  這日夜間,一行人露宿在了野外一處密林中。

  生起篝火,填飽了轆轆饑腸,三鼠見盧方在一旁愁眉不展,知道大哥是在為受傷的愛子牽腸掛肚,一時氣憤,忍不住出言指桑駡槐、冷嘲熱諷,把一腔怨恨全發洩在了展昭身上。

  展昭雖然明白他們這種反應是情有可原,但身為一個有血有肉、傲骨錚錚的人,又如何能忍受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幾乎可說是蠻橫無理的挑釁?

  情緒翻湧難耐之下,只得強行壓抑住怒火,獨自轉身走遠——

  不能在此時再度和他們傷了和氣;他們本是無辜,無端受到許多牽連,都是塗善之過;他們是玉堂的結義兄弟,相識多年,他早瞭解他們的個性是嘴毒心善——

  恢復了冷靜,放心不下太子,正待回到他們身邊保護,卻見篝火邊幾人突然一躍而起,白玉堂眼疾手快地迅速將阿敏和太子帶開護在了身後——

  “有殺手!”

  展昭目光一凜,心念動時,身形已經在瞬間移動到近前,正待要追,卻聽身後韓彰道:“不用追了,人已經跑遠了!”

  “大哥,快來看,這是什麼!”

  蔣平從地上拔起一隻銀亮的飛鏢喊道。

  “這——!”

  盧方接過那只飛鏢,不由得一驚!

  “這只飛鏢,和傷小侄子那只一模一樣。”

  白玉堂從懷中掏出另一枚飛鏢,平靜地直接點明事實。

  “這麼說,我們是真的誤會展昭了——”

  其餘四人面面相覷,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又不好意思拉下臉來向展昭道歉,最終還是身為大哥的盧方氣度更勝一籌,走上前去向展昭抱拳道:“對不起,展護衛,盧某誤會你了——”

  “盧島主不必如此客氣,既然誤會已經澄清就好,各位無須放在心上。”

  展昭說完,還了禮,又靜靜地走到一旁坐下,仰望著滿天星斗,沒注意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

  “展大人——”

  “敏姑娘,有事嗎?”

  展昭忙站起身問。

  “……展大人,對不起,我冤枉了你,原來你不是殺太子的人。”

  阿敏懷抱著太子,低著頭,幾次欲言又止,好容易才鼓起勇氣道出自己的歉意。

  “哦,原來是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展昭搖了搖頭,笑了笑安慰道。

  一個弱質女子,帶著太子幾次逃避過塗善窮凶極惡的追殺,談何容易,他自然不會為了這點事情耿耿於懷。

  “真的,你真的一點都不會怪我嗎?”

  阿敏由不放心地追問,她已經不止一次誤會了展昭。

  “我——”

  展昭正要回答,冷不防一個聲音從背後插了進來。

  “阿敏,你還好麼?”

  “白五爺——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見是白玉堂,阿敏自知此時不便再多言什麼,便客氣地沖白玉堂頷首表示感謝後抱著太子走開。

  “白兄——”展昭微微一笑,打了個招呼,又靠回樹幹上坐下。

  “你不會怪我打擾到你們吧?”白玉堂在展昭身邊坐下,曲肘捅了捅他。

  “哪裡,白兄何出此言?”展昭轉過頭,不解道。

  “你真的不生氣麼?早知道你這笨貓就是這般無趣,告訴你,我就是故意來打擾你們的——”

  白玉堂哼了一聲,伸長雙腿,斜眼瞟著他,不甘心地繼續有意挑釁。

  “哦?”展昭挑眉,有了幾分明瞭。

  “我不會給你單獨和阿敏相處的機會的——”

  果不其然,白玉堂的下一句話說出口,他惟有苦笑——

  玉堂他,對敏姑娘……

  白玉堂見展昭半晌不言不語,若有所思,又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到他微皺的眉,心中沒來由地生出幾分鬱悶——

  撇了撇嘴,從腰間接下皮質的酒囊,仰頭喝了一口,道:“你——算了,你就會露出這種不屑一顧的表情堵白爺爺的嘴——白爺爺大人大量,不和你斤斤計較,不過你要陪我喝酒!”

  展昭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散發著陣陣醇香的酒囊已經送到了面前。

  “白兄——”

  “什麼?”

  “謝謝。”

  “謝什麼?我白玉堂決不會看錯人!我信你,才願與你同飲共醉!”

  玉堂……

  他還未變,他把他當作知己……

  也許變的,其實是他的心吧……

  默默接過美酒,喝了一口——

  酒入愁腸,究竟會化做什麼?

陷空島 雪影居

  傍晚,浮雲逐漸收斂散去,淡靜的天空如一片澄碧清透的琉璃。

  飛峰嶺上一簾幽月纖塵不染,輕盈地灑下皎潔明淨的銀輝……

  正可謂,玉露初零,金風未凜,一年無似此佳時。

  身邊的人眼睫靜靜地合攏低垂,呼吸均勻而綿長……

  他大概已經倦極,睡得正沉……

  不然以他的警惕機敏,恐怕早一拳招呼過來,哪還能容得他這般動手動腳地”搗亂胡鬧”?

  “貓兒,這次可怪不得我任性……”

  白玉堂低低地笑出聲,明知展昭聽不到,還是忍不住湊在他耳邊,自言自語道。

  如今想想,那日甫一踏進丁家莊,便已入了那丁氏兄弟設下的圈套——

  兩月以前,江湖人稱雙俠的丁兆蘭、丁兆蕙兄弟偶然在盧家莊結識了貓兒,次日便藉故非要邀約他到他們莊內一坐;當時看那丁兆蕙笑得奸猾無比,他就猜到其中必定有詐,說什麼也要跟了貓兒前往。

  果不其然,到了莊內,那兄弟二人設下計策,借比劍之機,硬是莫名其妙要將他們的妹子丁月華許配給貓兒;他在一邊冷眼旁觀,直看得怒從心頭起,拔劍便想發作,卻不想這行事一向君子之風的貓兒被逼得走投無路,情急之下也會扯謊,竟稱自己在家鄉已自小定下了婚事,故而不能應允,得罪之處還請丁家各位多多海涵——

  隨後,一把扯了他,趁對方還未回過神來,告了辭,逃也似的離開丁家莊,直接回了開封府。

  ***

  想到這裡,白玉堂又憋不住得意竊笑。

  注視著展昭的睡顏,心中一動,俯下頭去,在他唇角輕點一吻。

  之後不想驚動難得安眠的人,他悄悄坐起,掀開青紗帳,眼神不經意間掃到了桌上交疊在一起的巨闕與雪影,思緒難免又回到了半個月前——

  ***

  開封府衙

  “展護衛,有三位客人前來拜訪你,此時正在後堂與大人敘話——”

  這日,白玉堂陪展昭外出查案,才回到府衙就被公孫策叫住,攔在了廊上。

  “客人?”

  “三位?”

  二人同時一怔,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是丁氏雙俠和丁小姐,他們稱——展護衛與小姐月前曾定下親事——又說聽聞大人待展護衛如同親人,特來請大人成全此樁良緣美事——”公孫策小心提醒道。

  且不道展護衛早已言明不想過早談及私情,便說他與丁氏雙俠皆是江湖之上聞名遐邇之人,若是兩家當真結了親,不會拖到今日仍無半點消息傳出;

  再看展護衛的神情,似是十分為難,這其中果然是另有隱情。

  “公孫先生,我——”

  “展護衛,莫非他們與你之間存有嫌隙,此番是來尋釁?”

  “‘嫌隙’倒還稱不上,也算不得是‘尋釁’,只是——”展昭無奈,只得將事情的來由原原本本講與公孫策聽了,又道:“先生,展昭無心於此,尚且不想成家,一切皆是誤會——”

  “什麼誤會,這都是姓丁一家的詭計,設個套兒來給你鑽,想騙你做他們的乘龍快婿!如今定是前來逼婚的。”白玉堂開了口,便不象展昭那般客氣。

  本以為那日婉拒之後便可相安無事,聽言丁氏兄妹竟找上門來已是惱火非常,哪還會留給對方半點餘地?

  “玉堂——”展昭一瞬間便已感覺到雪影蓄勢待發、呼之欲出的輕顫,連忙暗中用力握住白玉堂的手腕,對公孫策道:“給大人和先生添麻煩了,展昭定會儘快與他們做個了斷,講明道理勸他們去了,只想請大人和先生——”

  “明白了,展護衛,我與大人,自會恰當應對,適時裝聾作啞,你盡可放心。”

  公孫策點頭,了然道。

  此時後堂之中——

  “二位少俠所言句句在理,此等美事,本府也自然是樂見其成——只是此乃展護衛個人私事,本府似乎不便過多干涉。”

  包拯撫了撫鬍鬚,任憑丁兆蘭、丁兆蕙兄弟二人如何旁敲側擊、動之以情,試圖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始終是穩如泰山,滴水不漏,並暗中觀察丁氏兄妹三人的神情。

  丁小姐雖然是一身俠女裝束,但舉手投足間頗俱大家閨秀風範,極少言語;丁兆蘭、丁兆蕙兄弟年紀輕輕,卻是心思敏捷細密,極有城府,言談話語進退得宜,乍看之下謹守客套,客氣有禮;實則句句逼人,一旦抓住機會,便待長驅直入!

  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一點——

  若是展護衛當真自願結下此門親事,他們又何需特意登門拜訪,如此煞費苦心地想要說服他的頂頭上司前去充當說客,勸他”早日完婚”——

  正在此時,張龍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展大人回來了——”

  “回來得正好,快請展護衛進來。”包拯道。

  “是——”

  張龍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展昭便走了進來,身邊還伴有一人——

  “屬下見過大人——”

  “草民見過包大人——”

  ”展護衛、白少俠無須多禮。這三位客人遠道而來,特意上門拜訪展護衛——”

  包拯抬手道。

  與展昭相處多年,從他的眼中隱藏的那一絲為難,他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不假。

  “丁兄,丁小姐,展某有禮了——”

  展昭轉身向三人抱拳算是問候,白玉堂則冷面以對,抱劍不語,不屑與之多言。

  “我們兄妹貿然上門,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包大人了——”

  “如果大人無事,可否允准我們與展兄私下一敘?”

  丁兆蘭與丁兆蕙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起身再度施禮後,問道。

  “二位少俠不必客氣,本府這裡暫無公務需要商議,既是有小姐隨行,就暫且在府衙中安頓下來吧;展護衛也可先行下去休息,順便招待一下客人——”包拯道。

  ”謝大人——”

  幾人行過禮後,離開了後堂。

  穿過回廊,來到後面,打開兩間空置的廂房安頓下丁氏兄妹,展昭才又請丁兆蘭、丁兆蕙到自己房中坐了,互相寒暄幾句,便開門見山道:“丁兄,展某日前已經向二位言明,展某無法應允這門婚事,二位此番為何——”

  “江湖上人人都說展兄為人光明磊落,為何到了此時還要欺瞞我們兄弟,莫非是瞧不起我們丁家莊麼?”

  “蕙弟,不可無禮——”丁兆蘭一手按住丁兆蕙的肩膀將他壓回凳上,微微一笑,道:“舍弟性子直率,全無惡意,展兄請勿見怪——”

  “哥,他明明根本沒定過親,只有一個青梅竹馬,也早已嫁作他人婦,這不是明擺著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麼?”丁兆蕙哧哼一聲,咄咄逼人道。

  “暗中調查他人私事,原來這年頭大男人也如婦人女子一般喜愛家長里短——”白玉堂搶在展昭之前開口,逕自端著茶杯冷笑。

  這丁氏兄弟一唱一和,軟硬兼施,配合得好生默契!

  可不要以為別人看不出他們的伎倆!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充當“惡人”的角色!

  “白玉堂,你!”丁兆蕙一拍桌子站起來,與白玉堂怒目相對。

  “蕙弟——”丁兆蘭扯住丁兆蕙的手腕暗中施力,再度把他拉回坐下,面上卻也冷了下來,“這既然是展兄的私事,白兄又如何有權代為過問?丁某此舉的確算不得君子,可展兄欺瞞我們卻是在先——”

  “小妹心儀南俠已久,那日莊內見過之後更是對展兄念念不忘——”

  “我們作兄長的,為了妹子的終身幸福,必會全力以赴為她爭取——”

  “展兄也乃性情中人,定能理解我們的苦心。”

  “小妹慧質蘭心,身為女子卻是文武雙全,難道還配不上展兄麼?”

  “展兄這樣一口回絕婚事,若是傳了出去,要小妹日後如何自處?”

  丁兆蘭一席話,句句淩厲,卻也句句占理,完全不給人插嘴和反駁的機會。

  “……丁兄——”展昭沉默了片刻,堅定地開口道:“展某有過之處,願登門請罪,但這樁婚事卻不能答應,請丁兄見諒。”

  “什麼?”丁兆蘭一愣,想不到展昭會這般不給面子。

  “當日欺瞞二位,是展某之過,還請二位原諒;但展某的確已經有了一生相許之人,雖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有天地為證。展某此生決不會負他,所以斷不能答應二位的要求!”

  展昭字字發自肺腑,句句無愧於心,毫不回避地直視丁兆蘭與丁兆蕙。

  “那就請此人與小妹一見,讓她死了這條心,我們從此,不會再來打擾展兄。”

  半晌,丁兆蘭才經過一番思量,沉聲提出另一個要求。

  “這——”

  展昭正考慮要如何回答,便感到白玉堂在桌下重重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話都已經說到此種地步,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白玉堂,這不關你的事!”丁兆蕙怒道,“總之你如果不讓我們見人我們是萬萬不會再相信你,你也休想我們這次會那麼容易放棄!”

  說罷,他一拉丁兆蘭,兄弟二人拂袖而去。

  此後數日,展昭幾次與丁氏雙俠說理無效之下,乾脆藉口公務繁忙,每天早出晚歸,夜夜皆是衙內燈都熄了才悄悄回房。

  白玉堂為防蘭蕙兄弟再出陰招詭計,便時時刻刻,寸不不離地伴在展昭左右。

  兩人相對煩惱,一時卻也想不出什麼能夠“一勞永逸”的良策。

  直至第十天——

  這夜,月華如水。

  月兒輕攏著柔柔婉婉的銀輝,癡癡地追逐著那晚歸的卓然身影。

  “玉堂,回房就快躺下睡了吧。”在白玉堂房前,展昭停下腳步,輕聲道。

  “知道知道,你這貓兒就會操心,我又不是三歲娃娃——”白玉堂慧黠地一笑,突襲似的將展昭拉入房中半步,湊上前去在那雙清涼柔軟的唇上偷了個吻,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手。

  每每面對白老鼠的這般大膽地耍賴揩油,展昭惟有無奈歎氣;若他真的放肆得過了分,他也就不會如此客氣了——

  那種情形之下,兩人又免不了你來我往,一番“拳腳相向”。

  心中想著,不覺已經到了自己房前,抬起頭來,卻發現門是開著的,一個纖秀的人兒坐在桌邊,半枕著交疊的雙臂,顯然已經等了他許久,一時支持不住正在打盹。

  半夜三更,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在房內,為了免生是非,展昭立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引起對方的注意——

  “展大哥,你回來了?”

  被驚動的丁月華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丁小姐有事麼?”展昭問道。

  “展大哥,月華有幾句話想和展大哥說,這幾日卻一直未得機會——我們可否坐下來一敘?”

  丁月華見展昭遲遲沒有進屋的意思,便主動開口。

  雖然她才年方十七,但早在兩年前就已開始隨兩位哥哥闖蕩江湖,比起尋常女子,自是多了幾分膽識,少了幾分拘束。

  “天不早了,請丁小姐先回房歇息,我們明日再敘。”展昭試著勸道。

  “展大哥公務纏身,明日恐怕又是一大早便不見了人影。”丁月華輕歎一聲,一雙杏眼略含委屈地望向展昭。

  “那——請丁小姐與展某到院中一敘吧。”

  見展昭堅持,丁月華自己也發覺似有不妥,便欣然同意,二人來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展大哥,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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