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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們現在身在何處?這裡可還安全?」

  理清了思緒,白玉堂環顧西周,光憑空氣中的味道也能辨別出此處決不是陷空島。此次對貓兒來說,可算是一場大劫了!連番的變故,便是有鐵一般的筋骨也再難承受更多!

  「這裡十分安全,你大可安心養傷。官府就是要查,也一時追查不到我的地盤上來。」楚無咎揚了揚眉,笑著安撫道。

  江湖之上,顯少有人知道他與陷空島的關係,更別說是官府。

  「你的地盤……這裡是修羅宮!」怪不得!怪不得從剛才就一直覺得此處的氣息十分獨特,似乎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奇香——

  修羅神宮,黑白修羅,黑白兩道,惟我獨尊!

  「不錯,正是『寒舍』——一路上奔波,怕你們醒來辛苦,所以就用了些『夢魂香』,讓你們這覺睡得長了些。如今,已經是第五日了。」楚無咎百無聊賴地伸著懶腰,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白玉堂笑道:「你當年與我打賭,說『白爺爺這輩子也不會踏入你那座閻王宮半步,以免沾了一身晦氣』,如今可是你輸了。」

  「這不作數!又不是白爺爺想來,是你自作主張硬把我們弄來!」白玉堂一眼瞪過去,嗤之以鼻,「今日為了貓兒,白爺爺就暫且忍了你;待他的傷好一些,我們便馬上離開你這鬼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咱們心高氣傲的白五爺為了這展貓兒,竟也學會『忍』字是如何寫法了?」楚無咎雙臂環胸,故作驚訝,只把白玉堂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瘟神!待白爺爺起身好好教訓你——」

  「誒,玉堂,我救了你們的性命,還讓你們這對患難鴛鴦同床共枕、片刻也不分離,可算得十分夠朋友了,你怎的卻要恩將仇報?」楚無咎聞言,立刻錯身離開榻邊,眨眼的當兒,已經回到了桌邊的凳上。

  「你!白爺爺今日虎落平陽,倒被你乘人之危——」白玉堂氣不過,捂住胸口又要起身——他平生便吃不得這等啞巴虧,就是輸也不能輸了氣勢!

  「好好,算我小人便是——你不要亂動!」楚無咎見白玉堂真的惱了,忙擺擺手勸道——

  兩年未見,錦毛鼠依舊是錦毛鼠,還是如此火暴!果真是天意如此,造化弄人,性子分明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會如此自然地兩心相許,無冤無悔——初聽師姐說起他本還不信,如今,若再說玉堂不可能喜歡上展昭,便真是自欺欺人了。

  「罷了,你既已經醒了,想你家貓兒也不會睡得太久,我去吩咐廚子備些稀軟的飯食與你們,免得你又怪我在這裡礙事,打擾了你們卿卿我我。」

  說罷,他不等白玉堂繼續發作,身形一晃,迅速飄出屋外。雙足沾了地,抬頭一望,卻見一個人站在一片翠竹間,一身白衣勝雪。比起玉堂耀眼的俊美風華與瀟灑不羈,此人則多了幾分陰柔邪氣之美。

  「司洛,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微笑著上前,握住那人的手,在他唇上輕點一吻。

  「來瞧瞧沒毛鼠是不是還活著。不過看你的表情,便知他一定好得很。」白修羅——段司洛冷哼了一聲,卻未拒絕他的靠近,顯然是對他的「賄賂」還算滿意。

  「該去睡覺的是你,這幾日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照料他們,可曾合過半會眼?」

  「無妨,師姐昨日不是硬替了我半天?其實你也一樣擔心,你視玉堂為友,卻不承認。你們二人在嘴硬這一點上到十分相似。」

  「我是我,他是他,何來相似?」段司洛神色一凜,甩開他的手獨自前行。

  「司洛——對不起,我失言了。」楚無咎追上,重新抓住他的手——他,始終都欠著司洛;對他,此生也難「無咎」。

  「算了,我段司洛不是那般小氣之人。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便不會後悔。」

*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玉堂……」

  「貓兒!」

  聽到那聲低喚,原本半靠在床柱上的白玉堂連忙俯下身去——

  只見身邊之人低垂的睫毛輕輕翕動了幾下,眉鋒微攏,終於緩緩張開了雙眼——

  「貓兒,你醒了?」

  對上那雙漾著水般幽黑的眼眸,一時間悲喜交加的情緒又湧了上來——

  早上瘟神明明說貓兒很快便會醒來,他也就再睡不著。從日頭高升盼到夕陽西下,從月上柳梢挨到繁星滿天,始終不見他醒來。若不是大哥大嫂在一旁勸阻,瘟神送藥過來時幾乎想跳將起來勒住他的脖子逼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才眾人離去前,他硬要留下了桌上那盞油燈不准熄滅。不等貓兒醒來,他怎能再睡著?他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他,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仿佛千言萬語都融在了目光交會的一瞬。

  「玉堂,你沒事?」展昭問,抬起一隻手,碰觸白玉堂的臉頰。

  掌心濕熱的溫度,是他驚喜的淚;背後的燒灼,是牽動傷口後的抽痛——這一切都告訴他,他們此時,仍是在人間相會!

  「太好了,太好了……」

  夢中生離死別的悲痛、天人永隔的恐懼都不是真的,他們還活著!一起活在人世間!

  眼眶一熱,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你我在一起,能有什麼事?憑那幾個番邦來的蠻子,怎是白爺爺與南俠的對手!」

  覆住貼在自己臉上那只手,用力在溫暖而佈滿了粗糙厚繭的掌心中蹭了蹭,白玉堂勾起唇角——大劫過後,他依舊笑得狂妄,只是,止不住不斷滑落的淚。

  「臭貓,別這樣盯著白爺爺,我——」

  「你眼裡進了沙子,所以才會淚流不止。」展昭輕拭去白玉堂臉上的淚,也笑,同他一樣,眼中一片水霧,朦朧了視線。

  「你——才一醒來就拿白爺爺說笑!我是高興,我喜極而泣,又如何!」

  白玉堂面上一陣發熱,咬牙切齒地立起眉眼,低頭抵住展昭的額頭,與他四目相對——

  柔柔的氣息吹拂在對方臉上,近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沒有了情意初通時的赧意,餘下的只有安心與慶倖。

  「玉堂,對不起——」

  「你這笨貓,就永遠只會說這三個字麼?」心知展昭說的是什麼,白玉堂斂起神來,正色道:「便是前途多難又如何?就算有鬼怪神佛擋道,也教他們在白爺爺劍下求饒!我白玉堂不在意世人如何、老天怎樣,我從不想那許多;今次死裡逃生,我只想要你一句話——」

  他的雙瞳烏黑清亮,如九天中的星子,從初見面的那刻起,便是這般一直灼灼地看著他。從輕狂高傲的挑戰,到此後的相交相知……一切種種,皆化為此刻一腔濃烈不悔的深情!

  靜默了一會兒,展昭回望進白玉堂眼眸深處,緩緩開口,許下一世的承諾——

  「展昭此生,決不負玉堂;展昭心中,惟有玉堂。」

  字字清晰,字字千斤!

  此心此情,永生不變!

  「貓兒,這就夠了。有你這句話,足矣。」

  黑熠石般的瞳眸興奮地瞠大,隨後滿足地彎成兩弘月牙——

  唇唇相交,溫柔過處,留下淡淡的溫存的觸感。舌尖戀戀不捨地在他唇間舔過,退開,不改頑劣本性地笑道:「這個,先記下了,免得你日後怪白爺爺趁你受傷,白占你這只三腳貓的便宜!」

  「你這老鼠——」

  展昭此時趴在枕上,才想揍人,稍動一動背後的傷口就如同要被扯裂一般痛得鑽心,無奈之下,只好看著白老鼠帶著一臉得意的壞笑在他身邊躺好,握了他一隻手,兩人臉對臉地說話。

  「這是何處?那日,救我們的人是誰?」

  「這裡是——修羅宮。你雖入了公門,也不會對江湖之上的事情一點沒有耳聞吧?」

  「黑修羅楚無咎,以及白修羅段司洛,這二人不光武藝高強,善於佈陣,令人聞風喪膽,而且一個精通醫術,一個深諳藥理——」

  「不錯,正是他們二人。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不知道,黑瘟神和白麵鬼都是我大嫂的師弟。我們相識多年,也算有一段孽緣,那日在林中救下我們的,就是那只會與白爺爺作對的黑瘟神!待白爺爺傷勢好些,定要好好給他幾拳,全當教訓!」

  「原來如此——」

  隱約記得那日在林中,有人喊著「玉堂」;如同只有他會喊他「貓兒」一般,相熟的人中,除了自己,似乎再沒人如此喚他;連陷空島四鼠都一向只呼他為「老五」或「五弟」。玉堂生性高傲,凡人還入不了他的眼;能與他嬉笑怒駡的,皆是極為親近之人……

  「貓兒,怎麼了?」白玉堂見展昭半晌無言,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不,沒什麼——我是在想,不知此時京城情形如何,開封府,包大人,他們有沒有受到株連。」

  「黑瘟神剛才來時好象說過他留了人在京城中打探消息,我到忘了問他具體情形如何。等明日天亮,我們叫他來了,問問便知。」

  「也好——」展昭點點頭,尚未發覺自己此時的心情,叫做——

  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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