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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碎》第50章
第 50 章

  當晚,我在慕容渲的懷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似乎是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麽香甜了,所以連慕容渲什麽時候離開的也沒有發覺。

  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摸了摸旁邊,卻發現空蕩蕩的。我連忙揉了揉眼睛,順著光線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慕容渲呢?或許是去用早膳了吧,這樣想著我便穿好衣服到了客棧樓下。

  “唉,客倌您起來了,要不要用點早膳?”小二一看見我便笑嘻嘻地跑過來問。

  我問他:“小二哥,你有沒有看見與我一起的那位公子?”

  小二道:“啊,這個……”

  我道:“記不記得?”

  小二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說:“小的想起來了,是不是那位長得很漂亮的公子?”

  對于小二的用詞,我皺了皺眉,但也不好發脾氣,說道:“正是,小二哥看見他去哪裏了麽?”

  “那位公子啊,好像用了早膳之後就跟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

  侍衛模樣的人?

  我急急地問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長相?”

  小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小的只看到他的背面。”

  “他們走了多久了?”

  “大概一炷香時間。”

  我道了聲謝便急匆匆出了客棧。

  我使出輕功幾乎找遍了整個京城,也不見慕容渲的蹤影。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心中便愈加不安,頭上不禁冷汗涔涔,施展出的輕功因爲疲憊擔憂,也減緩了不下四五成。

  走了幾步,我在一旁坐下來,依在一棵樹幹上。

  天邊是一片灰色,黑暗仿佛正從天空朝下滲透,我的心如同那些虛浮的灰色影子,恍恍惚惚地在空中飄蕩著,讓我沒一處安穩。

  我忽然害怕了起來,慕容渲到底去哪兒了?

  承君此諾,必守一生。

  我還記得他昨晚說這話時的溫柔神情。

  拍了拍下擺,我站起身,像這樣四處亂找也不是辦法,或許慕容渲只是出去一下,現在已經回客棧了也說不定。

  正當我調轉回頭准備回客棧的時候。

  “著火了著火了!快,快救火!”

  突然一陣陣吵鬧尖叫聲從不遠處傳來,不斷有人驚慌失措地從著火的方向跑來。

  我舉目看去,只見附近的天空中冒出滾滾濃煙,很快便竄起沖天的火苗借著寒風之力蔓延開來,不知是風助了火勢還是火借了風勢,那火大有逆天而上一發不可收拾之意。

  我心中凜然一驚,那個方向是……

  等我趕到的時候,那裏已經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烈火之中,耳邊幾乎能聽見每一根木塊,每一塊青瓦被燃燒的聲音。

  ‘轟隆’一聲,那大門上方所懸挂著的牌匾轟然掉落在地,激起一陣陣火花煙塵。

  牌匾上面原本有的三個燙金字,現在被火一熏,只剩下依稀尚可辨的‘鴻’字。

  火光沖天,火光閃爍……直把人的雙眸焚燒起來,所有的東西都被燒得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濃烈的熏煙嗆得我不得不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到底是誰……放火燒了鴻王府?!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猶如火龍出雲般,忽然從火中躍了出來,將手中的火棒一扔,便朝著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我見狀,來不及細想什麽,腳下已經使出全力,急起直追那道人影。

  眼見離那人影越來越近,只剩十尺之遙就要追上時,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面對我。

  眼睛以下的部位被黑色布條蒙住,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我拔出腰間的朱墨劍,憤然道:“你是誰?爲什麽要放火燒鴻王府?”

  見他久久都沒有回答,我足尖點地,飛身掠上去,人還在半空中,就勢運劍一揚。劍氣分輝,直直地朝他襲去。

  那人身形一扭,後退一尺,敏捷地避開了劍氣。

  我看他身手矯健,看來遠攻是不行了,只有采取近交的方式。

  收攝心神,運力振氣,疾走奔上幾步,墊腰身起,劍尖已向那人的頭頂迅猛地擊了過去。就在朱墨劍要刺中那人的肩胛骨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人後空一翻躲開了攻擊,緊接著腳一蹬,腰一側,匕首反手而握,向我刺來!

  感覺身後勁風來襲,我猛地一個前滾翻,堪堪躲開了襲擊,可惜腳還未著地,下一波的攻擊已經到來,我來不及改變落地的姿勢,只得拿劍一擋。

  “铿锵”一聲,金屬的碰撞擦出火花。

  電花火石的一瞬,雖然僅僅是很短的時間,但也足夠照亮了對方的面容。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趙雲飛!

  我用劍將他撥到一邊,站起身沈聲問道:“居然是你,你爲什麽要放火燒鴻王府?”

  趙雲飛仍然就這麽站在原地。

  我語氣冰冷:“爲什麽不說話,難道你也打算背叛九爺?!”

  趙雲飛聽到這裏才驚慌失措地道:“怎麽會,王爺對卑職恩重如山,卑職又豈會有任何背叛的地方。”

  “你沒有背叛九爺?那剛才放火燒鴻王府的又是誰,趙雲飛,你可不要以爲我是瞎子什麽都沒看見一樣。”

  他看了看我,略略遲疑了一會兒,道:“百護衛,卑職之所以這麽做,其實是奉了王爺的命令。”

  我一怔,問道:“九爺讓你燒王府做什麽?”

  “卑職不知。”

  我皺著眉頭思索,想不通慕容渲這麽做是在搞什麽名堂,但是看趙雲飛的神色又不像是在撒謊。

  過了片刻,我問他:“九爺現下在何處?”

  “王爺在十裏郊的長亭別館。”

  十裏郊。

  皓月當空,飛霜鋪地。

  從地平線上射出來的光穿過天邊的朝霞,映照出各種各樣詭異的形狀。一種強烈的感覺攫住了我,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了。

  別館裏,燈火通明,四周都有幾名士兵把守著,就是掉下一根頭發也看得清如巨龍。

  “百護衛,前面就是長亭別館了。”

  “帶我進去。”

  “請百護衛恕罪,卑職不能帶你進去。”

  我疑惑道:“爲什麽?”

  趙雲飛面露難色:“此事若是讓王爺知道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趙雲飛又道:“不過卑職可以幫百護衛引開守衛們的注意。”說完拾起一顆小石子,瞅准機會往一邊的草叢扔去。

  這一動靜驚動了守衛的士兵。

  “什麽人?!”

  “何人在那裏?!”

  趙雲飛重新蒙上面罩,對我點了點頭便躍出了樹林。趁著守衛的注意力被轉移,我繞到牆角,輕輕一縱,飛快地越過牆頭。

  四野靜寂,星光隱隱。

  我俯趴在房宇的屋檐處,蹑手往高處爬去,小心地撥開其中一塊屋瓦,探目偷瞧房內的情景,可這個角度似乎是個死角,無法窺視到整個房間的全貌。

  不敢再揭屋瓦,倘若房頂上漏了一個大洞,到時想不被發現都難。我盡量不發出聲音地調了調伏趴的姿勢,但也只能看得到一個人。

  那個人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漫不經心地用杯蓋撥弄著茶沫。

  我心中一喜,是慕容渲。

  “禀王爺,據臣的細探回報,卿王爺將要在三日後的上元節舉行新帝大典……”

  “新帝?”慕容渲放下茶杯,冷冷一笑:“看來方文軒也是等不及了。”

  一個粗犷的聲音道:“方文軒這個逆賊真是向天借了膽子,竟然想謀權篡位,這是何等狼子野心?不誅此逆賊,上負朝廷下愧吾心,又如何面對我秦觀列祖列宗。”

  我吃驚不已,這個人竟然是秦觀——秦甄婉的父親。看他這樣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因爲流産變得癡傻的事情。

  慕容渲道:“嶽父大人此話嚴重了,你的才智和骁勇,本王自是有目共睹,有你相助便是如虎添翼了。”

  秦觀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是翁婿,說話何必如何客套,對于三日後的新帝大典,王爺打算如何?”

  慕容渲聞言,指尖順了順散落的發絲,笑道:“嶽父盡管放心,本王早已計劃好了,到時只需各位配合就行了。”

  其他人紛紛應聲:“王爺放心,臣等自然遵從。”

  月牙虛掩,晚風寒冽,樹梢的影子落在窗格上,輕輕震顫著。

  “有刺客!!”這一聲大喊猶如平地起雷,驚得我心神驟然一緊。

  嗖!暗夜裏,一股厲風射來,我頭一偏,那箭便擦著我的臉頰飛過。感覺到臉上有什麽東西流了下來,我用手一摸,黏黏膩膩的,想來也知道是流血了。

  我看准了落腳處,提氣一縱,跳下屋檐。

  前後左右的院落內,忽然冒出十幾個人影,個個擎刀拿槍,明晃晃的刀身就著凜冽的冷風,一股肅殺之氣頓時撲面開來。

  “來者何人?”

  我連忙朝他們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百日照,是九王爺的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

  “正是,在下有事要見九爺。”

  “王爺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身後蓦地傳來秦觀的聲音,我暗暗叫苦,真不愧是父女,連說話的口氣也一摸一樣。

  “夜闖別館,老夫看你行迹實在可疑,什麽貼身護衛,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我一窒,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咬了咬牙,說道:“我是不是九爺的護衛,你讓他出來看看不就知曉了麽?”

  秦觀聞言喝道:“大言不慚的毛賊,老夫看你是欠教訓!吃我一掌。”

  這個莽夫,我急于要避開秦觀的掌風,卻沒留意到腳下突起的一塊石頭,一腳踩了歪,我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上。

  “住手!”

  秦觀停下動作。“王爺。”

  “此人確實是本王的護衛,讓他進來吧。”

  秦觀瞪了我一眼,礙于慕容渲的話,只得道:“……是。”

  我一瘸一拐地進了房門,只見慕容渲坐在太師椅裏,蹙眉一臉陰沈地看著我。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低下頭,隔了半響才小聲地說:“我一大早起來就發現你不在,客棧裏的小二說你走了,我找你找了一整天,真的很擔心……”

  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腳疼麽?”頭頂上傳來柔柔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

  慕容渲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我的腦門,含笑道:“逞什麽強?”

  扶著我在榻上坐好,接著又找來藥瓶替我上藥。

  “疼的話就叫出來,不要忍著。”

  “恩。”

  慕容渲將我的腿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指尖蘸了點藥膏抹上我受傷的腳踝處。

  我看了看外頭,燈火輝煌。偶爾有整齊規律的腳步聲經過。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離開京城麽?”

  慕容渲擡頭看我,柔聲說道:“我沒說不走。”

  我抿了抿唇,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是我發現自己到了現在,仍然無法不去記挂慕容槿的安危。

  “九爺,三日後的新帝大典你准備讓秦觀怎麽……”

  “日照,你問得太多了。”慕容渲沈下臉色道。

  我咬著嘴唇道:“對不起。”

  暖爐內飄散出的煙薰香雲,慢慢地遊離到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卻依舊覺得窗外的風侵透了進來,冰冷徹骨。

  慕容渲站起身,淡淡說道:“這幾日你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哪也不准去。”

  “……恩。”

  他倒了一杯茶,遞給我面前:“喝了它。”

  我雙手接過,仰頭一飲而盡,因爲喝的太猛,有水從我的嘴角流出,滑至頸項,我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舔嘴邊的水滴。

  “唔。”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慕容渲壓在了榻上。

  他勾了勾嘴角:“沒想到你這個呆子也學會如何挑逗男人了。”

  我一愣:“什麽?”

  慕容渲放在我背上的手慢慢地往下移去,來到我的兩腿之間,雖然隔著亵衣,卻仍然讓我起了反應。解開我的褲帶,纖長的手指肆無忌憚地刺進我幹澀的□。

  低低的嗓音中帶著些許輕佻的誘惑:“這裏是不是只有我進去過?”

  我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聽到他的話,紅著臉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麽緊。”

  慕容渲拿了一個枕頭墊在我的腰下,接著擡高我的腿,緩緩挺身進入。

  他舒服地喘息了一聲,便開始在我體內律動。一下接著一下,雖然不是很用力,但每一次都頂著我的敏感點。

  我有些難爲情,可這酥麻的感覺折磨得我快要崩潰,雙腿勾住慕容渲的腰,將他微微往下拉,附在他耳邊嗫嚅道:“快點。”一說完臉就已經紅透了。

  慕容渲眼彎如新月,柔聲道:“我怕弄疼你。”

  我又是羞恥又是舒服:“……不會疼。”

  他的眼角帶了一絲笑意,擺動腰際,故意用力地頂了頂我:“那就是舒服了?”

  我的耳根紅得如浸在沸水之中,如火燒一般燥熱。

  他加快了抽動的速度。

  我被頂得受不了,但是仍沒有叫他停下。

  風入羅帳起飄揚,千裏寄情雙飛鴦。

  夢裏月華落眉頭,一晌貪歡羞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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