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翦水閣。

　　溫熱濕潤的水霧飄散在空氣中，缭繞氤氲，四周朦朦胧胧地似隔著一層透明的薄紗，白煙如霧，隱隱約約窺不真切，缥缈如在夢境。

　　橡木桶裏，我披散著頭發趴在邊緣，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水中漂零的花瓣。一瓣瓣偶爾沾濕在我的胸前，肩上和頭發上。

　　一室的靜香細細，默然無聲，只能聞得水波晃動的柔軟聲音。

　　“你要洗到什麽時候？”身後一個庸懶清冷的聲音蓦地響起。

　　我嚇了一跳，忙將□在外面的身體部分鑽入水裏，回頭一看，只見慕容渲抱著雙臂，神色據傲地看著我。

　　我不知所措道：“馬，馬上就好了。”嘴上這麽說著，卻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只局促不安地看著他。蒸氣熱熱的湧上身來，額頭上不斷沁出細密的汗珠。

　　慕容渲將如玉的指尖伸進水裏翻攪著，淡淡道：“又不是沒看過，這麽緊張做什麽？”

　　熱氣蒸騰地臉紅得蔓延耳根，我尴尬地不敢看他，吞吞吐吐道：“九爺能不能轉過身，讓屬下把衣服穿上？”

　　慕容渲眯起細長的鳳眼：“被別的男人碰過之後，連看都不讓本王看了？”

　　我慌忙道：“不，不是……”還沒有等我說完，慕容渲突然捏住我的脖子猛地使力將我拉了過去。

　　我呼吸有些困難地抓著慕容渲細瘦的手腕。

　　纖細的指尖碰觸到我的喉結處，輕輕撫著：“他碰你哪了？”

　　我一凜，抿著唇不敢說話。

　　慕容渲見我久久不說話，猛地手一提，我被迫仰起頭。粗暴的吻隨之落下，手臂緊緊箍住我的脖子，像要碾碎我一樣重重吮吸著。劇烈起伏的胸脯裏是顆怦怦狂跳的心，張開嘴任由他恣意地攻城掠地。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後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放開我。

　　慕容渲又問道：“除了這，他還碰你哪了？”

　　我撫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搖搖頭。

　　身旁突然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響，我驚窘地想要逃離，卻不想被慕容渲整個抱在懷裏，困在橡木桶與他之間。

　　水溫軟滑如絲綢，熨貼著肌膚如若無物，濕發上的水漬淋漓滴下，迅速流淌過赤 裸敏感的軀體，撩撥著兩人的欲 望。

　　慕容渲的呼吸變得急 促，雙手遊弋于我的腰際不停撫摸著。我的臉紅得像火燒，頭幾乎快埋到胸前。明顯感覺到他身下起的反應。

　　細長的手指握住我的分 身，緩緩地上下套 弄起來，頓時一波又一波的快 感直朝全身各處蔓延開來，我呻吟一聲，反手摟住他的脖子，頭向後仰去，剛好靠在慕容渲的肩膀上。

　　他另一只手朝我的後 穴移去，倏地一陣刺痛，纖長的手指探入我幹澀的體內，開始來回□起來。前後兩相的同時刺激讓我禁不住渾身收緊，顫抖不已。慕容渲又伸入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加速來回滑動著。

　　我臉色潮紅，嘴巴微張，胸膛急劇起伏著，用力地扭動著腰肢，全身就像是少了什麽一樣難受。

　　韶美鳳眼裏的情 欲越發濃烈，他拔出穴中的手指，擡起我的右腿架在手肘上，堅 挺在我的穴 口輕輕摩擦了幾下，猛地一挺進入，在我的體內緩緩推進抽出，肉 體摩擦的酥麻快 感讓我四肢虛軟，心魂俱醉，睜著迷蒙的眼同他對望。

　　慕容渲的手從我的大腿內側直接順勢而下，肆意柔捏著我的臀 瓣，身下的湧動變得更加激烈。此刻的我腦袋一片空白，只有身體的本能跟著他而上下擺動。

　　忽然腦海中一白，幾乎渾身的經脈也似乎在一瞬間收縮痙攣。隨即只覺得一股熱流射進了我的體 內，帶來難以言喻的刺激。

　　高 潮後的余韻還未散去，慕容渲把我抱出橡木桶放躺在床上，緊接著也壓了上來。他低下頭，舌尖湊近吸吮著我的□，我抵著他的肩膀，連連抽氣。慕容渲分開我的腿再次插入我的體內，不曾稍停地大力挺進沖刺著。

　　我摟緊他，令人羞恥的浪 叫呻吟無可抑制地從我的口中傳出。慕容渲猛地刺進，整根沒入，竟抵在我的敏 感點上不斷挑弄撞擊著，這樣極致的快 感讓我幾乎陷入了瘋狂。

　　最後幾次狂力撞擊後，就在我的體內釋放了欲 望。

　　慕容渲趴在我的身上，輕喘著氣問道：“舒服麽？”

　　我沒有力氣說話，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比起他呢？誰更有讓你欲仙欲死的本事？”

　　我的身體一僵。頓時有將自己千刀萬剮的沖動。慕容槿還不知道怎麽樣了，我竟然還有心情跟別的男人親熱歡 愛。

　　我想也沒想，脫口問道：“你把六王爺怎麽樣了？”

　　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房間仿佛是被雪峰的冽風刮過一般，霎時間冷氣森然，甯靜得可怕。

　　慕容渲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愠怒，伸出如女子一般纖細修長的手指纏上我的脖子，而後猛地收緊。那力量大得像是要將我的脖子掐碎斷裂一樣，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臉也漲得通紅，漸漸地鑽入鼻端的空氣越來越少，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我從未感覺到過如此強烈的恐懼和不安。但是盡管如此，我仍然沒有反抗。

　　我想假如我死了的話，無論是慕容槿抑或是他，都會輕松開心很多吧。總是口口聲聲地說要保護他們，可是實際上我又爲他們做了什麽呢，活在這世上只會讓他們更加痛苦罷了，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我靜靜不動，深深長長地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秀麗容顔，仿佛要將他印烙在心底般，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漏了一絲一點。

　　假如奈何橋上我沒有喝孟婆湯，那麽來世，我是否還能記得你？

　　佛說“緣定三生”，人有三生：前世，今生，來生。人們常說上輩子欠下的債，這輩子是一定要還的，那麽這輩子欠下的，就必定要等來生了。我相信人是真的有三世的情緣，如果不是前世我欠了他的話，又怎會有今生的痛苦償還，或許一切真的都是命中注定的，想逃也逃不了。

　　我閉上眼睛，前世欠你的今生恐怕是還不了了，但願來生我能找到你，把一切償還。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近，我幾乎能感覺到死亡接近的氣息，就在我以爲自己快因缺氧而亡的時候，脖子上的锢桎驟然消失。胸腔中的空氣像是被擠壓光似的，我瘋狂汲取周圍的空氣來平複急遽起伏的胸腔。

　　慕容渲雙手蓋住臉，俯在我的胸前，散亂的長發貼著光滑如玉的肌膚，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心緒複雜愁亂到了極點，安慰似的拍撫著他，但是已苦澀地說不出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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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慕容渲已經不在身旁。

　　我稍稍坐起了身子，忽然覺得自己的下 體有一種微涼的感覺，好像是抹了什麽藥。

　　我恨恨地咬著下唇，居然會因爲他幫我上藥這點小事就有些感動了。下了床，我朝門口走去，剛打開門，就被兩個侍衛攔住，“九爺有令，不能讓你踏出房門半步。”

　　我把門關上，又回床上躺著。

　　將近中午的時候，丫鬟就進來送飯菜。

　　我只隨口問了句，“六王爺怎麽樣了？”

　　那丫鬟竟驚懼地猛然跪在我面前，拼命磕頭：“百護衛饒了奴婢吧，奴婢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見她這樣也無心再問，揮手便叫她下去。

　　我在房裏坐立不安，心憂如焚，索性起身踱來踱去，倘恍焦慮地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一下一下順著心口慢慢咬上來，內心有種莫名的不安與恐懼，而且越來越強烈，恨不得沖出去把門口那兩個侍衛打暈，然後去找慕容槿。

　　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就算我找到又能如何呢，帶他遠走高飛麽？只怕還沒離開京城就被抓回來了。

　　我失神般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回過神的時候，窗外一輪白日已經西斜，最後一抹雲蒸霞蔚紅得似要燃燒起來。

　　門外忽然傳來慕容渲的聲音：“人還在麽？”

　　“回王爺，還在。”

　　“你們退下吧。”

　　“是。”

　　房門隨即被打開。我急忙躺下拉過被子蓋上，假裝自己已經睡著。

　　腳步輕輕緩緩的，像是怕吵醒我一樣。磬香的味道倏忽鑽進我的鼻子，腰身猛地被摟住。耳邊傳來微帶笑意的聲音：“我知道你沒睡。”

　　那放在腰際的手緊接著便朝我的身下探去。我睜開眼，窘迫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慕容渲笑了笑，低頭吻住我，濕潤的舌在我嘴裏肆意相交翻攪，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腰。

　　一個走神，一個圓狀的東西混著他的唾沫滑入我的喉嚨。我始料未及，囫圄吞了下去。

　　過不多時，便有一股莫名的燥 熱從我的小腹迅速竄起擴散至全身，全身好像也快要融化了似的。察覺到身體的異狀，我開始有些驚慌，推開他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慕容渲一雙柔媚的眼眸彎如新月，在我耳邊輕輕呵了一口氣，輕聲道：“自然是好東西。”

　　我感覺全身就像有千萬只螞蟻爬動似的又麻又癢，他將舌探進我的口中，靈活地在其間翻轉攪弄。稍微餍足後，他將唇 舌抽離，俯下頭含住我胸前的凸起，舌尖打著轉不停地吸吮舔舐。

　　意識越來越迷離渙散，雙腿被分開，後 庭被異 物進入的痛覺讓我用力的圈緊慕容渲赤 裸的肩頭，雙腿環上他的腰。

　　他在我的穴 口小心地挺弄摩 擦著，仿佛是怕把我弄壞一樣溫柔如水。忽然他腰部猛地用力，抽 送地更用力更深入，直撞擊著體 內的敏感部位。緊攥住皺亂的被單，那近乎痛苦的快 感讓我哀饒出聲：“疼，不要了……”

　　慕容渲突然把正在穴 口摩擦的分 身抽出，我的後穴感到一陣空虛，內 壁像是被火燒的一樣，我難耐的扭動著身軀。

　　慕容渲笑得邪魅，發出誘人的聲音說道：“要還是不要？”我咬著唇，一種強烈的羞 恥感讓我怎麽樣也開不了口。

　　“只是一個字而已，就這麽難開口？”慕容渲將自己的欲 望抵著我早已昂 揚的部位，不斷上下摩擦著，在這樣惡劣的挑 逗下，我已是全面失控，潰不成軍。不禁嗚咽出聲：“要……”

　　慕容渲笑得妩媚又得意道：“要什麽？”我逼得快要崩潰，已經顧不得什麽廉恥不廉恥，大張著雙腿，求他：“進來，我要你進來……”話音剛落，他猛地用力，頂入我體 內的最深處，開始緩慢有力的進出。我盡可能地張大開雙腿迎 合他，渴求他能進入我的身體再深一些。

　　慕容渲拉起我仰躺的身子摟抱在身前，能感受到自己體 內一直流出黏濕的濕意，因爲我們的姿勢，被他帶出的濕液混合著絲絲的血漬，順著我的大腿內側滑下。連帶兩人身下的床單也是一片濕漉。他加快了抽 送的頻率，後 庭中因爲激 情而流瀉的大量熱液不停溢流而出，將他的 □弄得濕膩不堪。淫 靡的交 合聲，壓制不住的呻 吟聲教我羞憤欲死。雙腿因爲歡愉緊緊夾著慕容渲的腰，後 穴吸吮著體內的分 身。兩人汗濕的身軀緊緊相貼。

　　慕容渲忽然使力，抓住我的大腿就著還在我體內的姿勢將我翻了過來，突兀的動作加強了體內的感覺，我驚叫出聲。背後傳來他身上火熱的體溫，大開的腿間不斷被他的分 身頂入，手臂環住我的腰肢，指尖用力揉捏愛撫著我胸前的□。

　　我又是痛苦又是歡愉，斷斷續續的呻吟，已經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啊……嗯嗯……慢，慢點……”

　　這一晚，慕容渲的情 欲似乎特別旺盛，被他要了好幾次仍不罷休。

　　夜色無邊，一溝清淺的新月遙遙在天際，夜風帶著花香徐徐吹來，把這個夜晚薰出一股無邊的春意來。澄淡的燭光將房內渲染成了金黃色，掩映了窗外如玉般的月華。

　　床欄搖晃發出吱嘎吱嘎作響的淫 亂聲音，床上的紗缦隨著兩人身體的晃動而溶蕩搖擺。

　　我無力地眨了眨眼睛，卻瞧見了窗外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伸手想推開慕容渲，卻被他抓住舉過頭頂，身下的沖擊一波接一撥朝我湧來。

　　春藥的藥效還未解去，我狂亂地搖著頭，控制不住地發出淫 蕩的呻吟。後 穴一陣陣緊縮，身下傳來陣陣突破極限的快 感，兩人一起攀上了極樂的顛峰。

　　慕容渲緩緩拔出我穴中的異 物，溫熱的液體隨之流出。

　　他抱緊我，甜膩纏綿地吻著我的脖子，我直愣愣地看著窗口，那裏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你是故意的麽？”

　　慕容渲停下動作，道：“什麽？”

　　我轉過臉，咬著唇絕望道：“你是故意讓他看見的對麽？”

　　慕容渲聽了我的話，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良久，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你本來就是這麽下賤，在男人身下也能叫得這麽心甘情願，你這副淫 蕩的模樣他不是早看過了麽？如何，還是本王弄得你爽一點吧？”

　　“啪”，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房間內，氣氛瞬間變得僵硬凝結。

　　我用最大的意志力壓抑著自己的悲憤和沖動。慕容渲有些錯愕，但是隨即用手背輕輕擦拭了一下臉，接著揚起手狠狠掴了我兩耳光，這力道大得要將我的齒關震碎一般。

　　臉頰變得滾燙，嘴裏一股腥甜的味道，殷紅色的液體從嘴角流下，一片淒豔血紅。

　　慕容渲雙手一拉，最大限度地分開我的腿，火熱的分 身抵在我的穴 口就要再次插入，我像失了控一樣掙紮著往後退，卻怎麽也躲不過他粗暴的動作。他奮力一挺，在我的體 內大肆索取撻伐。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精神恍惚的即將陷入黑暗，讓我越發看不清他的表情，朦胧中聽到他在耳邊如鬼魅的低語：“你就是死了，那也得死在我身邊……”

　　他盡情肆意地在我的後 庭翻攪，除了疼痛我也什麽也感受不到，緊握的雙手指甲陷入掌心骨節泛白，蝕心的痛楚席卷而來，漫天的昏暗終是遲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