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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論武林 (蘇慕紫古代事件簿)》第38章
38 秋水消香 忠犬元辰是個跑龍套。

  當我手持商老頭親筆擬寫的晉級證書時,我激動得雙手發顫熱淚滾滾。

  到處奔波請人觀看,一天下來喝了一肚子茶光想上廁所。

  冷不丁旁邊草叢裏竄出一個中情局牌迷彩服,嚇得我尿都差點沒憋住。

  「你你你!下次能不能打個招呼再出來?」我拍拍胸口安撫我小小的水晶心。

  迷彩服不解,「招呼?」

  「比如說學狗叫!」我怒斥。

  從此以後該走狗報告消息時都會先說「汪!」——這是後話,不過這句後話曾經一個不小心把商老頭嚇得不輕。

  「查到了?」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不辱使命。」他簡單扼要地報告,「據可靠消息,宛秋水身邊並沒有禁毒‘長心’的解藥,但有數十瓶已經配置好的緩藥。」伸手掏出一個小紙包,裏面有些細碎的黑色粉末,「這是從十個瓶子裏收集的,絕對不會被她發現曾經有人動過藥。而宛秋水之所以會有禁藥應該是尋人配的,尋了誰還沒能調查出來,現已知與天香閣有交情的神醫名士不下十位,徹底查明大約還要七天。」

  我接過,聞了聞,確實是緩藥的味道,一揮手,「可以了,麻煩你了,你們的工作是不是每件都要向盟主或者少爺報告?」

  他沉吟了三秒,「是,事無巨細均要上報。」

  我打斷他,「這件事情是你一個人去查的麼?」

  他點頭。

  「你很能幹。」我誇獎道,「不如以後就跟著我,我吃肉絕不給你喝粥。」

  他默然。

  「怎麼?不願意嗎?」我不高興了,撇撇嘴巴。

  「……不是,小的對肉……過敏……」他的頭越低越下。

  ……原來是遇上一個素食主義者。

  我現在覺得一個擁有情報機構很重要,看來商老頭年輕的時候就很有些城府,懂得抓住市場重心。

  「我必須得到你的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商盟主或者商璃知曉,知道麼?」我嚴肅地說,如果這件事情被商老頭知道,必然天香閣會被滅門,我可不願像譚軼忻一樣背負著罪惡感成為邪劍仙,見他點頭,又道:「不行,我還是不夠放心,我去問老頭要你過來,你叫什麼?」

  「元辰。」他答道,「小姐的好意元辰心領了,但元辰早已起誓效忠商家,不可違背,除非元辰死。」

  「古板。」我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說你生是商家的東西,死是商家的幽靈?不可以違背商家主人的任何一個命令?」

  他肅然點頭。

  「要是他要把你送給我呢?」我冷笑一聲,我對你可不是好心收留,而是你很有用。

  元辰身子一動,「不敢違背。」

  「這不就結了!」我摸摸他的狗頭,「等著姓蘇吧。」

  忠犬蘇元辰,聽起來朵拉風啊!

  陳宓剛從他書房裏出來,我就鑽了進去,商璃在伏案小憩。

  「這麼睡會著涼的。」我隨口責備。

  「我隨便睡睡。」商璃打起精神,開了個冷玩笑。

  「……你能不能把中情局裏的‘門下走狗’送我一個?」我問。

  「你要辦的事情辦妥了?」他起身給我點了杯茶。

  我一個反胃。

  「是,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事情?」我眨眨眼睛。

  「你既然一開始就沒和我說,我現在問了你也只會騙我,何苦要讓自己傷心難過一場呢?」商璃答得隨意,眼裏有抹不掉的憂傷。

  「我只是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我舒了口氣,「先答我的問題。」

  「中情局的大部分成員都是爺爺親自挑選的,只怕我不一定有這個權力,。」抿了口茶,笑著看我略帶失望的神色,「不若你先說說是什麼名字。」

  「元辰。」我悶悶回答,心裏盤算著該拿什麼藉口去問老頭要人。

  「巧了,元字一輩都是我提拔的,你要他,我去說一聲便是。」商璃的笑容愈加甜蜜,「只是你要他做什麼?莫不是合作一次合作出感情了?」

  「商璃……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跟譚軼忻學的吧?」我擠兌他,做了個鬼臉,「我認為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機構很重要,所以要一個開發人才。」

  「不錯的想法。」他把茶杯蓋在杯沿磕了兩下。

  沉默開始彌漫。

  「你起的名字真棒,元辰,很有文化!」我沒話找話防止冷場。

  「呵,還有元子、元巳、元午、元未、元申、元酉……」他掰著手指數起來。

  「等等!」我一頭冷汗攔住他,「總共十二位?」

  商璃點頭,一臉滿意。

  居然是用地支來起的名字……我真是太高估他了……看來只是狗屎作祟碰巧遇到一個名字好聽的……請讓我繼續狗屎吧!

  「慕紫……接下來的比試,你要小心。」商璃忽然提起這個。

  我眼眶一潤,「你還是管好自己先。」擺擺爪子,「記得把元辰送給我。」走到門口又轉過頭,「商璃,其實我要元辰查的是‘長心’的解藥,宛秋水身上沒有,但我一定會為你找到。」

  他側著頭看我,臉上笑意漸濃。

  「我不想瞞著你,你是我放眼整個江湖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聲音有些哽了,「還有就是譚軼忻,你們一樣重要……你別擔心,我們幫你找,一定會找到解藥的,我可不能辱沒了江老鼠的名聲!」再三保證我才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毅然別過頭,大步走開,不想回頭看到他的表情。

  晚上我等著癲道人來指導劍法,等了大半夜也沒來,意識就模糊一陣醒一陣,迷蒙之間似乎聽到東邊有械鬥的聲音,驚醒過來,踮腳走出門,發現整個霽菱山築沉在夜色裏睡得很靜。

  我疑惑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聽錯了,因為龔朱陶顯然沒有聽到,還在樓上呼呼大睡呢。

  進屋隨便披了件褙子,辛苦地爬上屋頂,鬱悶發現屋頂之間是不連的,於是再辛苦地爬下去,手下打滑,碰掉一片瓦,向下看正是豬頭的房間,我出手抓住作自由滑動作的不亦樂乎的瓦片,準備把它蓋回去,透過瓦洞我發現豬頭忘了吹滅燭臺,多不好的習慣啊!浪費蠟油是小事,引起火災就全完了!搖搖頭,側過腦袋,耳邊「嗖」地飛過一樣事物,我呆在原地——豬頭房間裏有人?

  難道是上次下春藥的人?

  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我大喝一聲:「什麼人?!」

  房間裏的人腳步絲毫沒有淩亂,甚至可以說很悠閒,因為聽得出來他是輕輕放下茶杯再慢慢拉開窗戶,我急忙跳下去,還崴了一下腳,沒想到還是被他擦著我的肩膀竄進黑暗之中,我用自創的「飛龍探雲手」信手一抓,撲了個空,只抓到一手香氣。

  推門進到豬頭的房間,首先注意到杯子確實被動過,桌上有兩滴茶漬,豬頭還在睡,我推門的聲音也不過讓他翻了個身而已,仔細看過發現他正常得很,我笑也不是罵也不是,我這麼敏感的人居然收了個粗神經的徒弟,想著好笑,幫他吹滅了燭臺,躡手躡腳出去,掩好房門。

  作悟空狀朝東面望了一眼,我開始猶豫還要不要去看了。

  「小東西,今天我來給你演劍法呢。」神出鬼沒的癲道人估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嚇得差點沒從二樓直接蹦下去。

  「老東西……我今天是該給人嚇還是怎麼著……」我白了他一眼,「劍法一會兒再說,東邊有人打架,去看麼?」

  「你怎麼知道是打架?」他瞪大眼睛。

  「不說打架你肯定不會去。」我嘁了一聲。

  「到底是不是打架?」他吹起鬍子,眼睛瞪得更大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慫恿他,「還有,我腳崴了。」

  他噘起嘴巴,滿臉的不高興,「小東西,真會差使人啊!」說話間把我往腋下一夾,腳尖輕點,踏風而行。

  到了靠近融山劍台的地方,癲道人猛然停住腳步,我的隔夜飯都要出來了,只得一邊揉肚子一邊抱怨:「你能不能用背的啊!用背的!」

  「小東西,你說得沒錯啊,還真有人打架,只可惜打完了。」癲道人放我下來,「吐掉些好,吐掉些你就更輕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站定,視線往前一瞟,只是這麼一瞟,我轉身就開始吐。

  「吐完了沒有?」癲道人笑嘻嘻幫我拍背,「小東西耳朵倒靈,比我這雙老耳朵還靈光。」

  我擦擦嘴,眼淚稀裏嘩啦往外流,鼻子酸得難受,「你這是來得晚了才沒聽到。」

  「過去看看?」癲道人直起老身板,往前走了兩步。

  我連忙跟上,不小心又看到不該看的,「哇」地一聲又吐起來。

  以前看到老鼠和小翠都只有一具,而且他們也是一個傷口致命,哪像這裏滿場的屍體,每人身上都不止一道傷痕,面目猙獰,還有被人刻意用刀劃花了臉的,簡直是滿目瘡痍,讓人不吐都不行。

  癲道人出離安靜,小心地跨過屍體間的間隙,偶爾蹲下去試試鼻息。

  走過全場之後他表情嚴肅,踱到我身邊,「一個活口也沒留。」

  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留個小孩下來麼?好讓小孩長大之後陰差陽錯拜仇人為師然後在殺師父兼仇人時進行強烈的思想鬥爭從而理念得到昇華拋下屠刀立地成佛成為一代偉人受萬人景仰歌頌崇拜。

  廝導演真是不夠專業。

  「誰這麼辣手……」我說完又想吐,可惜吐空了只能嘔些酸水出來,嘔著嘔著靈光一閃,難道是……商老頭?

  吐都能吐出靈感來,看來某作家要在豬圈旁邊尋找靈感的說法也不是全無憑據啊。

  「場上女子居多……也不知是什麼門派……」癲道人捏著下巴跟空氣討論。

  我捏住鼻子半眯著眼睛走進場內,尋找一張眼熟的面孔,走了一整圈才找到半邊臉埋在泥土裏的宛秋水。

  「這是天香閣。」我嗡聲說,指指宛秋水,「這人我見過。」

  「想來她沒破相之前是挺標緻的人兒。」癲道人有感而發,「我此生真是與美人無緣,求了三十年求來一個美人徒弟還嫁給別人了……」他像模像樣地抹抹虛無的眼淚。

  「她?她破相相當於整容,蛇蠍心腸!」我蹲下去,掏出琉金伴玉匕,在她心口的位置比劃了兩下。

  「你要幹嗎!」癲道人瞪圓眼睛。

  「我怕她沒死透,給她補上一刀。」我嘿嘿冷笑著。

  「你這樣才是蛇蠍心腸!」癲道人兩指捏住我的手。

  「她臉上都成這樣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上吊的,補上一刀才是憐憫她!」我強詞奪理,左手拂上她的脖頸,確認沒有心跳,又怕她詐死,按住她胸口,再次確認沒有心跳,「是不是?」

  視線不經意帶過她胸口,看到了致命的傷。

  我渾身一涼。

  傷口細小但很深並且直取要害,看起來就像是蕭中刃的傑作,和小翠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結結巴巴開口:「老、老東西,你有、有沒有見過詐、詐屍的?」

  還是說其實一開始就是錯?

  一步錯,全盤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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