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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紀事》第19章
正文 18 意想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同學問我,女主中情豆是全身痛,那小丁呢?

我想了一下,道:「估計,大概,可能,是來大姨媽吧。」

同學滿世界尋刀想殺人中……

天氣雖然仍是冷,但畢竟有了點春天的氣息,我坐在院裏曬太陽,看慕容瓏親自動手曬草藥。

我承認我悶的慌,完全無事可做,便乾脆看美男,同樣是看美男,我自是不會挑舒沐雪,還不如來欣賞飄逸出塵的慕容瓏。

慕容瓏,今日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的樣子,只是此時似比往日嚴肅了些,在曬著草藥,又似不是,拿起一味在鼻間輕嗅,又放下。

我看得有些不耐煩,便道:「慕容瓏,這些草藥你早就熟識,還用得著一味味嗅?」

他抬頭沖我輕笑道:「草藥固然早已熟識,但如要辨別草藥好壞,仍是要仔細看,仔細聞。」

我點頭,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心想再這樣坐下去,我定是又要睡著,便站起來,走到他跟前,看他拿起一味藥,也跟著拿起,學他樣嗅了嗅,卻難聞得緊,忙放下,口中叫道:「這是什麼藥,怎麼這麼刺鼻?」

「這是紫片皮,藥性劇毒,若不是你有龍血護體,平常人是碰不得的。」

就這像樹皮一樣的東西?還劇毒?我將信將疑的盯著那被稱為「紫片皮」的草藥,道:「既然有毒,你還這樣仔細挑仔細撿幹什麼?」

慕容瓏笑道:「是毒藥亦是很好的解毒藥,就看你怎麼用。」

就是所謂的以毒攻毒了,我看著那不起眼的紫色的樹皮,半晌,又打了個哈欠,手在那堆草藥上胡亂的撥弄了幾下,慕容瓏也不阻止,只是輕輕的笑。

「慕容瓏,你說我有龍血護體百毒不侵,卻為何對‘情豆’的毒毫無辦法?」我百無聊賴,隨口問道。

慕容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道:「其實‘情豆’說到底也非毒,它是活的,長在你的體內,對你身體並無傷害,只是在發作時讓你全身疼痛。」

「那我的身體裏不是會長出一棵情豆樹來,是不是還會枝繁葉茂?」我輕笑道。

我本是瞎說,不想慕容瓏卻正色道:「大嫂說的沒錯,情豆就是以此方式繁殖的,它不靠天不靠地,就是靠人的身體,若人死還未解,那情豆樹便會借身體的養份長大,開花結果。」

「慕容瓏你不要嚇我。」聽他這話,我真正嚇了一跳,整個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看他不像是在嚇我,想到我死後墳頭長出一棵情豆樹,我的棺材被長穿,我的身體被吸幹,那是多恐怖的事情。

我臉色蒼白,慕容瓏看著不忍,輕聲道:「大嫂,這些我也是最近查到一本祖先的手記才知道的,雖然可怕,卻不想騙你,你早晚要知道的。」

「我若死了,你把我燒了算,我死,這該死的情豆也活不了。」我喃喃自語。

「大嫂不會死的。」他安慰。

「人總要死的。」我並不樂觀,情豆毒慕容世家解了上百年,還未解,又怎麼會在短短幾年內忽然解開呢?即使是現代可能也未必治得了這種怪東西吧,我心裏不由再次咒駡小丁,這個殺千刀的。

正在煩惱,忽然一抹璀璨的紅讓我眼前一亮,我定睛一看,卻是一枚桃形的紅色玉石,用黑色的絲線穿著,那玉色澤溫潤,晶瑩剔透,一看便是好玉,可是有紅色的玉嗎?還是瑪瑙?

「那是什麼石頭?」我盯著那東西。

「這不是石頭,說起來也是一味中藥,它是石化的赤生果,通常不易見到。」

「赤生果?」又是沒聽過的藥。

「對,我從一批自外族新購的草藥裏發現的,送給大嫂正合適,它雖不能解大嫂的情豆之毒,卻有美容顏,調氣血的功效。」說著,他把那赤生果放入我手中。

那赤生果入手微溫,我看著那小小的可愛的紅色小東西,心想,他是怕我覺得情豆恐怖才送我來逗我開心吧?心裏忍不住的感動起來,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東西吧,還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你可以給玨兒用。」

「玨兒是男孩子,不需要美容顏了。」

「可這很珍貴。」

慕容瓏輕笑:「大嫂,喜歡就好。」

「慕容瓏,」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著他,道,「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

「誤會什麼?」慕容瓏微惑。

我笑,也不答,忽然張開手臂,道:「我想抱你一下。」

「大嫂?」慕容瓏的臉毫無意外的紅起來。

「開個玩笑。」我放下手,拿人的手短,我不好意思再逗他,很開心的將那赤生果放在手裏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掛在勁間,現在的情景讓我想起以前學校住宿的時候,沒有人記得我的生日,一個人蹲在寢室裏淒慘的吃泡面,最後還是寢室的阿姨送給我一個小小的化妝包,說生日快樂,當時拿著那化妝包幾乎哭出來,不是因為禮物本身,而是在乎心意,鬱悶很久時,哪怕只是微小的關心,也是暖意無限的。

「謝啦。」我沖他笑道,他只是輕輕的笑,然後低頭撥弄面前的那些草藥。

我看著他挑了幾味藥堆在一起,其中還有他剛才說的那味「紫片皮」,我不由一愣,「你在配藥嗎?」

慕容瓏又抓了些「紫片皮」放進去,搖頭道:「配藥的話可是每味藥都要稱清楚份量,哪會像我這樣隨手抓。」

「那是幹什麼?」我盯著裏面分量不少的「紫片皮」

「只是閑來研究一些新藥方而已。」他將那些挑出來的藥,用紙包起來。

「毒藥?」

「也未必。」他笑,如沐春風般,然而卻又忽然失了顏色,眼睛越過我盯著我身後,我猛然回頭。

焦爾修倚靠著前方長廊的廊柱上,盯著慕容瓏,眼神近乎貪婪。

「美人早啊。」他懶洋洋的站直身體,向我們走來。

「美人你也早啊。」身後的慕容瓏沒有接話,我便學著焦爾修的口吻回敬他。

焦爾修瞪我一眼,視線又移回慕容瓏身上,看著他一身白衣,便道:「美人你應該穿白色,實在很適合你。」

美人,美人,這人還真是沒完沒了,卻聽身後慕容瓏道:「焦兄,請不要再這樣稱呼我,美人乃是形容女子的。」

「僅是形容女子嗎?美人,美人,美麗之人是也,你在我眼中就是個美麗之人啊。」焦爾修不為所動。

我聽得火大,跨前一步道:「叫你不要叫,就不要叫,美人是稱呼我的,你整天稱一個男人為美人,那我算什麼。」雖是指責他,我卻故意胡扯。

「你是美人?」焦爾修細長的桃花眼不屑的瞪著我,「簡直笑話。」說著「哈哈」大笑。

看到大笑,我跟著來勁,雙手插腰作圓規狀,道:「簡直笑話?我呸!今日老娘若和慕容瓏一起站大街上讓人評判,看他們說誰才是美人。」

我的樣子極像潑婦駡街,焦爾修顯然沒想到看似嬌小柔弱的女人竟會這樣,愣了愣,隨即罵道:「一個潑婦,還敢自稱是美人?」

我也不生氣,道:「潑婦?若我是潑婦我早上來撕你臉了,瞧你長的也算細皮嫩肉,不知這一撕會是什麼樣子?」

我明顯的意有所指,再看焦爾修臉上已有怒意,盯著我道:「若你不是這家的少奶奶,我早一掌結果了你。」口氣說不出的兇狠。

我心中一寒,正想開口,卻聽慕容瓏道:「焦兄,慕容山莊敬你是客,請你說話注意。」

「說話注意,」焦爾修盯著他,忽然又笑道,「好,既然美人這麼說,注意便注意些。」

我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打心裏討厭,但為何他的某些神態又像極了一個人,想想當時我是否也如此討厭過那個人呢?

相似又不似,此時我到真想用力撕開他那張臉。

「美人陪我喝酒如何?」我正想著,卻見焦爾修身形欺向慕容瓏。

慕容瓏輕輕避開,道:「我不喝酒。」

「那就喝茶。」

「他已經約了我了。」我擋到慕容瓏面前。

焦爾修臉色一變,道:「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我懶得理他,拉住慕容瓏道:「走,我們喝茶去。」

本以為焦爾修不會善罷甘休,卻也任我將慕容瓏拉走,我有些意外,回頭看他,卻見他冷笑著看著我們離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在掌間玩弄著,那匕首竟與小丁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

我的心猛的一震。

半月過去大半。

莊裏已經有了辦喜事的樣子,下人們開始置辦起辦喜事所需的物件來,來來往往倒也熱鬧的很。

一早,聽翠雲說劉裁縫到了,讓我去試新做的嫁衣。

我到時,舒沐雪並不在,胡清清已穿上了那一身嫁衣,光彩照人。

她今天梳的髻挽的極高,用五彩的寶石簪固定,沒有一絲雜發,我想起小丁用一隻筷子替我固定頭髮,也是乾淨俐落的沒有一絲雜發,只是沒有那只五彩寶石簪點綴而已,她看到我進來,視線定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於是也看回去,她這才移開眼,我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她今日的眼神似與平時不同,但哪里不同呢?我側頭細想,卻想不出所以然。

可能是穿了嫁衣吧,不管哪個女人,穿上嫁衣自然會與平時有所不同。

「大奶奶您來了,您瞧我還忙著呢。」劉裁縫仍是殷勤,「您稍等,我這就拿新衣給你。」

我揮揮手,笑道:「不急,你先替我妹妹試著,可一定要讓我這妹妹滿意。」

劉裁縫笑道:「好說,好說,慕容家的事,我哪敢馬虎,大奶奶放心,」同時眼珠又轉了轉,道,「我們的慕容當家真是有福,不僅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妻子,而且兩姐妹情深,真是羨殺旁人啊。」

姐妹情深個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胡清清對我帶著敵意,更別提情深,再看那邊的胡清清,臉色陰睛不定,我心想,大抵她也這麼想,若那女人再說下去,估計她要轉身走了,便只笑,並不接她的話。

劉裁縫見我不接話,知道客氣話說到這裏就夠了,便很識相的陪著胡清清繼續試,其實已經很合身,卻還不時來問我意見,我一併都說好,心裏卻煩得很,心想,若知道這麼無趣就不來了。

總算滿意,我已吃了一大堆瓜子殼,劉裁縫這才笑盈盈地過來,道:「舒大爺關照說一定要讓大奶奶滿意,如果不滿意可以再挑料子重做。」

「隨意吧,我信你的眼光。」我拍拍手,站起來,準備量完就走,才不要再花時間挑什麼料子。

劉裁縫點頭稱是,又客套了幾句,見我聽得不耐煩,便閉嘴開始替我量起來。

趁著劉裁縫替我量尺寸,我轉頭瞄了眼胡清清,她坐在一旁,看著身上的嫁衣發呆。

既然已經試完衣服了,她還坐在這裏幹嘛?我覺得疑惑,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依著劉裁縫的要求,抬手,側頭,任她量著。

「大奶奶可要加把油啊。」那女人邊量,邊輕聲說了一句,那音量只有我能聽到。

我一愣:「什麼意思?」

那女人神秘一笑:「我做了十幾年的衣服,長短胖瘦一向把握的極有分寸,我十多天前量的尺寸,自認這嫁衣做的極合身,可是……」

「可是什麼?」

她看了那邊的胡清清一眼,才用更低的聲音道:「可是方才讓二奶奶試衣,腹部的地方卻嫌小了幾寸,大奶奶我是過來人,這個我可是心裏有數。」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腹部嫌小了幾寸?還要我加油,我心裏猛一怔,難道?我瞪大眼睛,轉頭去看胡清清。

「大奶奶,你不要怪我多嘴,我可是為您著想呢,」她收起尺,看我表情吃驚,便又轉口道,「當然,人變胖了也是可能的。」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慕容瓏不是說要得到藥方才這麼急著成婚的嗎?難道他在騙我?

「這話你可不要胡說,」我不及細想便道,同時板起臉,「胡姑娘在這裏吃好住好,自然是胖了,嫌小就拿去改,如果劉裁縫是不想改,那以後也別做了。」

我這話明顯的威脅,劉裁縫本是想向我邀功討好的,現在聽我如此說,嚇了一跳,馬上附和道:「這可不是,慕容山莊的風水這麼好,人待長了都會胖啊,我馬上回去改,馬上改。」

「還有,」我穩住她略略發顫的手,「慕容家最討厭管不住自己嘴的人。」

那女人一怔,點頭道:「正是,正是。」便不敢再多言。

量完尺寸,我打發那女人快走,再看胡清清,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原來要解藥是假,胡清清有孕是真,這才是急著結婚的真正原因。

我真想馬上拿這件事去質問慕容瓏為何騙我?他是醫生不可能看不出來,但想想他有意瞞我,我又何必去問,反正娶那個胡清清是早晚的事,先上車後補票在我之前的時代可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只是這太不像舒沐雪的作風,但轉念一想,可能我並不瞭解他。

人有些憤怒,覺得被這一家人騙了,我原本還篤信舒沐雪是為了弟弟的性命?現在看來只是一場珠胎暗結後的亡羊補牢,我對他們雖然是局外人,但我仍是討厭被騙。

那句話我還真說准了:舒家有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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