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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紀事》第26章
正文 27 急流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夜看片,寫很少,今天又補了點,還是不多,抱歉啊

今晚還要看,嘻嘻

(同學在身後一錘,罵道:「你今天下班回來電視已經被我仍下樓了)

走了好久沒有人煙,人已疲憊不堪,四周都是亂石,雜草,我已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從,只是跟著舒沐雪。

又走了一會兒,舒沐雪停下來,看了下周圍的環境,輕輕歎了口氣,道:「我們在繞圈子。」

「什麼?」我吃了一驚,忙也看向周圍。

都是亂石我分辯不清楚。

「你看那株歪脖子老松,我們半個多時辰前看到過。」他手指著前方的一棵松樹道。

我望過去,果然有一棵長得怪異的松樹。

「我們歇一會兒吧,」他拉我坐下來,看著我額上的汗道,「很累吧?」

我點頭,不否認,肚子同時不甘寂寞的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從昨天開始我們便沒有吃過東西。

若再不走出去,我們看來得餓死。

「你等我一會兒。」舒沐雪看在眼裏,想了想,站起身往一個方向去。

十幾分鐘後他回來,手裏已經多了幾條殺好,洗淨的魚。

他不知又怎麼變出幾個洗淨的野果,仍進我懷中,然後沉默的撿來乾柴,再用兩塊石頭碰撞出的火星點燃乾柴,這其實並不簡單,試了很久才總算有火苗燃起,我邊啃著野果,邊看他動作,心裏想,他定是學過野外求生,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他。

噴香的魚肉香味飄散開,他把最先烤好的一條遞給我,我也不客氣,接過咬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舌頭也被燙痛,但仍是相當美味,我小心的避開舌上的傷口細嚼,看他專心烤魚,很自然的把手裏的魚遞到他唇邊。

他微怔,看我一眼道:「後面馬上好了,自己吃吧。」

我看著那條魚上被咬過的地方留下我了口中的血,由雪白的魚肉襯著分外明顯,便隨口咕噥道:「是嫌我髒吧。」其實也並未放在心上。

他應是沒聽到,只是專心烤魚,等手中稍大的魚烤完,他又遞給我,同時拿過我手中已啃了幾口的魚,並不忌諱那幾處我咬過的地方,咬下去。

我有點懵,臉莫名的紅起來,難道他聽到了?

他臉色如常,吃完手中的魚,又開始烤下一條,見我吃得慢,便道:「這魚刺多,你舌上傷還未好,小心些。」

我只顧點頭,用心的吃。

兩人無話。

吃完,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走,這次舒沐雪每走一點便留意起四周的環境,越走到後面走的越慢,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卻並不肯定,又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停下來,看著某一處陷入沉思。

我知道我們仍在繞路,之前他說我們繞回來了,我便也開始注意周圍景物,這裏的景物我已經看到過三次了,他似乎早就發現,可仍是不死心的繞回來三次後才停下來。

「婉昭,我們不是迷路,是陷在陣裏了。」好久,他才說道。

「陣?」雖是早聽過的名詞,卻是來這裏後第一次遇到。

「對,而且我們其實並沒有逃出來。」

「什麼?」我幾乎跳起來。

「你看。」他指著剛才他看著的那處地方道。

我看過去,他同時撥開雜草,裏面的石頭上赫然刻著個狼頭,讓我馬上想到沙漠毒狼,因為我之前住的房間,每個角落都有這個標誌。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怎麼走身旁的河總是離我們這麼近,其實我們一直困在陣裏,如果我猜的沒錯,地道,急流,還有這石頭陣是屬於一體的,我們仍在狼窩裏,並沒有逃出去。」

孫悟空翻一個斤斗十萬八千里,以為早已逃之夭夭,卻原來仍在如來的五指山裏。

「那麼他們很可能就在某處看著我們,隨時可以把我們抓回去?」舌頭仍是痛,我卻管不了這麼多,心裏很是洩氣。

我忽然有種想法,這裏就像是楚門的世界,我們在垂死掙扎,外面的人卻在笑著看,等著我們求撓。

舒沐雪沉默半晌,道:「婉昭,若讓你隨我順著那急流一起跳下去,你敢不敢?」

我一時被他的問題嚇住,好不容易上岸還要回去並順著那急流跳下去?我是不是聽錯了。

看我發愣,他繼續道:「這裏設置了兩處天然屏障,三面環住的峭壁是一處,那急流是一處,讓進來的人只能困在被天然屏障圍住的空間裏出不去。現下,翻過峭壁我們不可能辦到,設置機關的人算准了以人的膽量也不可能敢順流而下,所以那處急流很可能便是這個機關最大的生機。」

很可能?並不是肯定,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婉昭,你信我嗎?」

我愣住,抬眼看他,他的眼神遠比他的話堅定很多。

「信嗎?」他又問了一遍。

「信。」我終於點頭,最多是一死,總比等著求饒好,而且事到如今,我還真是信他。

他緊皺的眉結舒展開,沒再多言,只是拉住我的手,往河邊走。

沿河走,果然沒有再繞圈子,就如舒沐雪估計的,設置機關的人的確算准了我們不敢順流跳下。

直到盡頭,再無路,眼前的水流更凶,濺起的巨大水花像無數伸向我的巨手,要將我拉下去,我心裏怕極,緊緊握住舒沐雪的手。

「別怕,有我在。」他湊近我的耳道,臉上居然是安慰的笑。

我盯著他的笑容,愣住,他極少笑,卻在這個時候沖我微笑,聽著耳邊波濤澎湃,眼前是充滿溫暖的笑,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也握緊我的手,道:「待會兒無論如何都不要鬆開我的手。」

我只是點頭。

我覺得現在的我們兩個人,像極了一起徇情的男女,只是我們跳下去是為了求生不是尋死。

是否真有必要這麼做?還是回去?萬一跳下去是粉身碎骨怎麼辦?心裏有個聲音不斷的問自己,我甩甩頭不想理會,身旁的舒沐雪看出我的猶豫,道:「若你怕,我們便不跳,等他們把我們帶回去。」

再一起做介下囚?現在的情況舒沐雪絕不會把我單獨留下,要活一起活,被抓回去仍是一起,我看著眼前的洶湧河水,心隨著一起震動,仍是心驚膽戰,現在的恐懼並不是之前說再多次不怕或是做再多心理建設便可以戰勝的,然而我卻又握緊他的手,道:「一起跳吧。」

他無聲點頭,忽又將我擁緊,道:「若你怕,就閉上眼。」

我閉上眼。

「放心,我們會逃出去的。」他的語氣帶著十分的所握,讓我跟著安定不少。

他再不多言,我只覺身體一偏,人在他懷中,隨他一起跌入洶湧的河水中。

我想我跳下去後便被水流拍暈了,暈了好,什麼感覺也沒有。

醒來,我半個人在岸上,下半身仍在水中,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自己爬出水面,又花了一段時間才站起來,頭依然暈得很。

不過腦子漸漸清楚起來,我記起了跳下來之前的事,然後發現,舒沐雪並不在我旁邊。

我摸著暈眩的頭四處尋找,哪里都沒有?

是他根本沒跳下來?還是剛才被水打散了?找了很久,我終於體力不支放棄。

坐在石頭上,這才注意起周圍的環境。

飛流直下的瀑布就在我身後,亂石已被滿眼的植被代替,而我現在最關心並不是眼前的變化,而是:我到底身在何處?舒沐雪到底在哪里?

又坐了一會兒,疲累沒有退去,饑餓又湧上來,我有種感覺,自瀑布頂跳下到現在至少已隔了一天了,不然剛吃的東西怎麼又開始餓?

我終究沒有找到舒沐雪,可能他也在找我,找不到,已經不在此處了,便不再等,站起身,憑著感覺往一個方向去。

居然就這麼走下山。

其實下山的路並不長,卻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山下竟然就是一個集市,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我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繁華,看著有人說笑著走過我身旁,有人在和路上的攤販討價還價,我卻全部聽不到,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人來人往漸漸成了兩個影子,我覺得暈眩,下意識的想扶地坐下,然而坐下後卻再也站不起來,我眼前發黑,之後便完全沒有知覺。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昏暗,有什麼東西在摸我的身體,我一驚,下意識的抓住,是一個人的手,我看向那人卻是個滿臉雀斑的女人,她朝我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也沒有,這窮騷貨。」

她是在罵我嗎?看來是想趁我昏倒看我身上有什麼值錢東西,可惜,我窮得只剩下一條命。

我看她抖開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扔到我臉上:「喏,換上。」

為什麼要換衣服?是看我衣衫襤褸嗎?如果這麼好心,她剛才罵我又是為什麼?

「賤貨,快換上,聽到沒?」見我不動,那女人沖上來便在我手臂上擰了一下,生痛,同時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力氣跟她糾纏,便只好換上,她同時去拉我的頭髮,三下兩下將我淩亂的發理整齊,力道卻極重,扯得我生痛。

我換好衣服,頭髮也整理妥當,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正想問,卻見那女人盯著我的臉打量著,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是個上等貨色,定能賣個好價錢。」

賣?一聽這個字,我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轉頭看四周,看到昏暗的房間裏竟還有幾個與我一樣的人,有男有女,還有孩子,看來這裏是個人販子窩了。

不由苦笑起來,我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門口的門簾被掀開,一個滿臉落腮胡的男人伸進頭來吼到:「死老婆子,好了沒,快把人帶出來了。」

「來了,來了。」那女人應著,把我們往外推,我身不由已,隨著跟我一起的幾個人被推了出去。

屋外似一個市場,高起的臺子周圍居然圍滿了人,我們被推上臺,台下的人便伸長了脖子看。

「老規矩,我們一個個來,台下各位,出價,價高者得。」落腮胡手拿一面鑼,邊敲邊道。

可能是故意的,我被排在最後,但我明顯的覺得台下已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了,我看過去,儘是些男人,居然還有老頭,心中覺得厭惡,便朝他們瞪回去,那些人卻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這個時代居然還有當街買賣人口的,以前只是電視裏看過,此時卻真的發生在我眼前,我還是被拍賣的人之一。

我再次哀歎自己的運氣。

一輪接一輪,成交的價格也有高有低,其中有人似被賣過好幾次,認命接受,有人則是哭天喊地,便生生挨了幾鞭子。

我不聲不響,在旁邊沉默看著。

總算輪到我,我被推到台中央,台下頓時興奮起來。

我心裏早有打算,還未等開始,便一屁股坐在臺上,開始我的老本行,裝傻。

我胡亂的唱歌,流口水,挖鼻孔,最後乾脆躺在臺上傻笑,傻叫。

台下的興奮頓時冷卻,畢竟誰會出錢買個傻子?我看到落腮胡手中的鞭子不斷被捏緊放鬆,看來我的免不了皮肉之苦

「我出三兩銀子。」竟然有人喊價。

我看過去竟是個乾癟老頭。

「傻是傻了點,不過漂亮的緊。」那老頭牙都掉光了,說話漏風。

我就值三兩嗎?我心裏不甘。

「我出五兩。」又有人喊價。

「八兩。」

糟了,我竟忘了,男人畢竟好色,我此時這副皮囊的容貌不是一個傻字就能讓男人退卻的。

「我出一百兩。」有人喊價,人群頓時啞雀無聲,竟有人出一百兩買個傻子?

我一驚,顧不得再裝傻,看過去。

人群人一個年輕人,玄色衣衫,微笑看著我。

我一身血液頓時就要凝固。

小丁?

如此的妖異笑容,不是小丁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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