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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紀事》第32章
正文 33 婚禮(第二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多事情不順啊

1。嘴上起泡,痛死了!

2。上班遲到,扣錢啊!!

3。自己的文在S大的評論文上扣了半星,無耐,卻仍相信S大的專業性,我錯了。

4。晉江一直在抽。

5。抽上半年榜幾秒鐘後又下來了,鬱悶!!!

撞牆300下後才來發的文,所以此章名字暫用(腦殼撞壞了,想不出名字),文中如有不通順也請原諒。

……帶泡飄走……

第二天婚禮。

我早早起床,喜娘和丫頭忙著替我梳洗打扮,我如木偶一般,任她們對我上下其手。

「都出去!出去!」有人吼著一路沖進來,撞翻了椅子,桌上的水果被掀翻,滾了一地,「出去,都出去。」來人將屋裏的人一個個往外推。

我坐著不動,看著他的一臉的怒意。

「是不是你把慕容瓏藏起來了?是不是你跟我娘達成了什麼協定讓慕容瓏消失?」耿修惡狠狠的抓住我的手臂,手上的力量近乎將我的手臂捏碎。

「我只是個囚犯,憑什麼和你娘談條件?慕容瓏不見了嗎?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忍住痛道。

「你知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我殺了你。」他鬆開我的手臂準備來掐我的喉嚨。

「掐死我,你永無翻身之日。」我閉眼任他掐。

卻遲遲沒有掐上來,我睜開眼,只見他的手停在我的喉嚨前不動,心裏不由一陣冷笑。

「你找慕容瓏是想讓他冶病吧?」看他眼中一愕,我湊近他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不像個男人?雄風不再?而且還會痛?」

他更措愕,停住的手複又掐住我的喉嚨,怒道:「是不是你做的?和慕容瓏合謀?」

他一臉殺意,手上卻並未用力,顯然是憚忌我剛才說的那句:掐死我你永無翻身之日。

我笑笑拉開他的手道:「合謀又怎樣,現在除了我知道怎麼治你的病,無其他人可醫。」

「你……!」

「別試圖找慕容瓏,她的確被你娘藏起來了,因為她不喜歡你的不良嗜好,」我信口胡謅,道,「過了今天你就是附馬,難道你還想拉個男人做你的陪嫁嗎?」

「你先解我的毒!」他全不聽我這一套,以為自己是中了毒,只想快點解了。

「要解毒簡單,你只要替我做件事。」

「你敢要脅我?!」

「那隨你便,你愛做不做,對了,」我笑笑,「我聽慕容瓏說,這毒若不及時解,以後可能再也解不了,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

他臉上抽搐了下,盯了我半晌,忽然用力掀了我一巴掌,怒道:「你不要以為我找不到人治,就算不是你,慕容瓏也能治,我定能把他找出來。」

我眼冒金星,覺得一口牙都要給他打下來,卻仍在笑:「那你就找慕容瓏吧,待會兒別後悔再回來找我。」

他「哼」一聲,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時道:「等我找到慕容瓏,看我怎麼治你。」

我拿起桌上的鳳冠直接便朝他砸去,他已出去,鳳冠打在門框上,珠花濺了一地。

好痛!我終於捂住臉,眼淚都下來,心裏恨恨地回想著被打巴掌的次數,我一定加倍奉還。

婚禮未開始,便已鬧開,馬上,月白衣也知道了慕容瓏和玨兒失蹤,只是婚禮對她才是頭等大事,也不動聲色,只等著婚禮完成再說。

我穿著喜服,戴著剛修補過的鳳冠,讓喜娘扶著走進前廳大堂,並沒蓋喜帕,只是用紅絲巾遮住口鼻,我不知這是此地風俗還是有意要遮我腫起的半邊臉。大堂裏站滿了人,我皆不認識,只識得人群中的小丁,他似笑非笑,看著我一身紅衣被耿修牽著。

耿修滿臉的不甘,但迫于月白衣的壓力,也不敢發作,只是握住我的手死緊,

「你弄痛我了。」我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道,手在他手中掙扎著。

他仍是死握住,「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他忽然說。

我一怔,臉上卻不動聲色:「怎麼?找不到慕容瓏,妥協了?」

「我娘根本不知慕容瓏的下落,你是不是和耿千柔和謀將他放了?」

我一笑,總算變聰明了,也不答他的話,反握住他的手道:「我要你……」頓了頓,「我要你告訴我,失心之藥怎麼解?」我本想要他不要與我拜堂成親,卻忽然改了主意。

耿修一怔:「失心之藥?」

「你可聽說過?」

「這是本門的聖藥,你問這做什麼?」他答。

「怎麼解?」

他瞪我一眼,顯然覺得我忽然問起這種藥很是奇怪,正要說話,卻聽有人喊:「夫妻拜天地。」

我這才想起正事,把臉上絲巾一扯,叫道:「這堂我不拜了。」

全場譁然。

「你敢?」月白衣沖上來,一臉怒意。

「有什麼不敢,」我把頭上的鳳冠也拿下來,碰到臉上的傷處,頓時一陣疼痛,便指著那紅腫道,「你兒子如此對我,我為何還要嫁他?」

月白衣氣極,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反悔,手一揚,準備有樣學樣朝我另一邊臉招呼過去,我一急,故意叫道:「耿千柔,你快來救我。」

我這麼一叫,全場的注意力立時轉到了小丁身上。

「原來是你在從中作耿,柔兒你還真對得起我?」月白衣準備揮向我的手,直指耿千柔。

耿千柔仍在笑,摸摸鼻子走上前,卻是對著我道:「沒想到公主在這種緊要關頭竟會想到在下,真是讓在下感動不已。」

我面無表情,心想是你要我不要嫁給耿修,難道你就在一旁看好戲嗎?自然要把你也拖下水,手指拔著鳳冠上的珠花,道:「我覺得喜歡的人還是你,所以決定不嫁他了。」

「當真?」他笑,問的卻認真,似乎我這句話對他相當重要。

我一怔:「當真。」

「那你是想嫁我?」

「耿千柔,你放肆!」我還未來得及回答,月白衣怒喝一聲,絕美的臉因為憤意竟有幾分猙獰,卻又忽然輕笑,「我月白衣娶這個媳婦,可是狼王允了的,怎麼你不服氣嗎?」

「不敢。」小丁面不改色。

月白衣哼了聲:「我今天請你來觀禮是抬舉你,你可不要不識抬舉,讓狼王知道,饒不了你。」

「不敢,」小丁仍是那句不敢,邊笑,邊抬頭看著我,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我看新娘似不太樂意啊。」

這個王八蛋!我剛把燙手山芋拋給他,他又反手拋回來了,不是他要我不要嫁給耿修?若自己只作無辜,讓我一人大鬧婚堂,恐怕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個人質,說不嫁就能不嫁嗎?

果然。

「她樂意,她怎麼會不樂意?你說是嗎,公主?」月白衣此刻的臉又猙獰了幾分,威脅的成分在眼中再明顯不過,若我敢說個「不」字,她就不是像剛才只是想打我一巴掌而已了。

我有些躊躇,主動權在小丁手中,他說讓我不嫁我便只能真的不嫁,但眼前的月白衣也不是好惹的,我恐怕是少不了皮肉之苦。

我看向小丁,他仍是氣定神閑,似乎也像眾人一樣,關心著我這句「是」與「不是」的回答,打定主意讓我今天獨唱悔婚大戰,自己絕不下水。

「我今天打定主意不嫁了。」我咬咬牙,鐵了心般的說道,舒沐雪還在他手中,我只能說不。

「你……!」月白衣氣的嘴唇發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道,「嫁不嫁由不得你,來人,扶公主拜堂。」

馬上有兩個丫頭來「扶」我,一人按我的頭,一人抓我的腰,我只能任他們擺佈。

眼看霸王硬上弓。

「不好了,月主人,不好了!」有人連滾帶爬的沖進來。

一屋人都在看「拜堂」,聽到有人喊著沖進來,皆是一愣。

月白衣眉頭緊皺,怒道:「最好真有急事,不然我殺了你!」

那人一聽此話,頓時結巴起來:「月,月主人,外面有一大群官府的人,說來救舒沐雪。」

「什麼?」月白衣呆了呆,喃喃道,「他們怎知道這裏?」

我心裏也是一驚,但馬上猜到定是慕容瓏與玨兒已得救,等不及找慕容山莊的人,直接找了最近的官府來救人,我下意識的看向小丁,卻見仍是一派從容,心裏不由一動。

慕容瓏逃出,此處地點便也暴露,慕容瓏定會想方設法來救我,這點小丁不會不知道,卻沒有任何離開此地的動作,也不告知其他人,這是為什麼?

慕容瓏救我心切,定是今天便來救人,難道小丁算准了他此時來救人,正好攪了這場婚禮?若小丁之前就做好了埋伏,慕容瓏倉皇救人,定無勝算,再被抓回極有可能,這一來一回間,人質失而復得,還攪了這場婚禮,何樂而不為?

我心裏想了個透徹,再看小丁,他嘴角微揚,只等好戲開場。

「別管外面的人,婚禮不能中斷,繼續。」月白衣也不是傻子,知道此時什麼才最重要。

於是我又被架著拜堂。

「這樣恐怕不行吧,月姑,」小丁終於開口,慢條斯理,「這個分舵極秘密,現在被人發現了可是天大的事,月姑還有心思看拜堂?若就此失守,你不怕狼王怪罪?」

月白衣冷笑:「這分舵不是也有你的份,你既叫我月姑,為何不孝順一點替我到外面趕走那幫閒雜人等,還有空說我的失職?」

小丁揚了揚眉:「有道理,」他笑道,「那我就敬了這片孝心,也算是我送給修弟的賀禮。」說著便真的走出去。

我詫異,既是想攪了這場婚禮,他這一出去,婚禮不是照常進行?到底他想幹什麼?

「等等!」正想著,卻聽月白衣道:「我還是隨你一同去,先收拾了那群人再說。」

我一怔,隨即一想,是了,慕容瓏和玨兒的無故失蹤,月白衣定也是想到小丁從中作耿,現在外面忽然出現官兵,小丁又如此爽快的答應前去,月白衣哪有不懷疑的道理。

婚禮眼看就要暫停。

然而事情還未完,原本準備跟著往外去的眾人一下子又沖進來,我還未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一襲金色長衣,如一只金色巨鷹,直沖婚堂,我眼睛一花,卻見眼前已站著一人,頭帶金冠,一身金色長衣,面目大概不到四十,俊逸且蒼白,面無表情的站在婚堂前。

「狼王。」眾人齊呼,皆跪下行禮,連月白衣與小丁也不例外。

我站住不動,盯著那人。

他就是狼王?怎麼忽然從天而降?

那人淡應了一聲,雙手負於身後,神態表情竟與小丁有好幾分相似,我心裏不由疑惑。

「外面的官兵已退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在婚堂前的木椅上坐下,盯住跪在前方的小丁,「柔兒,你幹的好事。」

小丁沒有動,連頭也沒抬。

「你私放人質,今天又想攪了這趟婚禮,你可把我放在眼裏?」聲音說不出的陰寒。

小丁身體微顫一下,仍是低著頭,呐呐道:「娶公主的人該是孩兒,孩兒決不會讓。」

孩兒?難道小丁是狼王的……?我正驚訝,卻聽狼王怒道:「此事由不得你。」同時一股力道從狼王袖中掃出,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原本跪著的小丁被打飛出去,撞在廳外的柱上,跌下來,一口血從口中噴出來。

「我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絕不允許一條船上的人明爭暗鬥,這是教訓。」

我驚的張大嘴巴,卻叫不出聲音,眼看著小丁跌在地上,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

好一幕父子相殘,手下毫不留情。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丁如此狼狽,完全不反抗,他之前的奸詐呢?他勝券在握的冷笑呢?

「婚禮照常進行,」旁邊狼王忽然冷冷一句,「那小皇帝怕是活不過月尾,婚禮完成,我們照原計劃前往暻城,小皇帝一死,熙元便是我們的了。」

聽到後面半句,跪著的一眾人忙又嗑頭,口呼:「吾王萬歲!」

狼王哈哈大笑。

我冷眼看著,見喜娘又來攙我,想也不想的躲到那狼王身後,狼王哪想到我會往他身後鑽,反射性的擒住我的手腕道:「公主這是幹什麼?」

我白他一眼:「不想成親,你看不懂嗎?」

他拉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拽出來道:「這可由不得公主。」

「什麼由不由得,我知道你想利用我讓你兒子當駙馬,可本公主原來的駙馬還沒死你便讓我再嫁,恐怕於理不合吧。」

「你胡說,舒沐雪已經死了,怎麼說沒死?」月白衣沉不住氣。

「活要見休書,死要見屍身,你們兩樣好像一樣都沒有。」我不慌不忙。

月白衣語塞,舒沐雪死訊的確只由小丁一人口中說出,並沒有人親眼見過舒沐雪的屍休。

「我嫁予慕容山莊的舒沐雪朝中應是很多人知道吧,若平白無故又嫁了你兒子,不是讓人恥笑我不守婦道?你兒子這個駙馬也當得不光彩。」

眾人將視線射向廳外的小丁,小丁嘴裏還有血流出來,坐在地上冷笑著盯著眾人。

「柔兒,你說舒沐雪已死,屍身呢?我今天要讓公主嫁得心服口服,」月白衣笑著走到小丁身旁,掏出絲絹,蹲下來替他擦嘴上的血,邊擦邊道,「真的可憐,傷似乎很重呢。」

小丁笑笑的拿過絲絹,自己替自己擦,忽然一咳嗽,又咳出一口血來,臉上卻仍在笑,盯著堂前的狼王道:「狼王既然知道我私放人質,還攪了這婚禮,便也知道舒沐雪在哪兒?不用孩兒再說了吧?」

狼王「哼」了一聲,道:「你這孽子,我是打定主意攪了今天的婚禮?」

「孩兒只求狼王把小昭給我。」

「你休想!」案台被擊的粉碎,臺上各種物件滾了一地,「不要以為你藏著舒沐雪這婚便成不了,今天的婚禮照常進行,舒沐雪我自有辦法找到,死要見屍。」後面半句是對著我說的。

我心裏顫了顫,看著廳外的小丁因為這句話笑意全無,面如死灰。

終,他是無法阻止這場婚禮。

而我在意的並不是這些,是他為何要拼了命的阻止,成為駙馬,飛黃騰達對他真的這般重要?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

我還是成了親。

現代的法律算重婚吧?但我是女王,娶了王后再娶個妃應該不為過。

只是這婚我仍是結的不痛快,且不論小丁是否拿舒沐雪逼我不要嫁,就算不逼,我也是不想嫁的,畢竟誰想嫁耿修那個變態。

不過變態也有變態的好處,至少洞房花燭夜,這洞房是洞不成了,此男好男色,何況現在一發情便會痛,跟個太監沒區別。

「說吧,失心之藥怎麼解?」洞房內,我穩穩地坐在婚床上。

「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不用知道,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以後若再也做不了男人,那不是很慘?」

「你……」他臉色鐵青,「一個人質也敢要脅我?」

「要麼我告訴狼王如何?告訴他你現在不是男人,我不想守活寡。」

「你敢?」若說出此事必定連帶說出他喜好男色之事,看月白衣平時這般在意此事,定是因為狼王容不下如此有為人倫的事,狼王的狠,今天有目過暏,耿修當然害怕。

「那就快說。」我吃定了他,就算他心裏恨不得一掌拍死我,也不敢動我一根寒毛。

「那是由‘情豆’花粉製成,有起死回生之效,卻也同時損害人的腦子,使其喪失神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又是情豆。

「怎麼解?」

「無解。」

「雖能救人性命,卻讓人成了傻子,這算什麼聖藥,你可不要騙我。」

「你愛信不信,此藥的確無解,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知道所服失心之藥是用哪株情豆樹的花粉製成,用那棵情豆樹結出的情豆就可解。」

我心裏一跳。

「這麼說情豆毒也可以用同一棵樹的花粉來解?」

「那倒未必,花粉是因,情豆是果,果可以解因,因卻未必可以解果?」

「什麼意思?」

「情豆的下法不下幾十種,下法的不同,解法也不同,怎麼解全在下豆者一人手中,」他幸災樂禍的笑笑,「你想解體內的情豆?想也別想?」

我任他幸災樂禍,心想,不止情豆難解,這失心之藥也是難解的很,我根本無法知道舒沐雪所中的是哪棵情豆樹上的花粉,即使知道也不可能拿到情豆。

我心裏憤然,這樣的控制真是沒完沒了了。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了?」身邊也有個沒完沒了的。

「現在沒心情,等我有了心情再說。」

「你耍我?」耿修這才知道被耍,一張臉頓起殺意。

「耍你又怎樣?」無視他的殺意,外面儘是犲狼虎豹,你一隻亂吠的瘋狗根本不放在心上,「小心一生氣毒又發作,這毒可是發一次便加深一次。」

耿修當然不敢真殺我,狠狠地瞪我一眼,便沒有別的舉動。

他一把將我從婚床上推開,自己爬上床,倒頭便睡,我不與他爭,看著那兩枚搖曳的燭火,道:「你們家鄉,情豆樹有很多?不然哪來這麼多歹毒的毒藥?」

耿修動也不動只當未聽。

「看來你也未必知道,因為你似乎連用毒的權利也沒有,不然我身上的毒,和其他的一些毒怎麼都是耿千柔下呢?他果真的比你強。」我有意挑撥。

「你住嘴!」耿修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你休要拿我與他比,我是正統出生的王子,他算什麼,私生子而已。」

「可你這個正統王子卻連情豆樹的事也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

「那我問你,情豆幾年一生。」

「百年。」

「中了情豆會被制約多久?」

「百年。」

「情豆多久發一次?」

「一個月。」

「情豆樹一共有幾棵?」

「一棵。」

「情豆種入人體有幾種種法?」

他停住,兇狠地盯住我道:「你想套我話嗎?」

「是你不知道吧。」

他攖住我的下巴,用力捏,直到我痛的眼淚被逼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用這種方法來套我的話,情豆的下法是本門的機密,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我狠狠瞪他,道:「你乾脆直接掐我喉嚨,把我掐死算數,這樣你的毒就永遠都別想解。」

他眼神一滯,極不情願的放開手,道:「你最好快點幫我解了,不然我總有一天會耐不住性子殺了你。」

我看他又倒頭睡回去,心裏直想笑,也不是他真的好騙,而是他不知道有人中了失心之藥,一心以為我想套的話是情豆的種法,所以顧此失彼。

一棵?原來這世上就只有一棵情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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