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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紀事》第30章
正文 31 驚呼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好啊!!!!!

小豆我回來了。

我可是很守信用的噢,不過大家還記得我嗎?嗚……對不起太長時間了,不記得了就重看一遍吧,不要不甩我啊……

地圖在逐漸完整起來,通向外面的路線在地圖上開始清晰,我每天起早貪黑,人已相當疲憊,臉上的疲態很明顯,眼底的黑眼圈也顯了出來,還好,我在這裏除了是被利用的工具,並無人關心,所以也沒人注意到我的異狀。

小丁自那天被我拒絕後再不出現,似整個人消失一般,我想他一定是躲在哪里又在預謀著什麼?或許此處,我與耿修成親,別處,他正計畫怎樣將我推上女王之位。

說到成親,似已籌備的差不多,紅彩,紅燈,到處都渲染著濃烈的紅,只是在我看來卻沒有一絲喜氣。

可能是我近幾日相當配合的緣故,月白衣那女人允我可以隨意進出幾個院落,包括慕容瓏與玨兒的住處。

他們的住處仍是沒換,但能時常見到他們我總是安心。

如淒涼的冷宮,這裏沒有濃烈的紅,這裏只是囚牢,不知半分外界的消息,這也好,免得慕容瓏問起我為何要嫁給耿修,他被耿修所辱,若知我嫁給他,他定是義憤填膺。

今天有點不對勁。

門口的守衛不讓我進院,我認出其中一個經常跟在耿修身旁,不好的預感馬上湧上來。

「耿修是不是在裏面?」我邊往裏沖,邊問道。

「和你沒關係,快離開這裏!」那守衛極兇狠,將我推倒在地。

我站起身,不再往裏沖,對著他怒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主人在做什麼勾當,我這就去告訴月白衣,看她怎麼收拾他。」耿修的變態嗜好,任誰都不齒,更是月白衣的痛處,我此時提到月白衣,只希望那守衛快點讓開。

果然,守衛猶豫了一下,我當即又罵道:「放肆!我乃堂堂的公主,之後還是你的女主人,若想保命,還不讓開!」我擺足的威嚴,氣勢不可一世。

可能我體內淌著龍血的緣故,真要威嚴起來,氣勢果真能壓倒人,或是那守衛憚忌我向月白衣告狀,想了想,終於放我進去。

玨兒被點住穴關在門外,看他並未受傷,我推門便進去。

眼前一幕讓我怔在那裏:耿修坐在慕容瓏的身上,兩人頭髮及上身衣衫盡散,慕容瓏手中一根銀針在耿修頸部幾毫米處,耿修用手臂檔著,我的意外闖進,讓兩人皆一驚,慕容瓏手趁機用力一刺,銀針直接插進耿修頸部,耿修來不及反應,就倒在慕容瓏身上。

「怎麼回事?」我這才反應過來走上去。

「我封了他的穴,」慕容瓏吃力的把耿修從自己身上推開,見自己衣不蔽體,想穿上身服,才發現衣服已被撕爛,畢竟這一幕著實讓人難堪,他臉色慘白,輕聲道,「大嫂能否回避一下?」說著想撿掉在地上的床單,手指卻在發抖,我看到有幾滴液體掉在地上,竟是血。

我心裏一痛,忙走上去撿起床單將他整個人蓋住,這才看清,他咬破了自己的唇,之前還沒有的傷,在見到我後竟生生的咬破,他心裏定是難堪到極點。

血順著嘴角淌下,頭髮零亂,露在外面的肩上儘是齒印,他整個人更是抖得厲害,我不忍看,叫道:「別再咬了,別再。」

他閉上眼,道:「大嫂,你先出去。」說完,一口血自口中噴出來,顯然是悲憤到極點,氣極攻心。

我大驚,伸手替他擦,覺得他整個人抖得厲害,便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他抱住。

他想推開我,推了幾下,終於放棄,好一會兒忽然猛地反手抱住我,死緊。

我聽到他極低的叫了聲:「大嫂。」然後是輕聲的嗚咽。

心痛到極點,我卻哭不出來,只是像哄孩子般輕拍他的背,口中道:「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錯。」

慕容瓏只是抱住我,再沒聲音。

從不知一個男子會這般讓人心痛,心中只是想著,無論怎樣都好,只要他別再發抖,不要再受傷害,安慰的聲音更是輕柔:「沒事了,沒事了。」

過了好久,我才鬆開慕容瓏,他已平靜下來,卻更難堪,低著頭如死了一般,我知再安慰也沒用,看到旁邊被制住的耿修,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去就在他身上一陣摸。

耿修平時只好男色,現在被個女人亂摸,很是惱火,只是動彈不得,便用眼睛瞪著我。

「瞪什麼瞪?再瞪我把你眼睛挖出來。」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很久,終於找出那把與小丁一樣的匕首出來。

我拿著匕首在他眼前邊比劃邊道:「宮裏有一種刑叫‘宮刑’,何謂‘宮刑’你可知道?」我也不清楚這個架空的時代裏是否有太監,反正男人最怕這一項就是了,便繼續道,「‘宮刑’就是把你身上那根萬惡之源割下來,讓你以後再也犯不了罪,連鬍子也用不著刮了。」說著,也不顧男女有別,一伸手便把耿修的褲子拉下來。

說實話,男人那玩意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本來應該面紅耳赤,可對著耿修我卻只想一刀把它割下來。

耿修似猜到我想幹什麼,眼睛現出恐懼之色,而當我把冰冷的刀面觸到那東西時,他喉嚨裏想發出慘叫,卻發不出聲音,只是「嗚嗚」亂叫。

我這是第一次看他這麼恐懼,心裏稍稍解恨,心想當真把那東西割下來,月白衣還不要了我們三人的命,卻不想就此算了,拿匕首的手一抬,作勢用力刺下去。

當然不會真刺到他,而耿修卻已驚怕到極點,手起刀落時,他眼一翻便暈了過去,同時那根東西流出好些液體來,順著床沿淌下,竟是嚇得尿褲子了,我愣了半晌,忍不住笑出聲來。

伸手把慕容瓏拉到一旁,離遠那噁心的傢伙,而慕容瓏似被我的舉動嚇住,我拉他,才反應過來,臉一紅,想說話,卻不知說什麼好,之前自己的難堪暫時被忘記。

「這樣你可解恨?若不解恨,我便真把那東西割下來。」我盯著他問道。

他臉更紅,拉著一個男人問要不要割另一個男人的命根子,本就是奇怪又尷尬,更何況是在古代,對著慕容瓏這樣的男人問,他愣了半晌,想說話卻忽然咳嗽起來,同時咳出些血水,我一驚,手中的匕首一扔,扶住他道:「你沒事吧?」

他只是擺手,卻說不出話來。

我輕拍他的背,好一會兒他才理順氣,臉色蒼白的看著我道:「大嫂不要做傻事,這樣,他們決不會放過你。」

我怒道:「那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而且現在這情形,禍都已經闖了。

慕容瓏看了一眼床上的耿修,輕咳了一下道:「宮中確有一種刑為‘宮刑’,不過不似大嫂所說那樣。」

什麼意思?我不知他為何又提到「宮刑」。

「那只是一種制約他人的手斷,將三根銀針拍入體內,封住三處穴道,之後只要欲念一動,便會全身疼痛,因為下針手法隱密,受針人想減少疼痛只能受制於下針人。」

像「情豆」。這個世界為什麼到處是控制人的手段,然而我卻聽懂了慕容瓏的意思。

「你想用你所說的‘宮刑’對付他?」

「至少他忌於那三根針,也不敢對我們如何。」他說著指間已多了三根銀針,只是手指在微微發抖,並不是因為義憤與不堪,卻似帶著猶豫,但終於他還是走上前,指間用力,銀針已拍入耿修體內。

我看他方才的猶豫,不明所以,卻聽他道:「這針法極歹毒,之後銀針雖可以取出,但卻會傷及筋脈,我之前發過誓不再用,此時用在他身上應不為過,」他似自言自語,再也不看耿修一眼。

醫者父母心,若醫術用來傷人,即使用在耿修這種人身上,必定也會心中不安。

「耿修這種本就不是人,你就當替豬結紮好了。」我卻沒有這種好心。

「結紮?」

「就是閹豬。」

慕容瓏一怔,應是聽懂了。

我又看了眼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耿修,心想便宜你了,走出屋對門外的守衛叫道,「你們主子暈了,還不快抬走。」

兩守衛沖進來,看到屋裏一身狼籍的耿修,皆愣了愣,那個方才攔我的守衛一把抓住慕容瓏道:「你對主人做了什麼?」

「應該是他對我做了什麼,」我站在旁邊,裝模作樣的哭道,「想我堂堂公主,雖是終要下嫁於他,但在成親之前對我做出這種事也太放肆了點,你們把他抬回去,看月白衣是不是替我作主?」。

守衛被我弄得模不著頭腦,看看屋裏的耿修,又看看我,終於還是決定先把耿修扛回去再說,便放開慕容瓏,狠狠瞪我一眼道:「你們小心些。」說著便指揮別一名守衛一起把耿修扛走了。

玨兒因為體弱,解了穴後並未馬上醒,床上已弄髒,慕容瓏將他抱在懷中,坐在屋外,等他醒來。

「我幫你去燒水,你先洗個澡。」看他身上仍是裹著被單,我站起來道。

「不用,」慕容瓏嘴角還掛著血絲,苦笑道,「我這副身子,再洗也無用。」

「什麼話?」我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誰說無用了。」我遞出袖子想替他把嘴角上的血擦乾淨。

他往旁邊躲開,自己伸手胡亂擦去。

我不在意的縮回手,知他在自慚形穢,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所辱,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極不堪的事,而且是一而再,雖然這次未得逞,但以慕容瓏,仍是無法接受,更何況被我撞見。

「慕容瓏,我現在是寡婦。」我忽然沒來由的一句。

他一怔,回頭看我。

「我嫁你如何?」我繼續說。

「大嫂?」他驚訝。

「怎麼?你嫌棄我?」

「不,不是。」他忙否認。

「那就是行了,」我笑著勾住他的手臂,「我是真心的噢,因為這世上除了你,沒有人對我更好了。」

慕容瓏整個人僵住,好一會兒,拉開我的手,輕歎道:「我怎配得上你?」

「有什麼配不上,何況我們有過肌膚之親了。」

「肌膚之親?」他詫異。

我指指唇,是指上次逼他吃藥的事,他臉即刻紅起來,低頭不敢看我,我心裏直想笑,人站起來道:「我去燒水,你乖乖洗個澡。」

說著,人往裏屋去。

臉上的笑容,在進屋時一刹消失,一切只是希望慕容瓏能想開點,快樂點,只要再給我點時間,我便可以想辦法救他們離開。

我發誓,不用很久。

*********************

當夜,我又下了地道。

今天的路線只通往一個方向。

離開這裏的方向。

紛繁複雜的地道在我心中已熟悉起來,我邊看著圖,邊憑著記憶往前走。

通向外面的地道很長,腰帶用完了,夜明珠用完了,我咬咬牙乾脆全部摒棄,只是憑著這幾天對地道的熟悉,既使這條路線從未走過,我仍是舉著燭火繼續往前走。

似乎有隱隱的風聲,我停下來仔細聽。

的確是風聲,有風聲就說明有出口,我繼續往前走,燭火開始劇烈的晃動,幾近熄滅,我伸手擋住前方的風,緩緩往前走。

又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前方再無路,一方巨石擋住去路,難道已到盡頭?是否這裏就是出口?我拿著蠟燭上下查看,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機關的地方,出口在哪里?

我四下打量,仍是毫無進展,難道這是死路,出口並不是這條路線?

只是這風又是哪里吹來?我放下擋住風的手,燭火立即搖動起來,在石後,我看著燭風的方向。

手複又擋住風,我看著眼前的巨石,難道出口在巨石之後?我伸手用力推一下,紋絲不動,我瞪著那巨石,心想,這是一道石門還是用來堵死出口的普通石頭,如果是後者,那麼想要由此出去,估計無望了。

我將蠟燭放在一處避風的角落,從懷中再拿出另一根蠟燭點亮,這樣視線又清晰很多,人在巨石上尋找,希望能找出某處機關,只是找了很久,一無所獲,難道這真的只是一顆用來堵死出口的普通石頭?

我有些氣餒的跺了跺腳,卻覺腳下岩石也跟著震了震。

怎麼回事,岩石不是長死的嗎?為什麼會動?還是我踩到的只是一塊碎石,我下意識的蹲下身,伸手去摸索我剛才踩過的地方。

手似乎碰到了一個拉環一樣的東西,我心中一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扣住便是一拉。

拉不動。

我怔了怔,用足力氣,仍是不動,難道找錯了,不是開啟的機關。

我鬆開手,腦中忽然想到,打開我花園裏石桌入口的那個花瓶,不是轉,而是推倒,也許那拉環也是不用拉的,我心裏這麼想,馬上又扣住那個拉壞,試著轉動,剛轉了半圈,前方的巨石忽然往後便倒,直直的朝我身上砸來,我一驚,向後即退,腳跘到地上的突起,一個趔趄跌出幾丈外,生疼。

眼前塵土飛揚,我顧不得痛,看到那巨石就倒在離我半米處,而巨石後同時露出一人多高,二人寬的洞,洞外是滿眼夜色。

出口!

我幾乎蹦跳起來,忍著痛,讓開巨石直接向外走。

然而。

迎接我的並不是夜色動人,星光閃亮。

眼前座座孤墳,空氣中散著冰冷的鬼氣。

為什麼是墳場?連我出來的地方也是一處不起眼的墳頭?我頭皮發麻,直想大聲尖叫,心裏著實怕極了這樣的場面。

然而理智卻拼命讓自己冷靜,人一跌一捌的走出幾步,只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從各個墳頭裏盯著我,我捧住胸口,冷汗自我額頭滴下。

僵持了許久,我覺得我理智已到了盡頭,我只想撒腿就跑,想大聲尖叫,然而與此同時腦中忽然有一個閃過,我猛的抬起頭,再次環顧四周。

這裏是?恐懼被我腦中的想法壓下去,我望向不遠處夜霧迷蒙中的小路,人直直的往那條路走。

就在路旁,就在路旁,我心裏念著,人跌跌撞撞,腿一軟,跌倒,臉正好對著無字的墓碑,我怕到極點,人還是硬著皮站起來再往前走,再跌倒。

如此,跌倒好幾次,我終於走到路邊,路邊有一個墳被挖開,上好的棺木,棺材蓋已不見,只留一個空棺材積著水,落進無數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原來出口就是這處亂墳崗。」眼睛仍是盯著那口上好的棺木,本應放著舒沐雪的屍體,現在已不翼而飛。

空中猛地劃過一道閃電,我嚇了一跳,人跳將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不知何時眼前已多了一個人影,我還未完全站起,幾乎又被嚇得跌坐在地。

又是一條閃電,我忍住想尖叫的衝動,看清前面的人,等看清,人終於又跌坐在地上。

「怎麼可能?」我驚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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