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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紀事》第43章
正文 45 登基

熙元八十一年,我登基了,改國號為「升平」。

一切毫無阻礙,因為不管是誰都希望我能成為女王。

我從未有過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身披皇袍,頭戴皇冠,站在城樓之上,放眼之下有上萬名官員,百姓朝我跪拜,然後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平身。」

天下,從此是我的天下。

接下來的日子無非是公文,決議,朝政,我統統扔給舒沐雪,不管不問,後宮不可幹政,這是祖訓,然而我現在做皇帝的是我,管它什麼祖訓。唯一一件我自己的決定的事就是允許我的皇后舒沐雪住在宮中,呵呵,把他當枕頭加綿被來用真是好的很。

於是,不過幾月,我便成了官員們和百姓口中的昏君。

很好,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

這麼點大的孩子,應該與玨兒同齡吧,不過他的臉上有超年齡的成熟,只是再成熟也還只是個孩子,所以看到我時,就算再掩飾,也還是看得出他的不服氣。

慕容瓏為他診完脈,看到我過來,微微一笑,立在一旁,無旁人時,我不允許他向我行禮。

那孩子雖然不服氣,卻仍是朝我跪下,稱我皇帝。

就憑這一點我便不能小瞧了他,曾經是皇帝的人能像現在是皇帝的我跪拜,就算是精明的成年人也未必做得到,要麼他是個懦夫,要麼就是個可造之才。

而這孩子顯然是後者。

「你很不甘心吧。」我坐下,看他跪著,沒有叫他起來的意思。

「臣不敢。」

「你可知,你為什麼做不成皇帝,輸給我?」不在公眾場合,我向來不用「朕」這個字

他不語。

「說吧,我准你說。」我用腳尖踢踢他垂下的頭,這是很大的污辱,連慕容瓏的表情也微變。

我聽到那孩子咬牙的聲音,按在地上的手幾首握成拳。

「說呀,怎麼成啞巴了。」我又催了一次。

「是因為臣不是龍血的繼承者。」他終於說道,要我把「我」改成「朕」不容易,要他把「朕」改成「臣」也是極痛苦的事吧?這孩子還真是不能小瞧了。

「錯,」我站起身,「我給你兩天時間想,兩天后,我再來問你。」

「是。」這孩子似有些不明所以。

「去吧。」我揮揮手。

他這才站起,頭沒抬,直接轉身走了。

他的臉上一定流露了太多情緒,所以不敢讓我看到。

「大嫂,這樣是不是……」等那孩子離開,慕容瓏才道。

「這孩子不能與玨兒一般對待,他還要……」我沒有往下說,因為除了假扮成宮女的風悠寧,還有其他兩個宮女,我現在是個處處召人監視的皇帝啊。

「餓了,瓏煮銀耳羹給我吃。」我轉了話題。

慕容瓏一笑:「好啊。」

皇宮雖大卻是個牢籠,說到底我還是不習慣一見面就有人向我跪倒行禮,與其說那是尊重,不如說我就是一個發光體,不管到哪里都引人注意,受人監視。

然而再可怕的牢籠我也待過,又何懼這樣的牢籠呢?

不過有些無聊而已。

早上的時候,舒沐雪給我看了一份奏摺,是有關被熙元國並吐的各小國後人封候的事,各小國都處在邊關,雖已屬熙元國,但中央皇權的變更直接導致了這些小國中試圖復辟勢利的蠢蠢欲動,封候不過是穩定人心,而這些小國中便有沙漠毒狼的圖坦國。

承上這份奏摺的人是一位新上任的官員,耿千柔。

如此驚人,不改名,不改姓,就這麼毫不掩飾的來了。

是正面交鋒嗎?

我有些被驚住,到現在還沒回過神。

現在熙元朝中有三派勢力:尚書一派應是與我們同一戰線的,六王爺太后一派,是敵是友分不清,還有就是隱在那份名錄後面的被沙漠毒狼收買的官員們,有多大勢力,分別是哪些人,一概都不清楚。

我們在明,他們在暗,總是被動的,然而他們現在也走到明處了嗎?

「大嫂在想什麼?」慕容瓏手搭在我的脈上道。

「想晚上吃什麼?」我回過神,笑道。

慕容瓏也笑:「晚上是安神的藥膳,大哥說你晚上睡的不安隱。」他臉上在笑,眼神中笑意卻並不濃。

「哦,你準備的藥膳我喜歡。」我點頭,忽略他眼中莫名的東西。

低下頭想了想,又道:「我過幾天下道旨你先出宮去吧,玨兒需要你照顧,況且我的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治好的。」

搭脈的手抖了抖,沒有說話。

「那就這麼定了。」我自說自話。

「大嫂還是要趕我走嗎?」他鬆開我的手,終於道。

「不是趕,是……」

「好,等大嫂這次情豆發作完之後我便走,」他臉色略有些蒼白,「大哥在這裏就好。」

我仍是不想讓他牽扯進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他應該出去照顧玨兒,而不是在這裏,隨時會受到危險。

「我去給你去準備銀耳羹。」看我不說話,他垂首而去。

「讓他在這裏不好嗎?他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風悠寧在旁邊道。

「你懂什麼?」我白她一眼,她也白我一眼。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通報:「邊關大臣,耿千柔,耿大人到。」

我一怔,他到來的快。

「宣吧。」我說。

有一個人一身官服緩緩而來,只看身形我便已認出那就是小丁,也不知這朝中的官員是怎麼選的,小丁怎麼轉眼就成了邊關大臣?不過,官員都可收買,買個官來當有何難?

我看他走近,不緊不慢,走到我跟前,跪倒,口呼:皇帝萬歲,一切流暢自然。

「你的手指呢?」我的第一句話不是「平身」而是沒來由的就是這句。

「當然是被砍了。」他低著頭沒抬。

「被誰?」

「我爹。」

「為何?」

「做事失利,」他終於抬頭,燦若星辰的眼看住我,「因為辦事不利,有人從我手中逃走了,皇帝。」

是被吳儂救走那次嗎?我看著他左手上被砍去的三根手指,咬住唇。

「皇帝,找微臣不知有何事?」他看著我的表情,一笑,道。

「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耿千柔。」我如實說。

「那皇帝看到我是失望還是開心呢?」他的臉也瘦了一圈,笑的時候妖氣更濃。

「吳儂死了。」我不答他的話,卻道。

他笑意頓減:「她該死!」

「她死前要我跟你說:人死義斷,她不欠你的。」想到吳儂死前的樣子,我的心沉下來。

他不言,好一會兒,自顧自的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將我整個人遮住,有極重的壓迫感。

風悠寧擋在前面,我揮揮手命她讓開。

「她說什麼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那人砍去我的手指時真的毫不留情啊,十指連心真的痛,你沒試過吧?」他完全不管我現在的身份,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但真正痛的並不是手指,而是這裏。「他指著自己的胸口。

「很高興我終於又看到你了,真是高興,」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若這次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我一定殺了我自己。」

「你是在向我宣戰嗎?」我儘量讓自己不動聲色,為什麼他狠絕的眼中竟有絕望的意味。

「不是對你,是舒沐雪,」他終於鬆開我。

「我和他等著。」我冷聲道。

「你和他?」

「他是我丈夫,當然是一起。」

「哼哼,」他輕哼,「我倒是忘了,想想他這幾日夜夜在你的龍床,我真是妒忌的要死,不過小昭,他應該沒有碰過你吧?」他手撫過我頸間種「情豆」的地方笑道。

我心裏一沉,他怎麼知道?

「這世上除了我,誰都不可以碰你。」他眼中妖光忽濃,細長的眼角閃著邪氣。

「什麼意思?」我不解。

他卻不答,手指微微留戀的纏過我的發,然後忽然退身,道:「既然皇帝沒事,微臣就告退了。」說著沖我一笑,轉身走了。

我有些莫名,分明是我主動叫他前來,現在卻又是我落敗,我看著他的背影,背影比之前消瘦很多。

********************

我不得不承認,小丁的出現對我的衝擊極大,他像我的一個死穴,只是看到他,心中的不安便無可避免的湧出,我恨他,卻又有點怕他。

怕?對,怕他。

「你見過他了。」舒沐雪看我盯著桌上的茶杯發愣,便已猜到原委。

「我只是想確認是不是我認為的那個耿千柔。」

「他說了什麼?」他在我旁邊坐下道。

「他說……」其實並沒有說什麼,如果威脅不算的話,我的手下意識的撫過勁間的紅點,道,「他說這世上除了他,誰都不可以碰我,我想想也是,我的丈夫真的是好大一棵柳下惠。」我朝他眨眨眼,頗有挑逗的意思,其實是不想再提那段對話。

他一怔,看著我。

他這樣的有點傻氣,我心想,便又道:「你這皇后實在讓朕很不滿意,朕在考慮再納個妃。」

「皇帝可有合適人選?」他隨即反應過來,順著我的話道。

「就耿千柔好了,朕看他體格健壯,姿色也不錯,朕喜歡。」我是現代人,在古人看來的出格話,像順口溜一樣閉著眼說。

舒沐雪果真順不下去了,眉頭皺著看我。

我伸手撫他的眉道:「怎麼,皇后不樂意了?」

他不言,伸手抓住我準備伸到他衣領裏的手。

我有些悻悻,縮回手,自己倒水喝,宮女馬上上來要替我倒水,我揮揮手讓她下去。

「我果真對你沒有一點魅力可言。」我喝了口水才道。

「魅力?」這是現代話,他當然聽不懂。

我懶得解釋,轉了話題道:「你覺得沙漠毒狼他們下一步準備幹什麼?」

他想了想,道:「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很難確定,但讓你做女王本就是他們計畫中的一步,如果我是他們,下一步就是將你完全控制。」

「只是不知道他們具體會怎麼做?」我接著他的話道。

他點頭,伸手替我解救被頭髮纏住的耳環,手指卻下意識的停在我頸間的紅點上,來回輕撫。

我怔了怔,反射性的縮縮脖子,他難得揚了揚嘴角,手已撫在我的臉上,好一會兒才道:「我真不該做女王。」

我笑,握住他的手道:「你是擔心他們用什麼可怕的方式對付我?」

他不答,算是默認。

「放心,天下應該沒有比‘情豆’更歹毒的東西了,連這個我都受得,還有什麼受不住的?」我無所謂的說道,忽然想起什麼,道,「我想睡了,你陪我。」表情甚是曖昧。

他微有些遲疑,卻仍任我牽著往床上走。

雖說我現在與他已算同床共枕,但基本上他忙著替我看奏摺,往往都是等我睡著他才來,而我醒時他已不在床上,天知道,他是不是都在床邊的軟榻上睡,我當真沒有一點魅力嗎?

「你先睡,我在旁邊等你睡著。」他坐在床沿上道。

「以後奏摺扔給那小破孩批就是了,不用你批。」我打了個哈欠道。

「小破孩?」

「就是那小皇帝,雖暫時不做皇帝了,但功課不能落下。」

「你的意思……」他眸光亮起來。

「做皇帝太無聊,我給他五年準備,等他靠自己的實力將我這個昏君擠下臺。」到時我們與沙漠的戰爭也應該告一段落了,鷸蚌相持,漁翁得利,我決定讓那小破孩做那個漁翁,他應該有這個實力。

舒沐雪雖沒有笑,卻看得出很高興的樣子,不知他有沒有意識到,他已將我擁在懷中,極用力。

心中方才就有的那個想法又閃過,我趁他分心,一用力直接將他壓到床上,笑道:「舒沐雪,我現在將你吃了可好。」說著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對著他的喉結咬下去,我知道他那處極敏感,上次不小心碰到,他都狼狽躲開。

果然他悶哼一聲,喘氣聲頓時急促起來。

「婉昭,這是做什麼?」聲音也啞了。

「吃你啊。」我笑,臉也通紅。

嘴巴有些肆無忌憚,舌頭極色情的舔著他的喉結,感覺它慌亂的上下滾動著,而他人也像被點了穴,似忘了反抗,我敢打賭他之前從未碰過女人,不然哪有此時的不知所措,實在是可愛極了。

我心裏想著,唇劃過他的喉結,直接往下,雖我也沒碰過男人,但H文老娘看多了,依樣畫葫總是會的。

沒感覺到自己的手也在打顫,胡亂的拉開他的衣服,對著了裸露的胸膛一陣亂啃,他的喘氣聲更重,心跳即使不貼著他的心口也能聽的清楚,我正想繼續使壞,忽然頭一昏,已反被他壓在身上,他終於有了反應。

「現在不是時候,婉昭。」他的樣子像是在逼著自己說這句話,曈光已轉成漆黑,我再笨也看出那是情欲的顏色。

我不罷手,道:「我們是夫妻,現在也已是晚上,哪里不是時候了。」說著去吻他的嘴,他一愣,任我吻上來。

我好像聽到他輕歎了口氣,似做了什麼決定般,然後就任我吻,只一會兒功夫,他便反被動為主動。

我頓時迷惑了,我本是想起小丁的話,覺得那‘情豆’還藏著什麼歹毒的秘密,不然他怎麼會知道舒沐雪沒有碰過我?我現在這麼做只是想看舒沐雪有什麼反應,他對「情豆」一定知道的比我多,看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而他居然沒有反抗。

難道我多想了?我分心想著,我只是想試探才這麼做的,任其發展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他的吻,呵呵,真的很不錯,要不,就從了他?

之前的玩鬧,試探變得認真起來,空氣中情欲的味道更濃,我無故的睜開眼,看到他放大的臉,不知怎地,腦中竟忽然想起曾經也有一個人這樣吻過我,比這個吻絕望,比這個吻狂亂,吻到我整顆心都碎了,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不該想到他,但是漸漸地,那張放大的臉,變成了那個人的臉,我心裏一驚,用力推開他。

舒沐雪眼中的情欲未退,卻在看到我眼中的淚時猛的消失:「怎麼哭了?」他捧住我的臉,急問到。

「對不起。」我聽到自己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三個字,但我心裏想的確實是這三個字。

我在做什麼?自以為是的逗弄他,然後又將他推開,我在做什麼?

心中好恐懼,為什麼我會在舒沐雪吻我的時候想到他?這說明什麼?

「婉昭?」舒沐雪用衣袖擦去我額上汗,喚我。

我這才抬眼看他,他的衣領退在肩上,頭髮微亂,整個人性感的要命,我是色女,任何男色我都喜歡,但也僅是如此而已。

我愛眼前這個男人嗎?我忽然問自己。

我知道他愛我,所以與我行夫妻之好在他看來是天經地義,更是認真神聖的吧?而我呢?只是為瞭解心中的疑惑,而且在關鍵時刻,還該死的想到了其他人。

他知道,會傷心吧?

「對不起。」我又說了遍這三個字,心中一團亂,理不清個所以然,只是覺得自己太自作聰明了些。

而他以為我說這三個字只是因為剛才莫名的打斷了這段性事,擁住我輕道:「不怪你,是我太急了,你此時喊停並沒有錯。」

我不說話,他繼續道:「若你因此有孕,我才罪該萬死,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出生後也如玨兒一般。」

我一驚,為何我沒想到。

「你是因為這個才不與我……」我再傻也知道這幾天他一直儘量不與我同床,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吻我的頭頂,算是承認。

我自嘲的輕笑,自己罵自己:你就是個自作聰明的傻子。

「這幾天我還傻傻的逗你,你為什麼不與我說明呢?」好一會兒我才問道。

抱我的人沒有回答,我回頭看他,他額頭忽然抵住我,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後聽到他極輕的說道:「因為我喜歡。」

我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心中的愧意卻更濃,眼中不自覺的又有眼淚下。

這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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