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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第21章
跟我讀同一家小學跟中學,拍畢業照時站在我身旁,臉上有著一個如此明顯的深紅色「胎記」的日本人,可我還是也完全不知得他的存在,這實在是太扯了。

腦海裡想起「胎記男」一直看著我,用日語說的那句,「細個一齊玩既……..「老朋友」」,不知怎的,竟讓我有種錯覺,以為自己是漫畫《二十世紀少年》裡面的主角遠藤建次……..如果是這樣,這個「胎記男」不就成為了「朋友」了嗎?.......

……….那….整件事背後的本質——人類消失、車輛消失、神秘電話、迷一樣的yuki、防毒面具男………這一切一切,都有可能一如《二十世紀少年》般,是個什麼「老同學報仇」的故事嗎?

我有可能在小學、或是中學時候,無意中傷害了個什麼同學,而我又完全忘了,以致現在弄得風山水起的他決定回來,實行這個恐怖的報復計劃,把全世界都弄消失了,為的,就是反過來玩弄我嗎…….

不……不可能——太荒謬了。

我何得何能,讓人家搞那麼都東西,花那麼多人力物力,拖那麼多人下水,為的,就是實行向我一個人的報復啊——

先不再強調,我根本沒可能如此的「無意中欺負了一個同學,而我又不記得」,更先不爭論這該死的「胎記男」是否真的我同學好了———

———就當他真的是我小學跟中學同學,就當他真的有某種神奇的技術,比「朋友」還要厲害,可於一瞬間使全世界消失 (我記得漫畫中,「朋友」用了許多年光陰才免強稱霸世界)———可是,這還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邏輯問題沒解決!——

他為什麼會是日本人?!

如果他是我同學,如果他是真的跟我一塊讀小學、中學,那他一定也在香港,也在大埔住過啊——為何他不會講廣東話,連英語也不懂—?!

難道在裝?! 有必要嗎——?

之後的那個「假中年男人」,不就又說日語,又說廣東話了嗎?

說起那個「假中年男人」,他到底是誰?!——他同樣的戴著防毒面具,難道是跟「胎記男」一伙的嗎———?

如果是一伙,那他們為何又要殺死我們的人,卻同時講我說什麼「唔好死」?! 那道他那句是種貓哭老鼠的諷刺———

就像是,他在放槍打獵,同時卻又要叮囑天上飛馳的野鳥,飛快點,「唔好死」,千萬不要給他自己的子彈射下來…..

這樣說得通嗎———

太混亂了———不成——真的太混亂了———

我倒回高架床上鋪的被窩裡,把那兩張畢業照一拼帶上,躺下看著,然後用那迷迷糊糊的意識,嘗試繼續把問題拆解著————

很快,其實大約有多快我也不肯定……雙眼眼皮乍開又合,我的理性意識已經慢慢給噬去,不敵那風雨襲來的龐大睡意…………..

…….這短短的兩天裡,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這睡意抑制著;老實說,從我由新知城唱K完畢走回小巴站起,我其實已經很想很想睡———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事件,讓我「沒空」倒下來安睡而已…..

現在…..且先讓我歇下來,忘記所有迷團,安枕無憂的睡一覺吧………

那晚我夢見了很多的東西,夢見很多人,跟他們又聊了很多話,可到醒來後,大部份都忘記了。

我記得我夢見了阿怡,與她手牽手的逛著街,互相無言地傻笑著———

在繁華又冷漠的彌敦道上,在一又一個排隊買LV的死大陸客旁,我拖著阿怡,瘋狂的逆走在人潮中;彷彿只要我們彼此一直牽著,就永遠都不會再失散,永遠都不會忘了大家,然後,就可以不顧一切的,跑出這個混帳都市,浪漫私奔去————

然後,我還記得,我夢見了老爸老媽、以及那個剩女「仆街家姐」——

我夢見晚上下班回來,老媽已經煮好了飯菜,打開了桌子,他們都坐了下來,等待我回來一齊吃——我記得「仆街家姐」一邊吃,一邊在罵我幹嘛那麼晚才回來,等得飯菜都涼了——不知為何,我聽著她愈罵愈兇,卻愈感到好笑,最後,更忍不住,笑了出來——

很開心,笑得真的很開心,笑得快要流眼淚了———

起來時候,我打了個呵欠,發覺眼角位置濕了一片。

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打呵欠時擠出來的淚水,還是我夢中笑得太開心所流的眼淚———

…..還是,我是真的太想念他們,所以哭了?

我隨便用被套把眼睛擦乾,爬下高架床;此時,我看到窗外已是一片光明,如日方中;我來到書桌旁,執起了我睡覺前連接了充電器的手機;手機上顯示,我總共有23個未接來電,以及,3條訊息…

全都是來自「中年男子」的。

我把那23個未接來電的紀錄關下,查看背後的訊息分頁;第一條訊息,是在昨晚凌晨一點半收到的,第二條是在凌晨一點四十分收到,另外一條,則是今早九點收到——

「 中年男子

阿池,你已經回家了嗎? 我剛才一直打你手機,但你沒接聽,不知你是在洗澡,還是睡了? 但願一切安好!! 本來我們想等你過來,一起繼續商量對策,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決定,大家現在都是回家好了,畢竟今天也發生了不少事情。你如果見到我這短訊,請打給我,確保你的安全 」

「 中年男子

對了,剛才忘了告訴你,因為大家對廚房裡的屍體很害怕,所以,我決定我們應該轉移陣地,我們最後來了原本茶餐廳隔離,街角右轉,寶鄉街上的那家茶餐廳,同樣是通宵營業,所以還開著門的。我想,以後我們都在這裡會合吧 」

「 中年男子

重大消息!! 阿池,一件大事發生了!! 我們大伙兒都約定下午一點,在我說的那家茶餐廳裡會合!! 阿池你一定要來!! 」

我連忙查看手機頂端所顯示的時間——「1:30pm」!!

Shit! 睡過頭了!!

我立即從打下回撥按鈕,向中年男子打了一通電話——

「doodoo…………doodoo………….」 等待接通的電子訊號聲響起….

是什麼呢…?! 中年男子所說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毫無頭緒。

難道——又有人死了?! 不會吧……是誰?!! 睇波女?! MK潮童?! 小巴司機?!!.......Yuki?!!!......還是———

然後,對面傳來了一陣糟雜的聲音,中年男子接聽電話了——

「喂?!—————」 沒等他說任何東西前,我緊張問道。

「阿池?!! 喂,你去左邊啊成晚!———」 中年男子的聲音有回亢奮,我聽得出來。

「訓覺啊!! 咩事啊,到底發生咩事啊———?!!」 我繼續緊張。

「唉—你黎到咪知囉——你宜家係邊啊」 中年男子聲線似是十分開心,忙著處理什麼而無暇跟我哈啦。

「屌屋企啊!! 咩事啊究竟,家陣你講下係咪會死啊仆你個街!!!」 愈得不到的,愈著緊。

「總之你快啲黎啦!! 我地都係岩岩先到,遲左出黎。你快啲黎喇! 好喇,Bye bye————卡!」

未等我再說什麼,中年男子已經把電話掛上了。

「頂你個肺——!」 我咆哮一聲,大力地拍在書桌上,也無法泄去我的怒憤。

剎那間,我彷彿把之前對中年男子的不滿與怒氣也找尋回來了,本來昨晚的生離死別場口,或許是氣氛感染的緣故,是令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對中年男子改觀了。

那他現在這樣九屁不通的在「釣癮」———真的是……….

…真的是,「我頂你個肺啊」!!

我快速跑到廁所裡梳洗,脫下家居服,換上了一件復刻板的藍色Adidas外套,套上灰色牛仔褲,隨便去廚房喝了口水,便出門去了。

基於我昨晚突然衝了出去追捕「胎記男」,把背包連同老爸的那根剪鎖器也一拼留在了茶餐廳內,所以今天下樓,我就再沒法剪下別人的腳踏車來當座駕了。

從太和邨走到寶鄉街,一路上,我都是用跑的。背後的原因無他,我實在是太心急,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件什麼事了!!

我一邊沿著大馬路狂奔,一邊觀察著身旁經過的燈柱;不出所料,它們的毎一根燈柱,那「T」字位的頂端位置,也一定存在著一個一模一樣的銀白色的圓形反光物體。

當我快要跑離馬路,轉上廣福橋時 (對沒錯,又是這該死的廣福橋),我懶理已經遲大到的事實,停了下來,喘著氣的準氣了起了右手,豎出中指,向那個圓形物體作出了個「不文手勢」。

「頂你個肺——! 一路係度監視住我地,食屎啦仆街!!」 我怒吼。

這番話,當然是向那群「防毒面具男」說的;無論是「胎記男」,還是「假中年男子」,總之,坐在那排隱密鏡頭,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玩弄我們於他的股掌之中的人,都伯王八蛋————!

陽光下,看著這些燈柱,我可以看得比黑暗中清楚得多。

可是,不知怎的,無論我是站在這個角度看,還是繞個半圈,站在對面另外一個角度看,不知為何,我就是看不到這個閉路電視的鏡頭所在——

難道這是個超新式設計的閉路電視鏡頭?!

對了,不是有那種,建築物裡面,從天花板吊下來的閉路電視,整個都是一圈黑球樣子的鏡頭嗎? 會不會,這些銀白色的物體,也是類似的設計?!

對,應該是吧———可我怎麼想也想不到,這群「防毒面具人」組織,都底是什麼時候安裝這些閉路電視的。何解好像這「小巴事件」發生之前,我都沒有留意過它們的存在?———難道是,當著我們香港七百萬人臉前,半夜偷偷安裝的?!

想著想著,我已經跑至寶鄉街,來到中年男子所講的茶餐廳外面。

我停了下來,彎下腰的喘著氣。

驀地,我聽到了茶餐廳內的一片人聲鼎沸,以中年男子的聲音為首,大家都在熱烈地討論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那麼開心?!

突然,一個荒謬的想法閃進了我腦海———難道是….經已死去的眼鏡青年,突然復生?!!——

—我們的大腦回來了!!!?!

不——太荒謬了!! 怎麼可能;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不過,想深一層,其實既然連「全人類於一瞬間消失」的這種荒謬事也發生了;那……再進一步 (或其實是退一步) 的「人死而復生」,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吧——

就在此時,我注意到,茶餐廳的門外,泊著幾輪腳踏車———

一…..二…..三…...四……

——四輛!!!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跑進了茶餐廳內———

然後,所有人聲都停止了,他們都閉上了嘴,帶點驚訝地看著我這個突如其來的人——

中年男子,Yuki,油頭毒撚,兩個mk潮頭,睇波女,小巴司機,他們全都有來——

不過——他們都不是坐在旁邊,連刻意帶領的中年男子也不是——

因為他們的中間,坐著四個我不熟悉的新臉孔——

不,應該是說,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新臉孔———兩男,兩女…

中大學生!!!

驀地,大伙兒好像給重新按下了「PLAY」鍵,靜止的動作再次活過來——

首先是了無新意的中年男子,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興的對著我講:

「喂,黎拿阿池! 等你好耐啦———洗唔洗飲啲野先啊,呢度都有野飲架喎,仲有呢度啲波羅油好正架!!——」

接著,中年男子舉手指著我,轉頭,看著那四個中大學生,道:

「拿,呢個就係阿池喇,就係佢首先發現果啲防毒面具怪人既存在架——」

說時,中年男子春風滿臉,猶如這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未等對方回答;中年男子又逕自的說了下去:

「拿,阿池我同你介紹番先——唉你太遲黎喇! 我地都已經傾左好多野,交換左好多有用既情報!—唔緊要! 我地講番你聽———拿,呢個係Peter——」

一個短髮男生友善的微笑了下,點了點頭。

「呢個係嘉嘉,或者有個英文名既——係咩話——JA—JA…..死唔記得左———」中年男子死橕——

一個梳著「桂綸鎂」髮型,卻又在前面夾了個紅色髮夾的女生笑了一笑,爽朗道:

「係Jasmine啊,叫我Jasmine得架喇。」

看著她,我也點了點頭,細聲說了句: 「你好。」

「之後呢位,哈哈,非常搞笑,又係叫yuki——我地有兩個yuki係度喎——!!」

中年男人笑得樂不可支——可對我來說,我卻想起那晚的恐怖經歷,半點也笑不出;真是的——

一個長髮素顏女生微微點了頭,溫柔的說了句: 「hello,你好。」 幸好,她的長相跟「恐怖yuki」(原本的那位)一點也不像—— 不然我定是又要擔驚受怕起來了。

最後,中年男子停住了笑聲,指著最後一位中大生,道:

「最後呢位喇! 呢位哥哥仔,佢叫阿信—!」

阿信微微一笑,向我點頭。

阿信一臉斯文,穿著一件直直的白色襯衫,帶著一副蠻有文藝腔的粗框眼鏡,不知怎的,看到他,竟讓我想起了昨夜已經死去的眼鏡青年……….

就在此時,站的比較身靠近我的小巴司機,突然講了一句:

「嘩——真係唔好講笑,佢琴晚唔知三四點無啦啦打黎果時,真係比佢嚇撚死——我屌佢老母——無啦啦打黎都有喎,等我開頭仲以為,又係果個咩神秘人仆街電話啊屌你老母———」

聽了小巴司機的一番話,我不禁想起——對了,這四個中大學生,是怎麼突然可以找上我們的呢?——

此時,中年男子答回了話,解釋道:

「係啊,阿信好叻啊———佢話咩上網係果啲小巴咩——咩小巴果啲網度,搵到阿司機個電話,先搵到我地乍———」

此時,帶著眼鏡的阿信點了點頭,一臉文靜謙虛的道:

「係小巴公會既果啲網站度,又唔可以咁講,因為唔係exactly係既主網——其實我地都search左好耐,係啲forum度link來link去,最尾是搵到一個好似係旺角大埔紅van線既司機表,我地遂個遂個打去試,最尾又真係比我地試到—」

「叻仔啊! 呢啲大學生,有前途啊——!」 中年男子再次插話。

「唔係——都唔係喇,如果真係聰明既,應該再早少少就已經醒起至岩,唔會第三日先同到大家會合——」

阿信一臉尷尬,微笑道;我愈看著他,愈讓我想起眼鏡青年;他們的氣質,真的很想….

此時,中年男子爆了一句———

「喂阿信真係叻仔架,阿池,你知唔知啊,佢頭先話,佢地大概諗到,點樣返返出去,點樣回復正常喇!!———我地可以返屋企喇——!!」

聽到的這一刻,我的心裡不禁激動了一下——

回家? 他在說什麼———我們在那? 我們在香港啊……這不是在家嗎?

回複正常??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事故的背後迷團,想到解決方法了嗎??

回家?!———「返返出去」?!!———回復正常??!!———

難道說………我們真的有如那些科幻電影一樣,穿越了時空,這是某種異空間?!!

怎麼可能?!!———那——那些防毒面具人,那個神秘電呢??! 他們又是什麼人?!———

突然,沒讓我能夠繼續細想,什麼事先打斷了我的思緒——

「唔———唔———唔———唔———」

我感覺到了,口袋中的電話在震動。

驀地,一陣涼意在我體內飆升————

誰…?!

是誰這時候打給了我…?!!

我把手機從口袋拔出,放在手心———

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我腦海中——

該不會…..說到曹操,曹操即到;又是那個,恐怖的摩斯密碼電話吧………

我定眼看了一看,手機屏幕上的那個來電顯示........

剎那間,眼前突然一晃,我差點站不穩,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手機依舊在震,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中,閃動著兩隻字….

「阿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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