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46章
第九十一章 成親

眼見著馬上就要娶到甜心了,阿木爾來大阿哥府上,到來的更勤快,家裡人自然是知道為什麼的,因為自進入八月以來,阿木爾幾乎沒有見過甜心,估計是想的慌。

 以往的時候妍容為了培養阿木爾和甜心的關係,只要阿木爾來了,總是讓長生太平還有四胞胎陪著兩人四處轉悠轉悠,只是眼見著要成親了,在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因此阿木爾來了也見不著人。

 大阿哥並不在府裡,長生休沐到在府裡,阿木爾以晚輩禮拜見了妍容,陪著妍容說了會話,妍容便笑著打髮長生陪著他去轉轉,但卻用眼神警告了長生,若是敢給阿木爾開後門,那就等著挨收拾。

 阿木爾眼看著長生正陪著自己往外走,停下來低聲道:「你大姐如何?」

 阿木爾在京城待的時間久了,說話也文鄒起來了。

 長生瞭然的笑了笑道:「我大姐自然是好的。」

 阿木爾見長生沒聽懂自己的話的意思,又補充道:「我是說我想見見你大姐。」

 長生笑了兩聲,勾著阿木爾的肩膀,邊往外走邊道:「你急什麼,在過上半個月就把我大姐娶走了,急這一時半刻的也沒意思,恰好我今兒個有時間咱倆喝幾杯走。」

 阿木爾急的臉漲紅,硬止住腳步,壓著聲音道:「你懂什麼,我這是想你大姐了,不見我夜裡睡不著覺。」

 長生被這直白的阿木爾又一次給震住了,他想這蒙古蠻子就是在怎麼變,這骨子裡的粗狂是變不了的,他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阿木爾:「我說,你這話可別在給第二個人說,你若是說了,我姐也就不用活了,我實話給你說吧!是我額娘不讓你見我大姐的,咱們的規矩自來如此,馬上要成親的姑娘,是不能跟姑爺見面的,你以前能常見到我大姐,都是我額娘開明,給你開的後門,你就知足吧你,你要是今兒個硬見了我大姐,討的我額娘生氣了,以我姐的性子,你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阿木爾的臉色青白了好一會,終於很不甘願的跟著長生的步子出了正門,兩人騎馬出去轉悠。

 長生問阿木爾道:「跟我姐成親之後你們什麼時候回科爾沁?」

 說起娶甜心的事情,阿木爾的臉上立時有了光亮:「這還要看皇上的意思,不過想著最多也就一年的時間吧!」

 長生點了點頭,忽的開口道:「我姐一個人其實挺悶的。」

 阿木爾立馬道:「什麼?!」

 長生笑了笑:「咱們去宣武門外的雀兒市轉轉,淘上幾隻鳥雀去送給我姐。」

 阿木爾一夾馬肚子,立時往前跑去,長生詫異的道:「你幹什麼去?」

 阿木爾頭也不回的道:「買鳥去!」

 阿木爾將各色鳥兒,大的小的,花的白的黑的,足買了三十隻,長生身後跟的人太少了,只好讓買鳥的人給送過去,小商販一聽直郡王府的大名,連打賞的錢都不要了,換了乾淨的衣裳,帶著自己的鳥兒立時就送了過去。

 買完鳥,兩人又去崇文門外的永順酒摟點了幾樣的菜,喝了幾杯酒才各自分開。

 等到長生回府的時候,身後就帶了個賣身葬父的小姑娘。

 妍容聽得阿木爾給甜心買了幾十隻鳥讓解悶,樂得不行,對著抱琴道:「真是個呆子,買這麼多哪是給甜心解悶,分明就是出來添亂的,大格格怎麼說的?」

 抱琴抿嘴笑了笑:「大格格只一個勁的臉紅,說是不要,三阿哥幾個要拿又不願意給,就那麼在屋子裡院子裡掛著了。」

 妍容聽的直笑:「真是個孩子。」

 正說著話,就有小丫頭報長生來了。

 妍容笑著忙讓進來。

 長生行了一禮,妍容剛想問長生買鳥的主意是不是他出的,猛的看見長生身後跟著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小鹿一樣的濕漉漉的眼睛看了眼妍容,又立時垂下眼瞼,生疏的給妍容行了一禮。

 妍容皺了皺眉頭:「這孩子是哪來的?」

 長生道:「今兒個兒子跟阿木爾出去轉悠,看見她賣身葬父,就買回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妍容就將手裡的茶碗摔在了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聽著不大,但卻很顛覆妍容一貫的形象,妍容生這麼大氣的時候實在太少了,裡面正睡著的勒裡,也被吵醒了哇哇的直哭。

 長生嚇的立時跪到了地上,一旁的小姑娘也跟著跪了下去。

 「額娘息怒!」

 因為八點檔的狗血劇,妍容對這賣身葬父的姑娘,印象實在太差了,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會犯這樣的錯誤,一個賣身葬父的姑娘,一般都是跟狐狸精之類的掛鉤的,而自己的兒子恰好是被迷惑的一類,她甚至想的更長遠一些,這個姑娘她到底應該是以什麼方式來處理,不管怎樣她是絶不會留下這樣的禍根的。

妍容冷冷的看著長生道:「咱們府上不收留這樣不明不白的人,你現在立時就把她買了!」

 長生也沒想到自己的額娘話才聽了一半,就生了這麼大的氣,不過既然額娘不喜歡就只好賣了。

 他連忙道:「兒子這就賣了去,額娘千萬不要生氣!」

 長生回答的太乾脆,這會到換妍容詫異了,她是不是誤會兒子了?這小姑娘看著年紀似乎有些太小了,根本還沒有女性的吸引力,只有屬於孩子的純真,她有些犯急了…

 她咳了咳道:「你先起來。」

 長生應了是,起身站好,妍容又道:「坐下說。」

 見著長生坐下了,妍容開口道:「你買這丫頭做什麼?」

 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丫頭會唱黃梅戲,嗓子也好,我買了回來給額娘消遣的,只是沒想到到惹額娘生氣了。」

妍容喜歡聽黃梅戲,只是身邊的小戲子裡沒人會唱,都唱的是崑曲。

 妍容聽了這話長舒一口氣,在看眼前的小丫頭時,立時覺得可愛了許多。

 「你把她家裡查問清楚了嗎?」

 「兒子是讓下面的人專門查過之後才買的。」

 妍容看著小姑娘道:「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生疏的道:「回夫人的話,我十歲了,叫丫蛋。」

 丫蛋的聲音脆生生的好聽,一聽就知道是個唱戲的好苗子,只是這不倫不類的回話方式,讓妍容和抱琴幾人都笑了起來,先前的戒備也少了不少。

 妍容笑著道:「家是哪裡的?家裡是做什麼的?」

 見著眾人都笑了丫蛋也不像以前一樣害怕了,抿了抿嘴,臉上帶出淺淺的酒窩:「家裡是京兆張家村的,爹娘都是張地主家的佃戶,娘生我的時候就沒了,是爹爹一個人把我養大的,爹爹今年十月的時候生了病,家裡也沒有銀子看病,後來就…我一邊討飯一邊想找個人家把自己賣了,好葬了爹爹,後來就遇上公子爺了,說賣了我來孝敬夫人的。」

 妍容聽著小姑娘說話條理清晰,便道:「可識字?」

 丫蛋回道:「認得幾個字?」

 妍容詫異的抬眼又看了次丫蛋道:「誰教的?」

 「隔壁家裡有個秀才,小的時候他教過。」

 妍容指著牆上的福字道:「那是什麼字?」

 「福。」

 妍容拍手笑道:「認得字就好,鴛鴦,你帶她下去先安排著她去學規矩,學好了就帶著咱們屋子裡來,我看著這丫頭可喜。」

這姑娘猛的進了大富大貴之家,雖害怕但沒亂了方寸,對沒見過的東西好奇,但卻不會一直左右張望,但畢竟年紀小,抬頭的時候,還是會用眼睛的餘光四處看看,又識得字,學學規矩,在看看。

 丫蛋雖不太明白大家裡的彎彎繞繞,但下意識的也知道,在夫人跟前的肯定是好事,抿著嘴巴又露出了酒窩,不倫不類的向妍容行了個禮。

 這下幾人又笑了起來。

 妍容回頭看著驚異的兒子,笑著道:「過來,坐額娘這來。」

 長生聽話的在妍容身側坐下,妍容摸著他的背道:「剛才嚇著了沒?」

 長生搖頭道:「是兒子不對。」

 妍容笑了笑:「這回是額娘不對,沒問清楚就發脾氣,額娘只是怕你被外面的女人騙了,要知道這世上女人的心思只會比男人的心思更難琢磨。」

 長生也想明白了妍容為什麼生氣了,紅著臉道:「額娘把兒子想成什麼樣子了,在說那小姑娘還沒有兒子年紀大,兒子哪裡會…」

 妍容笑了一聲:「今兒個是額娘不對,今兒個的晚膳讓下人給你準備你喜歡吃的飯菜,額娘給你賠罪了。」

 長生連連擺手:「這哪裡使得。」

 又進去哄了會小弟弟勒裡,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甜心成親的日子越近,妍容看見還時不時來訪的阿木爾,心裡就有些煩躁,自己好好的女兒,看著就要嫁給他了,是越看阿木爾越不順眼,阿木爾謹小慎微的生怕惹了妍容不高興,還總要笨拙的說著話討好,妍容的臉色愈來愈不好,幸好長生點撥了他幾句,他才不敢在往妍容跟前湊了。

 嫡親的女兒要出嫁,大阿哥和妍容給甜心準備的光嫁妝銀子,就有六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兩,這還不包括藥材毛皮古玩字畫首飾衣料,莊子田產,若真要算起來,估計是要上百萬兩的,不過誰讓這兩口財大氣粗了。

 成親的前一晚,妍容陪著甜心睡的,娘倆絮絮叨叨的直說了半夜,說起了甜心小時候,說起了將來,幸好女兒還要在京城待上些時間的,妍容想來最好能生了孩子在回蒙古。

 繁複多雜的婚禮程序,從一大早上就開始,妍容看著女兒穿上鮮紅的嫁衣,眉目如畫細膩白嫩的臉龐上帶著出嫁女特有的嬌羞和幾絲擔憂,忽的難過的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落,今天以後,這個自己捧在手心裡疼的女兒就成了他人婦了。

 直到阿木爾進了府,長生背著甜心出去的時候,她自己才忽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拉著妍容的手不鬆開,妍容的眼淚也在眼睛裡只打轉,卻不敢在惹甜心哭:「好孩子,不哭了,這是高興的事情。」

 大阿哥在一旁拍了拍妍容的背道:「不能耽擱了時間,長生背著你姐姐上花轎吧!」

 一旁的媒婆高聲道:「新娘子上花轎了!」

 院子裡劈裡啪啦的響起了鞭炮聲和孩子們的笑鬧聲,只有妍容覺得自己的心跟刀割一般難受。

 誰也沒想到,甜心剛一出嫁,妍容就生病了,不想吃也不想喝,只一個勁的昏睡,大阿哥急得嘴上又起了一圈的泡,直到甜心三朝回門的時候,妍容才似忽的一下又有了精神。

看著大阿哥跟幾個孩子像是保鏢一樣圍著自己轉悠,妍容輕笑著道:「這都是怎麼了?」

大阿哥在孩子跟前也不避諱,拉著她的手道:「你可別嚇唬爺了。」

大阿哥要陪妍容,來了阿木爾就只好讓長生出去招待,原本還一臉嬌羞的甜心知道妍容的情況後想哭又不敢哭,癟著嘴巴道:「額娘,女兒以後就只陪著額娘了。」

 妍容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看著窗外,聲音有些模糊的道:「額娘才想明白了,你又魔障了不成?你們慢慢大了,總要過上屬於自己的日子的,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陪在額娘身邊?你要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屬於自己的孩子,為了他們操心牽掛,和和美美的過完一輩子,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她回過頭來,慈祥的看著甜心道:「對阿木爾好一些,那孩子不錯。」

 甜心的眼淚到底還是被妍容招了下來。

 後來的氣氛到還算好,妍容暗地裡還專門囑咐了甜心,第一個孩子能在京城生下最好,第二個孩子就好生了,既然便是去了蒙古那比較落後的地方也不用太擔心。

 夜裡大阿哥摟著妍容輕聲道:「你可別在嚇我。」

 妍容笑了笑道:「是我不對,不過是心裡存了事情,一時沒想通罷了。」

大阿哥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樣的額娘實在是難找,你這為了孩子鬧的笑話,明兒估計北京城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又該講了,先前是長生這回又是甜心,不過說來說去苦的是我罷了。」

 妍容輕笑了一聲,捧著他的臉頰親了幾口:「我真是命好。」

 大阿哥的手在妍容的腰上不斷的摩挲,但到底顧忌著妍容的身子剛好,只是這會被妍容柔軟的唇瓣親了幾口,身上的火又起來了,直直抵在妍容身上。

 妍容笑了笑,小手伸向了那片火熱:「我今兒個也伺候伺候爺。」

 大阿哥眼睛一亮,湊到妍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妍容的臉上一片緋紅,卻沒有拒絶。

 第二日,婉柔和寧莫順就過來看望妍容了,婉柔家的烏希哈身子壯實,婉柔過來的時候就帶著,寧莫順家的弘時現今還不敢怎麼見風,寧莫順到沒有帶。

 已經馬上十月了,因為有孩子,屋子裡還擺著一小盆的炭火。

 勒裡和烏希哈快一歲了,勒裡已經能站起來扶著牆走幾步了,烏希哈嘴巴利索又愛笑,坐在勒裡跟前指著勒裡總是說話。

 妯娌三個坐在炕上看著兩個孩子隨意的說著話。

 婉柔笑嘻嘻的道:「嫂子對自個的孩子還真上心。」

 妍容正逗著烏希哈說話,聽得婉柔的話,白了她一眼:「你真沒良心,還知道看我笑聲了?你的好事也有不少了。」

 妍容說話的時候烏希哈一直睜著眼睛專注的看著妍容,等著妍容話音一落,她立馬學著妍容的樣子看著婉柔道:「沒…良心!」

 妍容一下笑著親了烏希哈幾口:「真是大伯娘的乖孩子,來,親幾口!」

 婉柔在烏希哈的小屁股上拍了幾下:「你個小沒良心。」

 一旁趴著的勒裡不願意了:「不能!」

 寧莫順輕笑了一聲:「都是好孩子!」

 妍容看寧莫順的興致不高,笑著問她:「弘時最近身子怎麼樣?」

 「比著開始好了很多。」

妍容抱著烏希哈坐在自己的懷裡:「你也別太操心了,孩子小的時候就這樣,越長身子越壯實。」

烏希哈坐的不安靜,妍容又把她放在炕上讓她自己爬,親了親蹭到自己跟前的勒裡。

寧莫順看著窗檯上擺著的粉色觀音瓶裡插著的幾隻鮮艷的茶花,一下一下摸著自己手上的指甲套。

寧莫順剛在二門從馬車上下來,碧玉已經走了過來,在寧莫順耳邊輕聲說幾句,寧莫順的臉上才露出了幾絲笑意。

鈕祜祿氏自進了府一直都不受四阿哥的喜歡,日子過的實在艱難了,寧莫順一拉攏便靠了過來,表忠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現今院子裡最受寵的武氏下了藥,聽說那武氏已經喝下去了。

只要這後院裡沒有人生下威脅她兒子地位的孩子,她就不介意讓她們的日子過的更順當更舒服一些。

第九十二章 壽宴

北京城的冬天很少不下雪,大阿哥府後院裡種了好幾株的紅梅,旁邊兩間大的屋子裡燒著地龍還有炕,窗戶一開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餘,下了雪又開了紅梅,妍容讓人將屋子裡燒暖和了,一家子人空閒下了過去坐著賞梅花,賞雪景。

妍容帶著甜心太平長樂和勒裡坐在炕上,小幾子上擺著幾樣點心乾果還有溫好的果子酒,窗戶開著那開的繁盛的紅梅幾乎探進了窗子裡來,紅白相映的景象看起來煞是好看,偶有一陣風吹過,送來陣陣梅花的清香。

甜心剛跟阿木爾成親兩個月就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阿木爾只要不在家,她幾乎天天的往娘家跑。

妍容看著甜心道:「在坐一會你就早些回去吧!下著雪了,以後不要隨便的往出跑了,看著都讓人操心。」

勒裡一向是太平帶著,這會也坐在太平的懷裡,這傢伙機靈知道甜心來的時候總會給自己帶好東西,立馬開口道:「姐,來!」

長樂白了他一眼:「馬屁精。」

在長樂看來自從有了更小的,她在家裡的地位就下降了,雖然她不屑於跟勒裡爭寵,但她就是見不得勒裡的精明樣子。

甜心到是高興的不行,估計也是要當娘了,看著小孩子就喜歡,抱著勒裡親了幾口:「還是咱們小勒裡好,看額娘多狠心,都不要姐姐回家。」

 太平淡笑著道:「姐,也虧的你遇上的是姐夫這樣好說話的。」

 妍容笑了一聲:「你大姐自小就是個會順桿子爬的,我看要是以後阿木爾不寵她了,她要怎麼過。」

 甜心不滿地嘟了嘟嘴:「額娘,好歹我也要當額娘了,您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勒裡太精了,一聽的這話,立馬道:「留!」

 甜心喜的又親勒裡幾口,妍容笑著道:「長樂說的也沒錯,這小子就是個馬屁精。」

 太平一聽這話到反對了:「他是機靈。」

 甜心摸了摸勒裡道:「額娘,您是臘月初一的壽辰,還有六天就到了,您看我身子這麼不方便,就讓我住在咱們這算了。」

 妍容以往的壽辰都是自己家裡人坐在一起熱鬧熱鬧,這一次三十歲的整壽,大阿哥和幾個孩子認為怎麼都要大過一番,妍容嫌麻煩不願意,一家子人圍著妍容,說妍容這十幾年勞苦功高,太辛苦太不容易,太偉大了,妍容被說的輕飄飄的,忽然也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容易,就想著三十歲的整壽好好的過過,妍容自己懶的不想動手,大阿哥就把這任務派給了長生太平和四胞胎,他自己做幕後總監。

 妍容瞪了一眼甜心:「一會就回去,臘月初六了在來!你老住在家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阿木爾虐待你了。」

 正說著話,外面的小丫頭進來道:「福晉,大姑爺來了。」

 長樂笑嘻嘻的道:「又來接你了,姐。」

 妍容嘆了一口氣:「行了,都收拾收拾下,也要用午膳了,你阿瑪也快回來了,用了午膳你就跟著阿木爾回,這孩子也怪不容易的。」自成親以來,午膳都是在大阿哥府用的。

 甜心被妍容打趣的臉一紅,低頭跟著妍容一起下了炕。

 妍容覺得自己的人品確實不錯,臘月初一,天氣一片晴朗,甚至很有幾絲溫熱感,一大早的下人們服侍著妍容洗漱穿戴,如意頭上正中帶著個赤金掐絲鑲寶石的蝶戀花大朵珠花,兩邊個垂著一個牡丹花珍珠流蘇,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刻絲綉富貴牡丹錦緞旗袍,胸前垂掛著珊瑚朝珠,手腕上帶著藍寶石手鏈,襯的肌膚越加晶瑩白皙。

 妍容坐在梳妝鏡前,不自主的在菱花鏡裡打量起了自己,她已經三十歲了,女人最是美好的花一樣的年紀已經過去了,甚至孫子在過上幾個月都要出生了,說是時不我待也好,說是光陰似箭也罷,她來這裡已經整整十六年的時間了,她緩緩的摸過自己的臉頰,似乎記憶深處的那張楊洋的臉,已經模糊的想不起來了。

 抱琴見著妍容遲遲不起身,笑著道:「主子要擦些粉和胭脂?」

 妍容回過神來,又在鏡子裡仔細看了看自己,為了顯得正式一些,她只在臉頰上稍微抹了些胭脂,她白皙細嫩的如同二八年華的姑娘一樣的肌膚,看著更多了幾分健康和活力。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鴛鴦在一旁道:「福晉看著一直都這麼年輕,怎麼也不像是要當外祖母的人,到像是剛成親不久的。」

妍容起身看了眼鴛鴦,笑著道:「你到比柳兒更會說話了。」

柳兒已經很有眼色的站在了妍容身側,等著妍容搭上自己的手,妍容卻直直的越過柳兒搭上了抱琴的手。

絮兒勾著嘴角撇了眼瞼色僵硬的柳兒,心裡哼笑了一聲,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劉嬤嬤又給妍容添了件紫色貂裘大氅,脖子上圍了個狐狸皮做的圍脖。

大阿哥和幾個孩子都已經在正廳等著了,見著妍容進來,幾個孩子都起了身,關氏幾乎都不出自己的院子的,這回妍容過壽也出了面,見著妍容出來忙山前扶住了妍容的另一個胳膊,妍容笑著朝她點了點頭,關氏看著越發貌美雍容的妍容,心裡一陣自卑,泛了陣陣的苦澀,只是看著站在長樂後面的兩個養女的時候,一時什麼都壓了下去,只要孩子好就好。

妍容在大阿哥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大阿哥笑著道:「可是來了。」

又看著下面的孩子道:「開始吧!」

幾個孩子從甜心和阿木爾開始一次上來給妍容行禮祝壽,妍容一一的應好,又發了紅包,一歲的勒裡跪在蒲團上,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妍容樂得不行,大阿哥看妍容今兒個高興。

對著勒裡道:「看在你今兒個逗的你額娘開心的份上,阿瑪也有額外的獎賞。」

勒裡剛起了身聽的大阿哥的話,邁著小短腿跑倒了大阿哥跟前,歪著小腦袋道:「什麼?」

妍容笑著直點他的腦袋:「你以為你阿瑪能給你什麼?」

勒裡想都沒想就蹦出了兩個字:「銀子!」

大阿哥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本是想給你一把小弓的,你既然喜歡銀子,阿瑪就獎你一個五十兩的元寶,怎麼樣?」

勒裡喜的眉開眼笑的,他才不喜歡弓箭了,他就喜歡銀子。

長生在一旁看的嘴裡笑罵道:「真是個沒出息的!」

又有下人分撥行禮祝壽。

 一家子人用了早膳,在一起隨意的閒話了一會之後,慢慢的就有女眷開始來了,大阿哥帶了女婿和幾個兒子去了前院招待男客,妍容則和女兒和小兒子在後院招待女客。

 妍容上受婆婆公公喜歡,下受丈夫寵愛,生的孩子又多質量又高,丈夫更是受皇上器重的直郡王,女兒嫁給了科爾沁達爾汗世子,大兒子小小年紀已經貼身護衛皇上了,其未來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到場的夫人有不少帶著年紀相仿的姑娘。

 妍容的新任二嫂,長的明艷又是個善於社交的,自見了妍容把奉承話說的毫不見痕跡:「要不是說大福晉今兒個是三十歲的壽辰,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看來,看大福晉的身段摸樣,我只當跟世子妃是姐妹兩了。」

 鈕鈷祿是笑看了眼神采飛揚的張氏,低頭喝起了茶。

 一旁的婉柔聽的直笑:「二太太是個會說話的,大嫂可不就看著跟世子妃跟姐妹一樣。」

 甜心在一旁捂著嘴巴輕笑。

 妍容點了點婉柔的腦袋:「你就跟著寒磣我吧!」

 太子妃坐在上首看著大了自己五歲的妍容,似乎頗受歲月的寵愛,臉上甚至沒有顯現出一點歲月的痕跡,只周身的氣質似陳年的老酒一般,只越釀越香,越久就越吸引人。

 她看著一旁跟一堆年紀相仿的姑娘們坐在一起的女兒,心裡低嘆了一口氣,她這輩子大約是沒有希望在有個嫡子了吧!

 三福晉看著依舊年輕貌美的妍容對於她竟然已經三十歲似乎也有幾分吃驚,她的身後站著剛懷孕三個月的側福晉田氏,三阿哥府上出生的孩子確實挺多的,只是現今生下來還活著的阿哥里面一個是三福晉生的,一個就是田氏生的,容妃給三阿哥施壓給了田氏側福晉的名頭,也未必不是敲打三福晉的意思,只是三福晉又哪裡是願意受氣的人。

 她自己心裡不爽快,看看輕鬆自在身邊甚至只有一個不受寵的妾室的妍容,心裡越發的不舒服起來。

 她捂著嘴巴咯咯的嬌笑道:「嫂子可是咱們這些妯娌裡頭最了不得的人了,身旁竟然只有一個妾室,嫂子不知道被那側福晉服侍是個什麼滋味吧?」

 她轉頭看著田氏道:「你去給大嫂到一杯茶,讓大嫂嘗嘗這茶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樣?」

 如此明顯的嘲諷,讓室內有了瞬間的寂靜,誰也不能搭話,這個世道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外面一定要讓別人認為自己是個賢慧不嫉妒的,不能幫妍容也不能幫三福晉,眾人只好自顧自的把話題往邊上引。

 妍容輕笑著看了眼三福晉,這種人屬於典型的見不得別人好的類型,其實她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本身就已經表示她自己把自己氣的不輕了,這樣的沒有心胸沒有遠見的女人,一般都比較容易自己把自己逼成神經病。

 甜心和太平皺了皺眉頭,見著長樂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三福晉,輕拍了她一下,這是長輩的事情,晚輩不好輕易出面,否則就是不知禮數了。

 妍容看了眼一臉為難的田氏輕笑著道:「三弟妹何必如此了,嫂子看她還有著身孕了,我哪裡能隨便使喚,三弟妹也不早點說一聲,竟然就讓側福晉站了這麼久,萬一累著肚子裡的孩子了可就不好了,抱琴,趕緊親自給側福晉端個椅子。」

 婉柔笑著道:「三嫂子就是不一樣了。」

 一個含沙射影的說她虐待妾室,一個有陰陽怪氣明顯的諷刺,三福晉的臉黑了幾分,輕哼著道:「是啊,我跟大嫂是比不得的,大嫂是真賢慧。」

 妍容皺著眉頭看著三福晉,誰家的事情都不會擺在明面上來說,那明擺著是讓別人看笑聲,關起門來什麼都好處理,可是看三福晉這麼不依不饒的樣子,她想幹個什麼?

 裡面的氣氛正有些僵持,外面的小丫頭報四福晉帶著弘暉阿哥來了。

 妍容這才換了笑臉:「快請四福晉進來。」

 寧莫順今兒個穿著一身杏黃色的旗袍,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溫婉柔和,弘暉穿著寶藍色湖綢袍子,腰桿挺的筆直,看著一臉的鄭重。

 婉柔笑著道:「乾兒子給乾娘賀壽來了。」

 眾人都湊趣的直笑,希望將氣氛提起來。

 弘暉在地上磕了個響頭,妍容就讓抱琴將弘暉扶了起來,又給了他個紅包。

 婉柔笑著逗他:「你以前不是不給你大伯娘當兒子嗎?怎麼現在又當了?」

弘暉包子臉一鼓,看了眼寧莫順才一本正經的道:「志圓大師說乾娘是弘暉命裡的貴人!」

 三福晉不滿的撇了撇嘴。

 妍容笑著把八歲的弘暉拉到自己跟前很是揉搓了一番,看著這跟他阿瑪一樣小臉一直真是嚴肅的傢伙,害羞的紅著臉蛋,眼睛水汪汪的討好的看妍容。

妍容才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算了,乾娘就不為難你了,看把咱弘暉不好意思的,小孩子家家的要常笑,別總扳著臉,找福成幾個玩去吧!」

 弘暉抿著嘴巴又一笑,撒加一般道:「謝乾娘。」

向妍容和寧莫順幾人都行了禮才退了下去。

 眾人坐了一會,後院的戲已經準備好,可以開場了,妍容領了眾福晉夫人往後院走去。妍容正笑著跟眾人說話,三福晉走到妍容跟前。

看了眼身後的田氏對著妍容道:「她有了身孕有些累了,嫂子看能不能給她找個歇腳的地?」

 妍容心裡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三福晉身後畏手畏腳的田氏,不過這種事情她作為主人的只能更好的滿足。

她笑著點了點頭,對身旁的鴛鴦和琥珀道:「你們兩帶著側福晉去三個格格的院子裡歇息,等著側福晉歇息好了在一起來。」

又對著太平道:「你也跟著過去看看,安置好了在來。」

她不放心,總覺得三福晉像是有什麼陰謀一樣。

田氏笑著向妍容行禮稱謝,跟著太平一起走了下去。

眾人在戲台前的花廳裡坐定,下人捧上戲單子,妍容推讓了一番,太子妃選了一出,莊親王福晉選了一出,三福晉選了一出,四福晉選了一出,婉柔選了一出,剩下的人不肯選,實在不願意的,妍容也就沒太強迫。

 花廳到處都燒著炭火,雖是敞開著到沒有一絲的冷氣,又擺著反時令的花草,花廳裡妝點的竟是有了幾分春意,為了讓眾人看的舒服,都設的是榻,兩人一張,上面設有薄絲被,若是覺得冷了還可以搭在腿上。

 張氏因為是妍容的娘家人,坐的位置還是比較靠上的,身旁還跟著自己的大侄女,年紀跟長生相當,笑著直在妍容跟前誇太平:「到底是皇家孩子,就是不一樣,我聽說二格格一直都在管家了。」

 眾人裡又是一陣讚歎,妍容看了眼張氏身旁的姑娘,那姑娘見妍容看她立時露出了一個羞怯的笑意,張氏忙推了侄女一把,讓她站起了身:「這是我堂哥家的大侄女,叫做禧雲。」

 妍容笑著點了點頭,張氏的堂哥官職還是比較高的,是從四品的鑲黃旗包衣副參領,她打量了禧雲兩眼道:「是個模樣俊俏的。」

 一旁的抱琴已經拿著一個黑漆描金的盒子捧上,妍容在裡面挑出了一隻羽毛點翠的頭花:「這是皇太后賞給我的,說是讓我拿著賞你們這些小姑娘,你拿著玩吧!」之前不少姑娘都已經得了。

 羽毛點翠的頭花因為羽毛是翠鳥身上的,一朵花就要用不知多少隻翠鳥,一只到還好些一匣子確實屬於大手筆了,出自太后的手,大福晉拿出來賞了,那就應該收下,禧雲向妍容行了一禮:「謝大福晉賞。」

 這姑娘沒有扭扭捏捏的推辭,妍容到對她有了幾分好感,對她點了點頭。

 張氏看著妍容似乎滿意禧雲,心裡一時有些激動。

 鈕祜祿氏眼裡的輕蔑一閃而過,真是個沒眼力見的,長生是皇室的嫡長孫,禧雲就是陪給人家做妾那還得要人家願意,難不成真就打算要讓她做妾?

 檯子上的小戲子們唱的不錯,但誰也不是來聽戲的,一直隨意的說著話,中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兵部左侍郎赫呢的嫡女伊爾木把吏部右侍郎吳雅圖的嫡女沙達利茶水碰翻了,撒了沙達利一身,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妍容看了眼抱琴,抱琴立時趕了過去,妍容笑著道:「孩子們年紀小,難免動靜大些,可別擾了聽戲的興致。」

 赫呢的夫人富色勒氏皺著眉頭看了眼身後的丫頭一眼,那丫頭立時也趕了過去。

 太子妃笑著點了點頭,其他人自也沒有什麼意義。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