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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47章
第九十三章 亂子

伊爾木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的沙達利驚呼一聲:「伊爾木妹妹!」

她在看時沙達利的茶水已經翻了,她真沒覺察出自己還碰過沙達利的茶碗,只是別人的眼神因為沙達利的一句話,都漸漸帶上了幾絲嘲笑之意,大家都以為茶碗是伊爾木打翻的。

 都是世家貴女又年紀相似,平時都還有幾分交情,沙達利張揚,伊爾木婉約,兩人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幸好抱琴及時敢了過來,手裡拿著的是太平的一件披風,給沙達利披在身上道:「小姐跟奴婢去換件衣裳吧?」

 伊爾木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還是道:「我陪著姐姐一起吧!」

 沙達利很是體貼的道:「妹妹真不必如此,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這話只會讓別人以為茶碗就是伊爾木打翻的。

 太平已經安置好了田氏,也走了過來,幾個小姐相互見了禮,太平笑著道:「我帶兩位妹妹過去吧!」

 沙達利推讓了幾句,也就跟著太平一起出了花廳。

 沙達利很健談,少言的太平也被逗的時不時的笑幾聲,伊爾木看著一臉親切和藹的沙達利,思緒漸漸明朗了起來,心裡一陣的惱怒,到是好算計。

 太平領了兩人進了自己的屋子,讓小丫頭給沙達利取了自己的新作的裙子出來穿,太平平日裡喜歡素淨清淡的東西,她的裙子的料子雖好,但比一般姑娘家的東西少了幾分張揚和艷麗,並不是沙達利喜歡的類型,不過她還是開口說了幾句好聽得話,誇讚太平的品味高潔,才去了屏風後面換衣裳,太平又跟伊爾木聊起了天。

 「妹妹平日喜歡做些什麼?」

 「回格格的話,平日裡不過做些針線,讀讀書,謝謝字。」

 妍容被伊爾木的恭敬逗的笑了一聲,卻也因為她跟自己的愛好相同,多了幾分親切感:「妹妹不必如此的,我跟妹妹一樣,也喜歡讀書寫字,做做針線。」

 伊爾木抿嘴笑了笑:「格格定是比我做的好,格格擅長什麼樣的綉法?」

 太平摸著自己的荷包笑著道:「擅長到不敢提,不過因為我自己喜歡,我額娘給我請了個蘇州的秀娘,叫做李三娘的,妹妹可知道?」

 伊爾木驚喜的道:「可是那個一直不願成親,上京告過御狀的李三娘,據說一手雙面綉簡直是無人能比的!」

 太平聽的一喜,沒想到伊爾木竟然也是知道蘇州李三娘的,便知道她是個真的喜歡刺繡的。

 她平日裡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今兒個忽的遇上一個跟自己說的一起來愛好相仿年紀相仿的人,心裡竟是有一種說不出得愉悅感,兩人越說越投機。

 等的換了衣裳出來的沙達利看到情形的時候,臉上閃過一陣不悅,不過還是很積極的靠著自己超強的交際能力也融了進來,但終究不是自己喜歡的,不及太平跟伊爾木投機。

 幾個小姑娘正說的起興,忽聽的外面傳來一陣驚呼,沙達利立時左右張望起來,伊爾木卻低垂下了眼瞼,心裡一陣的不自在,可別真讓她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

 太平強笑了笑,讓一旁的水晶出去看。

 水晶只出去了一會,立時就慌亂的跑了回來,伊爾木是想裝作自己不知道的,卻因為水晶慌亂沒有控制好聲音,還是全部聽了進去。

 沙達利也聽見了,她立時出聲道:「快去讓下人去通知福晉。」

 伊爾木覺得自己不開口不行了,如果這事情砸了鬧大了,在場的自己也會受到波及的,她看著太平道:「格格,千萬不要讓院子裡的人出去,全部都呆著不要動,因為這裡面哪一個都有嫌疑,放出去了容易毀掉證據,而且給大福晉說的時候,務必不要讓旁人聽到,這樣的事情,關起門來好處理,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就成了笑話了,您在找兩個可靠的人,過去照看田側福晉,防止再有人乘亂下手。」

 因為伊爾木的主意,太平似乎才從慌亂中抽出了身,點了點頭,立時讓水晶看住院子裡的人,自己的奶嬤嬤去照看田氏,自己帶了伊爾木和沙達利往花廳走去。

 妍容看著慌亂的女兒心裡猛的一跳,等的聽到事情的時候,心頭的火止都止不住的往外燒,讓抱琴給了小郭子牌子,立時就去找太醫,自己起身道:「因著忽然有個事情,我失陪一會,各位夫人福晉先看戲,我自飲三杯子陪離席之罪。」

 在場的後宅人精太多了,一看妍容的樣子就知道出了事情了,忙都笑著稱無事,妍容留了太平在前面陪客人,又囑託沙達利和伊爾木照顧太平,她走至三福晉跟前輕笑著道:「三弟妹可否陪我一陪?」

 三福晉看著一臉的詫異,不過還是起身道:「能幫上嫂子的忙我自是願意的。」

 降雪院已經封住了,便是正屋的下人都沒有一個人出來,太醫還沒有來,田氏的情況看著很不好,下體的血愈來愈多。

 三福晉看見田氏的樣子一臉驚懼:「這…這到底是怎回事」

 妍容冷笑了兩聲:「不就是你所看見的?」

 三福晉呆呆的看著妍容:「嫂子這是什麼意思?」

 妍容哼了一聲沒在吭氣,對著身旁的抱琴道:「把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先搜上一遍,讓婆子們分開看住,一眼都不差的看著,在帶幾個人把屋裏屋外都查一遍。」

 抱琴應了是退了下去。

 三福晉咬了咬嘴唇,妍容走至田氏跟前道:「你不要怕,我已經請了太醫了,馬上就來了,會好的。」

田氏虛弱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了眼站在妍容身側的三福晉,對著妍容輕搖了搖頭。

 太醫很快就來了,為田氏診了脈,摸著鬍子一臉的冷汗,又遇上後宅爭鬥了。

 妍容冷聲道:「太醫還是先給側福晉開藥的好。」

 方太醫連連應是,等著開了藥方,小丫頭已經給方太醫端上了茶水,方太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要長聊,冷汗又多了幾滴。

 妍容淡淡的道:「側福晉這是怎麼了?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方太醫乾笑著應是:「自然是說實話,自然是說實話。」

 妍容皺著眉頭:「說!」

 方太醫點頭哈腰的道:「這就說,這就說!」

 妍容猛的拍了下桌子,厲聲道:「你打量我是個好性子?!」

 方太醫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到豆子一般道:「熏香之中或是香囊裡面有麝香,側福晉這一胎危險。」

 妍容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鴛鴦,帶著方太醫到偏房休息下去,一會在給側福晉把一次脈。」

 方太醫站起身來哆嗦著躬身退下,但願他知道的這事情不是多麼緊要的事情。

 妍容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下站著的絮兒鴛鴦幾人:「鴛鴦,你來說說,田側福晉自來了這裡都做了些什麼?」

 鴛鴦雖看著與這事有了牽連,但絲毫沒有顯出慌亂,調理分明的道:「側福晉進了屋子,先在榻上坐著閉目養神,期間下人換了兩次茶水,側福晉從榻上起來之後就在幾間屋子裡四處走動看了看,又如了兩次廁,此後就一直在榻上坐著歇息,然後就覺得自己肚子不舒服,身下見了紅,不一會二格格身邊的水晶就封了屋子,奴婢們就在屋子裡待著。」

 妍容看向田氏的奶嬤嬤:「鴛鴦說的可有哪裡不對?」

 奶嬤嬤忙道:「鴛鴦姑娘說的分毫不差。」

 這麼平淡的過程,她又該從哪一齣突破?

 三福晉心裡五味陳雜,翻滾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今兒個田氏這事情,說來說去是她自己嫌疑最大,大福晉從一開始就已經在懷疑,她在借她的手除掉田氏,還想嫁禍給大福晉,那別人知道後,定也是這麼想的,她的心情一下子焦躁了起來,手裡的帕子揉來揉去,她一定要想個好法子,先洗脫了自己的罪責在說。

 田氏因為懷孕,身旁跟了一個她自己貼身的丫頭喜美,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奶嬤嬤王氏,田氏自己認為可信度很高。

 妍容派了鴛鴦和絮兒跟著照顧,從妍容的立場上來說,田氏實在不值得她在自己的壽宴上害,所以這兩個人的可信度也很高,甜心的屋子裡掃撒上還有五個小丫頭,但都進了不了屋子,所以,所有的懷疑人選只有四個,喜美,王嬤嬤,鴛鴦,絮兒,但這四個人實在又沒有幾分可值得懷疑的。

 抱琴把屋裏屋外都看了一遍,但什麼異常的地方都沒有發現。

 妍容一直覺得三福晉今兒個一臉笑意的揭她的短,就是為了在其他人跟前造成自己跟她不和的印象,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從某一個角度就可以認為其實是妍容跟三福晉不和,在用田氏的事情藉機陷害三福晉。

 事情鬧的大了,前面的大阿哥也被驚動了,他氣的一臉的青筋暴起,怒瞪著三阿哥,看著就要伸手打三阿哥一樣,三阿哥莫名其妙的得了仇恨,也是一臉的不爽快。

場面很快就尷尬了起來,幸虧長生活泛,說了幾句笑話,打了叉,眾人才將接過了這一茬。

 長生湊到大阿哥耳邊輕聲道:「阿瑪,這事情不能鬧大,外人知道了這可就是咱們皇家的笑話,皇瑪法也會不高興的,兒子讓人去後面看看,您先在這坐著。」

 大阿哥深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不至於顯的太暴躁,他心心唸唸的要給妍容辦個好一點的壽宴,結果就成了別人家算計的契機了?老三真他娘的不是個好鳥!連女人都這麼不是東西!

 長生看著大阿哥似乎壓住了自己的情緒,才對著身旁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三阿哥一會也知道了,也變了臉色,以前總有人隱隱綽綽的在自己耳邊說過,三福晉這樣那樣的事情,他並不信,但這一次的事情,他下意識的第一個懷疑的竟然就是三福晉,接下來才是,是不是有別的弟兄,跟著攪和他跟大阿哥的關係?但他想來想也覺察不來,誰會這麼費心費力的攪和他跟大阿哥的關係,他們的關係一般,在差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呀?他越想就越發覺的是三福晉搗的鬼。

 妍容的壽辰宴,開場很高調,結束的時候很詭異,夫人福晉們幾乎是一用完午膳就爭先恐後的往回趕。妍容知道,不讓下人出來,不讓外人知道的主意是伊爾木出給太平的,覺得這姑娘聰明通透,心眼不錯,臨走的時候叮囑了幾句:「難得太平跟你聊的來,若是有空以後常過來玩。」

 伊爾木笑著應了是。

 沙達利在一旁看的眼熱,卻不見妍容開口邀請自己,下意識的撕扯了幾下手裡的帕子:「妹妹到是好本事。」

 伊爾木看了她一眼,抿嘴笑了笑:「比不得姐姐好算計。」

 沙達利心裡一驚,甩了一下帕子轉身就走:「不知所謂!」

 伊爾木上了馬車,見著富色勒氏正在閉目養神,乖巧的坐在了一側,富色勒氏淡淡的道:「知道自己今兒個錯在哪了嗎?」

 伊爾木低頭道:「認人不清,疏忽大意。」

 富色勒氏嘆了一口氣,睜眼看著伊爾木:「我是想讓你嫁給皇長孫的,但也要看你自己有沒有本事,額娘就你一個閨女,只盼望著你能嫁的好,大福晉看著是個和氣的,又通情達理,家裡人事又簡單,並沒有多少的心機,只這一樣就比別家不知強了多少,你自己好自為之。」

 伊爾木臉色通紅,但還是認真地應了是,又想起自己額娘跟自己瑪嬤平日裡的樣子,漸漸也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沙達利憤憤的上了自己額娘佟佳氏的馬車,佟佳氏看著自己女兒的臉色不好,也就把訓斥的話語放在了腦後:「你今兒個魯莽了。」

 沙達利哼了一聲:「我如何就是魯莽了?那個伊爾木不是出了醜了嗎?大福晉自然就知道她是個粗糙的,她跟我比起來自就沒我好了,我哪裡做的不對?」

 佟佳氏嘆了一口氣道:「你當別人都是傻子,皇家的媳婦是個一般人能做住的?只稍稍查查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以後小心些,別再亂來了。」

 沙達利心裡不服氣,只閉著眼睛靠著車壁不說話,佟佳氏又嘆了口氣:「你這樣的性子我到寧願你別嫁進皇家。」

 客人很快就走光,只留下了三福晉和三阿哥,妍容大阿哥和三阿哥三福晉坐在降雪院的正廳裡,田氏剛用了藥,在內間躺著。

 長生站在大阿哥身後,太平站在妍容身後,別的孩子妍容都沒讓在跟前。

 三阿哥低著頭道:「弟弟還是先接了田氏回府的好。」

三阿哥只覺得這種事情繼續查下去,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帶走了田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要查也私底下查,這樣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阿哥嘲諷的一笑:「你們兩口子是不是故意的?把個大肚子的妾室送過來祝壽,故意攪局的?」

 三阿哥現今就兩個兒子,年紀還都不大,他也是很寶貝田氏的肚子的,聽的大阿哥這話,心裡很不受用:「大哥這話就說差了,難不成弟弟就想讓田氏出事?」

 大阿哥口氣也很不善:「哼,這話可不好說!」

 三阿哥氣的臉上一紅:「田氏本就好好,一來大哥這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哥到還怪起我來了?」

 大阿哥兩隻眼睛猛的睜大,瞪著三阿哥道:「你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跟你嫂子,還要害你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不成?你他娘的別把人看扁了,以為什麼人都跟你一樣齷齪!」

 三阿哥謔的一下站起身:「大哥,我敬你是大哥,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妍容看著情形不對,忙要拉大阿哥,只是還沒有動手,大阿哥已經竄起來揪住了三阿哥的衣領,對著臉就是一拳。

 三福晉嚇的幾乎從椅子上滑下去。

 大阿哥的一拳下去,兄弟兩立時對幹了起來,三阿哥是個偏科生,喜文不喜武,大阿哥在被一旁的妍容幾人拉住之前,很容易的就揍了三阿哥幾拳,三阿哥被打的出了鼻血,半邊臉也青腫了。

 這下好了,這事情不鬧大也鬧大了,打不過的三阿哥氣沖沖的硬帶著自己隨時都會流產的側福晉從大阿哥府上衝了出去,長生給自己的爹善後,急忙跟了出去。

 妍容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打完人還沒有消氣的大阿哥,她真沒有想到他那張鐵青的臉之下,竟然蘊含了這麼足的怒氣,早知道她一定早早的拉住大阿哥的。

 只是大阿哥心裡還不暢快,將屋子裡的瓷器一一砸了一遍之後才喘著氣坐在了椅子上。

 妍容只想著田氏被帶走了,她跟前的丫頭也被帶走了,現場似乎也很隨意的被破壞了,這事情以後到底還要不要查?雖然調查結果顯示似乎兩方人馬都沒有錯,但正因為這樣,才使得兩面人都有了嫌疑,難不成她就這樣背著這個不明不白的黑鍋?

 妍容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案情還沒有分析了,現場人物都被帶走了,難不成就讓一輩子都罩著這麼個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罪責?」

大阿哥灌了幾口茶水,看著妍容道:「你怕什麼,爺還在跟前了,在說你哪有什麼罪?」

 妍容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今兒個這事情是在咱們家裡出的,說破了天也要咱擔一半,誰都能攀扯出幾句,你要是不動手,這事情還能查下去,你一動手激走了三弟,這就活生生的成了無頭案了。”

 大阿哥毫不在意的抿了幾口茶:「我現在愈來愈覺得老三不是個東西。」

 妍容嗤笑了一聲:「他本來就不是個東西,他是個人。」

 大阿哥一哽。

 妍容起身一聲不吭的帶著太平出了正廳。

 大阿哥不滿的嘟囔道:「脾氣愈來愈大了。」

 三阿哥帶著三福晉氣怒氣衝衝的出了後院,後面的長生追都追不上,三福晉看著三阿哥的一臉傷痕,滿臉的猙獰之氣,心裡忽的突突的跳的越加厲害。

她強笑著道:「爺,我畢竟是生過的,把田氏放在我車上吧!我照看著些。」

 三阿哥猛的停住腳步,眼眸裡閃過狠歷和厭惡瞪了眼三福晉,但到底顧忌著還沒出別人家家門,壓著聲音斥責道:「你還嫌你添的亂不夠?!」

 三阿哥自顧的翻身上了馬,三福晉卻覺得如遭雷擊,震的一下竟失去了心神。

 已經被人抬上了馬車的田氏,卻忽的睜開了眼,瞇著眼睛看了看車頂,眼眸裡深深的哀痛一閃而過。

 冬季的院子裡只松柏這樣的樹木一片蒼翠,但北方多灰塵,尤其是北京城一到冬季風沙又大,綠色上都是蒙了灰塵的,看著不僅不顯得鮮活,到還覺得有幾分髒亂冷清。

 大阿哥背著手慢慢走在後花園的碎石小路上,身上的蕭殺之氣全開,眼眸裡閃著冷光,問身後的長生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長生思索了一會沉聲道:「不會是幾個叔叔做的,但也不排除他們有插手,這事情當是出自閨閣婦女,毫不顧忌自家臉面,更不顧及皇家臉面,雖說沒有絲毫的紕漏,但還是顯的小家子氣了些。」

 大阿哥臉上閃過幾絲欣慰,但還是教育長生道:「你想的對,但也不對,陰謀這種事情上不會分男女,有不少人為了自己的富貴前程什麼陰私手段使不出?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幾個皇子阿哥。」

 長生恭敬的應了是。

 大阿哥在池邊停下,看著一汪沉寂的池水,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看著分出幾個人,一部分調查這件事情,一部分盯一盯太子和五阿哥的人馬。」

長生應了是。

第九十四章 查詢

 妍容剛帶了太平進了正院,一腦門官司的長樂剛走出來,妍容詫異的看著長樂道:「這是怎麼了?」

太平牽起了長樂:「可是勒裡又惹了你生氣了?」

妍容嘆了一口氣,進了正房,太平帶著長樂也跟了進來。

勒裡正趴在地上,不知在床底下掏什麼,一旁的嬤嬤丫頭們拉不起他,都跟著也是快要趴到地上的樣子,如果說長樂是甜心長生幾個寵壞的,那勒裡就一直是大阿哥慣著的,脾氣也不小,身旁的人都拿他沒辦法。

下人們見著妍容了忙都行禮,勒裡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竟是似模似樣的給妍容打量個千:「額娘,請安。」

妍容一看兒子小胖臉上一臉的灰,很恰巧的嘴上頭也抹了兩撇,像是長了鬍子一般,本是板著臉的,卻是被這滑稽樣子逗的破了功,便是拉著臉的長樂也綳不住笑出了聲。

妍容就不再擺樣子,拉著他道:「你在掏什麼?」

勒裡奶聲奶氣的道:「琉璃球。」

「怎麼不讓下人幫你掏?」

勒裡想了想道:「我能。」

妍容笑著給勒裡擦了擦臉蛋:「掏出來了沒?」

勒裡癟了癟嘴:「沒有。」

下人已經給勒裡打上來了溫水,妍容親自給兒子洗了手臉,又給擦了一些玫瑰露。

勒裡一臉臭美的道:「香香。」

妍容笑了笑:「是香香。」

妍容抱著勒裡在榻上坐下:「你既然找不出來,讓下人給你找可好?」

勒裡坐在妍容的懷裡對手指,他其實很喜歡在床底下掏東西的。 長樂不滿的看著勒裡:「一點都沒有主子的體統!」

勒裡聽了長樂的話,雖是沒明白但也知道不是誇自己的,忙向妍容求證:「勒裡乖?」

妍容其實很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動手能力,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能沒了下人就什麼都不會了,笑著親了親兒子:「勒裡乖。」

勒裡這下得意了,衝著長樂直笑,長樂氣的不行,但為了顯示長姐的風範,只輕蔑的哼了一聲。

妍容陪著孩子玩的情緒不高,對著長樂道:「勒裡還小,你是姐姐,有些事情別太較真,你若是連自己弟弟的氣都受不住,那你以後的日子只會越發難過,萬事往長遠裡看,別總是計較小處,吃虧未必就不是福,你帶著勒裡去西次間玩,額娘跟你二姐說會話。」

長樂應了是,牽著勒裡出了東里間,後面跟著一堆的丫頭嬤嬤。

下人侍候著妍容換了家常鬆緩的衣裳,換了軟底的繡花鞋,卸了釵鐶,只在腦後挽了個髮髻。 太平看著妍容疲累,站在妍容身後給妍容捏起了背。

妍容欣慰的笑了笑,手裡摸著景德鎮的青瓷折枝蓮碗蓋,好了一會了問一旁的方嬤嬤道:「嬤嬤怎麼看這件事情?」

方嬤嬤是宮裡出來的,有些時候的想法總能另闢蹊徑。

方嬤嬤道:「奴婢琢磨著這事情就兩個可能,一個是三福晉買通了田氏身邊的丫頭給田氏下藥,若是田氏身邊的人是從娘家帶出來的,這種可能性有些小,畢竟一家子人都在田氏手上握著了,還有一個就是……這藥其實是田氏自己給自己下的,就為搬到三福晉。」

妍容詫異的看向了方嬤嬤。

太平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這是不是有些……」

劉嬤嬤到有幾分贊成:「這也不無可能。」

妍容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只是三阿哥這麼火急火燎的將人一帶走,這下面可要怎麼查?總不能放著不聞不問?」

方嬤嬤思索了一會道:「奴婢看著三阿哥是不想在糾纏下去,這事情若是要查下去,還得要找皇太后,要是皇太后準了,都就方便了,怕只怕太后也不願意查。」

太后一輩子求的就是個穩妥,妍容把事情鬧大了未必就討喜,但若事情不查清楚就怕會有人以後知道了,拿這事情做文章,攀扯大阿哥。 正說著話,大阿哥也進了正院。

他看著情緒還算穩定,揮手示意太平和下人都下去,跟妍容一起在榻上坐下。

開口情緒很是低落:「今兒個本是想給你好好過壽的,沒承想卻是過出了亂子,還要讓你跟著操心。」

妍容揉了揉大阿哥的臉頰:「我在乎的是心意,別的事情也不是咱們能控制的,你可千萬別自責,來,笑一個。」

大阿哥皮笑肉不笑的,露出個難看的笑意。 妍容抿著嘴巴直笑:「你也真是的,對了,今兒個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大阿哥嘆了一口往後面的靠枕上到去,嘴裡吐出一個字:「等!」

妍容詫異的看著大阿哥:「等?等什麼?」

大阿哥的仰著頭,聲音有幾分飄忽:「等來了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妍容就知道了,康熙派了人來傳大阿哥,妍容活像是吞了個蒼蠅一般,一邊給他換郡王的蟒袍一邊道:「你說的就是等這個?」

大阿哥愜意的點了點頭。

「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大阿哥很是輕鬆的笑了笑:「沒事。」

妍容叮囑道:「一會跟皇阿瑪說話的時候,儘量放軟和些,不要隨意的發脾氣,記得忍,忍記住了嗎?」

大阿哥好笑的看了眼湊到自己跟前的妍容:「記下了。」

康熙正在乾清宮書房內跟幾個上書房大臣商議免賦的事情,聽的李德全進來報大阿哥到了,冷聲道:「先讓他在乾清門跪著,一會三阿哥到了,在讓一起進來。」

李德全應了聲喳,又退了下去。

三阿哥在乾清門外碰到了跪的筆直的大阿哥,卻不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只皺了皺眉頭,領著三阿哥的小太監道:「皇上讓直郡王也一起進去。」

大阿哥謝了恩,才起了身。

又朝著三阿哥點了點頭,一起往乾清宮走去,三阿哥欲言又止,好一會了開口只說了句:「這是弟弟的錯。」

大阿哥笑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你那蠢女人既然敢把事情鬧到我府上,那就別想著這事情能一生不吭的完了,你錯了?你這會說是你的錯,毛都不頂了! 三阿哥看著大阿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自覺的一陣手腳冰涼。

書房裡的大臣都退了下去,兄弟兩進去都齊齊的跪下請安:「兒臣見過父皇。」

康熙看著地上的兩個兒子,冷哼了一聲:「朕聽說你們哥兩,架打的不錯?」

三阿哥冒了一頭的冷汗,磕頭道:「是兒子冒犯了大哥,大哥教育兒子一兩下也是應該。」

大阿哥心裡冷哼了一聲。

康熙皺著眉頭看著大阿哥:「你先動的手?」

大阿哥高聲道:「三弟欺人太甚!」

三阿哥一個哆嗦,這大阿哥是明擺著想把事情往大鬧。

康熙怒笑了一聲:「那你到說說,三阿哥把你怎麼樣了?」

「兒臣第一次給福晉大辦壽辰,沒承想三弟家裡後宅的事情,竟然出在了兒子的府上,側福晉被人下了藥,在兒子府上動了胎氣,還不清不楚的牽扯著兒子和福晉,三弟嘴裡更是不清不楚,說是他們家的側福晉好好的沒有事情,怎麼到了兒子府上就出了事,兒子自問做事情從來無愧於心,受不住三弟這樣的胡亂攀扯,亂潑髒水,忍不住出手打了三弟,兒子打人是不對,但求皇阿瑪做主,這事情怎麼也要查清楚,讓三弟看看到底是誰不對!」

康熙比開始更怒了幾分,只臉上卻沉靜的像一汪深水,沉聲道:「老三,是不是這樣?」

三阿哥過了開始的慌亂期,雖是心虛害怕,但還是正氣的道:「是有這麼個事情,事情出在大哥府上不由兒子不亂想,但兇手是誰還沒有查出,兒子……兒子……的側福晉最後還是流產了!」

康熙瞇著眼睛敲著太師椅的扶手。 大殿裡沉寂了好一會,康熙開口道:「這事情怎麼都是皇家的笑話……」

三阿哥心裡一喜。

卻聽康熙接下來道:「但不查清楚難以服眾,膿不擠,傷就好不了,有些事情不是捂就可以過去的。皇家的事情皇家人查,你們兩跟著,在讓……老四主查!朕在向皇太后要幾個有經驗的嬤嬤,內眷的事情你們不方便的就由嬤嬤出面。」

三阿哥的心一下墜進了冰窖,大阿哥卻暗暗的出了一口氣,只要皇阿瑪出面,老爺子也擔心這事其實是幾個阿哥放出來的什麼煙霧彈,為了背地裡做出什麼壞事。

康熙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大阿哥跟三阿哥謝恩,躬身退下。

直出了西華門,三阿哥怨恨的看了眼大阿哥,口裡卻道:「大哥到是個一心求真的人。」

大阿哥笑了笑:「彼此彼此。」

妍容焦急的在屋子裡等著大阿哥,聽得大阿哥回來了,急忙迎了出去,看著大阿哥是完好無損的才鬆了一口氣,同他進了屋子,親自給他脫了大氅,換上常服。 從丫頭手裡接過了熱茶,就打發著下人都下去了。

「皇阿瑪找你什麼事?」

大阿哥接過熱茶喝了幾口,才悠悠的道:「就是問了我打三弟的事情。」

妍容一驚:「皇阿瑪罰你了?」

大阿哥撇一眼妍容:「爺本事大著了,皇阿瑪當然沒罰。」

「那是怎麼了?」

大阿哥翹著二郎腿道:「皇阿瑪知道了那個田氏在咱們府上的事情,同意徹查了,四弟是主審。」

聽得這事情能查下去了,妍容心裡也一陣輕鬆:「能查下去就好。」

她又道:「你打了三弟的事情皇阿瑪是怎麼知道的?」

大阿哥笑了笑道:「自然是別人告的密。」

看著大阿哥渾不在意的樣子,妍容忽的道:「你是不是故意打的三弟?」

大阿哥似笑非笑的看著妍容:「不錯,比以前看著靈透了。」

妍容完全愣住了,康熙出面,總有一個人會被這事牽扯的臭掉的。

大阿哥捏了捏妍容的臉蛋,起身道:「我去前面書房了,你自己幹自己的事情,晚膳爺過來用。」

四阿哥不明不白的被扔了這麼個燙手山芋,心情卻好了幾分,老爺子能把這事情交給自己,也說明老爺子還是比較信任自己的,自己在老爺子心裡的形象不差,他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請了三阿哥和大阿哥先通個氣,向兩人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和態度,絶不徇私舞弊,一定查出兇手。

大阿哥自然高興,三阿哥卻很是不自在,他幾乎都要對三福晉動手了,三福晉還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他的膽是比以前正了,但還是不夠放心。

三福晉在妍容壽辰上故意擠兌妍容給妍容難看,後來又因為三阿哥家的事情幾乎攪了妍容的壽辰宴,除過面上看著鐵面無私的四阿哥,往下的幾既然阿哥看著三阿哥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便是一向少言的七阿哥都擠兌過幾次三阿哥,更別提『奸詐形』的八阿哥,火爆型的十阿哥,很是讓三阿哥承受了一番精神和肉體上雙重摺磨,知道是這幾位跟妍容相厚的弟弟,在為妍容打抱不平,自己一個人又對付不過,回了家就對三福晉發脾氣。

四阿哥雷厲風行,在外人看來,他將當天在田氏身旁侍候的所有的人都查了底朝天,只查出田氏身旁的丫頭福喜,並不是田氏從娘家帶的,而是三阿哥府上的丫頭,在的幾乎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只這一點卻讓三福晉的處境更尷尬了幾分,越是這樣三福晉的嫌疑越大。

過年的時候幾個妯娌在一處坐著,以往張揚的三福晉臉色灰暗,多一句的話都沒有,便是容妃都是蔫蔫的不多言。

過了年還有更狠的,福喜畏罪自殺了,死前留書,說自己是是被三福晉一家人逼迫,當時她自己買了麝香,抱在紙裡一直握在手裡,說方太醫沒有查清楚的一點是,她還在田氏的水裡放過,等著田是喝了之後,她自己就將紙和剩餘的一點麝香,藉著如廁的機會吞進了肚子裡,但她畢竟受了田氏多年的恩惠,說她對不起田氏,良心折磨著她,讓她日夜難眠,終於是受不住上吊自殺了。

雖然,並沒有多麼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丫頭說的事是真的,但就這一說也足以讓三福晉翻不了身。

三阿哥府裡頭鬧的火熱,康熙很是將三阿哥訓斥了幾次,說他家都治不好,就不要上朝上班了,只在家裡先將家務整頓好在說,三阿哥變相的被禁足了。

也不知道康熙是怎麼跟四阿哥說的,反正在收拾了一堆的下人之後,四阿哥查得動靜也就越小。

不過反過來想想,老爺子說不讓把這件事情往大鬧,但時間越久,知道的人肯定越多,尤其像三福晉這樣的雖然阿瑪告老了,但哥哥弟弟還是很給力的。

這樣的家族,不可能不為了三福晉而摻和,田氏雖然勢弱,但也不算太差,田氏這一邊也要跟著摻和,歷來皇上打個噴嚏,都有無數人要跟在後面琢磨,皇上為什麼這個時候打噴嚏,這個噴嚏的力度和響度是不是跟往常有不同。

皇上是不是暗示了什麼,妍容想著這樣的事情,只要皇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是沒有最後查清楚是誰,也不會在查了,畢竟不過是一個兒子後院的事情,沒有太大的牽扯了,他也不會注意的。

過了三月玉惠和芳惠的婚事都定了下來,玉惠嫁的是科爾沁台吉塞楞納穆扎爾,芳惠嫁敖漢博爾濟吉特氏台吉拉錫,妍容覺得這對她來說還是比較好的,皇上定了婚事,可沒誰敢說好壞,家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嫁妝準備,妍容看著天氣不錯,大阿哥又恰巧休沐,悶了一段時間了就想要出去轉悠轉悠。

大阿哥坐在園子曬著太陽道:「想去哪轉轉?」

妍容給花盆裡的牡丹花邊除草道:「去琉璃廠轉轉,淘換幾本好書。」

大阿哥想了想點頭道:「也行,換衣裳,爺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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