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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大福晉》第50章
第九十九章 撞破

妍容親自給大阿哥穿了衣裳,侍候著他洗漱:「你今兒個什麼時候回來?」

大阿哥彎了彎腰,讓妍容給自己扣好最上面的鈕子:「不怕。」

妍容抿嘴笑了笑,拿著外面的郡王蟒袍給他穿戴:「這有什麼好怕的?」

大阿哥也輕笑了一聲:「沒想到他心思到夠狠的。」

妍容輕蔑的道:「他那是小肚雞腸,不過這一次翻身也無望了。」

大阿哥贊同的點了點頭,伸手拿來一旁的帽子戴在頭上。

妍容端詳著給他正了正帽子,接過丫頭手裡的紫貂皮大氅給他繫上,將手爐塞到他手裡:「你自己注意。」

大阿哥摸了摸她的鬢角:「你也小心些,讓前院的小廝在後面跟著,若是….」

妍容輕推了他一把:「你快些去吧!沒有什麼若是不若是,你放心就是了。」

大阿哥嘆了口氣,回頭又看了看她,才跟著挑燈的丫頭出了屋子。

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卻多了幾分乾冷,妍容跺了跺腳,搓了搓手低低嘆了一口氣,直看著那燈火出了院子,才回身進了屋子。

「去給世子妃說,讓她收拾好了帶著寶寶過來吧!」

「是。」

寶寶還沒有睡醒,小臉蛋藏在襁褓裡白嫩嫩紅撲撲的,偶爾還咂咂小嘴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久的繡花練字,長樂身上那種稜角分明的氣勢少了很多,多了幾分女子的秀美感,抱著勒裡湊在跟前看小侄子。

伊爾木是按著時間來給妍容請安,後又跟著妍容一起用了膳,這一次妍容卻沒有開口放伊爾木走,娘幾個坐在一起隨意的說話,妍容興起了又要下棋,長樂敢躲,伊爾木就只好硬著頭皮上陣。

屋子裡不一會就熱鬧了起來。

「額娘,你…」難以置信的口氣。

「不能…」無奈的口氣。

「天啊…」驚詫的口氣。

長樂看著伊爾木的樣子笑的直打跌,勒裡不明所以,也跟著直笑。

伊爾木終於知道為什麼家裡人,一提起跟妍容下棋,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著要躲了。

她抬頭時,見著長生的兩個格格崔氏和孫氏竟然也都進來了,便是一向不見的公公的妾室關氏竟然也在跟前,家裡算的上主人幾乎都在跟前。

已經下了早朝了,家裡的男主人沒有一個回家用早膳,伊爾木忽然覺得大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她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妍容,卻見妍容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想著只要家裡有準備,當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丫蛋已經在妍容跟前侍候,這姑娘不知從哪學了手說書的本事,妍容讓人端了瓜果點心上來,一家子人湊在一起聽書,顯得過節一樣的熱鬧。

正起興間,小廝慌慌張張的進來道:「福晉不好了,前面有官兵把咱們府給圍了,已經進前院了!」

不知是那個膽小的丫頭,哐的一聲將盤子砸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聲讓好多人打了個冷顫,伊爾木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看著妍容緩緩的站起了身,妍容淡淡的道:「慌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便是皇阿瑪親自來了也沒有什麼,不過幾個兵丁罷了。」

伊爾木不知不覺間鬆弛了下來,上前扶住了妍容。

妍容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回頭吩咐道:「長樂,你留在屋子裡看好勒裡和寶寶,其他人都坐著,出不了什麼事。」

妍容淡然的語氣奇異的安撫住了眾人,大家都安靜的坐了下來。

妍容看了眼一旁低著頭的柳兒勾了勾嘴角:「柳兒,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柳兒渾身一個哆嗦,勉強的笑了笑:「是。」

帶頭的是個姓胡的參將看著也就三十多歲,朝著妍容拱了拱手:「咱們也是奉旨辦事,還忘郡王妃行個方便。」

妍容道:「胡參將客氣了,不過還望不要擾亂了後院的女眷,若是有一個受了衝撞,這裡面誰也擔當不起。」

胡參將肅聲應了是。

胡參將後面還跟著個喇嘛,嘴裡唸唸有詞,帶著一堆士兵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最後在假山跟前停了下來,眼睛猛然一睜:「就是這了,挖!」

有侍衛上前拿著鋤頭挖了下去,不一會就有人嚷道:「挖出來了,挖出來了!」

妍容跟伊爾木都帶著帷帽,伊爾木的手心都冒出了汗,低聲叫道:「額娘。」

妍容站在亭子裡看著一群人的樣子,卻猛的回頭看了眼柳兒,柳兒的嘴角勾著個若有若無的勝利的微笑,見著妍容突然看向了她嚇的打起了嗝,妍容嬌笑道:「這個世道上惡人都會遭報應的。」

她拍了拍伊爾木的手道:「不怕,額娘在這了。」

圍著假山的一堆人忽然有人罵罵咧咧的道:「這哪裡是,這是人家府裡種的花樹的根,說不定還是名貴的牡丹了,你莫不是騙人吧?」

柳兒覺得腦子一下亂了起來,怎麼可能,東西是她埋下去的,怎麼會不在那,他們都提前對好了,假山下用六個石頭擺出個圓圈,就在那個地方,莫不是這喇嘛不知道?

妍容看著那喇嘛又帶著一眾人往別處走,王有帶著一群小廝和王府侍衛跟在後頭,防止有人乘亂做手腳。

十一月的風帶著冬日的寒冷,妍容走出亭子仰頭看了看天輕聲道:「這幾日是要下雪的。」

伊爾木也看了看,只輕嗯了一聲。

柳兒的腿軟的有些走不動了,如果沒找出東西,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府裡的人早發現了,那等她的會是什麼?絮兒笑著一手硬提著柳兒一邊輕聲道:「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福晉都不怕,你怕什麼?」

抱琴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害怕的人自然有鬼了。」

抱琴似笑非笑的眼神掠過柳兒,讓柳兒渾身的雞皮立時立了起來,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在心裡不斷的默念,他們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這樣才強撐著自己一起回了屋子。

康熙依舊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看奏摺和張廷玉佟國維商量國事,幾個兒子都跟在跟前。

時間越久三阿哥就越覺得心思不穩當,太子寢宮裡搜到了震魘的東西,卻無從判斷是誰放進去的,大阿哥府裡所搜的人也去了,按著時間也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有回來?

他眼尖的看見外面有個小太監小跑了進來,眼睛立時亮了起來,一定是搜到東西了!

小太監進來道:「皇上,胡參將求見。」

康熙抬了抬眼皮:「宣吧!」

「喳!」

大阿哥看了眼一臉得意嘴臉的三阿哥,心裡暗罵了幾句,有你想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

胡參將進來行了一禮。

康熙道:「說吧!」

胡參將毫不停頓的道:「什麼也沒找到,那喇嘛帶著奴才差點把直郡王府翻過來也什麼都沒有找到。」

康熙握了握拳頭道:「老大和老三留下,其他人先下去。讓直郡王府的人都撤了吧!」

他沒有看錯大兒子,但也不代表他就希望三兒子是個蛇蠍心腸的。

眾人應了喳,悉悉索索的退了下去。

剛走至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一陣茶碗摔碎的聲音,眾人心思各異。

三阿哥一身的冷汗,已經跪了下去:「皇阿瑪,一定是大阿哥把東西轉移了,這絶對不會有錯的,絶對不會有錯的!」

康熙冷笑一聲:「是朕看錯了,你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你的意思可是要真的將郡王府翻過來你才信?」

三阿哥不知如何辯駁,只一個勁的磕頭:「皇阿瑪,這一定是那個喇嘛道行不高,沒有找出來!」

康熙氣的走下來一腳踹到三阿哥:「混帳!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嘴硬?!」

大阿哥在康熙看不見的角度輕蔑的看了眼三阿哥,上前拉住康熙:「皇阿瑪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您身子才剛剛好轉了些。」

康熙順著大阿哥的手又坐回了椅子上。

大阿哥道:「兒臣想問三弟幾句話。」

康熙疲憊的點了點頭。

大阿哥站直身子道:「三弟,你為何一口咬定我府裡有震魘之物?還說是我震魘了皇太子?」

三阿哥掐著大腿道:「是那喇嘛所言,說他能聞到看到。」

大阿哥笑了笑道:「當真如此?」

「絶無虛言!」

三阿哥到聰明了,沒有牽出柳兒,否則他會死的更難看些。

大阿哥點了點頭。

大阿哥回頭道:「皇阿瑪可要問問那喇嘛?」

康熙看了眼三阿哥,點了點頭。

喇嘛很快被提了上來,此時他的臉上出了灰敗之色還是灰敗之色,將死之人一樣難看,絲毫不見了開始的得道高僧的模樣。

大阿哥道:「你為何一口咬定我府中有震魘皇太子的東西?」

喇嘛閉口不言。

大阿哥皺了皺眉頭:「你最好老實些,否則有的是苦頭受!」

那喇嘛忽的睜開眼睛,眼眸裡光華大盛:「我確實聞到了也看到了,只是這個時候確實沒有了,你信或不信都是這樣!」

大阿哥心裡一跳,沒想到這喇嘛這麼硬氣,照他這麼說,自己豈不是真有轉移了震魘之物的嫌疑?

大阿哥看了眼康熙道:「你讓人如何信你有些道行?我看你不過是個招搖撞騙的罷了,我若要有這些震魘之物當有跟一些喇嘛交往過,要不然哪裡來的這些東西?皇上在上,你若你胡說便是欺君之罪!」

那喇嘛看了看大阿哥忽的道:「你確實不是震魘之人。」

三阿哥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找來了這麼瘋瘋癲癲的喇嘛,這不是拆台嗎?

那喇嘛嘆了口氣道:「我雖是好心,出家人又四大皆空,但我畢竟辱了佛祖,在世人心裡的英明,妄為弟子。」

大阿哥眼睛猛的睜大:「不好!他這是咬舌自盡了!」

一縷鮮血從喇嘛的嘴角流下,但他依舊身子筆直的跪在地上,雙目卻已經暗了下去,小太監上前試了試鼻息道:「回皇上的話,他圓寂了。」

康熙有些疲憊的道:「抬下去好好葬了。」他覺得這喇嘛還是有些道行的。

喇嘛的話既然是為大阿哥開脫了,其實也是為三阿哥開脫了,若是三阿哥這會不在折騰了,也許事情都可以歸咎到這喇嘛的身上,但三阿哥還是不願意,列出了無數的證據證明大阿哥確實震魘過太子,但這些證據查下去卻都證明,是三阿哥在有意陷害大阿哥,康熙大怒,削爵又軟禁了三阿哥一家子。

四十七年的事情裡,皇子阿哥幾乎折掉了一半人馬,而康熙皇帝依舊穩坐釣魚台,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大權,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手段,只使得自己的地位更鞏固了,雖然朝野上下波動很大卻絲毫沒有影響到朝政,帝王之術可見一斑。

對於大阿哥府來說,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大阿哥本事想退到潘理院的,康熙卻將大阿哥放到了吏部,不過怎麼都比兵部好些。

柳兒這姑娘在發覺自己就是爬上了大阿哥的床,也不會有什麼希望,又被眾人無數次擠兌之後,終於是生了外心,又在妍容去三阿哥府上作客的時候,機緣巧合下投了三阿哥的眼,三阿哥心思多,一邊許諾了柳兒好東西,一邊讓她好好的留在妍容跟前。

在妍容壽宴上的事情之後,三阿哥對大阿哥懷恨在心,太子被廢之後,跟著康熙的話,立時就生出了心思,先是自己安排了一番,又引了柳兒出來,將模仿了大阿哥筆跡,做出來的震魘的東西交給了柳兒,並約定了地方,然後就找來了喇嘛揭發大阿哥。

三阿哥對柳兒說,皇上不殺兒子,只要大阿哥一家子被圈禁了,以他的身份他就可以很輕易的將柳兒要出來,他一定會給柳兒一個側福晉的名分。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在大阿哥府上,暗衛的監視下進行的,然後柳兒前頭埋了,後面暗衛就將東西挖了出來,接著妍容又藉口將柳兒,一直留在自己跟前,柳兒沒有機會查看,又想著自己做的嚴密,最後就出了事情了。

妍容不想事情太顯眼,給柳兒下了藥,讓她病死就行了。

朝廷上的事情看著高深奧妙,有時候又覺得像是看無厘頭的鬧劇一般,兜兜轉轉來來回回,不過是為了惹人發笑。

四十八年的正月,康熙讓百官奏上自己心目中的太子,大阿哥和長生都棄權,百官之中半數以上都寫的五阿哥,康熙帝大驚,又是嚴厲申飭百官又是不斷的打壓五阿哥,並申明她自己絶對不會立五阿哥為太子。

九阿哥跟五阿哥是親兄弟,不離不棄的跟著五阿哥,十四是想把五阿哥的人脈轉到自己跟前也還沒有撤退,只十阿哥看著事情不對頭,抱病不起,天天在窩在家裡避風頭,妍容聽說之後專門讓人給他送了些好吃的東西以資表揚。

三月復立胤礽為太子,昭告宗廟,頒詔天下,九月寶寶和太平家的龍鳳胎週歲,十月康熙大封皇子冊封皇長子為直親王,加封長生為親王世子,甜心太平為郡主,皇四子胤禛雍親王,皇七子胤祐淳郡王,皇八子為廉郡王,皇十子胤(示我)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為貝勒。

康熙偏愛泰安,又不好越過前面的哥哥,所以福成仁祿和泰安,竟然也撈到了一個貝子的爵位。

朝野上下得了安寧,八阿哥大辦了自己又一個兒子的滿月宴,妍容跟大阿哥喝的都有些高了。

大阿哥說是自己書房還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回不了屋子,讓妍容先睡。

妍容進了自己的屋子,屋子裡偏熱一些,妍容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更花了,被丫頭們侍候著洗漱了一番又喝了醒酒的湯,還覺得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放下了床帳,讓下人都下去,沒有允許不許進來,聽著眾人都退了下去,她自己才進了空間。

因為喝了酒她的反應比平日遲鈍了不少,趴在泉水邊剛要喝水,感覺到外面的外面的屋子似乎有誰進來了,她只好默念我要出去。

人都說喝酒誤事,這話是真的不假,大阿哥撩起床帳的時候,恰好捕捉到了妍容從空間出來的那一瞬間,也就是大變活人了。

第一百章 不能沒有你

大阿哥不可置信的大睜著眼睛看著妍容,妍容的酒嚇醒了一半,她想伸手去拉大阿哥,大阿哥卻是觸電一般往後退了一步。

妍容的眼眸一下子暗了下去,低垂下眼瞼道:「我有一個神秘的去處,是我在生甜心的時候得來的,只要我想進去就可以進去,想出來就可以出來,我剛剛就是從那裡頭出來的,我不是什麼害人的妖怪,我也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麼會找上我,記得那些藥丸嗎?都是那秘境裡面長出來的東西做成的。」

她覺得她將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等了好一會了,也不見大阿哥吭聲,她忽的輕笑了一聲,看來她還是高估了這個男人了,她從床上起身,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裳。

「你大約是不想我在在這裡了,可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去處,你便讓我待在莊子上吧!我保證我不是什麼害人的妖怪。」

大阿哥閉著眼睛緊緊的握著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去吧!」

妍容覺得自己大約還是動心了的,要不然心裡為什麼會這麼痛。

她就那麼決絶的跟他擦身而過,像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在相見一般,她的衣袂輕盈的煽動了空氣裡沉悶的香氣,紫色的裙角,在雕花的門口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抓住。

女主人快關城門的時候,上了馬車要去莊子上,小廝丫頭侍衛們跟了一長串,長長的隊伍剛出了城門一會,那厚重的城門就關住了,馬車裡的妍容,似乎還能聽到那沉重而刺耳的吱呀聲,刺的她的心都縮到了一起。

抱琴坐在側面看了妍容好一會才開口道:「爺對主子那麼好…」

妍容撩起簾子看著窗外的夜色:「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可是主子還有阿哥和格格要主子照顧。」

妍容低嘆一聲,輕的跟著夜裡的風瞬間就消散了:「我只要不死,只要長生和伊爾木在他們吃不了大虧的,不過就是沒有以前過的順心了。」

抱琴不知道大阿哥跟妍容到底鬧了什麼矛盾,因為兩人甚至沒有高聲說一句話,但她知道這一次比以往都嚴重些。

她勸不回妍容,便低頭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大阿哥府上第二日早膳的時候,頗有些雞飛狗跳的意思。

大阿哥黑著一張臉坐在上首不說話,長生自昨夜就知道自己的額娘去了外面的莊子,也黑著臉坐在一旁不吭氣,勒裡一大早就找妍容,但沒有一個人給說,勒裡哇哇的哭著不說話,也不吃飯,但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要額娘。

長樂手裡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摔在地上看著大阿哥道:「我額娘去哪了?」

長生瞪了眼長樂:「怎麼說話了?」

長樂吸了一口氣道:「阿瑪,額娘了?」

大阿哥抬眼看了眼長樂:「要麼吃飯,要麼回屋去。」

長樂咬著嘴唇道:「我要出去找額娘。」

勒裡一下子站起來拉著長樂道:「勒裡也去!」

大阿哥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都回去,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長生眼皮一跳,忙給伊爾木使眼色,伊爾木拉住要頂嘴的長樂連連搖頭。

長樂到底忍了下來,轉身跑出了花廳。

大阿哥謔的站起身掀翻了桌子,轉身走人了。

長生是被殃及的池魚,湯湯水水的灑了一身上,伊爾木拿著帕子直給他擦,長生拉住伊爾木的手道:「別擦了,換身衣裳就行了。」

伊爾木抿了抿嘴:「額娘…」

長生拉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額娘也是個倔脾氣,先讓額娘在莊子上散散心,你讓人給長樂和勒裡都整些吃食送過去,在給阿瑪也弄些,我親自送過去。」

伊爾木應了是。

長生拉著伊爾木的手揉了揉:「辛苦你了。」

伊爾木臉色一紅:「爺太客氣了。」

長生提了個食盒,進了大阿哥的書房,見著大阿哥正在看什麼書,往前站了站才發現看的竟然是《山海經》。

長生一聲不吭的將四樣小菜和一壺溫酒,擺在了一旁的小幾子上:「兒子今兒個陪阿瑪喝幾杯。」

大阿哥嘆了口氣,終是跟長生對坐在了榻上,幾杯酒下肚,大阿哥才開了聲:「二十幾年的夫妻了…」

長生之道阿瑪這是要說事情,因此也並不開口。

「我當我捂一塊石頭都捂熱了,你額娘的心腸比石頭都硬,竟是一點都不信我的,欺瞞了我二十幾年!說走就走,一點留戀都沒有!」

長生的眼皮又跳了,這是個什麼話,額娘欺瞞了阿瑪什麼?

正說著話,外面吵嚷了起來,李儀在外面道:「敦郡王來了。」

長生看了一眼大阿哥道:「請十叔進來吧!」

十阿哥大大咧咧的道:「大哥,你把大嫂趕哪去了?」

大阿哥的臉又是一黑:「誰胡說的!」

十阿哥嘿了一聲:「大哥,大嫂半夜去了莊子上,要不是你趕大嫂能走嗎?我都聽人說了。」

大阿哥哼了一聲道:「誰胡說八道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大阿哥自顧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說的人多了去了,大嫂出城的時候有人見過。」

大阿哥又要開口,又有小廝進來道:「爺,莊子上來人說福晉高燒不止,還拒絶喝藥,讓爺出個主意。」

大阿哥嘭的一下又摔了個茶碗,起身就往外面走,心裡卻糾結在了一起,若說她對自己無情,那這回又為何尋死覓活?

十阿哥眼看著也要跟上去,被長生一把拉住:「我新得了一把好劍,十叔給我看看去。」

十阿哥指了指大阿哥。

長生道:「這種事情咱們參合不的。」

雖然他也很擔心額娘,但是心病還要心藥醫,去了也是添亂。

大阿哥進了馬廄,牽了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朝莊子一路狂奔而去。

直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信不信他都可以,但卻萬萬不能真的離他而去,若是她去了,他還能剩下什麼?他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呼嘯而過的風翻飛著袍角,刮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可他卻似是感覺不到一般,隻眼眸愈來愈明亮。

莊子上的人見著男主人到了,還沒有來得及行禮就覺得一陣風從自己身旁刮過,只留下陣陣的清寒。

屋子太熱,吹了冷風,大阿哥一進去就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癢,抱琴帶頭給大阿哥行了一禮。

大阿哥開口只道:「福晉了?」

抱琴道:「在屋子裡昏睡了。」

大阿哥皺著眉頭,又刮進了裡間,抱琴低頭偷笑了笑,還是主子有本事,立馬就把王爺騙過來了。

妍容終究還沒有放下。

下人們沒有跟進去,都在外面侍候著。

大阿哥直看到了床上,睡著的妍容,心才慢慢靜了下去。

他搓了搓手,還是不敢去碰她,他的手太冰了,他在熏籠跟前烤了烤,才在她身側坐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作用,他覺得只一夜不見,那不大的臉蛋就越加消瘦了起來,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便是睡著的時候都攢著眉頭,像是難受及的樣子,瘦小的臉蛋半藏在粉色的絲被裡,越加顯得嬌小玲瓏,他的心一下就軟了下去。

「你何必如此了,身子是自己的,你這樣叫我…」

他又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屋子讓下人將給妍容熬好的藥端了進來,又讓人都出去了。

他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裡,抬起她的腦袋,對著那有些蒼白的嘴唇親了下去,苦澀的藥汁從自己的嘴裡渡到她的嘴裡,只確定她喝下去了,才抬頭含住第二口,在喂下去。

後來的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人就糾纏在了一起,說不上是誰糾纏了誰,反正早已注定了要在一起的。

大阿哥脫了外面的衣裳,隨著她一起躺進了被子裡,她的臉蛋還有些潮紅,嘴唇也紅腫了起來,卻淚眼汪汪的看著他道:「你何苦來了?」

大阿哥笑了一聲,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你瞞了我二十幾年,我都沒有怪你,竟是你先不願意了?」

妍容咬了咬嘴唇道:「我當你是怕我的。」

大阿哥揉了揉她的發頂:「你有時候真是笨了些,我都跟你一起二十幾年了,你就是個妖怪也怕不起來的。」

妍容歡快的笑了幾聲,又立馬道:「我就這一件事情瞞著沒有告訴你,還有那藥丸的事情騙過你,別的真的都沒有,還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了,我自己起先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況別人,我發誓,我以後要是在騙你就叫我不得…」

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唇舌封住了她的小嘴。

又是一陣的纏綿之後,大阿哥才放開了妍容:「是我,我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那你有沒有想過要告訴我?」

「我想的,好幾次話到嘴邊了又說不出口,要是早知道你不嫌棄我,我一定會早些告訴你的。」

大阿哥親了親她:「以後有什麼都要告訴我!」

妍容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

大阿哥被她這乖孩子的模樣逗的笑出了聲:「行了,剛喝了藥就先睡吧!」

妍容立馬聽話的閉上了嘴,又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了又聽到了她的聲音:「你要不要去那秘境裡一趟?很好玩的,我帶你進去。」

「快些睡,睡起來了在說。」

「喔…可是要不咱們…咱們就這會進去吧?」

「唉,那就這會去…」

屋外的風呼呼的颳著,屋內卻依舊溫暖如春,窗檯上那一盆翠綠鮮艷的水仙花,卻早已昭示了美好的春天,用一句老話,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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