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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死,死臣要君!》第16章
☆、第十五章 打掉一個、還剩一個

  景明猶猶豫豫半天,還是婉婉轉轉的問了:「我的病怎麼樣了?」

  楚子墨就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答了:「孩子沒了,萬幸你還有命在。」

  「什麼?!」景明先是驚,驚訝他知道了還這麼淡定,驚過了才想起喜來,可一抬眼就見楚老爺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又急忙把喜憋了,別過臉道,「什麼啊,什麼孩子啊命啊的。」

  他裝得很假,卻讓楚子墨想起來,景明應該不知道那肚裡的是誰的種才對,這麼說來,他要墮胎也就情有可原了。如果他知道孩子是自己的,那又會如何選擇呢?要是願意的,這以後的事也好辦許多。

  「你不知道?」先來試探。

  「我當然不知道,我知道什麼!我就是不小心凍病了。」反應奇怪,跟被踩了狗尾巴似的。

  「君陽不會這麼做的。」再來提示。

  「你想到哪了?!當然不是他!」景明終於明白宋秉修為什麼反應奇怪了,原來是懷疑了他跟武君陽的清白!

  可他這麼確定的否決了武君陽,卻直接把他自己暴露了。

  楚子墨見他一副知曉真兇替人辯白的樣子,沉了一沉氣,問:「你知道不是他,你知道是誰,是不是?」

  「我不知道!」景明懊悔說錯了話,可現在也只能死鴨子嘴硬了。

  「是楚子墨。」楚子墨已經明白了,卻又不明白。他知道是自己做的,也一直表現的像喜歡自己,能跟自己有關係不應該是他希望的嗎?紅衣,你說錯了也做錯了,他,是不願意的。

  轉眼,見一提起楚子墨,景明就變了臉,他頓了一頓,再問:「你打算怎麼做?殺了他,還是抄家滅族?」

  果然!果然和武君陽是相好!除了砍頭就是殺了他,除了抄家就是滅個族!他媽的就不能文明點嗎?五馬分屍、凌遲處死不會嗎?!

  景明一臉郁卒,心軟道:「我想咱們可以離京遠點,活自己的,以後再也不見了。我就當做被狗咬了,你也忘了這件事,咱們還去過咱們之前的日子,行嗎?」

  「不行!」楚子墨斬金截鐵,算盤打得倒好!雙宿雙飛也找錯對象了!是了,他以為孩子打掉了,就當屁股擦乾淨了?哪那麼好的事!

  景明一臉郁卒換成一臉苦逼,想想楚子墨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必為了他跟生身父母吵架?如此一想,實在是十分有理,臉上的苦逼換做困乏,道:「隨便吧,砍頭鞭屍什麼的,抄家滅族什麼的,你有勁兒就去吧,我先再睡會兒。」

  是麼,隨便麼。楚子墨怒極反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說著,貼心的給再次躺下的景明壓了壓被角,描述起未來,「等到時候,我什麼都依你,砍頭鞭屍,都讓你親手來,好解解恨。」

  這麼說就是現在先放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意思,倒很像宋秉修幹的事兒。景明卻想,他果然是個干打雷不下雨的,真要殺要砍的,武君陽早就腐成渣了。遂放了心,縮起來閉著眼答道:「不用解了,恨啊啥的都是浮雲。」

  「浮雲?」

  「白白的、軟軟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浮雲啊......」

  「......」

  趁景明睡著,楚子墨果斷的將人打上蝴蝶結扔到馬車上,打算盡早趕回京城,省得他在念想什麼跑的遠遠的,斷的淨淨的。而京城那邊的假楚子墨,也怕是快撐不住了。

  ————————許久不用的分界線————————

  京城,一聽就是個繁華的地方,但凡繁華的地方,住處就有高低貴賤之分。

  這京城裡,最貴的就是近皇城一帶,住的都是高官貴胄、皇親國戚之類的草包,且是愛面子的草包,所以那裡的房子是有錢也住不起的。

  其次貴的,就是這煙花巷了,只要您有錢,您就能來住,愛住多久住多久,越久越好,妞兒任選,爺兒任挑。

  那最便宜的,就當屬皇宮了,住在那裡不但不要錢,反而還月月有工資,年終發獎金,逢年過節的還擺個酒宴啥的,最是銷魂的好地方。

  景明現在就窩在其次貴的煙花巷巷尾的一個小院子裡曬太陽打盹兒,順便很為他家老爺不值,皇城本是他家的,他偏偏跑來這京城其次貴的地段找了個其其次貴的地兒來住,反而放棄那最便宜的,真是沒有頭腦。還要天天出門掙錢養家,沒幾天安生的,一點兒也不銷魂。

  景明也想為父分個憂什麼的出門找份工打,可奈何自從那個事過後宋秉修就把他當金子守著,吹個風都不行,生怕腐蝕掉幾兩就虧大了似的。

  而景明從那個事後,就跟落了啥後遺症似的,懶怠、嗜睡。景明每次睡著都很悲傷,因為那不是正常的睡著,那是無意識的,像再也醒不了似的隨時隨地就那麼突然的睡著了,忒□人。

  其實宋秉修看起來也不像缺錢,像缺腦子,這麼久景明也琢磨出他在倒騰啥了,無非是跟武君陽有關的東西,沒意思啊沒意思,活著真沒意思。

  由於景明懶得異常出奇,又因為要養後遺症大補了許久,所以很自然的橫著發展了不少,竟養出了些許啤酒肚!為了養病也為了舒適,老爺特別給他定制的衣服很寬鬆,所以他好好站著的時候,還是很翩翩的。

  現在,景明臉上蓋著老爺的風騷扇子,軟綿綿的抖出手去摸他的養生茶,半途中卻被人握住了手,溫聲問:「練了什麼功夫?竟知道我來了。」

  「嗯?」須知,這手是衝著養生茶去的,而非親爹。

  扇子被拿開,老爺今天臉上貼著的是楚子墨的狗皮。景明皺了皺眉,道:「說了多少次,回來把面具揭了,你也不嫌巴著臉難受。」

  「嗯,知道了。來,站起來走走,你快懶成花兒了。」

  花兒是於嬸兒擱後院養得豬,白底黑花,頗像奶牛,橫得很。景明最受不了它哼唧,老早就念想它的蹄子了。所以老爺一提它,景明就什麼都忘了,任他將自己架起來,略清醒了點精神問:「什麼時候殺?」

  「廚房豬蹄子千千萬,你怎麼老想吃它的?」

  景明扶著楚子墨的手站好,努力擺出個風姿卓越姿勢,懶笑道:「愛它才吃它麼。」

  楚子墨見他一站起來就努力挺胸收腹的,抬手在他後腰上拍了拍,道:「別總憋著氣,你其實一點都不胖。」

  「爹......」不提胖字會死麼!

  「嗯?」

  「沒事,我又困了。」

  楚子墨皺了皺眉,想起剛剛於嬸說的,少爺幾乎睡了一天了,光吃飯的時候就睡著了兩次。

  這麼睡,真不知道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了。為了將他隱藏好,楚子墨愣是連自家府裡的大夫都沒弄過來,這個於嬸,是他手下的影衛扮的,善毒會醫,卻連孕婦都沒見過,於婦產一門只能紙上談兵。

  把景明放回躺椅上,楚子墨就那麼看著他又將扇子蓋到臉上,睡了過去。

  「大順?大順......」

  「滾,滾蛋......」景明咂巴了下嘴,呼吸綿長了起來。

  見他是真睡熟了,楚子墨輕輕把爪子撫上他的肚子。按照月份來算,府裡的大夫說,大約像塞了個小枕頭那麼大,可景明的肚子明顯還差了一星半點兒還多,他再那麼吸肚子,怕是不妙。

  景明扇子下的眼睛越睜越大,努力保持著呼吸不變,感受著肚子上輕撫著的爪,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不會的!不會沒打掉的!他一定是覺得我肚子上的肉軟軟的摸著舒服才這樣的!

  可沒人比景明更清楚,他肚子上的肉一點都不軟,完全沒有贅肉的自覺!

  是不是那藥過期了?他媽的過期了也該有點毒副作用啊!或者是,是吃錯藥了?!他妹!豬才吃錯藥了呢!回想一下,越想越覺得老爹那時候的反應古怪。不會是,那時候根本沒打掉吧?然後被老爹發現,反而,反而保住了吧?

  古時候好像是不待見打胎墮崽的,可老爹,老爹他應該理解啊!這男人的憂傷。

  突然的,就那麼靈光一閃,景明想到了老爹有可能這麼做的原因,老爹想要個孫子,跟楚子墨一樣的打算,皇位繼承人。

  景明實在控制不住不渾身冷嗖嗖,害怕露出馬腳,忙裝作做了噩夢哼哼了兩聲。果然,楚子墨把他叫醒,拍著他輕聲的哄著,心疼的樣子裝得很像。

  將臉掩到楚子墨胸口,景明開始籌劃該怎麼再次拿掉肚裡的孩子,且同時不威脅到自己的性命。這段時間的奇怪嗜睡,把景明嚇得越發的怕死了,要那樣不知不覺的死了,還不如拿刀抹脖子學霸王別姬帶感,呸!狗才學姬呢!

  景明首先想到的辦法是不吃飯,不攝取足夠嬰兒生長的營養,讓身體自己調節將肚裡的東西當做累贅流掉,最安全的辦法沒有之一。

  而這對於景明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因為他吃飯時,都是於嬸在一邊看著,想來他一天之中吃了什麼拉了什麼都是有記錄在案的。

  切!還真是當做花兒來養的!

  不過景明還是有了辦法,於嬸畢竟是下人,不能主子不吃就上來硬喂,更不能硬喂睡著的人。景明便更加的嗜睡了,睡到根本不醒的地步。

  很忙的楚子墨,不得不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抽出更多時間來專門伺候鬧脾氣的花兒,因為只有他在的時候景明才會強打精神好好的吃上一頓飯。

  而景明一旦睡著,他便感到同景明一樣的恐慌,怕他真的就再也不醒了。之後,他便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景明閉上眼,他就握住他的手腕,也只有那規律的脈動才能讓他穩住心神,眼睜睜的看著景明毫無表情的睡臉。

  皇天不負有心人,景明終於等到肚子疼的這一天。那時他正在床上躺著裝睡,手被楚子墨抓著,實際上,自從楚子墨養成這個抓腕子的習慣以後,景明睡著時便再也沒害怕過醒不過來,就好像他抓著的不是手腕是魂魄似的,只要這麼抓著,就一定能醒來。

  當時景明甚至惡作劇的想著,要不要掐住上臂動脈嚇一嚇他。還沒等他裝作正常的翻身對自己的手臂下狠手,他的肚子就對這個壞主意表示了它的抗議。

  痛感從肚子擴散開來,結結實實的叫景明疼得一抽。這睡是裝不成了,景明睜開眼,很開心,對著楚子墨笑著說:「我肚子疼了。」

  他只顧自己高興,卻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只有嘴型沒有聲音的,最後看著的是,楚子墨白著臉朝自己撲過來,他就想,莫非老爺也胃疼?

  「花君!」這一聲,帶著驚恐,生生把守在外面的於嬸嚇了一跳,方才想起「花君」是自己原本的名,或者說代號。

  進了屋,花君就見楚子墨抱著床上的人凶狠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顫,撲通一聲跪下,終於是出事了。

  「過來,把脈。」

  花君忙膝行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把上景明的脈,鬆了口氣,道:「脈象平穩,無礙。」

  「他剛才說肚子疼。」楚子墨一臉准爸爸的緊張。

  花君有些想笑,她們誰曾見過黑羅剎這般模樣?忙解釋道:「可能是胎動。」

  楚子墨瞪了瞪眼,不信她:「他都疼暈過去了,難道那東西在他肚子裡練全武行?」

  疼暈過去了的確不對頭,花君儘管相信自己的判斷,但她還是建議道:「屬下畢竟專毒不專醫,不敢妄斷。」

  「你去回府,把錢大夫帶來,不能驚動任何人,從密道過去。」

  等錢大夫來了,也說脈象平穩,楚子墨就再說了一遍景明胎動到暈的事兒。錢大夫不愧是診過楚子墨他娘的喜脈的人,穩穩的答了幾個可能:

  一:吃壞了肚子。

  二:餓壞了肚子。

  三:正常疼痛。

  四:流產預兆。

  這幾個可能中當屬第四個最應該受到重視,可錢大夫卻額外重視第二個,景明的算盤被專家一板磚,廢了。

  此後,楚子墨開始逼景明吃飯迫景明喝藥,其霸道程度簡直令胎兒發指。景明終於在胎兒的又一次發指中忍無可忍,恨聲控訴:「你不是跟我說打掉了嗎?!」

  「還剩一個。」

  「什,什麼?!」

  「我沒想到是個雙胞胎。」

  「我擦,你妹!」景明化身貓科動物,吐沫星子吐了楚子墨一臉。

  可楚子墨不僅不見氣惱,反而笑著摸了摸景明的頭,道:「終於有點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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