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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江九卿》第53章
54、第 54 章

  柳澤嬌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禁忌話題,九卿見方仲威一副淡然的表情,也就不著痕跡地把話岔了過去,「你猜我今天在吳夫人那裡遇見了誰?」她笑著問方仲威。

  方仲威眼睛裡立時充滿了笑意,他把靠近自己的女人摟進了懷裡,「難不成是遇見了什麼英俊的男人不成?」他刮著她的鼻子笑道。

  看著眼前小女人亮若星子的眼睛,和右頰嘴角下的那一點米粒大的小梨渦,方仲威心裡的漣漪乍然而起,不由起了一抹促狹之心,緊緊摟著懷裡的女人跟她開玩笑。

  「去……」九卿打了他一下不安分的手,撅著嘴道,「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又……」

  後半截的話便被他毫無徵兆壓下來的唇悉數堵進喉嚨裡。

  一番輾轉,直到兩人氣息都有些急促,方仲威才放開她的唇,一邊舔著她嘴角處沾染的津液,一邊咬字不清地問,「遇見誰了?」摟在她腹間的手卻摸摸索索往她穿著家常便襖的衣襟裡探去。

  九卿被他上下其手,弄得大不自在,帶著點小惱怒地道,「方仲威,這可是白天!」

  方仲威的手被阻住,挑眉看著她認真的有點過分的神情,這才收了玩笑的心,放開嘴巴一本正經的問,「說說看,遇見誰了?」摟著她的手也稍微放鬆了力道,讓她在自己的懷抱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遇見咱們的鄰居,凌夫人了。」九卿不動聲色地說著,一邊試探著往下滑動身體,試圖坐到他身邊的大紅蟒緞坐褥上去。

  不料剛動了一動,他的手臂又猛然收得緊了。

  這時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青楚在簾外輕聲地稟報,「將軍,方笑在外面求見。」

  方仲威蹙著眉收回了手,把九卿放在坐褥上,吩咐外面,「讓他在西花廳等我。」

  九卿趁此機會,急忙由坐褥上跳下地來,匆匆地整理凌亂的衣裳。忙著的空,不忘翻了方仲威一眼,「叫你不要這麼胡鬧,你偏……」她小聲地嘟囔著。

  方仲威邊穿鞋邊笑,往外走的時候,捏了她的臉頰一下,道,「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語氣曖昧,聽著就讓人想到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上去。

  九卿不由輕輕啐了他一口。方仲威大笑,轉身而去。

  方仲威剛出去,方瑾盛就被慧娘抱著進來了。

  慧娘把方瑾盛放到炕上,低聲囑咐方瑾盛坐穩了,這才轉過身來給九卿蹲身行禮,「夫人,青楚姑娘說,您讓我把小少爺帶過來?」她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九卿點頭,「是的。」正好青楚進來,手裡拿了個小杌子,她便對慧娘道,「你先坐下說話吧。」

  慧娘謝了座,在小杌子上規規矩矩坐下。青楚又遞給她一盅熱茶,然後才到炕沿處幫方瑾盛脫鞋。九卿看著方瑾盛嶄新的鞋底,輕輕蹙了蹙眉,轉身問慧娘,「瑾盛都已經五歲了,你怎麼還抱著他來來去去的?小孩子,應該讓他多在地上跑動跑動。」

慧娘臉色一變,匆忙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答道,「是柳姨娘以前交代的,說小少爺身體底子差,不易讓他多動,如果累著了,有個什麼病病恙恙的,不好將養……」說到這裡她又猶豫了一下,才道,「老夫人也是同意了的……」然後低著頭,不敢去看九卿的臉色。

  慣孩子也不是這麼個慣法——九卿不由大皺其眉。這不是等於在害孩子嗎?都五歲了,還不讓他在地上多走動走動,整日地抱在懷裡,這樣不但增強不了他的體質,反而適得其反,必定會使他的體質越來越差,將來指定會大病小病不斷。

  但是後娘難為,她也不好過多置喙什麼。於是轉移了話題,「那塊血玉他戴著呢嗎?」

  慧娘聽她如此問才松了一口氣似的,忙道,「戴著呢,就在小少爺的脖子上掛著,還是您那日給打的絡子。」說著上前就欲解方瑾盛的衣襟幫著取絡子。

  「不用了,我來吧。」九卿一邊說著,一邊逗方瑾盛說話,把那塊鮮紅的雕成合掌觀音的大紅袍血玉掏了出來。

  慧娘又重新坐回到小杌子上去。

  「娘親,抱抱……」方瑾盛小手握著九卿的一隻胳膊,吵著要她抱。九卿不得已,放下玉墜,剛剛把他抱到膝上,方仲威掀簾進來了。

  見她一手摟著方瑾盛,一手比劃著自己新打出來的絡子,方仲威大感興趣。他湊到九卿的跟前,對比著絡子,翻來覆去把玉觀音擺在兩條絡子上看了好幾遍,最後終於下了定論,「還是你先前打的這個配著好看。」說著把絡子並排著平平整整地鋪在炕上,說服似的讓九卿看。

  九卿頗同意他的意見,笑著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先前沒有對比還覺得這根絡子不太適合此玉,沒想到換了一根這一對比,還真比出了它的好來。」

  方瑾盛伸出小手去抓,立時兩根絡子都被劃拉進他的手裡,九卿忙著去解救。方仲威卻已先她一步抓了方瑾盛的手,把他的小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拽出了兩條絡子。

  方瑾盛便癟著小嘴委屈地哼哼兩聲。

  方仲威抓著絡子吩咐慧娘,「你先把他抱回去吧,這塊玉等明天夫人絡了再給他帶上。」

  並不是什麼費事的活兒,他卻急著往外趕慧娘。九卿狐疑地望向他,該不是還在想著繼續剛才那什麼YY的事吧?

  她的臉不由紅了起來。

  慧娘在方仲威進來的時候早已恭身立在一旁,聽方仲威如此吩咐,急忙恭聲答應,上前抱了方瑾盛,行禮告退。青楚隨在她的後面幫著打簾一起出去了。

  看著幾人身影在簾後消失,方仲威的面色漸漸凝重下來。九卿這才去了心裡不純潔的想法,走到火盆架上給他倒了一盅熱茶,轉回來遞在他的手上問,「怎麼了?」

 方仲威凝眉由懷裡掏出兩封箋紙,順手擺在炕桌上,「方笑送來兩份消息,一份說西蒙的使者馬上到了,再有兩天就要入京……還有一份說,前幾天下獄的大司農死了……」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眉頭深蹙,開始陷入了沉思。

  大司農死了?九卿不由意外。照方仲威的說法,皇上還想要在他的身上做點文章,想著由他身上挖出更多的朝中被他收買的腐骨之臣,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死了?

  「怎麼死的?難道是被人所害?」憑著感覺,九卿直接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

  殺人滅口,很明顯的現代電視劇偵探小說劇本上的套路。幾乎都不用想的,方仲威話一說完,她自然而然就把思路轉到了這上面去。

  「嗯,有可能……」方仲威點頭,眼睛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皇上目前正在著令大理寺勘查此案。」說完端著茶盅湊在嘴邊喝茶,不再言語。眼睛卻一直盯在九卿的臉上。

  這樣的目光?

  九卿腦子飛轉之下,突然看見他放在桌上的箋紙,又想起他那日試探自己的軍報,心中突地一跳,她抬起眼睛看向方仲威,「你……不會還在懷疑我吧?」聲音不自覺地就帶上些冷意。

  方仲威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紙箋,知道了她有此一問的原因,眼裡不由湧上來一抹歉意。

  「怎麼會?」他放下茶盅,把她抱到懷裡,下巴擔在她的肩上,半天才道,「我只是覺得你的思路與眾不同,有時候思想很敏銳,所以對你有著極大的好奇而已。」說著嘆了口氣,「可惜了你只是個女人……」語氣中似有無限惋惜之意。

  女人怎麼了?九卿腹誹,伸出左手拍了拍他擔在自己肩上的臉頰,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如痛快地說出來聽聽,免得在這裡打啞謎,我猜著費勁,你憋著也不舒服。」

  方仲威聽了卻嘿地一聲笑起來,他把嘴湊在九卿的耳根,不正經地道,「你若是怕我憋著不舒服,那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放出來呀!」聲音低低的,透著沙啞,帶著一點磁性。

  什麼呀?九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橫眼看了他半天,才驀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頓時臉色大赧,她掙紮著從他的懷裡解脫出來,怒目瞪著他道,「方仲威,你能不能思想純潔一點,不要一天到晚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

  正說著,就聽外面青楚加重了走路的腳步聲,兩人立時住語。青楚在簾外回道,「將軍,前院有小廝送過來一個拜帖,說有大理寺的官員在門外求見。」

  「大理寺的官員?這麼快……」方仲威聽完愣了一下,帶著滿臉的意外吩咐青楚,「把那拜帖拿進來我看一看。」說完看向九卿,又彷彿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嘀咕,「沒想到這個凌侍郎倒是動作夠快的,申時剛發生的案子,他這麼快就找到了我這裡……」

  青楚已經掀簾走了進來,他立時住了口。

  九卿目送著他出去,毫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紙箋看了起來。既然都是一個罪過,他懷疑也好,不懷疑也罷,自己不如給他來個大大方方的觀看。

  ……

  方仲威由外院的那間臨時客房回來時,已是戌初。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九卿吩咐小丫頭重新給他熱了飯菜端上來。方仲威正洗漱完了坐在炕上,一邊收拾炕桌上的那兩張紙箋,一邊吩咐小丫頭,「把飯菜給我擺到炕上來。」

  小丫頭依言擺了四葷兩素的菜和兩碗白飯到炕桌上,又返身出去從粗使的婆子手裡接了湯,一一擺放停當,才弓著身退了下去。

  方仲威挽著袖子伸手拿起筷子,不忘問九卿一句,「你不再吃點?」

  九卿搖頭,幫著添了一盅湯,遞到他的面前,問,「你不是留了那大理寺的官員吃飯了嗎,怎麼又派人傳話來讓給你留飯菜?」

  「人家有事忙著,又要趕著進城,我也沒強留,說完事兒他就急著走了。」方仲威邊吃邊道。

  「有關於案子的?」九卿毫不避忌,對著他由桌子挪在炕櫃上的那兩封紙箋努了努嘴,「他們是想問你如何得到的那些大司農跟西蒙通信的證據的?」

  她已經細細看過那兩封箋紙。箋紙上說,大司農是在初八日申時剛過,被獄捽髮現死在牢房裡的,死因不明。其餘的詳細情況並沒有多寫。

  只有寥寥的幾行字。

  很顯然,這不是官方給出的定性消息,看樣子,應該是方仲威自己的情報系統給他送過來的。

  他既然把這麼私密的東西放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不避忌自己了,自己何不跟他來個光明正大的探討?

  方仲威聽了面現訝異,停箸瞅了九卿半天才點頭道,「是的,」然後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說說看,你是怎麼推斷出來的?」他看著九卿的眼裡帶著濃濃的興趣。

  「這也不是什麼難猜的事。」九卿淡淡地道,「……大理寺接到了皇上的旨意——並且還是給他們限定了期限的旨意,他們不急著辦也不行。所以他們才會像你說的,動作這麼迅速,為了確定大司農的死亡性質,他們第一時間才急著過來找你。」

  「哦?」方仲威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巾帕擦手,眸光閃閃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接了限定期限的旨意?」

  「你吃完了?」九卿答非所問,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了他一句。

  方仲威點頭,她便揚聲吩咐青楚,「叫人過來把桌子收拾下去。」

  青楚答應一聲,不一時就有小丫頭掀簾進來,青楚幫她把殘菜撿到食盒裡,又拿抹布擦了桌子,小丫頭出去之後,她又給九卿二人換了新茶,再端上兩樣飯後水果,一切伺候妥當,才悄無聲息退了下去。

九卿拿起茶盅喝盡了茶水,一邊在手裡把玩著空茶盅,才接著回答方仲威的問題,「西蒙使者馬上就要進入京城了,而大司農的死又恰好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刻(19lou),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件事是不是跟西蒙人有關。皇上有此一慮,肯定要讓他們抓緊時間破案。」

  方仲威的眼睛在飄搖的燭光下亮了起來。

  「而他們要確定大司農的死因,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都要從下獄的原因查起。那幾封通敵叛國的信件是他下獄的證據,而你是提供那些證據的人,所以,你得到證據的途徑,就是他們首先要查證這件事情的根源之中的根源。」

  方仲威聽了不住點頭。

  九卿眸光明亮地盯著方仲威,「我說的可有道理?」

  她揚著一張素白的小臉,眼裡閃現著狐狸一樣的慧黠,笑意盈盈地問方仲威。

  有這兩條已經足矣。要想徹底讓方仲威相信自己,就要拿出能夠讓他信服的證據——而這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申時發生的案件,到現在時間短促不說,自己一直伴在方仲威的身邊,沒有離開他的視線,如果自己猜對了這其中的一件事,那麼方仲威就不得不把對自己的懷疑徹底去除。

  方仲威看著眼前女子的晶瑩笑臉,一顆心不受控制地怦怦劇跳起來。原始的衝動像洪水猛獸一樣瞬間竄遍了全身。他不顧炕桌的阻隔,一把推開桌子,把九卿像一隻貓一樣拎進自己的懷裡,「你個小狐狸,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說著,一雙唇已經重重地壓上了九卿的。

  炕桌被他推在炕沿處,一半留在炕上,一半兩條腿懸空,沒了支撐之物。終於,失重之下,那雕著雲雷紋四角包金的桌子在炕沿上忽悠幾下,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晚上顯得異常動人心魄,接著,外面有慌亂的腳步聲響起來。

  「小姐。」青楚和三姑的聲音同時響起,帶著一點慌亂。

  九卿大急,掙紮著向門口處望去,卻沒有發現半絲人影。

  就聽方仲威沙啞著嗓音說道,「沒事,你們不要進來。」說著,唇再次壓上了九卿的。

  外面清晰地傳來青楚的回答聲,「是。」卻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半晌,三姑才在簾外猶豫著問,「小姐……」語氣裡透著擔心。

  看起來不出聲是不行了,九卿推開方仲威緊貼著自己的唇,深深呼了一口氣,才努力(19lou)鎮定著答道,「我沒事,你們去吧。」話剛說完,外面便傳來兩聲微不可聞的吁氣聲。

  接著,腳步聲一點一點遠去。

  方仲威懊惱地用手臂撐起壓在九卿身上的身體,九卿推推他,「方仲威,我還是先把被窩鋪上吧。」完全一副商量的口氣。

  他磨磨蹭蹭起身,半分惱怒地看著九卿,懶洋洋地道,「你倒是有兩個好奴才。」語氣酸溜溜的,顯然是被打擾了興致而不高興。

  九卿不覺好笑,是誰說的,男人其實有時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是他推翻了桌子把人家引來的,如今卻又怪人家過來打擾了他的好事。

  翻過來調過去都是他的理!

  燭光明滅中,男子的臉上揮灑著晶瑩的汗水,女子的嚶嚀如貓一樣細碎地呻吟著……

  又是一番酣暢淋漓的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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