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殺人未遂,咬手指
姓慕容的,你敢出來?
這小子居然讓他去畫避火圖?
蘇星河的眼神如針尖一般尖銳,看的白玉堂的臉皮發紅。他清咳一聲「我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我不就是難得找你幫一次忙嘛,你可不能不夠意思啊。」
蘇星河將摺扇丟給他,「你還是給我說清楚你到底要做什麼?這等放蕩行徑,可不像你的作為,且,你若是敢做什麼對不起熊飛的事情,我可第一個不饒你!」
展昭對他如何?這時候他可是要和展昭統一戰線的!
白玉堂雖然面色有些尷尬,但是聽到這話,也板起臉來,他難道就是那種輕薄之人?「我白玉堂難道在你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這可真是讓人太傷心了。我讓你畫避火圖,可是有兩個目的的。」
兩個目的?
蘇星河開始有興致起來了,他還真想看看這小子究竟想要玩出什麼花樣出來,避火圖這東西都出來了,難道還和這有什麼關係不成?
白玉堂這時候也得意起來,挺起胸膛,「我且問你,你可知道男兒和男兒之間,如何做那事?」
這個問題,如果換一個東京人來回答,這白耗子一定會被那人鄙視。如果換成駱衍回答,那小子會害羞捂臉,接著羞答答的說出答案,可是這回答的人若是蘇星河——
他仔細想了想,然後不解的問「這男兒之間,不就同床共枕而已?還能如男女之間一樣?」
嘴角開始泛起笑容,接著那弧度越來越大,眼神想表達的意思極為複雜,白玉堂的這神情,讓蘇星河沒由來的有點心虛的感覺,難道自己不但說錯了,還錯的離譜?
這時候白玉堂才意識到,面前這個身高和他相仿,文采武功都在他之上的蘇星河,也才僅僅十六歲而已……真的是好純情啊好純情。
他拍了一把蘇星河的肩膀,「星河啊,我要是再不給你說說其中的緣由,你以後可就真的會吃虧了。」這話說完,那聲音裡的笑聲就有點抑制不住了,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有點惱羞成怒的蘇星河直接用胳膊肘給他的腹部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做人呢,可千萬不要太得意,不被雷劈也會遭報應的。
***
無涯子自從中秋節後,早晨起床的時間就往後順延了一個時辰。這男人在駱衍每天從他懷裡爬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卻懶得起床,都是讓丁丁幫他取來一本書,他或躺著,或坐在床上看書,等著駱衍來伺候他的穿衣,梳洗。
有時候無涯子也在想,他這算不算多了一個小媳婦?
門吱呀一聲響了,歡快的腳步聲讓無涯子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進來。果然接著他就聽到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師父。」
他笑,放下書扭頭就看到一張笑眯眯的小臉兒,不過即使這般,無涯子還是有點心疼,這小東西這段時間還真是瘦了不少。捏了一把,然後看他撅起嘴巴。
他微微眯眼,覺得今天這孩子回來的有點早,且還如此歡快,難道今早還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不成?「說,你今天怎麼回來的有點早了,你這幾天不是都讓我等半天嗎?」他的手指在他脖子上輕輕的掃來掃去,帶著淡淡的威脅。他可是最近才發現這小子居然很怕癢,這麼好的弱點,怎麼能放過?
駱衍縮縮脖子,但是那隻手卻不給他機會,他只好乖乖的任由他在臉上捏著,在脖子裡輕輕的掃著,他苦瓜著臉,好癢好癢……到底要不要出賣展昭呢?
「說不說?」耳朵一動,脖子接著往裡縮——被無涯子吹的,這孩子果然夠敏感。
小臉通紅,但是駱衍卻下定了決心,才不要將那些說出來,那多不好意思……而且這也算是他和展昭兩個人的小秘密,如果說出來指不定他師父會想什麼呢。難道要說展昭抱了他,捏了他的胳膊,捏了他的腰……
真說出來的話,一定會死人的好不好……
不過好在無涯子也沒太想知道,捏著他小臉的手憐惜的在他臉上捏捏,「我說讓你不要減肥,你不聽,看看,沒以前好捏了吧?」
羞澀的將頭紮進他的懷裡,害羞的同時,駱衍心裡也有了點得不償失的感覺,展昭還真沒說錯,果然是這樣,師父覺得手感不好,嗚嗚嗚。
不過鬱悶自己做了無用功的同時,一個念頭在他腦袋裡冒了出來,展昭瞭解的這麼清楚,該不會是因為……
無涯子剛抱住那顆小腦袋,剛想將他抱上床親熱一下,就看他的腦袋又紮了出來:「師父,師父……」
嘆氣,「說。」
「白耗子看上去好捏嗎?」
小臉滿滿都是期待,但是無涯子卻覺得這個問題,很有難度。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小傢伙的思維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覺得白玉堂像是下邊的那個人呢?
「他那個人才不好捏。」那隻耗子如此狡猾,雖然還沒將那隻貓兒徹底搞定,但是卻是早已就將他吃進腹中。
駱衍嘿嘿笑「那就對了,或許展小貓和白耗子鬧彆扭就是因為白耗子不好捏啊。」
看他這般模樣,無涯子也懶得繼續給他說明那隻可憐的展小貓已經是被人壓定的那一方,也不想問那兩隻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他親了一下他香滑的小臉蛋:「你也知道不好捏啊,你也不好抱呢,如果再瘦下去可就抱著不舒服了,你不想我抱著不舒服吧?」
「那,那我就不減了唄。」這些日子著實下了苦功的駱衍撅著嘴巴,心裡那是一個哀怨,原來自己這些天還真的是白忙活了。
將他的小臉捧在懷裡,無涯子在他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然後笑「小懶蟲,以後你可以偷懶了,哈哈。」
看他心情如此之好,駱衍的小手在他的肩頭上輕輕捶著,他心裡還惦記著蘇星河說的要帶他出去玩呢,於是笑眯眯的問:「師父啊,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師兄他們出去玩?人家想去玩玩。」
其實無涯子並沒有給他下禁令,說不讓他出門之類的,但是誰讓他都已經形成習慣了呢?如果不跟他說一聲,他還真擔心他們回來後又要受罰。
無涯子一聽到他要出門本來還沒什麼,可是一聽要和蘇星河一起出門他就樂了。所謂知子莫若父,蘇星河被他養了八年, 他和李紅晨之間的那點事情又怎麼能瞞得過他?他的心思無涯子焉能看不透?雖然他並不覺得愧疚,但是卻也心疼他。
他起身,然後在駱衍的服侍下穿上衣服,等繫上腰帶的時候,看到那雙期期艾艾的小眼兒,他才出聲允諾:「想去就去吧,聽你師兄的話,不許喝酒。」
心裡雖然高呼著萬歲,但是駱衍的臉上還是表情如舊,先幫他洗臉,然後幫他梳髮。等什麼都弄的差不多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幾聲高呼——「丁先生,丁先生……」
無涯子皺眉,駱衍趕緊開門,只見高喊無涯子名字的人正是駱衍的異母兄弟趙咨,他正著急的向這邊跑來,邊跑邊哭喊,聲音有點哽噎,難怪駱衍剛剛居然都沒聽出他的聲音。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駱衍見他如此狀不由擔心的問。
「父親……父親中毒了!」
……
八賢王府
在無涯子到來後,滿屋子的太醫都成了陪襯,幾顆丹藥服下之後,幾乎快沒了氣息的趙德芳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爹爹,爹爹……」駱衍擔心的喊著,身邊本來幾乎都快哭成淚人的丁王妃也止住了淚水,再沒有此刻,她這麼感激過一個人。兒子的命,丈夫的命……她看著無涯子,眼中充滿了感激,剛想致謝,卻被無涯子示意拒絕。
他擔不起。
他再怎麼強勢也改變不了他懷中的那個孩子是人家骨血的事實,他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可憐的八賢王是在今天早晨剛一出家門,就讓人用弓弩射上的,本來只傷到了右胸,但是不幸的是那弓弩的肩頭上卻淬有一種詭異的劇毒,太醫院一群太醫都對這種幾乎從未見過的劇毒沒有絲毫瞭解,更別提解毒了。
展昭就在旁邊站著,身邊的白玉堂也一臉的凝重,如果八賢王的生命安全已經受到了威脅,那是否說明丁丁那孩子或許也是那些藏在暗中人的目標呢?蘇星河走到無涯子的身邊,輕聲道:「師父,丁丁……」他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無涯子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讓他附耳過來,他低聲吩咐了幾句。事關他的丁丁,他就算不想插手此事,如今也要管一管了。
慕容,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皇帝趙禎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立刻親自趕了過來,說實話,他現在心裡很恐慌。雖然如今他們太宗一脈已經坐穩了皇位,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敢小瞧這位八賢王。不管他活著,還是死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這東京城的百姓那張嘴巴,他就堵不住。
他不是他的爺爺太宗,沒有那種強勢。他也不是他的父皇,沒有那種手腕,他想做的,只是一個好皇帝。
他從來都沒小看過這個八皇叔的影響力,但是如今真的不希望這件事情會造成更大更壞的影響。不然滿朝文武會怎麼看他?
還沒到八賢王府就聽到御駕外就有太監告訴他,人已經醒了,估計已經沒了大礙。這時候他才松了一口氣,然後苦笑,八皇叔啊八皇叔,你可知道你一人的安危,已經關係到了我們整個大宋的穩定?
趙峰在他那太監稟告完後在窗外接了一句:「官家,救回八賢王的正是那丁無涯。」
趙禎一愣,然後對他招招手,「你有話但說無妨,我聽著。」雖然,他已經隱約猜出了他要說的是什麼。
他是皇帝,他是天下共主……
「官家,你既然都明白又為何非要讓我說出來呢?」趙峰輕輕一嘆,這好男風也無什麼不可。他那皇爺爺太宗就愛這口,本來也沒什麼,但是他中意的那個人,為什麼一定是那個丁無涯呢?如此強大,詭異的人,真的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趙禎的目光有些呆滯,為什麼?他怎麼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這個男人是他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最漂亮的,也可能是他的文采斐然,武功決絕,也或許是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味道。
但是他還是他,還是這大宋的皇帝,這天下的共主……
「朕,知道了。」趙禎說完就對他擺擺手,讓他退下,他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喜歡嗎?很喜歡?不至於,但是卻是第一次動心啊。趙禎看向車外,路邊的樹葉在秋風的吹拂下輕輕飄落,御駕慢慢駛離,車外的趙峰也只聽見他的一聲輕嘆。
包拯這個白包子目前也在八賢王府,此時這座府邸已經被重重的禁衛軍包圍,甚至還有龍衛軍的一個諸葛神弩營,如此龐大的陣營,當真有點連只蒼蠅都不放進去的架勢。
如今包拯的臉色非常的凝重,身為開封府尹,如今居然發生了八賢王被刺,如果不能破案,到時候他也難逃責任。
他身邊的一身藍色官府的官服,坐在包拯的旁邊,同樣緊皺著眉頭。「希仁,難道一點眉目都沒有?」
包拯搖搖頭,「展護衛他們都眾口一詞,那些人應該是有心人豢養的死士,想要破案,難,官家馬上就到,我還在想要怎麼跟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