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春宮圖?你沒看錯
白衣勝雪人如玉的耗子啊,你形象毀滅了,哇咔咔
展昭的臉色雖然不怎麼好看,但是也沒什麼殺傷力,那小臉兒看上去依舊粉粉嫩嫩,當然,這也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丁丁的緣故。
「展大哥,你真的和那隻耗子吵架了?」既然已經明白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駱衍索性就直接挑明了,這樣躲躲藏藏的多累啊。好吧,其實這是因為他也想能夠光明正大的和師父攜手出門,雖然他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奢望而已。
即使是十個世紀之後,或許兩個男人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呢,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幸福,何必追求太多?
展昭有點尷尬的點點頭,他摸摸駱衍的腦袋,眼裡有點委屈,又有一點羞澀,還有一點的不甘,「我覺得我沒錯。」他說完就輕哼了一聲。
駱衍吐吐舌頭,這如果不往那兒想還真沒什麼,可是一往那兒想就覺得這貓兒今天可是真是有點媚兒啊有點媚兒……當然,可能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的心理作用。「你們到底怎麼了,說給我聽聽吧,我給你們兩個評評理。」他不介意八卦一下,然後客串一下心理學家。
展昭聽了這話遲疑了一下,又支支唔唔的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讓這個一向男人氣概十足的貓兒【——當然,這是有前提的,就是不去看他的那張臉的話,他還真的很男人。】於是讓這樣一個很男人的男人承認自己在床上才是被壓的那一個,貌似還真的有點說不出口啊。而且,居然還是對這個小東西說出來,這不是難為他嗎?
算了,既然說不出口就不難為自己,這也是他的一貫原則,於是他又很男人的長吁一口氣,「丁丁啊,我聽說你最近要減肥?」
眉頭挑起,駱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八卦了這麼長時間,這隻貓兒居然要轉移話題,還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可是看他這模樣,還真的問不出什麼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了,於是就閉嘴點頭,「我一定要減肥!」
語氣之堅定讓展昭很是不解,他瞅瞅他的小胳膊小腿兒小腰,這哪兒還需要減?還是要再胖一點才看著舒服,當然抱著也舒服。
等他自己回過神之後,他突然有點想要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跟那隻耗子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居然也學壞了?為什麼自己居然會冒出這種念頭呢!嗯,或許本質上,自己還是希望能抱著那隻耗子吧。
駱衍被他看的挺彆扭的,拉他袖子,「展大哥,你看什麼?」
「看你身上的骨頭。」展昭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讓我抱抱看看,是不是咯得慌。」
駱衍一聽這話小臉還沒紅起來,反對聲還沒出口,就已經被出手迅速的展昭給抱到了手裡。一隻手還不客氣的在他身上捏了捏,皺眉,然後駱衍就聽到了一句讓他無比鬱悶的話,「嘖嘖,你小子怎麼都瘦成了這樣,丁先生也沒說你。」
被他打擊的垂頭,駱衍還有點不相信,他捏捏自己的小胳膊,又想想自己單薄的小胸膛,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男人本來就足夠平胸了,要是再成了排骨,那師父……不要!
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雖然心裡已經認識到了本質的錯誤,但是他還是不想當著這隻貓兒承認,他撅起了嘴巴,「其實我也只是想瘦點好看。」
展昭很不給面子的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還好看呢,要是直接變成骷髏架子可就更好看了。你說你一個小孩子,又不到娶媳婦的年齡要那麼漂亮做什麼?好好的包子臉都快沒肉了,真是。」
他說完之後,又想到他那個師兄,覺得這兩個師兄弟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敲敲他的腦袋,道:「我問你,你師兄和那個李紅晨走的有點近,你知道嗎?」
他剛說完就見駱衍就重重的點點頭,不過瞅他的眼神笑眯眯的,壞壞的,他有點奇怪,挑眉「小子,你想什麼呢?」
「我想你不會是看上我師兄了吧?」駱衍笑嘻嘻道,果然看到這個和自己曾經心目中的俊朗硬漢形象,完全是兩個極端的貓兒紅了臉,臉頰上的兩個酒窩若隱若現,看上去很是誘人呢。
展昭哼了一聲,不客氣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以示警告,「你家師兄你也快留不住了,那李紅晨是什麼人物?你心裡有個數才行。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少摻和,省的到時候多生是非,你我也不好做人。」
此時貓兒一臉的語重心長,看的駱衍很是想笑,為啥他有一種看到多事的白包子的感覺呢?那個包子好像也一直都是喜歡管閒事的主兒。難不成是跟著那包子的時間長了,也被傳染了?
不過一想到李紅晨,他雖然一臉笑容,可心裡也犯嘀咕了。他對這人其實也一直都沒放心過,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似乎經常晚上來找他師兄,這深更半夜的誰知道他們做啥?於是被展昭這麼一說,駱衍也有點不淡定了。
***
「澤琰,你究竟喊我來這裡做什麼?」蘭苑內,蘇星河皺著眉頭問,「還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白玉堂哼了一聲,這小子居然還不識好人心?他要不是擔心他吃虧,哪裡會將他一大早的就拉到這裡來?
「我們好歹也是兄弟一場,那個李紅晨你想怎麼辦?」白玉堂直指問題的核心,他心裡一直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快刀斬亂麻來的好,不然越拖下去,可就越說不清楚了。
蘇星河沉默了一下,皺眉。
「這可是江湖第一教摩尼教的下任欽定的教主,你和他拉上了關係,且還是這種關係,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他現在是纏上你了,你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對。」秋天的天氣裡,白玉堂手中的摺扇似乎變成了一個擺設,不過拿在手中還真有點指點江山的味道。
不過被他指點的蘇星河卻有點遲疑了,他就在蘭苑的石椅上坐下,思量。
他究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沒有經過情事,就算是已經儘量的將一切都想好,但是也難免有所疏漏。而如今看來,他最大的疏漏就是這李紅晨個人的意願。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紈褲能對他如此,真的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他這麼長的時間的表現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當如何?
想要說分個徹底,那就早點跟他說清楚,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他的眼神,就真的有點狠不下那個心腸。
或許,究竟是還欠下了他什麼吧……
他輕輕一嘆,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帶著兄弟間獨有的親暱。「這事兒讓我緩一緩吧,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明白,這事情也太重大。你也應該明白,就算以後我和他能走到一起,我師父那關過不去,一切也都是虛妄。」
白玉堂聽了這話,心裡輕哼一聲,虛妄?那丁先生指不定多想讓你這麼做呢。他這人雖然沒完全揣摩透蘇星河和李紅晨兩個人之間的那點道道,但是大約還是能猜出來蘇星河的心思,丁先生不就是佔了絕大多數原因嗎?
現在想來,這個男人何其幸運,有三寸丁那個枕邊人,也有蘇星河這樣一門心思為他想的弟子,對本來富貴就如那天上的煙雲,水中的明月一樣的丁無涯來說,這人生還有何求?
他不由感慨,他真的很羨慕。
許是看出他的心思,蘇星河輕聲道:「我遇到我師父的時候,是七歲那年,那時候我還小,但是卻已經記事。我們蘇家世代書香,家中雖然稱不上顯貴,但在家中的那個小城,也能算的上是中上之家。」他的聲音有點低沉,慘痛的記憶讓他不想去回憶那時的悲劇,但是他還是說了。
將一切都放在心裡,哪裡能比得上身邊有一個真正的知己能守著他,看著他,能在這個時候陪他說話?幫他一起分擔?
「我遇到他的那一天,也是我們家被遼狗血洗的那一天,一門一百二十七口,就只留下我一個活口……把我從我娘身體下扒出來的人,就是我師父。」蘇星河的聲音不急不慢,不高不低,沒有悲傷,也沒有歡喜,平靜的彷彿是在闡述別人的故事。
這樣的聲音,習慣性揚起的笑容,此時卻讓白玉堂覺得有點心酸,或者說,是心疼的感覺。但是他沒有出聲,因為現在他需要的是聆聽。
「生我之人,父母,養我之人,師父。且血海深仇早就由師父替我了結,除非我想滅盡遼人,今生再無報仇一說。我是喜歡過丁丁,其實我把他從雪地裡撿回來的時候,或許就很喜歡這個長的很俊俏的孩子。然後這麼多年的相處,對他產生點好感也純屬正常,如今他和師父在一起,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兩個人對我來說,一如這天上的雲,看似不可捉摸,其實一直存在,我只要抬頭,就能看到這片天空,自由安逸。而另一個就如同這無所不在的風,淡淡的,涼涼的,吹了這麼多年,相伴了這麼多年,總想讓他變成自己的。但是當你想留下它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留住他,或許,只有天上那朵白雲能夠一直與他相伴。他們同時是我最親近的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好不滿的。」
很少可以見到蘇星河一口氣能說出這麼多話來,但是如今白玉堂只有沉默。捫心自問,如果是他身處這個男人的位置,或許能做到的還沒有如此周全,如此灑脫。
輕聲一嘆,也想打破這種讓他不舒服的氣氛,他展開手中的那把摺扇扇扇,其實這秋天的早晨,十分的涼爽,可是他卻扇個不停,好像想要將那股氣氛扇光一樣。
那扇子的扇面也挺奇怪,上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筆墨。「那李紅晨呢?」
蘇星河起身看著他,「就這樣啊。」他輕笑,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佔據過主導優勢,而他在他真正的動心之前,也不會讓出這個優勢,兩個人依舊在是一個人在前行走,一個人在後追逐。看似不公,但是誰讓那個男人就偏偏喜歡上了他呢?
找上你,很抱歉。
「星河?」白玉堂突然想到什麼,他眼神有點不可思議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說吧,我又做了什麼讓你很驚訝的事情?」蘇星河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難受。
摺扇指著他,因為握著它的主人的手有點不穩,它也顫抖了兩下「我問你,當初你和仲容……」
蘇星河笑,帶著欣賞,這個男人果然是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之外,最能懂他的人。但是這笑卻真的有點冷,有點澀,有點愧,也有坦然。「如果沒有李紅晨出現,或許那個人會是仲容。」
是的,或許會是楊文廣,也或許會是另外一個人,只是都會同樣是一個讓無涯子對他放心的人選而已……而已啊……
秋天清晨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暖意,卻沒有讓這兩個一身輕薄長袍的男人感覺到什麼暖意。
最後,白玉堂將那摺扇拋給他,嘆道:「這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然後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共擔當的樣子。
「可這和你將這扇子遞給我有什麼關係?」蘇星河的眉頭是皺著的,但是眼中卻帶著挪揄。
「哼哼,五爺知道你的字畫好,不如你給我畫個扇面吧?」白耗子陪著笑道。他這扇子還真是送給展昭的,當然,可不是為了給他扇扇子用。
還是皺眉,因為蘇星河的直覺告訴他,這小子一定沒想什麼好主意,指不定要讓他做點什麼「好事呢!」
看他這眼神兒,白玉堂剛想受傷那麼一下,然後痛斥他居然敢懷疑自己的人品。畢竟咱這五鼠中的錦毛鼠雖然沒少爬過別人家的牆,但是他還大可以安慰自己,咱這可不是貪財,而是為了劫富濟貧。可是如今在蘇星河如此這般說不出具體意思,但是他卻能夠明明白白的理解的眼神兒下,他鬱悶了。
最後,他清咳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其實吧,也就是想讓你給我畫一幅避火圖【1】……」
好吧,他的聲音在蘇星河的眼睛越瞪越大的情況下,很快自動消聲了,但是也已經足夠讓蘇星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啥了。
避火圖……很好,很強大!他拿著那個摺扇的手,越攥越緊,想抽這丫的!
【避火圖】:嘿嘿,這所謂的避火圖就是春宮畫啊春宮畫,有興趣的可以去找百度小受勾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