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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48章
49、太子的垂死掙扎

  前禮部郎中夏家找媒婆上門的事,很快,就在京中掀起了一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波瀾。

  說這波瀾並不大,也有道理,除了夏家在京中的有限幾個親戚之外,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才女夏二姐要說親了。而說這波瀾小嘛,卻也並不能說得上多小,畢竟算算被這消息震撼到的幾個人——英國公府的老當家人張老夫人,只能算是這些人中身份最低微的一個,就連大明皇帝與皇后,都被錦衣衛傳遞上的消息給震得半日沒回過神來呢。

  在女官住所發生的事兒,別人不知道,但這兩位帝國第一夫妻心中卻是有數的,兩個少男少女關在一間房裡,單獨相處了快半個時辰,不管他們在房裡做了什麼,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兩人還都以為,夏二姐要屈從於那選侍之位了呢。但從太子眉眼間那股戾氣來看,兩人卻又不像是說攏的樣子,甚至連太子身邊常用的懷錶,都已經不見了。——今日這夏家又遣人去找媒婆,這……

  「這個夏二姐,也實在是太大膽了。」朱佑樘略帶慍色地道,他素來不大喜歡樂琰,看她的行事,自然是處處看不順眼。送懷錶,是她不尊重,與太子私會,也充分說明了樂琰性子輕浮,並不適合太子妃的位置。「雖說安排她做選侍,的確是有些玷污了夏家的門第,但她貞潔已失,難道還能嫁給別人不成?」

  「貞潔?貞潔不是還在麼。」張皇后不以為然,她雖然喜歡年永夏,卻也仍然看重樂琰的學識,「哪個女孩子出嫁之前,沒些風流韻事的,你還以為那些個老學究嘴裡掛著的禮教二字,真的能規範了所有人的行動不成?不說別的,年氏與太子不就撞見了好幾次,你道那就是私情了嗎?」

  提到年永夏,朱佑樘緩了神色,「偶然巧遇,算不了什麼。」

  「大郎去找夏二姐,也不算什麼嘛。」張皇后嗤笑道,「難不成,還是夏二姐找的他不成?你只是不喜歡夏二姐罷了,不過,這事兒最終還是得大郎做主,你這個做爹的,經天緯地,卻也管不了他心裡思慕的是誰不是?」

  朱佑樘哼了聲,冷冷道,「即使他喜歡夏二姐,難不成,我就非得應了他?」

  張皇后似笑非笑地瞧了朱佑樘一眼,淺笑道,「你可還記得,先皇是怎麼對你說的,你又是怎麼求得他回心轉意?難不成這樣的苦,你也要兒子再受一遍?皇上,咱們可就這一根獨苗苗呀。」

  朱佑樘想到往事,目光也放柔了,輕聲道,「記得當時初見時,你也是他們這個年紀,四年,我用了四年才讓先皇鬆口。那四年裡,多少次,我都在想,做不成太子也好,若是個藩王,我就把你搶回王宮,我們逍遙得一時是一時。」

「你既然也知道相思苦,如今為什麼卻還要讓大郎苦相思?」張皇后眉眼含春,卻仍是不放棄之前的話題。朱佑樘怔了怔,乾笑道,「夏二姐有才無德,要主掌後宮,讓人怎麼放心得下?大郎性子憊懶跳脫,還是年氏這樣溫柔嫻靜的才能壓得住他,若是夏氏,怎麼,你想看著他們一起胡鬧?」

  張皇后嘆了口氣,沒有接過朱佑樘的話頭,而是自言自語道,「說,自然是隨你說了。……反正大郎問我,我只說是你不許。」

  朱佑樘又哼了聲,儼然地道,「你說就說了,怎麼,我這個當爹的還怕他不成?」

  話尤未已,青紅在外間脆生生地道,「太子請見。」朱厚照早已是橫衝直撞地奔進了寢宮,不由分說,一頭滾進朱佑樘懷裡,大叫道,「爹,你害我不淺!」

  朱佑樘天生身子骨就柔弱,吃了朱厚照這一撞,幾乎喘不上氣來,又捨不得推開兒子,揉搓著他的後腦勺,和聲問道,「怎麼了,兒子,難不成,還有誰敢給你氣受?」

  朱厚照委屈得雙目泛紅,葳蕤了半日,才道,「那個年氏,爹你覺得好,你就娶了來當個妃子,反正,我是不娶!」

  張皇后在一邊笑得幾乎喘不上氣,眾宮娥也都紛紛捂嘴做葫蘆狀,朱佑樘尷尬道,「胡說!什麼年氏不年氏,妃子不妃子的,你年紀也老大了,怎麼還是一副這不穩重的樣子?還不快起來?」朱厚照哪裡肯聽,在朱佑樘懷裡扭來扭去,滿口只是不肯娶年永夏,朱佑樘也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要月亮不給星星,要太陽不給月亮,慣出了朱厚照這無法無天的性子,一時間還真是沒有辦法,罵是狠不下心的,打更是想都別想,要哄嘛,卻又不願妥協,只得拿眼睛看張皇后。

  張皇后故作不知,與青紅說起了閒話,朱佑樘快發起急時,她才慢悠悠笑道,「大郎,你別把你爹揉搓壞了,就是搓壞了他,夏二姐家的媒婆也不會少一個,不合算哩。」

  提到夏二姐,朱厚照越發是氣得臉色赤紅,嚷道,「還不都是爹,這下好了,去哪裡再變個一模一樣的來賠我?」說著,索性賴到朱佑樘腿上假哭起來,一邊擠著眼淚,一邊還偷眼看著朱佑樘,朱佑樘又好氣又好笑,著實也有幾分心疼,拍了拍朱厚照的屁股,輕喝道,「哪時說過不許你娶她了?那個選侍的位置,是你憑空變出來的?」

  「年氏不過是個秀才女兒,都能騎在她頭上拉屎,她也不傻,哪裡會肯?」朱厚照也是振振有詞,反正朱佑樘也不能把他怎麼著。

  朱佑樘一時語塞,仍是看著張皇后,張皇后又笑道,「現下,可不是太子妃許她,人家就會回心轉意的,這個擇婿的風聲都放出來了,兒子,你不曉得這媒婆,都是大嘴巴子,一個上午,能走好幾十戶人家,還不是說道著東家長西家短,能不提這夏二姐要擇婿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怕是有不少人家都在準備上門提親了吧!」

 朱厚照本來在端本宮讀書,高鳳見縫插針把事情一說,頓時急了起來,直奔坤寧宮找朱佑樘要個說法,本以為,為樂琰爭取到太子妃的位置,她也就消了氣,事兒就成了,卻不想這張皇后是越說越不對勁,越說,希望似乎越是渺茫,越發是煩悶起來,連眼圈都憋紅了,只是盯著朱佑樘,無聲地央求著。

  朱佑樘被他看得心中難受,嘆息道,「也真是怪了,難道這個夏二姐,出落得比年氏還要好看?怎麼你就是中意她!」

  朱厚照皺眉道,「還不都是爹!」

  「朕?」

  「你爹?」帝國第一夫妻同聲驚呼。

  「若不是爹執意要那年四娘做我的太子妃,我又怎麼會見夏二姐,要向她解釋,若是不見她,又怎麼曉得她現在的模樣?若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我說不準也就忘了這碼子事了。反正……反正我不許她嫁人!」朱厚照反正就是橫上了,吊著眼一臉憊懶地道,那神態,倒和張皇后耍脾氣時有三分相似,朱佑樘見了,越發心軟,苦笑道。

  「你朝朕要人,有什麼用?朕管天管地,管不了她自行聘嫁啊!」

  張皇后嘻地笑了一聲,對朱厚照道,「天下間,原來也有你爹做不到的事啊。」朱厚照卻是早已深思熟慮,胸有成竹地道,「只要爹一句話,別的事,我來操辦,讓她鬧騰去,到最後呀,管保她還是姓朱!」

  朱佑樘被這母子兩人聯手,又是損又是捧又是激,實在是鬧得沒法子了,嘆了口氣,再苦笑了聲,道,「好,好,好,就讓你們再見一面,好不好?」

  他始終是不肯鬆口換人,朱厚照急得直瞪眼,現在見樂琰,那就等著被打出來吧,他算是領教夠了樂琰的滑溜,也曉得事情沒有真正的進展,見了樂琰,也是無用。人家的決心早就由錦衣衛的那個什麼婉玉傳達出來了,不但是不做選侍,更是隱隱暗示,連年氏都不想再看著一眼。這心思大得,他都不好意思往外告訴人,但無奈一想到樂琰要披上嫁衣做別人的新娘,被別人壓在身子底下,頓時就是一陣止不住的發狂生氣,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坤寧宮來了。見朱佑樘這樣堅持,一時也是無計可施,只是在心中計算著時間,心道,「這找媒婆,已經是三天的事了,那媒婆一上午能走二十多家,一天就是四十,三天就是一百二……這……」

  他平時仗著父親的寵愛,的確是恣意妄為,但心中卻知道最疼他的還是母親,便沖張皇后猛打起了眼色,張皇后先是置之不理,卻敵不過朱厚照眼皮都快眨出血了,只得嬌聲道,「皇上啊,這小兒女間的事,你是管不了的啦。真的要讓大郎學你當年,在先皇面前長跪不起嗎?」

  朱佑樘暗叫一聲不好,朱厚照卻已是眼神大亮,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抱住父親的大腿苦苦央求道,「不過就是換換人罷了,那年氏既然賢良淑德,又哪裡會介意身處的位置呢?爹爹就成全兒子的一片痴情吧!」

 朱佑樘長嘆一聲,心中對夏二姐又多了幾分討厭,心道,「若不是你,大郎哪會輕易跪誰?哼,你們也不過就見了一面,你給他吃了什麼迷(19lou)魂藥?」面上,卻是和顏悅色地道,「好,年氏你不喜歡,你就偏偏喜歡那個夏二姐?那你說說看,她輕狂浮躁,有才無德,該如何做這個後宮之主,母儀天下呢?」

  「她哪裡輕狂浮躁了?」朱厚照不假思索地回了過去,眼角餘光瞟見張皇后衝他直皺眉,這才省得自己的語氣實在是沖了些,緩言道,「這不纏腳,也是娘許過的嘛,當年說過的事,哪裡能不算數呢。二姐這也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體面,是以才與祖母有了些許齟齬,後來誤會解開,也是皆大歡喜。哪裡算得上什麼過錯呢?」

  「為了她,你連黑白都顛倒了?不成不成,她將來要是說月亮是紅的,怕是你真叫人去把月兒漆紅了!」朱佑樘氣得狠狠彈了朱厚照的腦門兒一下,見兒子捂著頭吃痛,又心軟下來,苦笑道,「兒啊,你真就這麼中意夏二姐?可這……這是為何啊。」

  朱厚照心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回答爹?眨了眨眼,已是想到了另一條路子,收斂了無賴的神色,淡淡笑道,「好,便是不說那夏二姐,那年氏,真的好到了這個地步?照我看,也是個心思活絡,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子,若是夏二姐不配做太子妃,她也不配。」

  帝后不由對了個眼色,年永夏進宮次數不多,兩人也都沒有監控她在後宮的一舉一動,聽了朱厚照的話,這才知道原來朱厚照與她私下曾經見過,心中都不由得打鼓道,「難道……這年氏,是個心思細密、藏奸不露的小人?」

  朱佑樘深沉了神色,道,「年氏怎麼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聽過這話沒有?」

  朱厚照早也跪得膝蓋疼痛,卻不肯起身,想著讓朱佑樘多憐惜他一點,也好求情。心中對年永夏說了聲對不住,咬牙道,「那是夏天的事,我從萬歲山那兒經過,不想卻瞧見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捏腳,露出了一截小腿,見著了我這個陌生的男子,卻不立刻躲避,反而衝我笑了笑,才起身走了。」他沒說的是,當時自己神魂顛倒,恨不得跟著去了,心心唸唸,想的都是那截白嫩嫩的小腿,直到那一日在房內……才知道,原來女子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絕非是她的腿。

  張皇后早已是皺起眉頭,朱佑樘也大悔自己看錯了人。要知道天下人的心思都是一般,他們當小兒女的時候,也不覺得這是錯的,如今做了父母,便對兒媳婦的品行要求苛刻起來。但朱佑樘又怎麼會憑著朱厚照的一面之詞鬆口?依然是不許,朱厚照還在苦苦廝磨時,高鳳踮著腳進了寢宮,恭謹地跪下衝朱佑樘、張皇后磕了頭,啞聲道,「奴婢請皇上、皇后安。」

  他是侍候過英宗的老人了,平時也是謹言慎行,知書達禮,素來很得朱佑樘的敬重,兩夫妻都放緩了神色與他招呼過了,高鳳這才彎□在朱厚照耳邊低語了幾句,朱厚照臉色大變,猙獰道,「真的?你沒聽錯?」

  高鳳苦笑道,「這麼大的事,奴婢哪敢聽錯啊?」

  朱佑樘與張皇后交換了個眼色,張皇后笑道,「高內侍,是什麼事兒,說來我聽聽?」

  高鳳瞟了眼咬牙沉思的朱厚照,又苦笑了下,才緩緩道,「回娘娘,是……是那個東宮侍講楊翰林,遣了媒婆,上夏家說親啦。」

  東宮侍講楊翰林?可不就是楊廷和?他的兒子,不就是已經名滿天下的才子楊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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