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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45章
45、破裂,咱倆破裂了

  這次從宮中出來回到張家,眾人的態度便重新熱絡了起來,當不當太子妃,只是樂琰個人在乎的問題,對張家人來說,即使是出個貴妃,樂琰也不是他們能得罪得了的。青雪玲雪見到樂琰,也乖乖地低頭喊聲姐姐了,要知道之前那幾次見面,這兩個小姑娘可是言必稱年姐姐,一臉的耀武揚威狀呢,這人情冷暖,真是如人飲水。樂琰卻也不和她們計較——當然啦,至少是表面上不和她們計較,現在還是需要用到張家的時候,沒必要和孫氏搞壞了關係。

  如此一來,大家自然是和樂融融,麗雪也破例被允許休息上半個時辰,與樂琰閒話。兩個小姐妹數年沒有見面,又是被大人強行分開,一見面那股子黏糊勁兒,是男女戀人之間還比不了的。親親熱熱地問了近況,麗雪對樂琰之前失意時遭到萬人踩的故事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樂琰關心的卻是另一回事,她想知道在過去的三年裡,顧仕隆與麗雪還有沒有再度見面。

  當然,這個問題不能問得太直白,但麗雪和樂琰是什麼關係?樂琰說了說自己的玉老虎,又問了問雪獅子,麗雪便臉紅起來,含糊了半天,才遮遮掩掩地透露了幾句,原來每年禮佛時,這對未婚夫妻都會在靈光寺的那片七葉樹林相見,婚期之所以定得這麼早,一方面是因為顧仕隆年紀的確也大了,另一方面,卻是顧仕隆本人不想等了。

  知道麗雪與顧仕隆感情和諧,樂琰也就了了一樁心事,麗雪是她在明代的第一個朋友,樂琰對她簡直有幾分像母親對女兒一樣,只盼著她萬事都好,反而不願意麗雪為她來擔心。麗雪問了好幾次她在夏老夫人手下有沒有吃苦,她都是含糊過去。氣得麗雪直擰她的耳朵,輕聲埋怨道,「次次都是用我和哥哥來傳信,那厚厚的一疊裡,也不知訴了多少苦,怎麼和我卻一句都不說了?」

  「大小姐,你當那裡頭有一句是犯忌諱的?」樂琰苦笑起來,「全是算學題。」三年來,朱厚照的數學水平已經達到畸形這檔,和樂琰一起笑傲於時代,也虧得他一邊忙於玩樂,一邊應付功課,一邊還要做這些題目。

  麗雪吃驚地瞪大眼,想說什麼,卻又不好問出來,一時間憋得小臉蛋通紅,樂琰看了不忍,只得輕聲道,「我們身邊都是眼睛呢。」婉玉雖然為她所用,但樂琰不保證她是不是雙面間諜,更別說朱厚照身邊的八虎了,要說點什麼綿綿情話,那不用張皇后朱佑樘發火,樂琰都要覺得自己不尊重了。這就好比你明知道網絡那邊是無數雙眼睛,卻依然還要和這個人搞網戀一樣荒謬。

  麗雪也不再是不經世事的小孩了,聞言理解地直點了點頭,見養娘走了過來,一臉的欲言又止,只得鬱鬱地嘆了口氣,嘟囔道,「好容易你回北京,我卻又要下江南了。唉,若是咱們能在一處,便是不嫁人也好呀!」

 鎮遠侯世代都在江南鎮守,顧仕隆這幾年都在江南跟著父親學習,兩人未來分隔兩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樂琰只得安慰了麗雪幾句,便主動催著她去繡花了。耽誤了嫁衣工程,麗雪就得加班加點地補回來,累的還是她自己。麗雪依依不捨,紅了眼與樂琰惜別了半晌,磨著樂琰答應了得空就來看她,這才去了。

  #

  過了三數日,果然來了一個老太監,那太監卻不是沈瓊蓮日常傳話用的小中人,看服色也有個六品,秦氏便不敢怠慢,而是請到樂琰院子裡,上了茶才把樂琰請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這位內侍怎麼稱呼?」

  那老太監眯了眯金魚泡眼,笑模笑樣地道,「不敢不敢,咱家高鳳,見過夫人小姐。」

  這如雷貫耳的名字,頓時是讓兩人吃了一驚,高鳳是什麼人?那是八虎之一,還是八虎中最老牌的存在,天順年間就一驚得用,連憲廟的皇后採選事宜都是他承辦的。原本也是朱佑樘身邊的得用宮人,他特地派到太子身邊,連太子都要禮讓三分,並且,又是個向有賢名,知書達禮的忠臣形象。秦氏忙拉著樂琰重新起身招呼,又要讓到正院堂屋去奉茶,高鳳卻是一臉脾氣好好的樣子,堅持不用虛禮,笑眯眯地道,「咱家是來接夏二姐進宮聽課的,眼下已是午時,進了宮,就要未時啦。若是小姐用過飯了,咱們這就動身吧?」

  秦氏不敢怠慢,正好樂琰也是剛吃完飯的,忙請高鳳稍候,親自把樂琰推進屋中一頓打扮,出來時,高鳳正和婉玉拉些家常,還是笑模笑樣的,樂琰望了婉玉一眼,也沒說什麼。

  兩人上了車,高鳳親自要在車頭看著,樂琰又哪裡敢勞動他的大駕?再四客氣,高鳳這才進了宮車,笑眯眯地道,「那,奴婢也就越禮了。」

  樂琰報以微笑,高鳳默默凝視著她,半晌才道,「小姐想必也很是好奇,為何奴婢會親自來跑這趟差事?」

  「正想請內侍指教。」樂琰爽快道。

  高鳳依然是笑模笑樣,目注樂琰悠悠地道,「當中人的,就得為主子賣命,主子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主子喜歡誰,我們就得跟著喜歡誰。奴婢從天順年間起,先後跟了四個主子,這四個主子,也都是情痴,憲廟與萬貴妃,英宗與莊睿皇后,都是琴瑟和鳴,意無參商。皇上與皇后,更是人間仙侶,天生的一對,太子,也是如此啊……」

  樂琰情不自禁地笑了開來,低頭擺弄著衣角,卻不想高鳳話鋒一轉,又道,「只可惜,夏姑娘到底是晚了三年。」

  「內侍的意思是……」樂琰故作不解。

  高鳳朝著她深深一笑,又道,「奴婢這回沒能隨駕去八大處,心中是很遺憾的,姑娘若有去三山庵,還請向善靜大師帶個好。」說完,便若無其事地說起了今年五月,太皇太后周氏去世時的一些瑣事。

 樂琰心中早已是盤算開了,下車時,她甚至還扶了高鳳一把,低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句多謝。不管高鳳此舉是否出自本心,或者有什麼用意,他已經為樂琰提供了不少寶貴的資料。

  #

  幾年沒來,沈瓊蓮的小院子卻依然還是老樣子,連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化,只是樂琰的心境卻換了幾番。她到得早,院子裡也一樣是杳無人聲,門庭冷落,看時間,沈瓊蓮還要半個時辰才能下值,樂琰也就靠在桌前發起呆來,不知不覺,又拿出了那枚帥字棋子把玩了起來。這枚棋子為她提供了不少幫助,卻也是無限煩惱的起源,樂琰有時火起來也恨不得把它摔在地上狠狠踐踏,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此時也不過是在指間摩挲著,心思早飄到了善靜大師身上。這事如果能通過錦衣衛提醒,只怕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想來,只能靠她本人推測了。

  二姑娘可知道,三山庵最有名的是什麼?是算命。三山庵的善靜大師,看相測八字都是極準的,據說當年就給皇后娘娘看過相呢。只是佛門中人以修行為要,這幾年來知道的人才漸漸少了……

  苦思良久,當年紋賢當閒話說的那段逸事,終於是被記了起來,樂琰眯起了眼睛,想到善靜大師居然也就肯接受鎮遠侯夫人的要求,為麗雪看相。顯然,兩人的關係是相當緊密的,若是張皇后在她和年永夏之間難以抉擇,決定求助於神靈,那麼……

  院門忽然被吱呀推開,樂琰還當沈瓊蓮提早回來,忙起身要見禮。抬頭看去時,卻見一個黃衣少年倚在門邊,眼神深沉地盯著她瞧,也不知怎麼,心跳就快了起來,支吾了半晌才道,「是你呀,怎麼……怎麼進了院子,也不吱個聲?」

  幾年不見,朱厚照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儼然已經是個少年形狀了,他生得相當俊秀,原本年紀小時,樂琰還不覺得什麼。此時已經長開,那雙桃花眼又是直盯著樂琰不放,樂琰的臉也就這麼紅了,卻是依然挺著與朱厚照對視,心想:你以為你是誰?這麼賣弄一下風騷,就能讓我俯首稱臣?

  朱厚照這邊,卻也是驚豔非常,幾年來,他並不如樂琰這樣兩眼抓瞎,時不時就能看到樂琰的行蹤報告,觀賞一下她的近照畫像,算是對將要見到的有個心理準備。卻不想樂琰也完全不是分別時的稚氣未脫,目如星辰,唇似桃花,看著不但好看,更是……十足美味,叫他回想起了七葉樹林裡咬下的那一口。一時間思緒飛揚,卻是忘了說話,樂琰的那點薄嗔,聽在少年耳朵裡,直比吃了什麼都熨帖,更是心醉神迷。一時卻是後怕起來:還好沒聽母后的話,堅持要見見她,年四姐固然也是好的,但樂琰……樂琰也不錯啊。

 想到年永夏,少年太子的心思更加活動了,他在巧合之下撞到過年永夏挽起裙角,那白皙的小腿實在是……

  「幾年沒見,你怎麼傻啦?」樂琰似笑非笑的冷嘲,終於讓他徹底回神,朱厚照輕咳了聲,不無遺憾地想起,這個二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還是那麼的硬,年永夏一見著他就羞紅了臉不敢看他,她呢?大剌剌地就回看過來了,也不知道臉紅!

  「幾年沒見,你倒還是這麼粗野。」他合上扇子抵住下巴,學著唐老師的樣子調侃道。

  樂琰白了朱厚照一眼,只覺得雖然幾年不見,但這人還是這樣嘴欠,想到自己在把玩他給的棋子,忙收進了隨身的茄袋裡。朱厚照卻早已是看見了,眼神一閃,想起了自己懷裡的那塊懷錶。心中暗道,快了,她也很快就是你的了。

  兩人一時都是無言,在樂琰,她是不好主動詢問朱厚照的來意,朱厚照則是貪看她的臉蛋,終於是樂琰沉不住氣,沒好氣地道,「你搞什麼啊,有話就說,沒話就趕緊走。……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啊!你作業做完沒有?」

  說到數學題,朱厚照眼神一亮,關了屋門就直奔書桌,一邊走一邊道,「正好,好幾題我看了你的解法還是不懂,那什麼費子定理,我已有些想法了,你聽著……」

  兩人說了一會數學題,此時朱厚照的水平已差可和樂琰比肩,只是知道的題目不如她多而且新,樂琰又找了幾題外語來難朱厚照,見朱厚照儘管年紀大了,卻依然是抓耳搔腮,不禁大為快慰,輕笑道。

  「任你再聰明,也只能做我的學生,怎麼樣,服了沒有?」

  朱厚照翻了個白眼,不禁道,「你這個樣子,怎麼還嫁得出去?母后還說你也賢良淑德起來了,我卻不信:你要是能賢良起來,那就不是你了!」

  「我嫁不出去,你著什麼急?難不成還賴著你呀?」樂琰不假思索地就回了嘴,說完才知道臉紅,朱厚照不禁大樂,拍手笑道,「可不就是賴著我了?」

  樂琰啐了朱厚照一口,紅著臉強道,「那也是你賴著我!」

  朱厚照到底是男孩子,不懂女兒家的心事,見樂琰這麼說,脫口而出道,「哪有,你沒得選,我可是有的。年四娘——」話尤未已,樂琰拍案大怒,指著他冷聲道。

  「誰沒得選!你再說一遍?」

  朱厚照嚇了一跳,忙回身關好屋門,示意樂琰降低音量,見樂琰猶自是滿面怒容,不知怎麼,覺得她要比年永夏更……總之就是更好得多,心又軟了一半,忙不迭解釋道,「是是是,是我沒得選,我早沒得選了,成不成啊?」說著,見樂琰怒容消去,唇邊若有若無地浮上一點笑意,更是心癢難耐,幾個大步向前,拿住了樂琰的手,樂琰急忙要掙脫,卻比不得朱厚照力大,一把又把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手心,她到底不是正經明代人,甩了甩,也便由著他去了。

朱厚照心不在焉地尋思著,這夏二姐的頭頂正好到他的下巴,倒是十分合襯,一邊輕聲道,「我保證,我一定更疼你,讓你生下咱們的太子世子,行不行呀?」

  樂琰唇邊笑意才綻開,便收了起來,也不顧手還被朱厚照握著,盯著朱厚照輕聲道,「你說什麼?」

  朱厚照面現心虛,輕聲道,「哎,我也想讓你做我的正妃,但父皇……卻覺得年氏的性子更穩重些。你別急,我是說真的,比起你,年氏可差得多啦。我——哎喲!」

  這一聲可是貨真價實的慘叫,因為樂琰不由分說,低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拳頭,朱厚照一個吃痛,一時鬆開了手指,樂琰就便退開。朱厚照又是生氣,又是著急,急急分辨道,「你別不信!哎,你想想……」他本想說,你想想幾年來,我為你做了多少,又覺得有邀功之嫌,便收去不提,軟聲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按門第,你也比她高貴些。只是這都是虛的,我——」

  「你還戴著我給你的懷錶?」樂琰忽然道,朱厚照被她搞得頭暈腦脹,點頭道,「是。」掏出來放在手心,又道,「這次費了這麼大的心機,可不就是要親口解釋給你聽……」

  「解釋你個頭啊!」樂琰一把抓起懷錶搶了過來,一邊想要摳出茄袋裡的白玉棋子,情急之下卻解不開袋口,只得連茄袋一起抽出來摔到了朱厚照臉上。「什麼玩意啊你!稀罕!找你的年氏去吧!老娘和你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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