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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46章
46、破裂=?

  朱厚照從出生到這一日,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他也隨著侍衛學過些拳腳的,歪了歪頭避開了那茄袋,本能的揚手接住捏了捏,裡頭圓圓硬硬冰冰涼涼的,不是那白玉棋子是什麼?又是生氣又是有些害怕,想要說點什麼,樂琰已是推了上來,連聲嚷道,「出去!看著你就心煩!出去出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朱厚照氣得斷喝了聲,一把握住樂琰手腕,「表還給我!送了我就別想要回去!」樂琰死捏著那塊懷錶,但當不得朱厚照畢竟是個男孩子,掙扎間,已是被死死地壓在了牆上,她也實在是氣急了,只得破口大罵起來,朱厚照一邊從她的小拳頭裡摳著懷錶,一邊聽著耳邊不住口的『混蛋,滾開,討厭』,心中煩躁到了頂點,竟也忘了這裡並不是自己的端本宮,大喝道,「你說夠了沒有!可惡!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這個潑婦!」

  「滾滾滾!」樂琰猶不死心,掙紮了兩下,卻被朱厚照蠻力一壓,呼吸都成了問題。漸漸地也冷靜下來,卻仍是推打著朱厚照,叫道,「死無賴!嫁誰也不嫁你!」

  朱厚照見樂琰不再掙扎,心火稍微也下去了點,不再燒得渾身難受,略微放鬆了轄制,低頭望著樂琰的頭頂心,略帶竊喜地道,「現下這樣,除了我你還能嫁誰?」他哪裡知道樂琰的底細,按當時任何一個人的看法來說,被這樣壓在牆上,這貴女要是不嫁給他,那只好自盡來保全顏面了。卻不想樂琰頓了頓,反而壞笑起來,抬頭望著他,眨了眨眼睛,一把環住了朱厚照的脖子,就這樣吻了上去。

  這兩個人,一個是生澀得要命,一個卻也久曠多年,兩唇相接一時都愣住了,朱厚照今天被樂琰折騰得是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愣愣地想:怎麼她又不生氣了?雙手卻沒閒著,已是牢牢地扣住了小蠻腰,只覺得觸手纖瘦,似乎不盈一握,心中壓下去的野火又勃勃地燒了起來,不由自主在樂琰身上又挨又蹭,舌頭也沒閒著,只覺得樂琰又香又軟的,真是……

  正是銷魂時,樂琰抬手摔了他一記耳光,又猛地推了他一把,朱厚照手上勁力已鬆,不妨之下,倒退了幾步,樂琰乘機脫身出來,冷笑道,「別說摸過,就算親過又怎麼樣,有人看著麼?我還不信了,除了你全天下沒人娶我?滾!現在就滾!」

  朱厚照捂著臉頰,愣了一剎,不僅勃然大怒,大喝道,「夏樂琰,你好大的膽子!」樂琰卻是沒給他再捉住自己的機會,一下就溜到沈瓊蓮起居的裡屋,她原以為朱厚照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至於冒犯到女學士的威嚴,得意地衝他笑了笑,拉過門板就要合攏時,朱厚照卻已是衝了進來,漲紅了臉硬生生地擠進了裡屋。樂琰再怎麼囂張,到底是個女孩子,嚇得驚呼起來,往屋內逃去,又哪裡還逃得過?不幾步,便被朱厚照抓住了硬生生拖到身邊,他此時憤怒已極,哪裡還懂得留力,直抓得樂琰肩膀生疼,唉唉叫痛,才一心軟,樂琰又滑脫了逃開去,兩人在屋內四處纏鬥,樂琰吃虧在總是縛手縛腳,不敢在沈瓊蓮屋裡放肆,不比朱厚照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游鬥了片刻,終於是不敵朱厚照的力氣,被狠狠壓在桌上,朱厚照這次學乖了,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居高臨下地衝她陰笑,任樂琰怎麼撲騰,也都無法滑脫一絲一毫,甚而他的手收得極緊,她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憤恨地以眼神殺他。

 連番折騰,朱厚照的性子已是全被撩撥起來了,望著眼神猶自晶亮的樂琰,一想到她口口聲聲嫁誰也不嫁他,一時發狠道,「好,我就在這裡要了你,看你還嘴硬!」說著,真個伸手去夠樂琰的衣裳,又覺得這手段也未免太過分了,手指才觸到軟滑的肌膚,又猶豫起來。見樂琰已是全無方才的氣焰,眼中蓄滿了淚水,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軟聲道,「有話好好說,成不成啊?我也是逼於無奈……誰叫父皇……唉……再不許說那些話了?」

  樂琰蹙眉不語,朱厚照還當她又要說什麼「嫁誰也不嫁你」,心下一慌,手指就探進了衣襟,觸手軟滑柔膩,卻是與自己的肌膚全然不同的觸感,不禁好奇起來,就要掀開上裳細看。樂琰著急得很,連忙又扭動掙紮起來,卻不想兩人挨得極近,幾乎是沒有縫隙,她這麼做無異於火上澆油,樂琰扭了扭,忽然臉上一紅,僵在了那裡。

  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內靜得可怕,朱厚照向前頂了頂,樂琰就往後縮了縮,只覺得大腿上那塊地方燙得厲害,卻也不敢再動,唯恐朱厚照真的做出什麼事情,自己這輩子也就不用再嫁別人了。因朱厚照手上力道又是漸鬆,連忙喘了幾口氣,輕聲道,「好,不說了,不說了,你先讓我起來。」

  朱厚照點點頭,卻不松開她,眸色暗沉,也不知在計較什麼,半晌才拿起手,樂琰心下一鬆,連忙要掙紮起身時,不料他又壓了過來,在樂琰肩頸處又是啃又是咬的,漸漸的那兒又有了動靜。手也不曾抽出褻衣,早已四處遊走了起來,樂琰心慌意亂,狠狠咬了咬舌尖,催促道,「快點,師父要回來了!」

  「快什麼?」朱厚照含糊地一笑,又頂了頂樂琰,樂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半晌才嘟囔道,「快點起來啦!壓得我背疼。」

  想著沈瓊蓮也要下值了,朱厚照也只得鬆手扶起樂琰,樂琰卻不就走,靠在朱厚照肩上喘息了一會兒,才埋怨道,「我的衣服都弄亂了,幫我穿……」

  當下,兩人自然又是一番濃情蜜意,朱厚照得意非凡,卻也不敢再提起選侍的事兒,打點起精神為樂琰歸攏衣裳,梳弄頭髮,直到外頭傳來幾聲咳嗽,這才道,「我該走了。」大有依依不捨之態。

  樂琰垂著頭將他送到屋子外頭,朱厚照要走時,又翻身問道,「我的表呢?」樂琰橫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拿去玩幾天再還你,不成嗎?」

  「不成。」朱厚照疑心又起,斬釘截鐵地道,「等你日後過門,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現下卻得還給我。」說著,打開茄袋把棋子塞給樂琰,茄袋卻留下了。

  樂琰不甘不願地接過棋子,忽地驚呼道,「啊,師父來啦!」朱厚照一時不查,扭頭望去時,卻不見人影。身後吱呀呀一聲,再回頭時,樂琰的臉已變作了兩扇合得死緊的門板,朱厚照又驚又怒,不由恨道,「潑婦!真是潑婦!」

像是還氣他不夠似的,窗戶被打開了一絲縫兒,樂琰的臉在後頭一閃而過,隨後,一枚棋子被丟到了朱厚照腳邊,樂琰在窗戶後頭輕笑道。

  「你也太好騙了吧,太、子、爺。」

  啪地一聲,窗戶被狠狠合上,朱厚照呆立院中,半晌才大叫起來,狠狠地踢倒了台階邊的花盆。瓦片頓時碎了一地,原本開得極漂亮的菊花,也歪向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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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朱厚照是如何生氣,樂琰在屋內也是心潮洶湧,只是她生性倔強,不願被沈瓊蓮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便也就把思緒壓下,匆匆收拾了一遍房間,打開屋門,準備好了文房四寶,沈瓊蓮進屋時,一切均已如常,只是樂琰的眼眶還有些紅。她心裡有數,卻不點破,也沒道別來辛苦,而是兀自開始考察樂琰這三年間的自學情況,說實話,樂琰三年來又有多少時間是放在學習這些東西上?沈瓊蓮的眉頭是越皺越緊,半晌才道,「你令我失望了。」

  樂琰早就羞愧起來,更兼之前的那點事兒,此時心情極端惡劣,默不做聲離座跪下,垂頭道,「是徒兒不好,辜負了師父的一片苦心。」

  沈瓊蓮眉頭又緊了幾分,斥道,「怎麼一臉頹唐樣子,站起來!別叫人以為我沈瓊蓮的徒兒,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

  樂琰也被激起了幾分血性,只是今時今日,她實在是心灰意冷,卻並不起身,垂首道,「徒兒注定讓老師失望……徒兒……徒兒……」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委婉地表示自己對太子妃之位已無興趣,半日才道,「徒兒性子粗野,實在不配師父的教導。」

  沈瓊蓮聽出了樂琰的言外之意,也不由面露躊躇之色,半日才嘆了口氣,道,「也不怪你……只是命運弄人罷了。」

  樂琰頓首道,「日後相見之時無多,徒兒恨不能在師父膝前盡孝,還請師父不要介懷。」說著,起身強笑道,「師父將來若是出宮,必定要派人告訴徒兒知道,到時候,我們師徒再秉燭夜談。」

  沈瓊蓮已是琢磨出了樂琰話裡的意思,一時也是百感交集,難得地點頭道,「好,你也是個有骨氣的。」說著,掃了眼屋外,從那碎花盆也就大致推測出了事態為何急轉直下,又嘆了口氣,卻也不乏驕傲,叮囑了樂琰幾句,便道,「今後自己小心,別招惹上了是非,讓人想幫你也幫不上。」親自送樂琰出門,又叫了個小太監將她送到宮門處,便也罷了。

  樂琰也無心計較沈瓊蓮的態度,一路上不言不語,到得家中,婉玉本來是喜氣洋洋地等在屋子裡,卻不料樂琰臉色陰沉,進了門便嘆了口氣,心知事情有變,當下也不敢問什麼,而是上前端茶倒水,服侍著樂琰換下了外出衣裳,又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是要讀書練字,還是繡花彈琴?」

 「心正亂著呢,讀什麼書,寫什麼字。」樂琰沒好氣,但她到底是現代人的靈魂,也學不會頤指氣使那一套,頓了頓,不自然地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婉玉與青金交換了個眼神,先後退出了屋裡,青金還點了盞油燈送到書桌上,樂琰在燈前枯坐了半晌,天色黑透時,挑了挑燭花,在燈光下掏出那懷錶把玩了一會兒,直到那冰涼的金屬微溫起來,這才隨手將它丟進妝盒裡,揚聲道,「青金進來。」

  青金應聲而入,笑道,「姑娘有什麼吩咐?」樂琰在妝盒裡找了找,把那懷錶拉了出來丟給她,笑道,「我嫌這個懷錶上的藍寶石是有瑕疵的,倒是不想要這東西了,你去找細雨嫂子,就說我的話,讓她找個匠人把上頭的藍寶石撬了,換個琥珀,用起來也不扎眼。」

  當時鑲嵌打磨的活都是婉玉在安排,青金不知道這懷錶的底細,樂琰又把妝盒看得很緊,她也看不到裡頭的東西,因此還真當是找出來的舊物,也不曾多問就拿了懷錶。樂琰笑道,「告訴細雨嫂子,這個懷錶原本是母親的,我現在用不著了,只要上頭的藍寶石,表就還給母親也好。你出去吧。」

  待得青金出去了,她又從妝盒裡翻找出一個新的小茄袋,塞在了袖子裡,忽地又苦笑起來,自言自語道,「也太做作了,那還有只大活貓呢。」原本在床上打盹的玉老虎似乎聽懂了她的話,抬起頭喵了一聲。樂琰笑著沖它招招手,玉老虎便毫不遲疑地跳下床奔到她腿上,又眯起眼睛打起了呼嚕。樂琰低下頭,眼淚一顆一顆地落在了那雪白的長毛裡,玉老虎轉了個身,也就看不見了。

  又過了半晌,有人輕輕地叩門,樂琰擦了擦眼睛,揚聲道,「進來吧。」婉玉推門而入,小聲道,「太太請姑娘去正院說話。」

  樂琰知道是那懷錶已經引起了秦氏的注意,繼母也領會到了自己的用意。點頭淒然一笑,把玉老虎放到地上,淡淡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天色也晚了,你們輪流去吃飯吧。」

  說著,竟真的一個人走了,婉玉看著她的背影,也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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