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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56章
57、我們這對豬男女

  樂琰一陣好笑,屈指輕彈了下,嬉笑道,「這是什麼物事?人家不知道。」朱厚照哆嗦起來,一把拍開了她的手,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咽喉上,樂琰又不得不求饒道,「被人看著了,怎麼辦呀?」終於求得朱厚照鬆口,只是在她肩上留了個齒痕,依依不捨地放了她起身。自己斜倚在熏籠上,看著樂琰理鬢整衣,慢悠悠地道。

  「母后那邊,已是千肯萬肯,父皇麼,卻還是有些游移。你就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保你能順順當當的入主東宮,成不成啊?」雖說,樂琰此時已是相當於被他壞了清白,但正如樂琰所說,別說摸過,親過啃過,只要未曾真個銷魂,卻也是不頂用的,因此,他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如意,某人又不願意了,再來一次楊慎事件,那可真就說不準能不能成事了。

  樂琰的手頓了頓,思索著該怎麼與朱厚照開口,雖說朱厚照自己不曾明講,但樂琰自也不是蠢材,早從年永夏、婉玉等人的口風中推測出了,當時他是怎樣的大鬧宮中,又廢了多少唇舌,才能把幾乎已經確定的局面翻覆過來。她不是木頭人不曉得感動,卻也不是個以為真愛可以戰勝一切的小白,朱厚照對她是否是真愛還是兩說的事呢,居家過日子,有時候就好比在做生意,之前朱厚照開出的合同嚴重違反公序良俗,樂琰拒絕被聘用,現在人家修改出了優厚的條件,若是她還提出:你聘我的同時,不能聘用年家四娘。叫朱厚照怎麼想?門還沒進,就吃起醋來了?再一對比年永夏的態度,原本穩穩到手的太子妃飛了,還是一臉溫柔地:奴家做個太子嬪,也就心滿意足了。怕是誰都要覺得樂琰心胸狹窄,不配做這個太子妃了,到頭來,她該怎麼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結婚又不是過家家,嫁到宮中,她面對的就是上上下下近千號人,要是眾人都不心服,連朱厚照都對她有意見,到頭來還不是她吃虧?

  她思來想去,都找不出兩全之道,不禁長嘆了聲,朱厚照支起身子,眯著眼睛從牙縫裡擠出話來,道,「你還想要什麼?你還有什麼不足?夏樂琰,你可別太過分了!」

  在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也十分自然。小太子自來心高氣傲,何曾受過侮辱?這個夏二姐卻把他耍得團團亂轉,還是心甘情願的。現在坤寧宮也鬧過了,父皇母后也都鬆口了,楊慎面前,也已經硬著頭皮把自己的面子給丟了,若是樂琰還不肯說聲是,他以後也別出來見人了。

  到時候,說不得也只能叫上張永,上門把她搶回東宮去了……太子一臉陰沉地盤算著。樂琰又嘆了口氣,垂下頭擺弄著發尾,低聲道,「要娶我,也不是不成……」

 「聽你這紆尊降貴的語氣,感情我不是太子,你才是?」朱厚照神色一鬆,嘴上卻是不饒人的。樂琰嗔了他一眼,扁嘴道,「唉……只是……只是你須得依我三條,否則,終究還是不成的!」

  話說出口,她也沒了後悔的餘地,心反倒定了下來。倚到朱厚照懷裡,扳著手指嬌笑道,「一,從來國朝太子大婚前,身邊都是沒人的,真的要納,也得到我們婚後三年,或是我有了身孕才許。否則,我的面子,豈不是都要被丟光了?」

  她說的是正理不錯,國朝規矩,皇子在成婚前頂多看些春宮畫、拿著歡喜佛比比劃劃,成婚後,也要等到選秀的年份,才能充實後宮。只是今年情況特殊,樂琰已經是到了絕地才翻盤,卻還要提出這個要求,實屬非分了。朱厚照擰起眉頭,為難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已是丟了體面,若是連嬪的位置都落空了,女兒家體面何在?怕是活不下去哩,徒然害了一條人命。我……我發誓,我只疼你一個,還不行嗎?」

  樂琰不禁大怒,掙紮著就要起身,卻被朱厚照環抱腰間狠狠抱住,她是吃夠了掙扎的虧,扭了扭身子,覺出了耳邊的呼吸聲粗重起來,便不敢再動,惱恨地拿手肘頂了頂身後的胸膛,怒道,「難不成你和她也有什麼人所不知的事情?哼,那你去娶她好了,我不稀罕!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你果然就是這麼好色!」

  「你的脾氣怎麼是越來越壞了?沒說上幾句就要發火?」太子半是開玩笑,半是委屈地道,樂琰又哼了聲,別轉頭不理他,朱厚照也是無法,只得在耳邊說了,在萬歲山邊不經意見著了年永夏捶腿,看了她半截小腿去。

  「這算是什麼事啊。」樂琰笑了,朱厚照望著屋頂,嗅著樂琰身上傳出的淡淡熏香味道,話含在嘴中,含糊不清地道。

  「人家又不是你……」

  樂琰只是白了朱厚照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禮,年永夏的確不是她,按照這個年代的貞操觀來說,年永夏不嫁朱厚照,自己是沒有臉嫁別人的。不過,一旦牽涉到實際情況,真的能堅守禮教的,又有幾個人?還不是怎麼方便怎麼有利就怎麼來,禮教不過是一張遮羞布罷了。年永夏也不至於真的死腦筋到非朱厚照不嫁吧,她要是真那麼看重禮教,也不會甘願做個側室了。

  「這我不管,大不了,你別娶我,難道我這個太子妃的清白,就不值錢啦?」樂琰也就認準了一個道理,她身後是英國公張家,又不能當尋常寒門小戶家的女子來隨意處置欺辱。「再說,那不過是一截腿,又有什麼大不了的?看。」說著,竟提起了自己的裙子,對朱厚照展示了一番自己光潔的小腿,朱厚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中又有火苗竄了起來,無奈時辰已經不早,只得粗聲道。

  「別招我!你不想出這道門了,是不是?」

  「對不住。」樂琰立刻認了錯,放下褲腿,拿起了朱厚照的手,扳下了第二根手指,笑道,「第二點麼,便是要對我好。」其實這點頗為虛無縹緲,不過是為了遮掩最根本的第一點要求罷了。她話還沒說完,朱厚照便連聲道,「我不是一向對你很好?」樂琰也無法否認此點,點點頭,又笑道,「若是你前兩點都做到了,第三點也不必說啦。」

  朱厚照巴不得她別再開口了,第二個要求倒沒什麼,他本來就與樂琰情投意合,自然會對她好,唯獨這第一個要求,實在是讓人為難。就算拋開年永夏的美色不說,這姑娘的品行性格,都是一等一的溫柔嫻淑,雖說為了向上爬,也使了些手段,但他自幼生長在宮廷中,倒並不在乎這個,如今要他親手把年永夏從美夢中推醒,太子實在是有些不忍心。還在這邊矛盾,樂琰又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輕搖起來,朱厚照心中一慌,忙收緊了手,一咬牙,心道,我就先敷衍過去吧。面上儼然地道,「好,我答應你。」

  樂琰頓時又軟了下來,如同一灘春水般,在朱厚照懷裡服服帖帖地躺著,朱厚照溫香軟玉在懷,頓時也就把那些不忍心拋到了九霄雲外去,卻不提防樂琰輕笑幾聲,轉身在他耳邊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叫你兩頭落空,你信不信?」

  夏二姐有多少本領,朱厚照自然是最清楚的,別人,他也許還當只是在說大話,但樂琰語氣這麼肯定,他便信了五分,但他也不是等閒之輩,眼珠一轉,佯怒推開了樂琰,道,「你還不信我?那你就只管走便是,都說了好,你還想怎麼樣?」

  樂琰居然被他哄過,心想自己也實在是過分了點,忙陪著笑臉道,「好殿下,是臣女錯了,錯了,還不成嗎?」說著,面上一紅,從腰間解下了自己佩的小香囊,雙手奉上,道,「還請殿下賞臉,收下臣女的心意。」

  這番不比當年送的懷錶,香囊這東西,素來是男女傳情常用的道具,兩人又是這個關係,這是要交換信物了。太子紅了臉,扭著頭望著窗子,心道:終於有了今日。半晌才平靜下來,故作不屑地從懷裡摘出了自己的明黃香囊拋到樂琰懷裡,劈手又奪去了樂琰奉上的那個石榴紅枝頭俏小香囊,拿在手中笑道,「這下,你可是我家的人了,也是,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母老虎似的,楊慎都被你嚇死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那麼無恥呀!」樂琰頓時想起前事,指著朱厚照發作道,「有人叫未婚夫給未婚妻送信的麼?說出去,不但楊師兄是個窩囊廢,我們倆也難逃個狗男女的名聲!」

  「狗不狗的,多難聽啊?」太子不樂意了,雙眉一豎,「怎麼也得是豬男女,才合了生肖不是?」

  樂琰要笑,又不願讓朱厚照得意,咬著下唇道,「再說了,誰說我嫁不出去?要娶我的人從東華門排到西直門呢!你以為就你是個香餑餑?哼!」

  「誰敢娶你?我滅他九族!」朱厚照瞪了瞪眼,見樂琰欲回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氣悶樣子,雙唇微勾,「你當是說笑嗎?本王看上的人,還能叫她跑了?」

  「跑都跑了一次了,還來放馬後炮。」要叫樂琰嘴上服軟,那朱厚照至少還得長大個十歲,「再說了,我就是真嫁了楊師兄,你有臉滅他九族?只會說大話。」

  楊廷和是朱厚照的老師,師徒名分在這裡,只要他不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朱厚照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太子噎了噎,又理直氣壯地道,「他不是不娶你了嗎?我就不信,你還能和誰扯上關係,李師父,殷師父?哼,從此後,你就是落在我的手心裡,憑我要殺要打!」

  「說了要對我好,你殺啊打啊,誰要嫁你?」樂琰白了朱厚照一眼,「早知道你指望不得,連下個像棋都不讓我。」

  兩人又打了幾句嘴仗,朱厚照還真想拉著樂琰戰上幾盤,要不然也說些數學題,無奈樂琰出來時間已久,雖然也有些手癢,但仍舊遺憾地道,「噯,出來這麼久,我要出去了。一會兒還得到含元殿吟詩作賦呢。」到時候要是她不見人,那樂子可就大了。

  朱厚照也知道這個道理,嘆了口氣,起身披上斗篷,笑道,「我送你出去?」

  「你今天不用上學的嗎?這都快到下午上學的時點了,還是回東宮去吧。」心意定了,樂琰頓時就把朱厚照的教育問題放在心上擔憂了起來,見朱厚照雞手鴨腳的穿戴著斗篷,搖著頭把他拉到面前,三兩下便繫上了帶子。「你不會是一個人跑出來的吧?他們人呢?」

  看朱厚照心虛地轉開眼神,也就知道他真的是一個人跑出來的,現在端本宮也不知要亂成了什麼樣子。樂琰搖搖頭,埋怨道,「劉瑾、高鳳年紀大了,也就罷了,谷大用和張永年紀輕輕的,為什麼不帶在身邊,讓他們在外面等?」

  「你不怪我逃學嗎?」朱同學一年到頭聽的都是:太子請別再為難老臣了,哎喲喂太子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請殿下別為難我們做奴婢的——等一流話語,此時聽了樂琰的話,倒覺得找到了同伴,精神一振,期待地問道。

  「怪有什麼用,你會聽嗎?」樂琰不客氣地吐了句槽,「我要走啦,你不去上學,不過是被說上幾句。我卻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朱厚照頗為依依不捨,卻也知道樂琰所說的乃是正理,又摀住樂琰的臉搓了搓,笑道,「今日不留你,反正,往後你可要時常進宮來了吧?」

 「你是傻瓜嗎?選秀以前反而不能時常進宮呀。」樂琰看傻瓜般看著他,不然年永夏一直在避什麼嫌?朱厚照一聽,臉就垮了下來,抱住樂琰只是不肯放她走,樂琰被鬧得笑聲連連,難免又是與他廝磨片刻(19lou),這才笑著推門而出。

  一出門,樂琰便怔住了,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漫天大雪,年永夏撐著一把桐骨油紙傘,在傘下笑吟吟的望著自己,白雪中,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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