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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61章
62、與情敵同居

  明清兩代的選秀程序其實並無多少不同,至少對樂琰這個好說也接觸過清穿選秀文化的現代女來說,對選秀時必然會出現的尷尬境況,她是早多了幾分瞭解,一路下來,大大方方的,反而被女官們誇了幾句。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她和沈瓊蓮的師徒關係在庇護著她,對宮人們來說,恐怕就算是皇帝皇后,都沒有沈瓊蓮這個老祖宗地位尊崇,畢竟,她可是主掌了女官們的陞遷之道。樂琰也越發覺得當年自己拜了沈瓊蓮為師,可以說是這輩子做得最對的幾件事之一。

  初選、複選,也都是波瀾不驚,明代選秀規矩,最終候選的幾十個秀女,都要到宮中居住數十天,由太監、女官共同考察言行舉止,是否配得上皇家風範。此時的紫禁城人煙稀少,集中居住在壽昌宮與壽安宮的秀女們,倒是給宮中增添了不少人氣。秀女們歷來是兩兩共居,而樂琰很巧合地,居然與年永夏被安排到了一間。也不知道是為了限制她的行動,還是為了限制年家四娘的小動作。

  要想看到電視劇、小說中那樣暗潮洶湧,各自出招的選秀場景,那是根本沒有可能的。秀女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女官、太監在暗中注視,隨時記下上報,心性不夠惇厚善良?對不起,肯定沒你的份了;口齒不夠靈便清楚?不好意思,等著回家吧;舉止不夠優雅大方?好了好了,早就不該選你。因此,這幾十個人的小團體,就好像是多年失散的姐妹般,誰對誰都是親切溫柔,體貼入微,不要說是明爭暗鬥,就連大點聲說話,都是極少見的。每日裡,眾人便是早起晚睡,學習宮規禮儀,也有讀書寫字,吟詩作畫的,不但不可能和外人見面,皇太后、皇后的面也是見不到的。想要御花園偶遇太子?對不起,太子住在御花園對角線那邊的端本宮,最近更是被嚴格管束起來了,這後宮的門檻,他是連踏都踏不進來。

  在這彷彿是封閉型軍訓的大環境下,樂琰倒是找到了久違的輕鬆自在,直到了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夏老夫人對她的苦心,老夫人怕是知道些選秀規矩的,當年的刻苦訓練,到讓今天的她處處遊刃有餘,反正說穿了,考察的無非就是以下幾點,大場面是否頂得住,睡覺時會不會吵到老公;沒事能不能和他玩個精神共鳴;對未來的小三姐妹們是不是夠大度。對樂琰來說,反正前三點她是完全符合的,至於第四點她就不費事了,反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得很清楚。

  事實上,現在京城中熱議的對象,也並非是她或者年永夏,而是鎮遠侯家的大小姐顧紋賢,從來皇家選秀,只在寒門女子中採選,鎮遠侯世代富貴,為何顧小姐也能入選?且這顧小姐,僅僅在幾個月前,還鬧出了那樣大的風波,如今又能以公侯世家小姐入宮備選,一時間,不但是朝野都猜測著天家的用意,就連那一等門第相似的人家,都蠢蠢欲動起來,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深意。

 別人不知道,樂琰與年永夏,心裡卻都是有數的,甚至連宮中的秀女們,見到了顧紋賢的長相,也都知道了她不過是個陪選。此事內裡的曲折,說來卻倒也是簡單,張皇后原本就是站在顧家這邊的,無奈當時王岳尚未倒台,鎮遠侯夫人對著她是日夜啼哭,張皇后愧疚之下,便脫口而出道,「這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因此,便破例開了個後門,將顧紋賢錄進了宮中,打的便是為她洗洗名聲的主意。朱佑樘雖然覺得這不合規矩,但說穿了,他自己與張皇后一夫一妻,琴瑟和鳴的,豈不是也不合規矩?橫豎顧紋賢的容貌才情,都是平平,決不至於入選宮中,便也就鬆口許了。

  鎮遠侯這一家,頓時又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鎮遠侯夫人卻是日日運氣,預備著與成家打個硬對台,偏偏就要在那成家三少爺週年時,把顧紋賢風光地嫁出去,眼下顧紋賢人在宮中,顧仕隆勸不動母親,無奈之下,賭氣也就不說。這一日看天氣晴好,卻又不想去京郊大營習練武藝,便策馬在街上閒走起來。不知不覺,走到了前門大街,見家家茶館內,都是人聲鼎沸,不由得好奇一聽,議論的卻正是自己的妹子,並年四娘、夏二姐三人,到底誰能順利入選東宮,成為太子妃,而餘下的兩個,又是留在宮中擔任女官,還是一併被收為選侍?又或者出宮自行配人?顧仕隆搖頭嘆了口氣,進了那醉此間酒樓,要了個雅間,自斟自飲起來,猶聽得隔間人大聲議論道。

  「那年家四娘,我家夫人是見過一面的,言道真是國色天香,溫柔嫻淑,且她身世飄零,也頗知民間疾苦。皇上乃是一代仁德英主,必定是會挑選這樣的女子,來擔任太子妃的。」

  又有人笑道,「這卻不然,那夏二姐,我姐姐也是在清平侯府見過一面的,當時也是讚不絕口,直說是清雅幽靜,花容月貌,乃是個一等一的好女子,且幼時曾多次入宮,又是沈學士的女弟子,必定與太子青梅竹馬。想來,當年宣宗與孝恭皇后,不也是這樣互相傾心?終於譜寫一段佳話?皇上是何等聰明,想來,是不會讓恭讓皇后的舊事重演的。」

  恭讓皇后胡氏當年雖然被選為太子妃,但始終無寵,最終依然是被迫退位,此時不但是她自己的恨事,甚至也是宣宗一生的憾事,直到近一甲子後仍然要時時被提起褒貶。顧仕隆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心道,「這人倒有些見識。」

  那兩人便爭執起來,一個滿口子道年四娘乃是天命真選,一個又道夏二姐與太子才是良配,一時有人打圓場道,「諸位何必如此,想那顧大姐以公侯權貴之後的身份,竟能入選,豈不是聖心早定?」

  一時,眾人都大笑起來,都道,「這你就傻了不是?鎮遠侯家的媒人進進出出,如流水一般,小侯爺展眼就要成親,這是在為誰辛苦?」那人嘟囔了幾句,幾人便又議論得極是興奮。要知道孝宗後宮平靜,這些升斗小民,也不知有多久沒有遇到這樣好的談資,自然是說得津津有味。不多時,便有人問道。

「你道,那夏氏與年氏,孰美?」

  這下便把眾人問住了,亂紛紛說個不停,中有一人笑道,「這店裡,也暗暗開了盤口,賭誰能入主東宮,咱們不如再開一個,幾個親朋好友一道,設個綵頭,賭一賭她們兩個,誰是絕代佳人?」

  顧仕隆不禁皺起眉頭,當時天下賭風之盛,選秀被拿來開盤設賭,倒是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只是這一暗盤,未免是太過輕佻了。他也有了幾分酒意,正想出言干涉,對過已是有人斷喝道,「哪裡來的登徒子!膽敢妄自議論年姐姐與夏姐姐?傳了出去,便等著府衙來人吧!」

  那聲音清脆嬌嫩,卻是分不清男女,顧仕隆挑了挑眉,又坐了下來,聽得那邊鬧成了一片,都是要過去尋事的,有老成人笑回道,「小公子說得是,便不賭也罷了,咱們一點銀子,全都壓在了選秀盤口上,也無餘錢做這等耍子。」說著,才又平靜了下來。又有人開門出來,道,「壓五百兩銀子,夏氏中選!」

  五百兩銀子,在當時是個絕對的天文數字,一般人家窮其一生,也見不到那麼大的數字。就是那等商賈,中等人家等閒也不敢說出這個數字。一層樓面都靜了下來,隨後,又爆發出轟然議論聲。小二輕快地應了一聲,上前拿了紙筆笑道,「是只壓夏氏中選呢,還是也壓兩個陪選的去向?」

  「兩個陪選都是賜金放還。」那粗啞的聲音毫不考慮地道,眾人又都議論起來,紛紛笑他傻。原先說話的那清脆聲音,也冒出來道,「二十兩銀子,也壓夏氏中選。」

  二十兩銀子也並非是小數目了,那伙計過來收了銀子,笑道,「一賠三的賠率,這是簽兒,公子收好嘍。」一時又有人從那五百兩銀子的房內推門出來,道,「小二,茅房在——怎麼是你!」

  那清脆聲音驚呼了聲,接著便是一連串樓梯響動聲、叫嚷聲,接著一個人大叫道,「我手上是熱湯!」顧仕隆好奇起來,起身開門看時,只見走廊上亂成了一團,那川流不息上菜的夥計,都舉高了手上的菜碟子,讓開了一條道,一個穿著嫩黃道袍的小小身影,忽地一下就奔下了樓去,身後緊隨著一人,看背影,卻像是楊慎,而那五百兩房前,站的乃是東宮八虎之一張永。兩人對上了眼,顧仕隆便心中有數了,他雖然管不到內幃的事,但對母親的心思,還是能夠體會的,原本也樂見自己家出個皇后親戚,不想到頭來,妹妹出了這種事,一時間誰也沒心思為年四娘打算,現下,連太子都是這個念想,便更是嘆息,當下與張永打了個招呼。張永衝他笑了笑,回身說了幾句話,便衝他道,「公子,我家公子請您一道過來坐。」

  顧仕隆推門進房時,只見那桌上層層疊疊,都是好菜,英國公嫡孫張侖——也是他的小舅子,正皺眉盯著手中的一杯酒出神,太子卻是按著谷大用借力,半邊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口中叫道,「哎呀,鑽到小巷子裡去了!噢!楊慎竟追上去了!哈哈,有趣有趣。」說著,依依不捨回過身來,一張俊秀白皙的臉上,還掛了幾滴菜汁,笑嘻嘻地道,「是仕隆啊?怎麼,一個人出來吃悶酒?坐,坐。」

顧仕隆便坐了,問道,「公子又是出來做什麼?今日難道不上課?」朱厚照掏出手帕,抹了抹臉上的污漬,笑道,「今日師父們都休沐了,我有一事要向楊慎賠罪,便拉了阿侖出來,請他吃酒,這酒沒吃幾口,他就追人去了。手還不老實,一掌帶過上菜的小二,倒是濺了我一臉菜湯。」

  張侖原本正在出神,此時嗤笑著瞄了朱厚照一眼,向顧仕隆道,「顧兄怎麼在這喝悶酒?可是家中有事?」他是麗雪的親哥,這一問,自然是真心實意,顧仕隆躊躇了一下,心中盤算片刻(19lou),這才苦笑道,「還不是家母?為了舍妹的婚事,她是和成家槓上了,竟是要在成三公子週年時,與舍妹辦婚事呢。傳出去,豈不是千古笑談?」

  朱厚照滿不在乎的一揮手,笑道,「這算是什麼事,要我說,那成家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百年侯府的臉面,難道還比不上他一個小小的地主?」谷大用卻不自然起來,只因成家的靠山王岳,正是他的乾爹。

  顧仕隆與張侖相視一笑,想起一事,又笑道,「不知方才是誰這樣豪爽,竟在這盤口上押了五百兩銀子?」朱厚照才吃下去的一口菜,就嗆在了喉嚨裡,咳嗽個不住,張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是我。」他忽地又笑了起來,道,「哇,這一賠三的賠率,一千五百兩銀子,我可要收好了,是我的私房錢呢!」

  一千五百兩,對他們這種不當家的少爺來說也不算是小錢了。顧仕隆忍著笑,舉杯與張侖碰了一杯,笑道,「那就先恭喜了。」

  朱厚照摸了摸鼻子,眯起眼瞪著張侖,恨恨地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麼。」幾人又說了些閒話,因張侖的未婚妻出了天花,留了一臉麻子,如今正鬧著出家,張家也是一灘子事,與顧仕隆就說得格外的投機。朱厚照聽得無味,看看天色,納罕道,「楊師兄怎麼還不回來?」

  正說著,楊慎氣喘吁吁地推開了門,一進門,話也顧不得說,便喝了幾大杯酒,朱厚照早是一疊聲問道,「你在追誰?」楊慎喘勻了氣,這才擺手道,「就是、就是個親戚家的子侄輩。可惡!真、真是會跑!」顧仕隆坐在他身邊,就聽到他嘴裡嘟囔道,「怎麼纏了足,還能跑得那麼快……」說著,楊慎便打了幾個哈哈,把話題岔開,幾人吃了一頓酒,朱厚照也得回去了,去之前,又對楊慎做了幾個揖,楊慎嚇了好大一跳,忙避到一邊,無奈道,「這是在幹嘛?我早已是不生氣了。」

  朱厚照直起腰,拍了拍楊慎的肩膀,擠擠眼笑道,「是,你有了那個親戚家的子侄輩,便不生氣了。」說著,哈哈大笑,帶著兩個太監出門去了。楊慎紅了臉,發狠道,「非得好好教訓那丫頭!」沖張侖、顧仕隆兩人打了個招呼,便也下樓去了。

  兩個小公爺、小侯爺,又說了說家中的各色煩難,顧仕隆問道,「你的婚事,眼下看來,必定是要退了,可有什麼相看好的人家?若是覺得不方便,就等上幾日,讓你妹妹為你去說。」麗雪展眼出嫁,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張侖紅了臉,撥弄著酒杯,半晌才道,「原本以為她必定是太子妃,倒也絕了那心思,今朝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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