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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別鬧了》第98章
99、張美美的美

  且說劉瑾這邊,出了宮打道回府,便叫了吏部尚書張彩與餘下的幾個心腹來商議了半日,為王守仁尋了幾個對頭做欽差——這所謂的對頭,無非也就是劉瑾自己的爪牙。這樣的事,劉公公做來乃是得心應手,自不必多說。如此過了數日,這一日張彩忽然來尋他,道,「乾爹可曾知道,兩日前,咱們與皇上在校場那頭議事時,那位出了內院,到外頭院子的後廊下散了半日的步?」

  劉瑾最近雖然還不能如往常般時時得見天顏,但朱厚照對他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這幾日他都在豹房打轉,力圖重新獲得朱厚照的歡心,對樂琰的關注,難免就少了些,聞言一怔道,「有這樣的事?男女大防,乃是不可不謹慎的事,你可別亂說。」

  張彩想的與劉瑾卻全然是兩回事,見劉瑾執迷不悟,急得跳腳道,「乾爹啊,當時唐寅、楊廷和並李閣老都在那裡等著皇上呢,這位要是和唐寅說幾句話,倒還好了,偏偏我找了那日在小院裡當值的內侍來問了,都說當時唐寅一直在窗戶前看風景,倒是不曾看到他與誰說話。」

  「這不就得了?坤寧那位,自從有了身子,行動就難以捉摸的,大半夜的起身要吃宮外的小吃,也不是第一回了,自從太醫說了要多多在走動,她日常就常常在後廊散步的,那一帶風小些,也不大冷,這有什麼不對的?」劉瑾不以為然,冷笑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楊廷和會和她一氣?這位楊學士的心思精著呢,他現在是兩邊都不想靠,若是咱們這邊他都不願應酬,你還以為他會願意搭理皇后不成?」

  他的話仍有道理,但張彩仍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道,「乾爹為何不再仔細查問一番,以您的身份,沒準還能問出更多呢。」

  「往常看你也是個懂事的,怎麼今日這麼的不知進退。」劉瑾皺眉斥道,張彩忙跪下謝罪,他是有功名的人,自從投靠了劉瑾之後,便出了不少好主意,劉瑾也不想讓他過於難看,見張彩服軟了,便也就扶起道,「你雖然聰明絕頂,但終究還是少了幾分火候,現在咱們正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時候,多少人的眼睛盯著?坤寧一向把自己住的這兩個院子把守得滴水不漏,現下那院子裡外把守的太監,全是谷大用的人,我們的人要到下旬才能輪換上去,此時去問,只是自討沒趣,將把柄洩露給了谷大用知道。在這個時候我還去打探內院的事,皇上知道了會怎麼想?咱們可是還愁著難惹皇上生氣,非得要湊上去挨巴掌?」

  他這番話,鞭辟入裡,張彩也不由得歎服,低頭籌劃了半日方才嘆道,「只是我心中不知怎麼地,總是說不出的不安。自從坤寧傳出了有孕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皇上離咱們越來越遠,心意越來越深不可測了似的……」

 「這是皇上慣用的御下手段,你侍候他的時日,終究是短了些,被嚇住也是難免的事。」劉瑾卻是胸有成竹。「咱家是皇上手下的一條狗,為他做的都是骯髒的事,因此才不討人的喜歡,但這條狗,乃是皇上親手喂養長大的。他再不喜歡咱們,也不會讓別人隨意收拾了,坤寧其實並不足為懼,皇上的心思清明著呢,縱使寵愛她,也不會過分的。怕的,就是閣老們逮著了眼下坤寧霸寵後宮的時機,對咱家出手——可你看李東陽那個老頭子,像是有這個念頭的?昨兒我見到他,一口一個劉大人,兩邊直是親熱無比,就算他有這個念頭,現下皇上不過三四天才與他見一面,咱家也都在一邊的,他上哪兒進讒言去?」

  張彩仍是愁眉不展,他與劉瑾不同,在官場歷練了多年,乃是個滑不留手的老油子,仕途一直不算得意,後來咬牙阿附了劉瑾後,便官運亨通,不過半年多時間,就巴結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巧得很,上一個吏部尚書焦芳,現在已經入閣,也是劉瑾的人,張彩想要再進一步,便要扳倒焦芳,因此建功立業的心情,很是急切,對劉瑾的事,倒比對自己的事還上心些,咬牙苦思了半日,只覺得劉瑾的話說得不錯,皇后現在是養胎的重要時刻,能做出什麼事來?恐怕唯恐得罪劉瑾還來不及呢,就算她是個蠢人,一心只想乘肚子裡有龍種的時日裡耀武揚威,皇上也不是個蠢的,只要他心中仍有劉瑾的位置,劉瑾就算看起來再危險,也不會真的倒台的。只是再四考慮,他心中仍有隱隱的不快,只不知道到底是出自哪裡,但見劉瑾已有些不耐,只得把此事按下,笑道,「說得也是,乾爹就如那不倒翁般,就算一時有些不得意,也終於會起來的。」

  劉瑾大為舒心,哈哈笑道,「可不是?當時三相除八虎,是何等的危——」他忽然不肯往下說了,張彩心知肚明,在心底不屑地一笑,心道,「那件事,還不是夏皇后網開一面,放你們進去見了皇上?閹人,終究只是條只懂得咬人的狗。」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露,又奉承了幾句,兩人方說起了王守仁的事,以當下劉瑾的威勢,依然要容得這個當時侮辱過他的小官重新崛起,劉瑾一說起他就心情大壞,揮手道,「真乃狗仗人勢,不過是不知道哪裡找了門路,把話說到了皇后跟前,便能再度起復——我劉瑾要讓他再升一等官,便不姓劉!」

  張彩心中一動,徐徐道,「皇后在深宮中是如何得知這人的名字的,公公看,能否做些文章?」

  「你是說——」劉瑾瞪大了一雙老眼,略帶絲驚喜地望著張彩,張彩微微一笑,低聲道,「皇后乃是妙齡少女,雖然張彩無緣得見,但據說也是生得和天仙一般的,就算這王守仁年紀大了,出京的時間也久了些,不好做得文章的。但唐寅豈不是托庇於皇后的麾下?他年紀也不大麼,又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兩日前才一進宮覲見,皇后就出來散步了……」

  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曖昧地笑了起來,劉瑾瞪著他,半日才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樣下作的點子,你也想得出來?皇上知道了,怕是你連塊皮都剩不下!別以為皇上宅心仁厚,就沒有衝冠一怒的時候了。這話要傳到第三人的耳朵裡,你就等著瞧吧!」

  說完,這老太監也不解釋緣由,摔了摔袖子,竟是逕自走開,張彩呆在原地作聲不得,半日才悻悻地自出了劉瑾的府邸,眾僚屬見張彩神色不對,知道他在劉瑾處定是碰了釘子,一路上一句話都不曾與張彩說,唯恐碰釘子。張彩悶著一團邪火到了家中,與妻子說了幾句話,便去偎紅倚翠,在他的溫柔鄉里消磨時日。他生性好色,這大半年來也物色了不少美貌少年少女放在家中瀉火,甚至那個張美美,也是他買來再轉送給劉瑾的。張彩在最喜歡的一個叫麗麗的孌童懷裡胡天胡帝了一會兒,直把那孌童鬧得眼似春水,盈盈欲滴,這才稍微氣平,起身冷笑道,「死閹人,有朝一日,爺爺要你叫聲爹來聽!」

  麗麗是個會湊趣的,此時便挨到他懷裡,一邊揉揉蹭蹭,一邊媚聲道,「老爺到了我這裡,就不許提那些丟人敗興的事,把那醜得讓人見都見不得的老太監提出來……」

  張彩聽得他的話,一時來了興致,與他恩愛了一番,方才抽身出來,找了幾個同僚出去買醉,享受那青樓的韻味,又自與家裡不同。直到半醉了兩廂方才分手,張彩也不要人扶,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家宅子南邊兩個街口外的一條小小胡同裡,尋了扇油亮的紅漆門,拍門叫道,「你張大爺來啦!」

  當時北京八大胡同附近,都是明娼暗門子,這裡離著八大胡同並不遠,因此眾人都不以為意,張彩靠著門等了一等,又不耐煩起來,叫道,「張美美,你狗眼看人低?被、被皇——」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生得俏麗溫婉的青衣小婢便拉開了房門,張彩一把推開她揚長而入,幾步走進內院,那小婢忙追上來陪笑道,「奴婢與大爺掌燈。」

  張彩醉醺醺地道,「這個院子還是我的呢,我要你掌燈?」雖然如此說,但也是扶了那小婢,一路看著花木扶疏的景緻,一路彎彎曲曲地走到院子深處,上了繡樓,只見一人背對著他正在梳頭,只穿著小衣,露出那雪白的一段脖子,真是銷魂蝕骨。張彩不由得就嚥了口唾沫,上前要摸,又不敢,那人雖然沒有回頭,卻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寒聲道,「你敢?!」

  「怎麼,劉瑾摸得,皇上摸得,我就摸不得?」張彩反倒被撩起了性子,一手就滑進了那人的衣下,那人反手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自己披了衣服轉身冷笑道,「衣冠禽獸。」

張彩被打得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酒倒是醒了大半,張美美雖然出身於他家,連張這個姓,都是張彩隨手給的,但現在已非當日的吳下阿蒙,正是劉瑾手中最得力的棋子,若是真把她惹惱了,一狀告到劉瑾那裡,他也落不著好。因此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陪笑道,「是我莽撞了,美美別生氣。」

  張美美見他服軟,反倒覺得沒趣,伸了個懶腰笑道,「人家又不曾真的怪你,做這個樣子,給誰看?」說著,那白皙的纖纖玉足,便慢慢地爬到了張彩襠邊。

  張彩正想著如何賄賂那婢女,又兼今日已連戰數場,一時竟是疲不能興,張美美呸道,「那你還闖進來幹嘛,只是看著?」

  說著,哼了聲,又轉身對鏡梳頭。張彩越發沒趣,但他到此,已是完全被張美美吊住,一時也舍不得就走,便靠在張美美身邊不遠處,看她梳頭。

  兩人靜了一會,張美美這才自言自語地道,「坤寧那位,現下也有五個月的身子了吧。」

  「可不是?他也算是個痴情種子了,竟忍耐到此刻,還不曾來尋你。」提到這件事,張彩便精神一振,湊近了張美美輕佻地道。卻聽得啪地一聲,臉上又著了一掌,倒是不疼,說是打,倒不如說是摸他,張彩□的小兄弟,便有些不甘寂寞,他不敢再挨近張美美,後退了一點點,連連吞著吐沫。

  張美美在燈下支頤看著他,冷笑道,「膽小如鼠。」轉身束起頭髮,張彩苦笑道,「美美不要撩我。」他湊到張美美身邊,有些不甘地道,「算來,你與他那一夜,也有兩個月了,肚子可曾有什麼消息?」

  張美美握著象牙梳的手,就頓了頓,偏首看來,媚眼如絲般道,「你猜?」

  她這樣看來,張彩實在是有些吃不消了,握住她的下巴撲上去對了個嘴兒,半晌才分了開彈道,「你若不是出身於農戶,誰知道當今的皇后會不會是你——我也拿不準我是希望你有,還是沒有。」

  張美美現在的身價,已經非同往常,張彩會這麼說,足見得是大有情義了。張美美目光一閃,彎下腰握住了張彩的塵柄,果然已是堅硬如鐵,她抬眼向上,橫了張彩一眼,風情萬種處,即使是見慣場面的張彩,也不由得色授魂與,只是他仍有一絲理智,急切道,「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快住手——」接下來,他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良久之後,張美美才從他身上爬開,理了理亂發喘息道,「今日的事被劉大人知道了,你我都不脫一個死字,你曉得怎麼說的了?」

  張彩面若死灰,半晌才嘆道,「張美美,我實在是小看你了。」他慌忙起身穿戴好了,轉身出門又翻身回來問,「那婢女你務必不要叫她出去亂說。」

  劉瑾心中便有些疑惑,一時也不多說,從小渡上去了,直入水雲榭裡,只見樂琰身穿大紅色百子衣,端端正正地戴著狄髻,插著頭面,斜靠在一張躺椅上,蹙眉對劉瑾道,「公公叫本宮好等。」眉眼之間,竟是輕愁無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註釋時間:

  我為什麼到要倒台的時候再來介紹張彩?

  張彩是劉瑾一黨裡比較被關注的人物,他算是比較有腦子的知識分子了,可惜跟錯了主子,也是被凌遲的,一個著名的特點就是好色,所以在這個不是以政治鬥爭為主要內容的文裡,他比焦芳戲份多點哈哈哈,下面是關於好色的他的幾則小逸事。

  其人能言善辯,文詞敏捷,儀表非凡。《明史》載其「高冠鮮衣,貌白晳修偉,鬚眉蔚然,詞辯泉湧。」初入朝為官,屢有直聲。風流倜儻,為上下所推服。清初大文豪,大學士王士楨(即王漁洋)在著作《苑洛見聞錄》中稱:「……彩遷止逆謹功德數事,謂大學士焦芳導瑾為惡,劉宇首惡附瑾,彩皆勸退之,如是不下十餘條……」。其人好色,《明史》本傳載「性尤漁色。撫州知府劉介,其鄉人也,娶妾美。彩特擢介太常少卿,盛服往賀曰:『子何以報我?』介皇恐謝曰:『一身外,皆公物。』彩曰:『命之矣。』即使人直入內,牽其妾,輿戴而去。又聞平陽知府張恕妾美,索之不肯,令御史張禴按致其罪,擬戍。恕獻妾,始得論減。」

  又,張美美是女生哦XD,猜男生的都錯了,賭注沒收~大家猜猜美美為什麼要與張彩那啥那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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