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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05章
出巡歸來的孕事

  對于蘇麻喇姑的身后事,康熙及諸皇子也稱得上是盡心盡力了。康熙命按照嬪的級別給蘇麻喇姑辦了葬禮,蘇麻喇姑撫養的十二阿哥胤祹更是申請為其守靈、百日供飯、三七念經。康熙一一批準。

  然而逝者已矣,活人的日子還得繼續。康熙繼續給他家太子鋪路,不斷有各式有東宮履歷的人被提拔,有入中樞為六部侍郎的,也有被點做鄉試考官的。更有一樣,石文晟由廣東巡撫被提拔成了湖廣總督。

  湖廣、云南、浙江……對于淑嘉來說都是很熟悉的地名,基本上她叔祖呆過她叔叔接著殺回來,嗯,她爹也在浙江混過。

  康熙爺對石家確實是另眼相看的,這讓她的內心非常矛盾。

  四福晉又過來與她商議事情:“圣壽節又快到了,不知道二嫂今年有什么打算?”四福晉的意思是,咱們通個氣兒,別到時候重樣兒太多。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送些佛像啊、菩薩什么的,談不上誰跟誰撞車。只是今年來了回草原,帶點兒草原特產回去也是應有之理,在這土特產上,大家的相似度別太高了。

  兩人把這部分單子對了一回,再沒什么疏漏了,這才放到一邊說閑話。四福晉見淑嘉的舉動稍有些奇怪,怎么這樣子……咦,與自己的動作竟有點兒像?驚疑地問:“你這不會是……又有了吧?”

  淑嘉有些猶豫:“覺著像是,只是算著日子略有些淺,上回平安脈沒有診出來。我如今只是自己小心些,不管有還是沒有,下回平安脈也就出來了。”

  她只是預防著有,稍作提防而已。在所有人看來,太子妃再懷孕什么的,完全是不稀奇了,四福晉也有表示出過多的恭喜,倒是說:“已在返京途中,仔細不要操勞顛簸才好。

  這一路上也沒有什么好操勞顛簸的,隊伍一日行進不過幾十里,太子妃的待遇還是頂尖的。最大的工作就是要把得到的東西都給分一分類,把給京里人的禮物給準備好了。她又帶著幫手來的,趙國士是個穩妥人,紅袖也是歷練出來的能干宮女,又有若干宮女、太監,跟著打雜幫手。還真沒累著太子妃什么。

  圣駕還不是先回宮,要先到暢春園里,皇太后還在暢春園里住著呢。又去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這幾個月頗為寂寞,她老人家到了暢春園,卻不是帶著全部的宮妃的,佟妃跟著、宜妃跟著、德妃跟著、和嬪、王嬪也占了一席之地,旁的人全在宮里呆著呢。人不多,不夠熱鬧,更因佟妃被太子妃拜托,看著弘晷識字,皇太后沒玩到曾孫,不高興了。

  蘇麻喇姑又死了,皇太后越到最后越是數著日子過:“皇帝什么時候回來呀?”

  現在圣駕來了,事情也沒多多少,皇帝也就是到了之后到皇太后跟前問個安,老太太的焦躁之情瞬間就被安撫住了。

  皇太后安生了,輪到太子妃不安了:她家小兒子好像有點兒不太認識她了!

  四福晉雖是有身子的人,還是要見一見皇太后的。太子在暢春園有住處,四阿哥這分府在外的阿哥卻是沒有的,淑嘉就把四福晉給帶到了無逸齋里來暫時歇腳、換衣服。等見過了皇太后,再送四福晉回家。

  到了無逸齋,里面一應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淑嘉便與四福晉一齊進了里面,弘晷本來都準備撲上來的,一看進來的是兩個人(這貨把宮女太監當布景板了),猛地一剎車:“給額娘請安、給……嬸子請安。”

  四福晉看著小男孩兒很是稀罕,大約是移情作用,笑得極是慈祥:“弘晷又長高了呢。”弘晷悄悄把小胸脯又挺高了一點。

  淑嘉笑道:“好有四個月沒見了,可不是長高了么。”

  圣駕行前是奉皇太后到暢春園避暑來的,淑嘉是把兒子們托付給皇太后和佟妃的。這兩位到了暢春園,弘晷與弘晨兩個自然也是跟著來了的。弘晷還好些,已經有些記性了。弘晨還不到兩周歲,四個月沒見,親媽也不怎么認得了。

  弘晨這小子也是犟,不太記得媽了,任憑嬤嬤怎么誘哄,死活不張嘴,(媽是能隨便叫的么?)。乳母快急瘋了,小祖宗,你平時不是挺話癆的么?念咒念得皇太后都暈了……(皇太后眼巴巴要弘晷來玩的真相)

  東宮的規矩,會走路之后,能自己站著就不讓乳母抱。乳母苦哈哈地彎腰給站在地下的弘晨作思想工作,差點沒折斷老腰。弘晷在一邊著急:“小笨蛋,額娘回來了,昨天白告訴你了啊?”

  四福晉笑道:“他倒害起羞來了。”

  弘晨很冤枉,他哥哥只是告訴他額娘要回來了,可他不記得額娘長什么樣兒了啊?打死不開口。

  紅袖上來對淑嘉道:“主子,您先擦把臉,換身兒衣裳再慢慢兒地說。萬歲爺到皇太后那里,等他老人家出來了,您和四福晉還得去請安呢。”

  淑嘉呷了口茶:“也只能這樣兒了,”伸手又摸了弘晷兩把,“身上結實了,這四下都是水,你沒亂跑罷?”

  弘晷抱怨道:“兒子倒是想呢,貴妃見天兒地派人盯著,洗臉都怕我栽到盆里去。”

  人小鬼大的樣子看得淑嘉一樂,伸手捏了捏他的胖臉:“淘氣。你瑪法、阿瑪都回來了。這會兒正在皇太后那里,等會子怕要見你們的,你不要亂跑。”看著弘晷乖乖點頭,這才由宮女們擁簇著進去換衣服。機靈的東宮宮女很快把內室的屏風給挪了一下位置,臨時隔出了一間更衣室來供四福晉使用。

  已到九月,可以穿夾衣了,淑嘉對衣服、首飾倒是沒意見,只是吩咐:“不要花盆底的,拿那雙元寶底的來。”紅袖一怔,很快照做。淑嘉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駕在外不用抱孩子,指甲又長長了,家里有小孩子,得剪了。

  依舊是化淡妝,套上指甲套,又對著鏡子一照,嗯,洗去疲憊,樣子還能看。出了內室,弘晷正爬在椅子上,抱著椅背,眼巴巴地等著母親出來。他的保姆在一旁張著手護著,生怕這位小爺抱著椅背抱得太用力摔著了。

  看到淑嘉出來了,弘晷很是開心:“額娘額娘,額娘這樣真好看。”

  這小馬屁拍的,淑嘉歪頭看他:“真的?”

  “當然!”然后是顯擺,“額娘,我寫的信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每封都用極大篇幅寫著他是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用功學習、貴妃又是如何如何夸他。

  弘晷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更閃亮一點,緊看著母親:您就不表示表示么?

  淑嘉沒繃住,笑道:“你很乖。額娘和你阿瑪這回帶了不少東西來,等回去了給你挑,好不好?”

  弘晷開心地咧了個大大的笑容,然后試探地道:“額娘,兒子那么乖,是不是下一回阿瑪額娘也可以帶兒子一塊兒出去?”聲音小了下去,“我想額娘嘛……”

  淑嘉的笑容也淡了:“額娘這不是回來了?”旁邊弘晨咿唔了兩聲。她也不想跟兒子分開,還是這種TMD一分幾個月,回來兒子都不認識自己的分離!“以后的事兒,讓額娘想辦法,好不好?”

  弘晷這才重又開心了起來,額外解釋道:“哥哥們都能跟著阿瑪額娘,兒子也想的么。”淑嘉柔聲道:“會的。”

  弘晨的嬤嬤有些急了,這太子妃回來,六阿哥居然沒有親近的表示,她們頗有失職的嫌疑啊。正著急的時候,太子妃已經看過來了:“把弘晨給我。”

  淑嘉帶著指甲套,小心地避過孩子幼嫩的肌膚,把兒子抱到懷里。弘晨掙扎了兩下兒,小鼻子一皺,眼睛一瞇,面部表情向“哭”靠攏。忽然鼻子抽了抽,在淑嘉懷里挪動了兩下,伸出兩只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淑嘉的前襟,整顆腦袋往前一送就埋在淑嘉的胸前。抬起頭,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疑惑,這味道、這觸感,真的好熟悉喲~

  也不哭了,皺成包子狀的臉也恢復成了饅頭型。淑嘉笑著掂了掂他,他還笑了。又逗了一會兒,淑嘉問他:“還記不記得額娘了啊?”弘晨居然非常配合地叫了聲:“額娘。”

  這里不是四福晉的地頭,她的動作略慢了一點兒,出來就遇著這場景,笑道:“這一聲兒可真好聽。”

  滿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會說話的已經開始拍馬屁了:“畢竟是親母子,幾月不見,這一會子就全忘起來了。”弘晷不甘寂寞地跑過來湊熱鬧,站在地下一跳一跳地:“我也要抱抱。”

  紅袖急得滿頭汗,她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兼心腹,太子妃的身體狀況她是知道的——疑似有孕。連忙上前解圍:“五阿哥,您等會兒要見萬歲爺呢,別跳,衣掌弄亂了面圣不恭敬。”

  弘晷對她嘟嘟嘴,紅袖一笑,又對淑嘉道:“主子,您這一身得再收拾一下了,奴才估摸著皇太后那邊兒快要來人傳話了。”好好的衣服被弘晨抓了一把,還是理一下比較好。

  淑嘉把兒子交給乳母,紅袖扶她起來,給她理平了衣服上的褶皺。通風報信的人也來了:“萬歲爺從皇太后那里出來了,太子爺叫弘晷阿哥、弘晨阿哥到澹寧居去見駕呢。”

  乳母們連忙把兩個孩子身上的佩飾又給檢查了一回,向太子妃告退。淑嘉對四福晉道:“正好,咱們也得去見見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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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回來了,皇太后的精神正好。對淑嘉招手:“你們出去一圈兒,像是黑了些兒。”淑嘉一招臉:“真的?”

  皇太后大笑:“我家孫媳婦,怎么著都好看。”

  兩人又給佟妃等問好。佟妃算是卸了責任,一身輕松,天曉得她有多擔心東宮活猴弘晷同學。這小東西沒事兒就愛蹦跶,暢春園臨水的地方兒又多——真怕出意外。

  宜妃八卦起四福晉來,上下把人一打量:“你這是喜信兒來的可真是時候兒。”不無取笑之意。卻因是件喜事,說出來大家也不覺她失禮。

  德妃心有余悸狀:“可算是回來了,我這兩個月都沒睡好,你說這在外頭不比在家里,什么都不方便。”

  四福晉一臉甜蜜對婆婆道:“媳婦兒仔細著呢,又有二嫂照看。”

  淑嘉忙說:“我能幫什么忙啊,不嫌我添亂就好。”

  話題從膚色轉移到了生兒育女上頭,八卦一通,時間過得飛快。

  澹寧居里,前半段見面也是挺和諧的,弘晷本就是個調皮的,與弘曈遇到一起,規矩還遵守著,兩人之間的氣場就是非常活躍了。你拉我衣服、我捏你手背,他們倆的排行接近,正好站在一起,直到康熙開始問題,這兩個小男孩兒才消停了下來。

  康熙看他們兩個還有分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沒看見了。弘晨站在末尾,嬤嬤把他把到門內,弘晷就牽著他的手去排隊,把弟弟放好,才跟哥哥胡鬧去。

  一切都好,問話啊、總結啊什么的,直到弘晨同學被康熙叫到跟前。澹寧居事實上并不算太大,然而讓個不滿兩周歲的孩子走,還是有點不太人道。縮到一邊的嬤嬤這才悄悄上來,抱著他上前。

  到了跟前,弘晨同學媽都不認識了,更別說認識祖父了……

  還好因路遠,弘晷、弘晨都是被抱了過來的,因為有了不認識媽的鬧劇,這一路上嬤嬤們與統晷給弘晨作了個加強培訓,弘晨這才喊了一聲瑪法。

  該見的也見了,康熙打發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休息的休息,留下留京阿哥與太子、太孫,商議正事。需要回的事里就有一條:蘇麻喇姑的后事。

  氣氛陡然一降。

  十二阿哥原是申請穿孝的,康熙沒批準。剛才站班的時候就是帶著低氣壓,這會兒眼淚開始無聲地往下落,呼吸也有些不穩了,引得眾人側目。他這一落淚不打緊,弘旦也繃不住了。

  畢竟是小孩子,感性的成份還要大些,他也壓抑著。

  康熙也不訓斥,只是讓十二阿哥回去歇著:“你連日也乏了,回去罷,”又對弘旦道,“你也許久沒見母親了,去無逸齋罷。”

  弘旦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孫兒想跟十二叔回趟宮里,嗚嗚。”

  康熙這回沒同意:“你才回來,來回奔波不妥,后日朕回宮,你隨朕去。”

  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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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的身孕是回宮之后才診出來的,彼時一應事務都已處理完畢,該分發的禮物也分發到各宮,圣壽節的禮也備好了,太子妃安心當她的孕婦安胎就好。東宮應付孕婦已經很有一套了:尖銳的東西收一收,孕婦的服裝翻出來洗曬,平底的鞋子找出來……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這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

  別看惠妃當初出首告了胤禔忤逆,心里卻還是疼兒子一家的。弘昱回來給她請安,她見弘昱氣色不錯,一問又知道太子夫婦對弘昱頗為照顧,于太子妃著人送了一份子塞外風物的時候,還特別帶話道謝了。

  去送東西的是趙國士,把話帶回來的時候胤礽正好在淑嘉這里。胤礽摸了摸鼻子,他對弘昱照顧也是有點兒私心的。

  胤礽對弘昱好,一是表現自己的大度作秀,二也是因為這孩子沒什么威脅,最后才是覺得弘昱確實可憐了一點兒。這作秀也是有兩層含義的:一、給康熙看;二、給朝臣們看,也是安撫明珠一系,瞧,我對弘昱對這樣了,他爹還咒我來的,你們只管死了心跟我一條道走到黑吧。

  淑嘉道:“知道了。往后這宮里不管見了誰,都要一樣有禮才好。”

  趙國士應了。

  胤礽把這件事扔到一邊,對淑嘉道:“李光地將要進京,你這里有個數兒才好。”

  “李光地?他不管直隸了?”李光地,吏部尚書兼直隸巡撫。康熙為了讓他把直隸的事情收拾完,哪怕給了他吏部尚書銜,還是讓他在直隸辦公。吏部滿漢兩個頭子,比較得皇帝喜歡的那一個不在京里,直隸官員有福了。

  “汗阿瑪的意思,是要調他入京做大學士了。”

  淑嘉倒吸一口涼氣:“他快有七十了吧?”政治家的職業黃金期開始得再晚,也要考慮到當前人均壽命吧?

  胤礽也是感嘆,別人到李光地這個年紀都該退休了,李光地卻是事業更上一層樓了,又慶幸,近年來與他的關系倒是有所改善。“先備下一份子。”

  “他何日進京?”

  “再一、兩個月罷,雖說直隸與京師離得近,路上花不了多少日子。他手上的那一攤子事兒還是要交割的,怎么也得把事務交割完畢。這事兒外頭都不知道,你心里有數,不要說出去。一點兒也不能漏。”

  “放心吧,就算我想說,也得有得人聽啊。”

  淑嘉掌管著東宮的交際事務,對于與李光地的關系也是略知一二的。李光地此人雖教過胤礽,但是與熊賜履等還是略有不同的。雖然熊賜履也做過挑戰人品的事情,然而大多數情況下熊賜履稱得上是君子,是個可以交心、打動的人。李光地不同,此人就是個官油子,人品的事情一大把,最會看風向,死抱皇帝大腿。東宮是沒辦法把他綁上船的,只能維持一個不好不壞的關系。

  胤礽忍不住又嘮叨了兩句:“你又有了身子,也不要太操勞了,有些事兒就交給下頭的人去做。”

  “我有數兒,你也別太操心。”

  兩人都保證,不會鉆牛角尖兒,看起來形勢一片大好。這局面卻在圣壽節后被打破,至少,胤礽的煩惱又多了一樣。

  十月里,刑部等衙門就李光地疏參革職原任云南布政使張霖一事匯報了幾個月來的審查結果:張霖販賣私鹽得銀一百六十一萬七千八百兩有奇。又縱子張塤、張坦驕淫不法,肆行無忌。應將張霖擬斬立決,家產入官,張塤、張坦、杖責折贖。

  康熙只把張霖的斬立決改成斬臨候秋后處決。

  國家正缺錢,這張霖的家產正好充公了,販賣私鹽本就不對,贏利也是挖回家的墻角。這只是一個鹽商出身的布政使而已,他就能有這樣的家當,反了!反了!鹽政必須改革!

  皇太子的小本本上又添了一筆。他是有決心有魄力,沒有是不行的,錢吶!但是要找對執行的人,找對執行的辦法呢,胤礽的目光在朝臣中來回掃蕩。結果卻小有失敗,他爹現在的為政風格就是不疾不徐,維穩而已。激進風格的官員不吃香,冒頭的被按,有心眼兒的都主動趴下了。

  胤礽心里的火一拱一拱的,誰瞅著別人敗他的家都難受,早晚把你們都砍了!

  行了,太子殿下,您還是先壓壓火氣吧,您家李老師快進京了,這個老家伙不好對付。

  李光地果然是滑不溜手,進宮,謝恩,見了太子也是面上溫和,胤礽對他可真是服氣了。最后不得不承認,這樣不冷不熱又客客氣氣的關系剛剛好,對他態度再和藹,他當時感動了,過一陣兒,又回來了。

  見面禮給了,人家收下,也謝恩。場面話說了,人家聽了,也回話。就是眼睛里看不到真誠,你還有什么法子?

  皇太子夫婦相對啞然。

  最后還是胤礽道:“就這么著罷——保泰的婚事,放定就在眼前了罷?”

  裕王福晉死期早滿一年了,也應該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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